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逼(二)
二. 我的竹馬叫郝翰,叫他阿翰就好了。 我的話叫莊璧,大家都叫我阿逼。 關(guān)于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其實都是讓我們非常傷心的事情。阿翰的名字諧音是好漢,聽起來就能直接加入108梁山好漢男團,是個壯漢猛男的名字。 但從我們認識到分開,他都是柔弱美少年的模樣,而且體弱多病跑一千米能喘一天。 我就不用多說了,我媽說當(dāng)初生下我,手一摸,發(fā)現(xiàn)我有逼就知道壞事了。于是他給我取這個名字,希望我從始至終都有完璧之身,不要破處。 道理我都明白,但是為什么我一定要叫這個名字嗎? 小學(xué)時每次國旗下講話我自我介紹時,總是哄堂大笑,給我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阿翰就住我家對面,我和他關(guān)系好。他小時候文靜又柔弱還留一頭長頭發(fā),那些男生都喜歡他但不會表達因此總是欺負他,每次都是我把他們打跑。 后面讀初中了,阿翰跟抽條的柳枝似的,身高瘋長,四肢修長,雖然還是走幾步就咳嗽的病秧子,但在那個時候,正流行他這種纖細的美少年,寄給阿翰的情書絡(luò)繹不絕。 因為阿翰這種美少年外表,也有些男的會去sao擾阿翰,但還是都被我打跑了。 說這么多不是想證明阿翰多么有魅力,我和阿翰一起長大了十五年,都是一個被窩尿過床的兄弟。 他睡覺睡得流哈喇子的樣子我見過,我悄悄咪咪摳鼻屎的樣子他也見過,要說我倆產(chǎn)生什么懵懂喜愛之情,那必然是不可能。 我只是想說,我和阿翰之間有很多難以描述的黑歷史。 簡單來說,最尷尬的事情就是,我十五歲的時候給阿翰看了我的逼。 事情是這樣的,在一個炎熱夏日的午后,我和阿翰穿著老頭子標(biāo)配白色棉背心,在竹席床上躺著。 阿翰身體虛弱不能吹空調(diào),所以我們只能癱在床上企圖在靈魂上達到心靜自然涼的境界。 “我到底是為什么要陪你一起熱?”我在熱得快虛脫時問身邊的阿翰,“我想回我的空調(diào)房?!?/br> 阿翰看了我一眼,回答說,“十年前的這個時候,我借了你十塊錢你去買冰棍,你不想還我,就說以后無條件答應(yīng)我的一個要求?!?/br> 救命,那個時候我和阿翰才五歲,他為什么記得這么清楚?至今為止,我都懷疑阿翰有一個專門記錄這些事情的小本子。 汗和我的淚,都飆了出來。 “那我能給你十塊錢,你讓我回去吹空調(diào)嗎?”我問。 阿翰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不行?!?/br> 我也不是玩不起的人,我只能哀嚎一聲,繼續(xù)躺回床上。 睡過竹席的人都知道,竹席這東西散熱很慢,躺一會兒它就熱透了,人得跟烙煎餅似的不斷翻滾到?jīng)隹斓哪遣糠秩ァ?/br> 更要命的是,阿翰的房間里有一扇不小的天窗,以往黑夜時,我陪阿翰睡覺,我們倆躺在床上一邊聊天,一邊透過那扇窗看看外面的星空,感覺是很棒的。 但在夏日的午后,那扇天窗簡直就是催命符,光線的熱量全都是從那上面透進來的。我看著那扇發(fā)光的窗,就好像看到了去往天國的門。 沒有人告訴我,去天國的門有這么熱,媽的! 我在床上滾來滾去,阿翰看著我笑。 后面我們倆都汗淋淋的了,我和阿翰一起去洗澡。 阿翰知道我有逼,每次洗澡他都背對我,上廁所我想去小便池露出自己偉岸的唧唧,他也會把我拉去包間。 本來一切都很正常,但那天,我第一次來月經(jīng)了。 洗著洗著澡,我的下體涌出了鮮紅的血。月經(jīng)血還不是那種水一樣的血,它是血塊粘稠狀的那種,從我的逼里一路順著腿流下去,我差點嚇出雞叫。 “阿翰!我什么時候懷孕了?我是不是流產(chǎn)了?”我抓住阿翰的手痛哭流涕。 阿翰也被我流出的血驚呆了,他的臉空白一瞬,然后迅速讓我坐到椅子上張開腿。接著他幫我看我的逼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嚇得靠在墻上,冰涼的墻面讓我稍稍理智回籠。阿翰伸手幫我把逼里的血清理出來,他的手指很長,伸進我的逼里小心翼翼的。而后,他拿著淋浴頭對著我的下體沖水,幫我清洗干凈。 他一邊做事,一邊要我冷靜一點,“阿璧,你還是個處男,懷不上孩子的?!?/br> 對哈! 我恍然大悟,然后又緊張起來,“那我這是zigong脫落了嗎?” “不要啊!我好不容易成為有逼的男人!我要有逼??!我要有zigong!!”我大叫起來。 阿翰把地板的血都沖干凈,最先開始他看著一灘血又聽我大叫流產(chǎn)給嚇懵了,現(xiàn)在他反應(yīng)過來了,他回頭無奈地看著我。 “你這個是月經(jīng)來了?!彼f。 “就是說我生理發(fā)育成熟了嗎?”我問道。 他點點頭。 然后我們倆裹著浴巾回到床上,阿翰在找衣服,我經(jīng)常和他一起睡,他房間里有很多我的衣服,而我則是坐在床上岔開腿,低頭端詳自己的逼,看它有什么不同。 我的逼耷拉著,像大象的耳朵,并沒什么不同。 “阿翰,我的逼為什么沒變化?”我轉(zhuǎn)頭問阿翰。 阿翰頭也不回,“你想要什么變化?” “我不是都來月經(jīng)了嗎?它應(yīng)該會進化才對??!進化不成霸王龍獸,好歹變得更炫酷才對吧?” “你想怎么炫酷?” “當(dāng)然會發(fā)光那種啊!” “……誰的下體會發(fā)光?” “我就不能做第一個逼能發(fā)光的嗎?” “……”阿翰無語了,他把找出來的內(nèi)褲向我扔過來,“你最好不要。” 而后他穿好衣服,幫我去買衛(wèi)生巾。 關(guān)于年少時期的我和阿翰,我們之間還有各種各樣的黑歷史,我原本以為自從他搬家離開,我們失去聯(lián)系后,這些黑歷史便就此煙消云散。 為此我還開心了很久。 可萬萬沒想到,大三那年,我們大學(xué)舉辦什么全國大學(xué)生辯論賽,我又遇見阿翰了。 我又遇到了在這個世界上知道我的逼是五光十色的人。 這讓我在人群中第一眼看見阿翰就忍不住夾緊雙腿,藏好自己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