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鴻門宴
40 林秋晚周一回到站里,才聽說他度假這兩日,千星城出了大事。 丁默聲站長順著朗迪尼亞姆給的信息,摸到了聯(lián)邦在千星城的交通站,把人抓回來后審訊,審出了個大消息。 千星城中某個財閥集團(tuán),被聯(lián)邦買通,正在衛(wèi)五的背面幫他們修建軍事基地,基材通過一個私門,偷偷地運上去。 丁默聲一邊上報總局,一邊直接把這個消息賣給了千星城。 千星城是中立星,對帝國和聯(lián)邦向來是要端水的,如今眼看這碗水要端不平了,政府連忙下令,速查情報是否屬實,一旦確認(rèn),立即嚴(yán)辦。 他們用的法子,跟之前陳代陽在九蜥城查私門差不多,也是通過能源的異常消耗來查。 不過九蜥城是三不管地帶,陳代陽還得使些迂回的手段。千星城就簡單了,按著網(wǎng)格依次區(qū)域停電,建造軍事基地的材料通過門極其耗費能源,很快就鎖定了位置,順著線索,找到了私門的鐵證。 林秋晚和戴續(xù)在纜車上遇到停電,當(dāng)時他還想,千星城以旅游為主要收入,竟然還會有區(qū)域能源暫停的事,真是奇怪。此時知道前因后果,這才恍然。 此事一出,形勢對帝國極為有利,一方面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zé)聯(lián)邦枉顧星際法和國際條約,悍然在一個中立星的近畿修建軍事基地,另一方面則給千星城施壓,要求安排帝國元帥級別的公開訪問,以展現(xiàn)兩國睦鄰友好。 保密局再立大功。這個功勞雖主要是千星城站的,但丁默聲站長在上報時,特意提了最初能發(fā)現(xiàn)千星城內(nèi)的聯(lián)邦交通站,是因朗迪尼亞姆的陳代陽站長和他交換了情報。于是保密局在表彰時,將朗迪尼亞姆的功勞也適當(dāng)考慮列入,給了個集體二等功。 又再考慮到,兩站之間此次配合打得漂亮,不但體現(xiàn)了保密局的情報、軍事實力,更展現(xiàn)了友站之間傾力合作,守望相助的精神,這在保密局甚至整個情報界,都殊為難得可貴,因而又特別給了兩站的站長一次嘉獎。 陳代陽上次因公晉升一級,已到了大校,和丁默聲同級了。這幾個月來,兩人人情往來一番,都覺得對方還算可靠,而兩次事件結(jié)果都算完美,可見對方運勢也是不錯。 校級以下軍官晉升,主要是靠實績。到了大校升少將這個坎兒,光靠實績可就不夠了。人脈、資歷、運氣等等,缺一不可。 兩人都有心給自己多個人脈,自然一拍即合。 表彰結(jié)果一下來,丁默聲從內(nèi)部渠道知道,沒等到正式結(jié)果傳來,先給陳代陽打了個電話,語氣親熱,“老陳啊,說好的一起慶功,怎么樣,挑個方便的時間,我們過去,或者你們過來?” 陳代陽接到電話,心中有數(shù)。這個功勞主要還是千星城的,自然應(yīng)該讓丁默聲盡地主之誼,當(dāng)即笑道,“沒問題。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行。我也不帶太多人過去,就帶幾個,咱們小范圍,高興高興就好。” 丁默聲看他不和自己搶,更是高興,當(dāng)即答應(yīng)下來,約好時間和地點,又彼此賀喜了一番,掛了電話。 陳代陽等到了正式嘉獎的命令下來,才把行動隊陸隊長、情報科穆科長叫了上來。這次功勞主要是他們兩個團(tuán)隊立下的,因此直接通知他們出席,再讓他們各帶上一人。 