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練騎術(shù)
馬鳴教易清塵如何調(diào)整方向,如何配合馬行走的節(jié)奏放松身體,等易清塵適應(yīng)騎馬漫步后,馬鳴決定讓易清塵學(xué)習(xí)接下來的內(nèi)容。 “夫人學(xué)得很好,這次嘗試快一些,雙腿蹬它的肚子?!?/br> 易清塵輕踹了一下,玄云得到指令后加速走了起來,易清塵抓緊韁繩,跑了幾圈后面色有些不太自然,直到馬鳴喊停,他連忙下馬,雙臂抱在胸前,微微蹙眉。 “怎么了?” “沒事……”易清塵不自在地瞄了一眼馬鳴的胸口,有些難以啟齒,“就是……顛得有些不舒服……” 馬鳴連忙擔(dān)憂道:“夫人哪里不舒服?” 易清塵漲紅了臉,半晌才咬著牙開口:“胸口……” 馬鳴看著易清塵隆起的rufang,再低頭看看自己的一馬平川,瞬間恍然大悟,狠狠地拍了一下腦門:“哎呀,我真是沒腦子。夫人是不是沒有穿胸衣?” “胸衣?” “女人都要穿的,”馬鳴在胸前比劃著,“畢竟兩團(tuán)rou墜在胸前,活動起來會礙事,而且輕騎裝不比平時衣服的用料,為了耐磨質(zhì)地會比較粗糙,穿久了肯定會磨……磨損皮膚?!?/br> 易清塵聽得羞愧難當(dāng),他身為男子哪會知道這種東西,自從催出了雙乳,秀清館巴不得將rufang揉得更大一些,平日里穿得多是不堪入目的紗衣,等到了山寨,沒人告訴他要穿什么,梁雁行不懂這些,他更是一無所知。 “夫人,那我現(xiàn)在送你回山寨,等你換好衣服再回來練?!?/br> “不用了,你……你幫我找塊布吧,我把它包住就好了?!币浊鍓m不想學(xué)習(xí)騎術(shù)的第一天就半途而廢,再者說,他壓根就沒有那種衣服。 “那我?guī)头蛉苏乙徽遥瘪R鳴意識到易清塵根本沒有胸衣可穿,安慰道,“夫人不必尷尬,你畢竟不是女子,不了解這些很正常,回頭讓寨主給你做幾件好的胸衣,穿上會舒服很多,我真是糊涂,竟然忘了提醒夫人這種事?!?/br> “這不怪你,也是我事先不好好了解。” 兩人走進(jìn)休息的房間,馬鳴翻箱倒柜半天,終于翻出一卷紗布塞到易清塵手中:“我只找到了這個,夫人纏上一些,應(yīng)該能舒服一點。” 馬鳴又替他關(guān)好門:“換好了就叫我?!?/br> 易清塵緩緩脫下上衣,低頭看了一眼,嬌嫩的乳尖早已被磨得紅腫充血,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拿起紗布。 乳rou被勒緊,雖然有些不適,但比起之前乳尖晃動摩擦衣料的感覺要舒服得多,馬鳴牽來她的愛駒白霜,帶著易清塵在馬場策馬奔跑。 輕騎軍共八百人,是數(shù)量僅次于守山軍的隊伍,大部分擅長用長槍作戰(zhàn),輕騎軍中不乏馬鳴這樣驍勇善戰(zhàn)的女子,有些人聽說今日壓寨夫人會下山練騎術(shù),偷偷騎馬游蕩在周圍,用余光瞟著那位傳聞中絕美的夫人。 …… “也沒有很好看啊?!?/br> 騎著棕色馬匹的女子斜眼看不遠(yuǎn)處的易清塵,不屑地輕哼一聲。 “我怎么覺得很好看呢?”女子身邊的朋友伸著脖子觀察易清塵策馬的模樣,羨慕道,“夫人看起來好有氣質(zhì)。” “有氣質(zhì)也是男的,就算嫁給寨主也生不出孩子,寨主早晚會把他休了,”女子翻個白眼,“身為男人還甘愿嫁給男人,不愧是秀清館出來的。” “你不要胡說,夫人也是被逼迫的,你沒聽說嗎?他是被賣進(jìn)妓院的?!?/br> “逼迫?”女子冷笑,“出來就能勾得寨主魂兒都飛了的人,誰知道背地里是什么狐媚模樣呢?!?/br> “杜秋棠,你今天怎么如此陰陽怪氣?”女子的朋友不滿地看著她,“明明是寨主非要娶夫人,趕鴨子上架逼人成親,夫人自從成親后也一直學(xué)著如何照顧山寨,以身作則毫無怨言,再說了,寨主想娶誰是他的事,你哪來的那么大怨氣?” “我就是不服,”杜秋棠扯緊韁繩,“我只聽說過有人納男妾,從未聽說有娶為正妻的!他不過是個玩物,寨主玩幾天就膩了,風(fēng)光一時而已,倒是你為了一個毫無交情的人和我這樣說話,你也被他勾走了魂兒嗎?” “背著隊長偷偷跑到這里盯著人家看,我看是你的魂兒被勾走了!” “怎么可能?!我才不會被這種男人吸引,他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真不知道寨主看上他哪一點了!” “杜秋棠!我今天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陪你過來!” “好啊崔薇兒,你現(xiàn)在都敢和我叫板了!” …… “都很閑是嗎?跑到這里聊天?” 就在兩人爭執(zhí)不休之際,隊長黑著臉騎馬走了過來:“你們兩個跑到這來干什么???” 崔薇兒縮著脖子:“隊長……” “我們在商量接下來的訓(xùn)練如何進(jìn)行,”杜秋棠眼珠一轉(zhuǎn),撒起謊來連眼睛都不眨,“寨主通知馬頭領(lǐng)加大訓(xùn)練力度,輕騎軍訓(xùn)練方式特殊,我們也想盡一份力。” 