⑥無病無災(zāi),一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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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南風迷迷瞪瞪睜開眼,望著窗外的麻雀出神。過了會兒,默默用被子捂住腦袋,嘆了口氣。 城里人,真會玩兒 “公子,醒了嗎?”瑩落敲著門 沈南風隨手套了件外衣打開門,“早上好” 她笑盈盈說,“早,將軍府那位請公子去郊外馬場騎馬呢,他在那兒等你” “知道了,謝謝姑娘” “沒事兒” 說罷,拿著手里剛摘的花兒走了 見到沈南風,蕭意安眼里劃過一抹驚艷。平日里他多是寬袖長袍,今日卻著了件藍采和的騎射服,襯得腰細腿長。青絲高高束起,耳邊落下幾縷散發(fā)。簡直了。 沈南風瞧他愣愣地不說話,上前彈了他腦門兒一下,笑著問“愣什么” “???”蕭意安這才回過神,“沒事” 沈南風一把摟住他肩,朝遠處兩匹馬兒走去。 “難得呀小少爺,都不想棋了”沈南風打趣道 蕭意安嘆口氣,“有緣無分,何必強求。我爹當初說的對,我們將軍府的人去下棋就像讓那林meimei去倒拔垂楊柳,徒增煩惱?!?/br> 沈南風簡直被他驚到了,往日跟棋盤死磕到底的是他,如今瀟瀟灑灑放手的還是他。果然還是見一個愛一個的小孩兒心性么。 可那廂,蕭意安還是沒心沒肺翻身上了馬,仰仰頭,道,“會騎嗎” 沈南風瞧著他,笑笑道,“就算論騎馬,你還得叫我?guī)煾担冶葐帷?/br> “比就比!” 沈南風指指他腰間的玉佩,“把這玉佩放到那邊的樹樁上,咱倆同時從這兒出發(fā),先拿到的勝,如何?” “好”蕭意安揚揚眉,應(yīng)下了邀約。 第一局,二人同時碰到了玉佩 “再來!” 第二局,沈南風搶先一步,回身瞧著蕭意安笑起來。 好看的人笑起來就是不一樣,眉眼彎彎,瞧著就養(yǎng)眼。說實話,蕭意安還沒見沈南風這樣笑過呢,張揚又放肆。比先前沉靜如水的樣子有人氣兒多了。 “我贏了”沈南風揚揚手里的玉佩,笑著道 “三局兩勝!”蕭意安不服氣地說 “好”沈南風挑挑眉,“哥哥今天心情好,讓你心服口服” 最后四個字,沈南風彎下腰貼著他耳邊說,尾音還拉的長長的。兩人靠的極近,蕭意安只覺得面上發(fā)熱,“你靠我那么近做什么” “逗你玩呀”沈南風朝他吐吐舌,跑遠了 蕭意安不知道怎么描述這種感覺,像是飲了特別烈的酒,心里都跳跳的。 第三局蕭意安卯足了勁往前沖,可誰料馬兒跑到一半突然嘶吼著,高高揚起了前蹄。眼瞧著蕭意安要從馬上摔下來,沈南風一伸手 摟著他的腰,往自己方向一帶,將人抱到了懷中。 “吁”沈南風停了馬,輕輕拍著他背,“沒事吧?” 蕭意安當時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就栽倒了人家懷里,也不好意思讓他瞧見自己紅紅的臉,只埋在他懷里悶聲悶氣地道:“腿有點兒疼” 沈南風皺了皺眉,天色已晚,城門估計也關(guān)了,今夜二人只能在外過夜。若是蕭意安腿再受了什么嚴重的傷,那可真是…… 沈南風抱著他走到一棵樹底下,讓他坐靠著樹,自己蹲下輕輕除去他鞋襪。 “火折子帶了么?”沈南風問道 “帶了”蕭意安掏出火折子遞給他 沈南風借著光,原是有幾處淤青和擦傷,再用手摸摸骨頭,有一處錯位。沈南風心里松了口氣,所幸都不是什么大傷。 沈南風手上一用勁兒,將骨頭復(fù)位。至于淤青擦傷,現(xiàn)下是無能為力了。 “城門已關(guān),咱們得在外面待一夜了”沈南風無奈笑笑道。 “啊沒事”蕭意安回過神說。 沈南風將兩匹馬兒帶到樹旁拴好,本想拿水壺里的水給他沖沖傷口,但發(fā)現(xiàn)水壺空空。 “你在這兒等著我,我去找點木頭生個火順便接點水。夜里著涼就不好了?!?