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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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胥宿在外族使館的偏殿,嬤嬤帶我過去時,正是傍晚時分,他剛好從練武場回來。 他穿了一身短褂,卷曲蓬松的頭發(fā)自然垂在肩上,因為出汗的緣故,前襟敞開,露出了水光淋淋脖頸和一小片胸膛。 見到我,他似是有些意外,站在我面前,手抬起來又放了下去。 “無悔,你來了?!?/br> 他一雙碧綠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我,放緩了聲音同我說道。 嬤嬤見了他,行了禮后便退下了,一時間,偏殿的庭院中只站著我和他兩人。 許是因為體內(nèi)蠱蟲被飼養(yǎng)的緣故,我這幾日總是有一種感覺,是一些朦朦朧朧的記憶要變得清晰起來的預感。 因此,此時再見到烏胥,我的內(nèi)心沒有先前那般怵怕他,甚至因為一些不甚清楚的記憶,對他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 我對他笑了笑,看著他如琉璃般碧綠的雙眸,回答道:“是?!?/br> 他突然變得手足無措起來,抬起袖子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液后,有些驚喜地同我問道:“無悔,你……你不怕我了嗎?” 他的中原話說得是極好的,這一句卻有點結(jié)巴起來,最后一個字甚至帶了一點烏闕口音。 記憶里一閃而過的異族小少年和面前的人重合了起來,原本還有些緊繃的后背,因為他的這般模樣,開始松弛了些許。 奇異般的,那一股面對兇獸所產(chǎn)生的壓迫感,因為這一些小插曲,稍減了下來。 我微微仰頭,同他視線相對,隨后堅定地說:“烏胥,我不怕你了。” 聽見我這話,他突兀地向前了一步,我們之間的距離陡然拉近了不少,約莫只有一掌之隔,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額頭上。 “無悔……”他的眼眶倏忽紅了,衣料摸索間,我被他緊緊地抱進了懷中。 成年男子的氣息撲面而來,其中還夾雜著潮濕的汗熱和蓬勃的暖融味。 他將頭抵在我的肩膀上,蓬松的頭發(fā)盡數(shù)拂在我耳側(cè)的皮膚上。 “無悔……”再開口時,他竟是帶了哭腔,他似是哽咽了一下,才接著說道:“對不起,我真的知錯了?!?/br> 他又向我道歉了,如同溫洵、許翊那般。 而我還是不知道他們究竟錯在了哪里。 烏胥看起來真的難過極了,說完那一句話后,他趴在我的肩上,絮絮叨叨地在我耳邊說著“對不起”、“知錯了”…… 還有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語,大約是他的家鄉(xiāng)話。 他的汗液蹭到了我裸露在外的脖頸上,潮熱且黏膩,他似乎從來未曾用過香料,整個人都是原生的成年男子氣味。 因為體型差距,我快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便只好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軟聲同他說:“無事,無事。” “你用過晚膳了嗎?”我問他。 待我說完后,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 于是忙不迭松開我,同我拉開了距離,回答我道:“未曾用過膳?!?/br> 視線卻放到了我的脖頸上。 我用手一摸,摸到了一片溫涼的汗液。 —— 晚膳是嬤嬤進來布置的,直到這時,我才見著在烏胥身邊伺候的幾個宮人。 她們沉默地隨著嬤嬤進來,一言不發(fā)的將瓷盤在桌上擺放好,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整個過程中,烏胥同她們沒有一絲的交流,似乎只是完成每日的必要勞作那般。 我的膳食與烏胥是分開的,嬤嬤將幾碟精致小巧的瓷盤擺放在我面前,同我說道:“這是圣上特意遣內(nèi)侍送來的點心,應當是符合公子口味的?!?/br> 糕點用模子刻出了一朵朵小花的模樣,瞧著喜人極了,待嬤嬤退下后,我用筷子夾了一塊,入口后發(fā)現(xiàn)是桂花糕。 近日確實到了桂花飄香的時候了。 坐在身旁的烏胥遲遲未曾動筷,我略帶疑惑的望向他,正好與他看著我的視線相撞。 他討巧的同我笑了一下,才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烏胥的吃相很是粗魯,完全不同于溫洵他們,悶著頭風卷殘云,三兩口就能吃下半碗米飯,他那邊有一道鹵rou,切成大塊的薄片,甫一夾起,便散發(fā)了鹵料特有的醇香,瞧著rou的紋理,應是用牛rou制成。 因為嗜甜的緣故,我似乎從未吃過鹵rou,此時看著烏胥吃得那般香,我倏忽間想要試上一試。 “烏…烏胥”,我很少喚他的名字,甫一喚出口,還略微有點不太習慣。 他抬頭看著我,碧綠的眸子里能夠映出我的倒影,他的五官偏向兇殘狠戾,像是草原上殘暴的狼王,稍不注意,就能被它咬下一塊生rou。 但奇異般的,他望著我時,似乎將利齒統(tǒng)統(tǒng)收斂了起來,碧綠雙眸似落日湖水,竟顯得有一點不可言說的溫柔。 待咽下了口中的膳食后,他才開口問我:“何事?” 有一顆紅色珠玉自他的發(fā)間垂落了下來,延伸到額頭與發(fā)絲的交界處,望著那一顆珠子,又順著視線往下,看到了他的雙眸,我又有些許的難以啟齒。 踟躕了一下,我才回他道:“無事?!?/br> 他提起嘴角笑了一下,也不在乎我的特意打擾,只用滿是粗繭的手揉了一下我的后腦,說道:“無悔,你別怕我?!?/br> 語氣卻比先前要放松許多。 他對我似乎很是親昵,我又無可自制的去想——我和他以前的關(guān)系是什么模樣的呢? 或親昵、或熟悉,或相敬如賓、或針鋒相對。 什么時候才能恢復所有記憶呢?我心里想到。 見我有些許的出神,他又揉了一番我的頭,笑著同我說:“繼續(xù)吃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