至于副站長,陳代陽斟酌了一下,余副站長主要負(fù)責(zé)外務(wù)聯(lián)絡(luò),這次便請他一起陪同。如此這邊一共去6個,那邊人數(shù)也差不多的話,正好一桌能坐下。 穆科長下樓回到辦公室,便也如法炮制,叫了譚組長到他辦公室,通知晚上去千星城一起慶功。 小譚雙手捂臉,“什么,今天么?不行,我約了托尼老師做美容的?!?/br> 穆科長無語。 行動隊都是男的,加上站長、余副和自己,朗迪尼亞姆這代表團(tuán),差一點就是個清一色,很有性別歧視的嫌疑。如果小譚能去,正好調(diào)劑一下。而且小譚個性雖差了點,美貌卻很有欺騙性的。 他心里想著,嘴里一不小心就把盤算說出來了,譚組長轉(zhuǎn)了下眼珠,“哦,原來是想找個花瓶啊。早說呀,讓小林去不就行了?!?/br> 穆科長探頭出門,正好見別的組喊小林,“你要是等下去行政,順便幫我們把這些票也帶下去,拜托拜托。” 唔,小林他長得不輸譚組長,而且脾氣還好,被人拜托了也笑瞇瞇的,唯一缺點就是是個男的,穆科長摸摸下巴,覺得最后一點可以勉為其難地克服一下。 情報科一群怪人,出來交際從來都是穆科長帶著小譚。陳代陽看習(xí)慣了,這次忘記提前確認(rèn),出門時見到穆科長身邊站著林秋晚,有些驚訝,停住腳步,“怎么是你?” 穆科長忙說,“小林也是小譚這組的,這次關(guān)鍵的線索還是他發(fā)現(xiàn)的。我想著既然是慶功——” 陳代陽揮了揮手,“哦,行吧?!鞭D(zhuǎn)頭上了自己的車。 穆科長聽站長這意思,似乎也沒什么不高興,忐忑了一路,到了對方的地界兒,見迎出來的丁站長身后也是清一色男性,這才放下了心。 丁默聲有意交好,這次帶來的是全是自己親信,一個副站長,三個科室負(fù)責(zé)人,還有一個行政秘書。 大家握了圈手,分賓主坐下后,重新介紹。到了林秋晚時,丁默聲見他年輕,就著意看了一眼,再一聽這名字耳熟,想了一下原來是之前陳代陽送來療養(yǎng),請他特別關(guān)注的那位,當(dāng)即了然,這不但是個年輕宗室,還顯然是老陳的心腹啊。 當(dāng)下特意親切問了兩句,傷是否都好了,在千星城待的是否愉快,林秋晚恭謹(jǐn)答了,又說,“一直沒機(jī)會親自向您道謝,等會兒一定給您敬一杯。” 這一頓飯,便吃得其樂融融,賓主盡歡。雙方有心結(jié)交,席間雖觥籌交錯,卻沒有硬灌,一頓飯下來,喝的酒不算多。 飯后丁默聲親自將客人送到門前,才握手道別。 此時時間已晚,朗迪尼亞姆這邊開了兩輛車過來,穆科長和行動隊兩人住得較近,便換到了一輛車上。陳代陽、余副站長和小林上了同一輛車。 陳代陽有些熱,上車就解開了第一個扣子。余副站長說,“站長,先送您回去?!?/br> 陳代陽搖頭,“你家離門比較近,先送你?!?/br> 余副隊長推辭了兩句,看陳代陽堅持,便也恭敬不如從命了。駕駛系統(tǒng)確定了路線,自動導(dǎo)航,車緩緩開出。 小林坐在陳代陽斜對面,一直沒出聲。余副站長看了他一眼,笑著跟陳代陽說。 “我看丁站長剛剛對小林熱絡(luò)的很,看著很像是要挖墻角啊?!?/br> 陳代陽冷哼一聲,林秋晚忙道,“沒有的,丁站長只是問我精神力的事。他好像有個親戚,也是精神力出了點狀況,一直沒找到好的醫(yī)生?!?/br> 余副站長笑道,“原來如此。我就想著呢,挖別人么還有戲,挖我們小林那可是完全沒機(jī)會。” 小林附和了一聲,“是?!标惔柕哪樕棉D(zhuǎn)了很多。 余副站長轉(zhuǎn)而問小林千星城有什么好玩有趣的地方,說過一陣想帶女兒也過來玩。小林詳細(xì)給他介紹了幾個。