/br> “好”蕭意安應(yīng)了聲 郊外夜里靜,蕭意安看著傷口出神?,F(xiàn)在他還能回想起剛剛的場景,撞到他懷里的時候,能聽到他急促的呼吸還有淡淡的茶香。很好聞。 “冷嗎?” 不知何時,沈南風已經(jīng)回來了,他先將木頭堆積在一起,熟練地拿出火折子點火。將蕭意安的水壺遞給他示意他喝水,打開自己的水壺準備給他沖沖傷口。 “誒別”蕭意安伸手攔住他,“我一會兒直接去溪邊洗個澡就行” 沈南風聽了這話,默默收了水壺,看起來可可憐憐的。 蕭意安不忍道:“傷處有泥沙什么的,而且身上全是汗,洗洗會好點” “好”沈南風將他扶起來,朝著小溪走去。 蕭意安腿還有點磕的疼,走起路慢悠悠的。沈南風倒也沒不耐煩,只是默默攙著他。 但天公不作美,路上突然有棵倒下的大樹攔住了去路。 沈南風微不可聞嘆了口氣,“冒犯了”,一把抱起他。 蕭意安有些臉紅,卻也別無他法,只默默拽著他衣服不說話。 “你在這里,我在那邊兒守著。林子夜里多險,怕你出事”沈南風將他放到溪邊,道 “嗯”蕭意安應(yīng)到。 聽見沈南風走遠,蕭意安才感到一股熱氣直往臉上沖 這人也太會了吧 蕭意安默默用水沖著傷口,只聽見沈南風那邊咔噠咔噠的不知道在弄些什么。 晚上風冷,蕭意安吸吸鼻子,想他爹以前可不管這些。別說是從馬上摔下來,便是被馬蹄踩了一腳。只要不傷及根骨,那都是一句“我將軍府的人還怕這個?”了事。何曾受過沈南風這等溫聲細語的照顧。 蕭意安大著膽子瞧了沈南風一眼,看見他背靠自己蹲在地上戳來戳去。 “好了嗎?”沈南風怕他出事,喊了聲。 “好了好了”蕭意安應(yīng)了聲,穿著衣服想: 但千般萬般都是自己受的苦,怎么人家一對自己好,自己便受不住了呢 沈南風把蕭意安抱回火堆旁,低頭搗鼓著手里的東西。一時間,只能聽見木頭被燒的響聲。 常聽人說,燈下看美人。這話不是沒道理,夜里天黑,被火光一照,沈南風臉上朦朦朧朧泛著瑩潤的光,五官也比白日更來的昳麗些。少了些白日的清潤脫俗,多了分人間的煙火氣。 “好了!”沈南風突然道 說罷,輕輕撩開蕭意安衣褲,將手中草藥敷上到傷處。 “你還懂這個?”蕭意安驚奇地戳戳草藥 “別亂動啊” 沈南風攔住他手,接著道,“那是,往日我與師傅在山上時,洗衣做飯擦地板全是我一個人做,他自己像山下的胖橘似的,懶洋洋地瞧著我忙里忙外,還說” 說到這里,沈南風特意坐直了身體,學著他往日的樣子:“我怎么能沾煙火氣!” “哈哈哈哈哈”蕭意安被他逗的直笑 沈南風也側(cè)過身笑著看他,“有他沒他簡直一樣,我簡直算自己把自己拉扯大” “那你父母呢?”蕭意安問 “師父說,我爹娘是山下一戶人家,雙雙染了重病,只來得及把我托付給師父,便謝了塵緣” 蕭意安暗悔自己說錯了話,“抱歉” “沒事兒”,沈南風笑意又深了幾分,突然湊近道,“叫聲哥哥聽聽,就原諒你” 蕭意安被他第二次貼臉殺弄的又想臉紅,一閉眼,“哥哥” “誒”沈南風笑著應(yīng)了,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他,“給你個小玩意兒” 蕭意安問道,“你放才就在弄這個?” “摘完草藥有點無聊,隨手弄的”沈南風答,“你生辰不是要到了?可憐哥哥自幼自力更生,覺得禮物也是自己動手做的分量足,還望莫嫌棄”沈南風看著他說,眼里帶了三分真,并非玩笑。 這話說的,便是里面是個碰不得的軍火天雷,今兒也得開了 蕭意安接過來仔細一瞧,是個木刻的小木馬,比不得大師的巧奪天工,但這短短一會兒能刻的惟妙惟肖,也足以看出認真。馬上有個紅色衣服的小人兒,那便是自己了。蕭意安不由得彎了彎嘴角,再仔細一摸,馬背兩邊有兩行小字。 蕭意安抬頭,沈南風正笑著瞧自己,火光映著五官都繾綣了幾分。蕭意安在心底將那小字念出來, 無病無災(zāi) 一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