隊長看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崔薇兒,又看看一臉嚴(yán)謹(jǐn)?shù)亩徘锾?,冷言道:“這種事輪不到你們兩個考慮,趕緊過來跟著訓(xùn)練?!?/br> “是?!?/br> 兩人應(yīng)了一聲,跟在隊長后面離開,杜秋棠回頭看了一眼易清塵,眼神復(fù)雜。 …… 練了一會兒,易清塵和馬鳴一同牽馬到水槽前休息,玄云和白霜低著頭喝水,兩人在一旁閑聊。 易清塵從馬鳴口中得知,輕騎軍是老寨主最得意的一支隊伍,老寨主槍術(shù)高超,曾帶領(lǐng)輕騎軍抗擊漠北,擅長突襲和包抄,經(jīng)常打敵人個措手不及。 “輕騎軍大部分人師承老寨主,我雖然也學(xué)得槍術(shù),但平時更愛用這條鐵鞭?!瘪R鳴拍了拍腰間掛著的一對紅白長鞭,得意道。 易清塵好奇地問:“用鞭的人極少,你的鞭子是誰教的?” “一個路過山寨的俠士,我當(dāng)時認(rèn)準(zhǔn)了他,跑到他的房間求他教我,他因為我是女子不肯教,我就天天去房門口跪著,后來跪到他心煩,把我抽了一頓?!瘪R鳴爽朗地笑著,“結(jié)果沒想到第二天我又出現(xiàn)在門口,師父終于心軟,說練鞭很苦,絕對不會因為我是女子就降低標(biāo)準(zhǔn),要是敢哭一次他就不再教,結(jié)果我愣是一次都沒哭?!?/br> 說到這,馬鳴帶著些自豪:“老娘的武功可是被鞭子狠狠抽出來的,絕不是花拳繡腿?!?/br> “巾幗不讓須眉,”易清塵輕笑道,“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魄力,你很厲害?!?/br> “人各有志,我喜歡策馬揚鞭的生活,”馬鳴撫摸白霜的脖子,“馬是有靈性的動物,你若好好對它,它一定能感覺得到?!?/br> “夫人小時候可養(yǎng)過什么小動物?” “幼時曾和母親養(yǎng)了一群小雞,毛茸茸十分可愛,然而當(dāng)時家中貧寒,后來全都拿去賣錢換棉花來做過冬的棉衣了?!?/br> “夫人看起來不像是貧苦人家的孩子,”馬鳴怕易清塵誤會,又解釋道,“我是指夫人的氣質(zhì),像我這種粗人沒機(jī)會讀書,虧得顏夫人重視才有幸識得幾個字,聽說夫人的父親是富商,想必平時一定是對你管教很嚴(yán),才會教出夫人這樣溫柔的人。” “父親經(jīng)常在外奔波,沒時間管我……”易清塵眉眼舒展,似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憶,“倒是我娘,她之前是個家境很好的人,待人溫柔體貼,又飽讀詩書,我在她身邊學(xué)到了很多。” “有娘陪著真好,”馬鳴拿出小酒壺喝了一口酒,倚著圍欄感慨,“真想看看夫人的母親是什么樣子,一定和夫人一樣氣質(zhì)出眾?!?/br> “她在我八歲的時候就去世了?!?/br>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br> “沒事,”易清塵微笑著解釋道,“母親離開娘家后生了一場大病,之后一直身體不好,臨終前把我托付給父親,父親這才把我?guī)Щ匚贾莸囊准覔狃B(yǎng),父親因為這個還和大夫人大吵一架?!?/br> “那你的母親……”馬鳴這才意識到什么。 “我是私生子?!?/br> 馬鳴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攬著易清塵的肩爽快地說道:“只是私生子而已,寨子里無父無母的人多了!比如我,”馬鳴拍拍自己的胸脯,“老娘從記事起就開始流浪,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來的,說不定我父母還是什么厲害的人物呢!來歷和出身并不重要,那又不是你的錯?!?/br> 易清塵笑了起來:“你倒是會安慰人?!?/br> “哎,我喝點兒酒話就停不下來,讓夫人見笑了。” 玄云和白霜喝完水,兩人又休息一會兒,這才繼續(xù)練習(xí)。 黃昏后,易清塵坐上接他的轎子回到山寨。 騎了一天的馬,易清塵的肩膀和大腿酸痛,屁股也有些不舒服,不禁腹誹騎馬確實消耗體力,他坐在床邊將胸口束著的紗布一圈一圈地解開,疲憊地打著呵欠。 梁雁行推門而入,發(fā)現(xiàn)坐在床邊的易清塵:“夫人回來了?” 易清塵緊張地抓緊衣服,見來人是梁雁行這才放松下來。 “嗯,剛回來?!?/br> “怎么把這里纏起來了,”梁雁行指著他的雙乳擔(dān)憂地問道,“夫人是哪里不舒服嗎?” 易清塵只好把今日的經(jīng)歷如實告知。 “原來如此,”梁雁行看著易清塵被磨紅的胸口,心疼地取來藥膏,“是為夫照顧不周,讓夫人不舒服了?!?/br> 易清塵躺在床上,瞇著眼睛小聲道:“馬鳴本來想讓我提前回來的,我不肯走……” “我和馬鳴說一聲,夫人明天不必去了。” “不要,”易清塵抓著梁雁行的衣襟,閉著眼睛小聲哼著,“明天……要去……” “確定嗎?” “嗯?!?/br> 梁雁行知道自家夫人累了一天,守在床邊等著易清塵睡熟,將他身上的衣物脫去,把藥膏搓熱涂在被磨紅的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