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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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想去烏胥的家鄉(xiāng)看看了。 說不清楚我是想要出宮,還是僅僅想要去烏闕,兩者之間哪一個想法更加強(qiáng)烈。 在宮里,每日輾轉(zhuǎn)承歡于他們四人身下,被動地等待記憶和身體恢復(fù)的那一天,讓我愈漸壓抑拘束。 無論是他們四人,還是伺候的宮人,都對以前的事情諱莫如深,他們只愿意同我說一些幾年前的舊事,對于我死前兩年的事,總是絕口不提。 在我還未來得及同他們說我的想法時,卻聽說太后召見我了。 見我面帶疑惑,嬤嬤同我解釋道,這位太后不是當(dāng)今圣上的生母,是先帝在位時的正統(tǒng)皇后,只不過膝下無子,在先帝崩后,便一心向佛,深居簡出了。 見我還是不解,嬤嬤一邊為我整理外袍,一邊同我低聲道:“老奴以前倒是聽說過,太后同公子的娘親,兩人關(guān)系素來親厚?!?/br> 我的娘親? 嬤嬤卻不再多說,只稍稍退開了些許,在為我整理腰間的佩帶時,一邊安撫我道:“聽聞太后待公子也是極好的,公子別怕?!?/br> 她為我佩上那塊青玉訣,笑著同我說:“還有陛下在背后給您撐腰呢?!?/br> 我被她這句話逗笑了,索性也不再多想,待她為我整理好著裝后,便同她一道出了門。 太后生活在慈寧宮,與我所住的宮殿相隔很遠(yuǎn),在我踏出殿門時,發(fā)現(xiàn)步輦已經(jīng)在外候著了。 我很少坐步輦,在身體略有好轉(zhuǎn)后,便更傾向于自己出去走走。 只有走在路上時,那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才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我真的重新活了一次。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我即將昏昏欲睡之時,嬤嬤告訴我:“公子,慈寧宮到了?!?/br> 我踏出步輦,抬眼望去,看見古樸的殿門牌匾上,寫了三個大字“慈寧宮”,一陣微風(fēng)拂過,我似乎聞到了一股清幽的檀香。 待嬤嬤上前通報后,便有一個宮娥引著我們向前,慈寧宮里鮮少見人,愈往里走,那一股檀香味便愈濃。 穿過庭院,便到了正殿,此時正是未時剛過,慈寧宮的正殿卻大門緊閉。 帶我們進(jìn)來的宮娥將大門推開一條縫,往里道了一句:“太后娘娘,無悔公子來了?!?/br>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厚重的帷幕后傳來了敲擊木魚的清脆聲,在宮娥話音落下時,清脆的木魚聲也戛然而止。 “進(jìn)來吧?!背翋灥牡罾飩鱽砹诉@樣一聲。 宮娥為我推開門,在我進(jìn)去后,她便將門關(guān)上,退了出去。 在殿外瞧不出來,只有進(jìn)了殿內(nèi)才知道,里面的檀香味比外面要更加濃郁,過重的香火味堆積在殿內(nèi),沉悶又厚重。 日陽從窗戶外透進(jìn)來,與長燃的燭光交相輝映,教我的呼吸間,愈加透不過氣來。 我想,我既已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現(xiàn)如今,也不知是借尸還魂還是精怪附身,到了這菩提佛堂,會不會被佛祖給收了回去呢? 在我還未想清楚之際,一位衣著素凈的嬤嬤自帷幕后走了出來,同我見了禮后,道:“公子,隨奴婢來罷,太后娘娘已等候多時了。” 這里的氣味著實壓抑得很,我的心里也不自覺地發(fā)悶,難以透氣,聽了她的話,我下意識地去尋站在我身后的嬤嬤,她總是能給我一點慰籍,在一些未知的地方。 她見我望過去,抬頭給了我一個安撫的笑。 我的心定了很多,跟著嬤嬤往帷幕后走去。 帷幕后比內(nèi)殿要昏暗的多,整個內(nèi)室僅靠燭火照明,帶路的嬤嬤朝背對著我們,跪在蒲團(tuán)上的人行了禮,恭敬地說道:“太后娘娘,公子已經(jīng)到了?!?