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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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圖南直到被人送入洞房,也不知道為什么蕭奐還沒來救他。 蕭奐早早和他約好,戌時一過,便會讓人把新娘子換走。 到時候貍貓換太子,沒等寒奇族人發(fā)現(xiàn),他們便早已逃離這苦寒之地。 可是已經(jīng)過了半個時辰,外面都是前來祝賀大婚的族人,暗號卻沒有如約響起。 冉圖南再也坐不住了,心道就算蕭奐不來,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可剛掀了蓋頭,沉重的木門便吱啞一聲被推開了。 冉圖南不敢輕舉妄動,馬上把紅蓋頭又蓋了回去。 烈柯今天大婚,自然高興,多喝了幾杯,不過這點(diǎn)酒對他來說不算什么。 寒奇男兒向來好酒量,更何況中原的皇帝老兒不僅歸還了寒奇的土地,還把中原最美的女人嫁了過來,又陪嫁了五十箱金銀珠寶作為嫁妝。 烈柯怎么能心情不好? 聽說中原人在大婚前是不允許見面的,烈柯便也隨了這風(fēng)俗。 寒奇人終身一夫一妻制,既然娶了便得好好對人家。 這道理烈柯自然是明白的。 烈柯脫下虎皮大氅,隨意放在躺椅上,沒有靠近喜床,而是坐在了外面的梨木雕花方椅上。 “你餓不餓?折騰了這么久,餓了吧?” 冉圖南心道奇怪,沒想到這寒奇人中原話說的這般好? 冉圖南哪敢搭話,只能搖搖頭。 烈柯只當(dāng)他害臊,他從桌上的盤子里揀了幾塊糕餅,又從果盤里拿了些水果。 他小心地放在新娘子的腿上,“吃吧……” 冉圖南一直低著頭,心如小鼓亂錘。 烈柯是這片土地最尊貴的王的兒子,他從未見過此人。 但卻聽過他許多傳言,據(jù)說身高八尺,腰闊數(shù)圍,是寒奇人人敬仰的天神之子。 也有人說他好似地煞,茹毛飲血,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伴隨著燭光閃爍,冉圖南卻能清晰地感受到此人的壓迫感,他把光亮全都擋住了。 冉圖南怕得整個人都在發(fā)顫,他知道今天自己必定難逃一死了。 這不是小事,這是欺君。 烈柯忘了拿擺在一旁的喜秤,直接用手掀開了紅色蓋頭。 掀開蓋頭后,烈柯愣住了,這的確是一張美人的臉。 和寒奇女子的粗獷魅力不同,這位皮膚白皙,一對狹長玉目上挑,里面含著淚花,鼻子小巧挺翹,貝齒輕咬下唇。 但他不同于尋常女兒的眉骨,和棱角分明的下頜,卻又顯得他略帶幾分男兒的英氣。 烈柯皺起眉頭,寒奇這些年也和許多中原人通婚,明明也見過許多中原女子。 怎么她和別人這么不同? 烈柯的視線向下,看到扁平的胸部心中又是一慪,中原人不吃飯嗎?怎么這么?。?/br> 冉圖南被他這樣注視著,心道肯定被人看穿了自己的男兒身,立馬跪倒在他腳邊。 烈柯這才發(fā)現(xiàn),這其中似乎另有蹊蹺,便不發(fā)一語。 可是奈何冉圖南不會說話,他只能不停地對烈柯磕頭謝罪。 烈柯由著他磕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捏著他的下巴抬起臉,“說吧……” 冉圖南用力搖搖頭,指著自己的嘴巴擺了擺手。 烈柯皺著眉問道:“啞巴?不會說話?” 冉圖南不情愿地點(diǎn)點(diǎn)頭。 烈柯都?xì)庑α?,“好啊,?dāng)初讓我寒奇族人收兵時情真意切,愿意以和親為代價保兩國安寧?,F(xiàn)在怎么?嫁個啞女過來?” 冉圖南著急地拽著烈柯的袖子,用力搖頭。 烈柯一腳踢在他的肩膀上,把冉圖南踢倒在地。 “放肆!” 烈柯拿起酒壺對嘴猛灌了幾口,他倒不是瞧不起啞女,可是他這般尊重、期待,竟然狡猾的中原人當(dāng)做傻子? 房子是他請中原師傅加班加點(diǎn)制作的,聽說中原的皇帝要給自己的女人準(zhǔn)備椒房,他便差人高價買來花椒樹粉末,涂遍整個房間。 聽說中原人喜歡梨花木家具,他便讓人特意按照中原人的喜好,打造了這宅邸里的每一處。 自己百般用心,竟然讓他們當(dāng)做了傻子? 