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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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他說他叫溫洵,字允澤。 第一次見我是在宮里的國子監(jiān),那年我十二,他十六。 我父親是戰(zhàn)功赫赫的將軍,母親是尚書之女,才冠京城,兩人是珠聯(lián)璧合的一對佳偶,但在我周歲不久,便雙雙犧牲在了戰(zhàn)場。 先帝念我年幼,將我接到身邊親自教導,吃穿用度皆照皇子的禮制,七歲時,自然也隨著皇子們一同去上了國子監(jiān)。 溫洵是來給我當伴讀的,他年少便驚才艷艷,十六歲時,一首廣被傳抄,一時京城紙貴,因此被先帝特招來給我當伴讀。 他說我以前同他是極親近的,跟在他身后,總央著他給我?guī)m外的小玩意兒。 現(xiàn)在他二十八歲,我二十四了。 他一副君子端方之態(tài),年紀輕輕便擔任了一朝宰輔,而我卻因為回魂蠱的原因,身形重回到了青澀少年時,還丟失了過往的記憶。 我想,我們以前關系定是極好的,不然我也不會只同他一人親近。 他身上的悠悠檀香能夠讓我安心。 好在我醒來時是在宮中,因為新衣還未裁制出來,所以管事的嬤嬤把我以前穿的衣服拿了出來。 我現(xiàn)在住的地方是我以前在宮里的寢宮,里面的擺件都是照我心意放置的,即使我現(xiàn)在沒了記憶,還是一看就喜歡上了。 循著感覺,我往枕頭底下一摸,掏出了幾冊話本。 白日里,溫洵得去議政閣處理政事,昨日同他一起進來的兩人,也沒有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我樂得清閑,便掏出一冊話本在床上躺著看了起來。 七月的天甚是炎熱,可能因為魂魄不齊的緣故,我的身體總是冰冷的,在外面被日陽直照,也暖不起來,因此我都不需要在寢宮里放置冰盆。 晌午過后,管事的嬤嬤給我?guī)砹艘粌源簩m圖,里面畫的是兩個男子在做親密之事。 畫師的手藝顯然是極好的,圖在紙上栩栩如生,交/合處畫的甚是詳細,直將我鬧了個大紅臉。 我看過的話本并不會描述得如此詳細,我第一次知道兩個男子間的親密行為竟是這樣的,花樣還如此之多。 今晚我也要和溫洵做那圖上之事,我不由得羞赧起來。 看完春宮圖后,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靜。 男子之間做那事,真的要用那處嗎?會不會很痛呢? 懷揣著這樣的疑問,直到溫洵親自提來熱水,倒在浴桶里,伺候我洗沐。 我這兩日的衣袍穿脫都是他一人負責的,他修長的手指穿梭在我的衣帶間,不急不緩,好看極了。 總是讓我想去握一握這雙手。 他為我除干凈了我的衣袍,當著他的面,我并不扭捏的直直坐進了浴桶中。 他撩起我的頭發(fā)放在浴桶外,用水一點一點地打濕。 他長得是極好看的,劍眉星目,像話本里那偏偏儒雅、謙和有禮的書生。 當他垂眸為我系上衣帶和洗發(fā)時,神情專注,讓我想去抱一抱他。 他看起來是那么的自然,即使我們今晚要做那極度親密的事情。 我想到了那圖上的兩個男子,不由得側過頭偷偷覷了一眼溫洵。 見他將視線放在我的頭發(fā)上,我一時興起,伸出手指偷偷戳弄了幾下我的后庭處。 入口很是緊致,吞吃我一根手指似乎都有些困難,我的手指偶然伸進去了一小節(jié),卻因為羞窘,我又退了出來。 這么小的地方,真的能容納進那物嗎? 不知何時,我身后的溫洵停下了動作,待我回頭看時,只見他頗為忍俊不禁的看著我。 我被他直看了個窘迫,腳趾在水里蜷縮了起來。 他定是將我的動作瞧了個一清二楚,在我窘迫得恨不能鉆入水去的時候,他靠過來用唇輕碰了一下我的額頭,隨后沿著我的眉眼,一路親到了耳朵旁。 他含了一下我燒起來的耳垂,俯在我耳邊輕聲說:“我?guī)湍恪!?/br> 聞言我更是羞惱,但因為氣力不如他,被他按在水里,里里外外洗了個干凈。 他的動作一如他的人那般,不急不緩,柔和卻又不容我拒絕。 我整個人像是要燒起來似的。 被他從水里撈出來后,他用干燥的布巾將我頭發(fā)和身體上的水分一點點擦拭干凈。 我本以為他會為我隨意套上一件衣袍,卻沒想到他竟為我穿上了今日新裁制出來的大紅衣裳。 我很喜歡穿紅色布匹裁制出的衣裳,失憶前如此,失憶后亦是如此。 就好像穿一件大紅衣裳,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孤獨一樣。 衣袍樣式仍是繁復的,他卻一點都不嫌麻煩,從里衣到外衫,都一件件為我穿好了。 等到布巾將頭發(fā)徹底擦干之后,他不知從哪里取來一個玉冠,親自將我的頭發(fā)用玉冠束了起來。 我問他,為何要這樣,他說,他想和我在做那親密事之前,一起拜個堂。 我想問他,不是只有夫妻成親才會拜堂嗎?他沒有心悅的人嗎? 可他的神情專注又溫柔,那一點點期待和歡喜都從眉梢眼角溢出來了,我忽地又不想去問他了。 他不知何時也換上了一件大紅衣袍,上面的繡圖紋飾很是精巧,看起來是禮袍的樣式。 見我一直看著他,他略有些羞澀地笑了笑,我見他的耳朵都紅了個通透。 他從懷里掏出了一方紅帕,像是從哪一塊布上裁下來的,邊角的線頭都沒有修剪干凈。 紅帕有些許的褪色,但看起來卻保存得很好,上面竟沒有一絲褶皺。 他俯身過來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后,又稍微退開了些許。 他用那方紅帕蓋在了我的頭上。 我眼前被一片紅遮蓋,不由得閉上了眼,這時,他的聲音卻通過紅帕傳來。 他說:“無悔,待你醒來后,定是要記恨我的,不如索性讓你多記恨一點,至少也能在你心里占個位置了。” “就當我是趁人之危了罷。”像是一聲嘆息。 他的言語中有著說不出來的難過和失落,我本想安慰他,陸無悔定不會記恨你的。 “無悔、無悔”,當初我爹和我娘給我取了這個名字,想來也是希望我不要困于往事種種,無悔自己所行所言罷。 可我又想起我不是完整的陸無悔,我應是不具說“不記恨”的資格。 至少他現(xiàn)在所做的事情,我定是不會記恨于他的。 我想伸出手去觸碰一下他,卻被他徑直抓住了我的手。 隔著一方紅帕,我看不清他的神情是如何的。 但我聽見他執(zhí)著我的手,說了一聲:“夫妻對拜?!?/br> 我也彎下了腰,和他一同完成了這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