說話間,余副站長到了,小林忙說,“我之前有做過攻略,您要是需要我回頭給您?!?/br> 等余副站長下了車,陳代陽便說,“沒想到你在千星城住了陣,還跑了這些地方?!?/br> 林秋晚忙解釋,“啊沒有。療傷的時候一直就在安全屋待著來著。這是后來和朋友去玩的?!?/br> 朗迪尼亞姆夜里室外深寒,車自動導(dǎo)航開進(jìn)了陳代陽住處的地下室,小林也沒多想。直到陳代陽下了車,站在車下向他抬了抬下巴。 “下來?!?/br> 林秋晚下了車,陳代陽順手按了車的遙控器,車門慢慢閉鎖,他沒回頭,直接朝電梯走去。 走了兩步看林秋晚沒跟上,回身抬了下眉,“怎么,沒興趣?” 車庫密閉環(huán)境,回音極好,他的低音聽著竟然有了些回響。小林咽了口吐沫?!耙膊皇??!?/br> 陳代陽便上了電梯,等林秋晚跟著他站上電梯后,轉(zhuǎn)身朝向他,替他理了理領(lǐng)子。他眉頭微皺,似乎自己也有些疑惑未解。 上次兩人陰差陽錯,打了個酒后炮,一覺睡到第二日早晨醒來,都有些尷尬。彼此默認(rèn)事情就此過去,之后在辦公場合中遇到,倒也舉止自然。 陳代陽心里卻有種奇怪的感覺。 他向來自認(rèn)是上位者,也能從這個角色中獲得樂趣。 他年輕有為,又相貌堂堂,一直艷遇不斷,卻也從未縱情聲色,自以為是對工作更有興趣的緣故。 那夜之后,他雖然也保持著之前的習(xí)慣,每周一兩次,在慣常出入的場所,與人約一兩次。甚至在上床時比之前還要投入賣力,卻總覺得有哪里不夠滿足。 這種感覺,在今晚一出門,在車邊見到林秋晚時燃燒了起來。 林秋晚的精神力雖然到了7級,卻也沒到能直接讀心的地步。如果是在審訊室,他集中精力的時候,尚能勉力從對方思緒中讀出信息。此時陳代陽心中亂成一團(tuán),念頭雜亂紛紜,他卻是讀不出來的。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情,他跟著陳代陽進(jìn)了門。這是間典型的單身公寓,層高很高,臥室書房和客廳全部打通成為一個大空間,高高的落地窗邊垂著厚厚的窗簾。 陳代陽開始脫衣服,他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身材,脫掉襯衣露出下面的八塊腹肌,皮膚在燈光下白得發(fā)亮。 陳代陽脫光了上身,又開始脫褲子,聽小林那邊沒動靜,回頭看了他一眼,順手把脫下的外褲連同扔到了一邊,赤裸著身子走了過來。 他的yinjing已經(jīng)微微勃起,伴隨著步伐在身前晃蕩。 “怎么,你喜歡別人給你脫?” 陳代陽邊說邊上手,替林秋晚解開了上衣第一個扣子,拉著他的衣襟往后退到了床邊。 小林忙說,“我自己來——” 陳代陽手上微一用力,將他推坐到了床邊,雙手將他的外衣沿著肩往下拽,將近過半時又迅速一扭,用衣物將他的兩手纏著捆在一起。 小林腦中想起戴續(xù)那句——“你要睡不到,我就要捆起你的雙手玩騎乘。” 靠,睡到了也沒逃過這個選項?戴續(xù)這家伙真是個烏鴉嘴,以后不能讓他亂說話了。 他此時行動受限,心里卻也并不慌。一方面以他對陳代陽的理解,這人極是驕傲,床上做不出真的強迫人的事。另一方面,他也有信心,真要出現(xiàn)萬一情況,他還有精神力可用。 陳代陽見他雖然雙手被綁,眼神卻只是微帶疑惑,并沒絲毫害怕。一方面有些不爽,另一方面卻又不知為何胯下更硬了起來。 他一聲不吭,扯下林秋晚的腰帶,拽著他的褲腰將外褲內(nèi)褲一起褪到膝蓋,露出微微抬頭的yinjing,握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