/br> 原本跪坐于蒲團(tuán)上的人站起身,待她轉(zhuǎn)過身來時,我才看清了她的模樣。 她保養(yǎng)得當(dāng),整個面容未施脂粉,但還是掩不住五官的濃艷,不過一身素衣倒是襯得整個人淡雅了很多,手腕上纏了幾圈菩提子,不像一位久居深宮的太后,倒像一位問道的真人。 身側(cè)的嬤嬤跪下同她見禮:“太后娘娘萬安?!?/br> 謝琰向來不讓我遵循這些禮數(shù),因此我也不知該如何向太后行禮。 在我兩相為難之際,太后本人卻開口了,她鳳目輕抬,掃了一眼隨侍的嬤嬤,言語間頗為嚴(yán)厲:“青茹,怎不知給無悔備茶?” 帶我進(jìn)來的嬤嬤聞言趕緊下跪,討?zhàn)埖溃骸芭局e了?!?/br> 太后笑著看了我一眼,略帶歉意的同我道:“本宮缺乏管教,讓無悔見笑了?!?/br> 隨后話鋒一轉(zhuǎn),對著地上的嬤嬤訓(xùn)斥道:“還不趕緊下去。” 嬤嬤行了禮后,便輕聲退下了。 太后同我視線相對時,又端起了慈祥和藹的笑,我對她很是陌生,不知該用何種態(tài)度同她相處,只得微笑以對。 在我僅存的記憶中,并沒有這位太后娘娘的存在,但她同我似乎極為親近,攜著我的手,嘴里念叨著:“本宮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到無悔了,婉妹當(dāng)時讓我好好照護(hù)你,現(xiàn)如今,她指不定在底下埋怨我呢?!?/br> 說著,她竟是要落下淚來。 她口中的“婉妹”,許是我的娘親,我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這種場面,只得將目光投向隨我進(jìn)來的嬤嬤。 好在太后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在青茹嬤嬤進(jìn)來侍茶之時,便回到了之前那般的端莊中去。 在她同我說了好些話后,我才知曉她此番叫我過來的目的——她竟是來幫我和謝琰勸和的。 她以為一年前,我同謝琰大吵了一架,隨后便大病了一場,直到前些日子身體才好轉(zhuǎn)。 不知從哪里聽到的消息,她以為我同謝琰還是之前那般水火不容的姿態(tài)。 她似乎并不知曉,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只當(dāng)是經(jīng)歷了一場大病,因此記憶才出現(xiàn)了問題。 “無悔”,她放緩了聲音,柔和慈藹地同我道:“你同圣上素來親厚,圣上嘴笨,你別同他一般計較?!?/br> 她說她以前同我娘親關(guān)系親密,即使她入宮了,娘親嫁人了,也不曾疏遠(yuǎn)。 她還說,她一直將我當(dāng)成她自己的孩子看待。 也不知是她說到了我的娘親,還是她對我很是慈祥和藹的緣故,在她說出那一段話時,我未曾思索,便對她道了一聲“好”。 見我應(yīng)承了下來,她似乎欣慰極了,拍著我的手連聲說了幾次“好好好”。 隨后,她又同我聊了一些以前的事,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卻有太監(jiān)通報,說是圣上召我回去了。 她似乎還有其他話想說,但顧及著嬤嬤在場,便又默了下去,只道:“無悔,以后多來看看哀家好嗎?” “你瘦成這般模樣,婉兒要是見著了,定要心疼極了。” 小太監(jiān)催得急,我只得匆忙應(yīng)承了一句,便跟著他出去了。 待我踏出慈寧宮的殿門時,他卻緩了下來,躬身同我道:“公子,圣上就在前方等你?!?/br> 琉璃瓦輝映著日陽,沉肅的宮道上空無一人,傳旨的小太監(jiān)卻站在原地,躬身朝我示意,讓我順著宮道往前走去。 嬤嬤也停在了原地,我只得隨著他的話,緩步朝宮道盡頭走去。 這不是來時的那一條宮道,順著視線往前望去,只看到在宮道的盡頭,有一道紅漆拱門。 我下意識地揪著腰間的青龍玉佩,在我跨過那道紅漆拱門時,卻被一人強(qiáng)勢攬入了懷中。 熟悉的龍涎香將我包圍,來人將我攬在懷中,似乎輕咬了一下我的脖頸,隨后才附在我耳側(cè),同我說道:“無悔,我想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