烈柯越想越恨,他用力摔碎了酒壺,拎著冉圖南的領(lǐng)子把他丟在了床上。 “你既然嫁過來了,便是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自己脫吧……” 冉圖南難以抑制心中的恐懼,他死死拽住自己的衣服,用力搖頭。 “怎么?進(jìn)了這屋子,還想守身如玉?你雖是替嫁,但也該知道自己做什么吧?” 冉圖南害怕的哭了出來,他的哭聲并不好聽,聲音怪異干澀,聽著讓人揪心。 烈柯在寒奇是每個姑娘都想嫁的太陽,可卻在大婚之時碰到這種委屈事,他又狠又氣。 也不管自己完全沒有經(jīng)驗,翻身壓住冉圖南,幾下便扯開了喜服的紐扣。 冉圖南本就削瘦,根本不是烈柯的對手,更何況如今烈柯發(fā)了狠,像是拎小雞仔一樣把冉圖南的雙手高舉過頭。 烈柯只用一只手,便捏得他不得動彈。 冉圖南再怎么掙扎也無濟(jì)于事,烈柯幾下便把他扒個精光。 繡著荷花的紅色肚兜在冉圖南的身上更顯艷麗,穿著喜服還不顯,如今脫下外衣,便能看到胸前有著一對小巧的隆起。 烈柯也是第一次做這事,他咽了咽了口水,手卻繼續(xù)向下撕扯冉圖南的襯褲。 冉圖南既是羞憤又是恐懼,他用力在烈柯身下掙扎,試圖擺脫烈柯的禁錮。 但卻沒想到他越蹭,烈柯的反應(yīng)就越大。 他清晰地感受到有東西頂著自己的屁股,冉圖南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還在不顧死活地亂動。 烈柯卻被他蹭的難受,他用力打了冉圖南的屁股一下,讓他不要亂動。 隔著襯褲聲音并不明顯,但是冉圖南的臉卻不可抑制地紅了起來。 他都這么大了,哪里被人打過屁股? 無論冉圖南怎么掙扎,烈柯卻輕而易舉地扯掉了他的襯褲。 襯褲被丟到地上的瞬間,兩個人都停止了動作。 屋子里只有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烈柯像是不敢相信似的,他用手捏了捏冉圖南胯下那根秀氣的小棍子。 冉圖南羞憤地瞪了他一眼,這大概是他這一晚上最有勇氣的眼神。 烈柯都愣住了,他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是男人?” 可又不對,烈柯抬起冉圖南的yinjing,卻發(fā)現(xiàn)下面沒有囊袋,卻有一條窄窄的縫隙,更像是女人的陰戶。 這下烈柯都懵了,“你到底……是男的女的?” 冉圖南的眼角都哭紅了,他趁著烈柯發(fā)愣的時候,掙開他的雙手,扯過被子蓋到自己身上。 烈柯也不阻攔他的動作,只皺著眉坐在床上。 他聽族里老人說過有陰陽人的存在,也只當(dāng)是故事一般,自然是從未見過。 烈柯表情微妙,本以為一個啞女就夠過分了,這下連個女人都不是,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烈柯翻身下床,拿來紙筆墨。 “會寫字嗎?” 冉圖南猶如驚弓之鳥,立刻點(diǎn)頭。 “那我問什么,你回答什么,如有假話,不止你的小命不保,我讓我寒奇鐵騎踏遍中原一草一木,這是你們中原人愚弄我的代價,懂嗎?” 冉圖南自然不敢不從,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 “你叫什么名字?” 冉圖南寫的一手好字,字跡飄逸,力透紙背。 “冉圖南” 烈柯皺著眉頭喃喃道:“冉?” 如果這人沒騙自己的話,那這倒還真是新娘子的母族,不過他怎么從未聽過冉圖南這名字? 冉家家主冉子攸是頗有聲望的大將軍,主母蕭冉氏更是皇帝的親meimei,一家顯赫卻少子,只育有一子一女,冉玉樹和冉靈云。 原定嫁過來的就是這位冉靈云,冉大小姐。 哪來的冉圖南? “胡說也有個限度,冉家一兒一女,從沒聽過什么冉圖南?!?/br> 冉圖南目光低垂,無聲地嘆了口氣。 “我身體這般,除近親外,無人知曉。” 冉圖南換了一張紙,“嫁你之人本是舍妹,奈何她身體羸弱,無法在這苦寒之地居住,我便只好出此下策?!?/br> 冉圖南每一個字都仿佛在用血rou書寫: “我是冉家沒人在乎的冉圖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