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采花賊
易清塵溫和地問:“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上巳那天,也就是昨日,寨主攜易公子和眾頭領(lǐng)春游踏青,老嫗照例打掃完廚房后去照顧花草,卻不料我那芍藥花田早已是光禿禿一片,我在山寨找了一天的采花大盜,直至今日,單頭領(lǐng)才來向我認(rèn)罪。” 易清塵把目光轉(zhuǎn)向單益:“那芍藥花確實(shí)是你摘的?” “是我摘的……我只是沒想到夏婆婆能如此生氣,早知道這樣我就去山里摘些野花了?!眴我嫘÷曕洁熘?。 “你為何摘那些花?” 聽易清塵這么問他,一向坦率的單益突然抿起嘴,偷偷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關(guān)玉,低下頭,語氣輕飄飄的:“就是……覺得好看唄。” “覺得好看便摘了?” “嗯……” “那你摘去做什么了?” “也沒干什么……”單益又瞄了一眼關(guān)玉,關(guān)玉趕緊讓他站好。 “單頭領(lǐng),你應(yīng)該知道的,花若是離開泥土只會早早凋謝,”易清塵看著單益和關(guān)玉的互動,心中大概有了些猜測,“采花人采得的花,大體上是有兩種用途的,或是用來裝點(diǎn)某處,又或是……”易清塵用眼神示意門口那焦急的女孩,“用來送心儀之人。” 單益心里一驚,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門口,關(guān)玉沒想到易清塵會如此準(zhǔn)確地猜出真相,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自己,嬌俏的臉頰瞬間紅個徹底,轉(zhuǎn)身急忙逃走。 “哎,小玉!”單益下意識要跑出去追,忽然又想到自己的處境,一時心急,沖著易清塵大聲喊道,“夫人,夫人你不能亂說?。⌒∮袼墒顷P(guān)爺?shù)那Ы?,將來是要嫁到好人家去的!?/br> 易清塵眼角有了一絲笑意:“難道你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嗎?” “這不是能不能配得上的問題!”單益喃喃自語道,“我這樣無父無母的人,手上還沾著血,哪能讓她幸福?萬一有仇家來找我報仇怎么辦?我自己一個人肯定能應(yīng)付,但是她不行,我肯定不能時時刻刻護(hù)著她,萬一她因?yàn)槲沂軅嗽趺崔k?不行,小玉她脾氣倔,她肯定會沖動做傻事的,她一介弱女子怎么可以……” 易清塵沒想到被點(diǎn)透心思的單益站在那里打開了話匣子,連夏婆婆都沒有想到那個平時沒心沒肺的單益會有這樣多的顧慮,眉眼間也有了幾分笑意,她伸手拍了拍單益的肩:“單頭領(lǐng),可以了?!?/br> 單益還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說著:“我不會一直都在山寨,萬一以后她有孕了我不能照顧她怎么辦,她要是吃得不合口味怎么辦,我還沒學(xué)幾道菜,我只會做魚,她要是不喜歡吃魚了怎么辦……” “單益?!币浊鍓m喚道。 被叫了名字的單益終于回過神來,他愣愣地看了看易清塵,又扭頭看向夏婆婆,這才恍然大悟,原本滔滔不絕的他此刻又變成了啞巴,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最后難堪地捂住臉:“夫人……夏婆婆,你們可千萬不要把剛才那些話告訴小玉,算我求你們了?!?/br> 易清塵和夏婆婆不約而同地笑了笑,夏婆婆氣也消了,嗔怪道:“傻小子,你怎么比那待嫁閨中的姑娘還要多愁善感?!?/br> “我……就是……” “單頭領(lǐng),既然你摘了夏婆婆的花,那就由你重新給夏婆婆種上吧?!币浊鍓m看向夏婆婆,“婆婆,你看這樣可好?” “既然易公子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再為難單頭領(lǐng),也不會追究那些芍藥的去向,”夏婆婆戳了戳單益的胸口,“你這兩天就過來幫我種花,種不好可不要怪我老婆子罵你?!?/br> “謝夏婆婆原諒?!眴我孢B忙作揖,又轉(zhuǎn)身對易清塵抱拳行禮,“謝夫人。” 目送走吵吵鬧鬧的二人,易清塵再次翻開書籍,奈何他坐久了確實(shí)腰酸,看了一會兒,便枕著梁雁行取來的軟枕側(cè)臥在床上。 易清塵看書經(jīng)常容易忘了時間,等他回過神來已是傍晚,而梁雁行還沒有回來。易清塵坐起身又等了一會兒,心里漸漸有些擔(dān)憂,平日里梁雁行雖然事務(wù)繁忙,但答應(yīng)他早歸就幾乎不會食言,這會兒已是晚膳的時間,按理說應(yīng)該回來了。 易清塵不禁想起先前梁雁行和石羽的對話。 會不會出什么事? 一想到這,易清塵干脆不再苦等,掙扎著換好衣服下床,推開房門扶著腰走了出去。 穿過小院來到門前,此刻家家戶戶已經(jīng)開始生火做飯,炊煙裊裊,易清塵剛要邁過門檻往外走,就見原處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大步流星地趕來。 梁雁行發(fā)現(xiàn)自家夫人不聽話地站在門口,大聲呵道:“你怎么出來了?” 易清塵還沒來得及回答他,梁雁行就已經(jīng)三步并作兩步地來到面前,一把將他攔腰抱起匆匆回了房間。 “夫人果然不聽話,看來還是被我折騰得不夠狠。” 梁雁行將易清塵放回床上,氣勢洶洶地壓著他質(zhì)問:“身體好利索了?” 易清塵也難得心生怒氣,扯著梁雁行的衣服回道:“明明是你一開始說馬上回來,我見你久久未歸,又等了許久,怕你出事這才要下床去找你?!?/br> “我是烏梁寨寨主,在寨子里能出什么事,你難道懷疑你夫君……” 面前的美人微微蹙眉,墨黑的眼瞳死死地盯著梁雁行,滿臉盡是擔(dān)憂。這下梁雁行原本囂張狂妄的氣勢霎時間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沒了一大半,語氣也軟了下去:“讓夫人久等了,對不起?!?/br> “之前石羽說過,山寨附近有祁巖寨的人,你與他們正面交鋒我自然相信你的實(shí)力,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要是耍什么陰招,你該怎么辦?” 梁雁行起身,認(rèn)真聽著。 易清塵坐起身,義正言辭道:“我自知體質(zhì)不如你那般強(qiáng)健,但如果你真的遇險,我也絕不會棄你于不顧。” “夫人教訓(xùn)的是。” 見梁雁行低眉順眼地聽著他的訓(xùn)斥,也知道他是真心悔過,易清塵停頓片刻,總算語氣放緩些:“你袖子里揣著什么?” 梁雁行這才想起來袖子里有東西,掏了半天終于拿出來一束小野花:“路邊看到的,覺得你喜歡就摘了幾朵?!?/br> 易清塵驚訝地看著那束花:“你不是從夏婆婆的花田里偷來的?” “夏婆婆的花田不種這種花,”梁雁行抬起頭,疑惑地問,“夫人為何會這樣想?” 易清塵接過那一小束花,終于笑了起來。 梁雁行被易清塵的笑搞得不明就里:“夫人不生氣了?” “下不為例?!?/br> 梁雁行這才湊過去親易清塵的額角:“多謝夫人原諒?!?/br> 易清塵抓著梁雁行的手,興奮地把下午的見聞講給他聽:“你聽說了嗎,今天下午你不在的時候,夏婆婆在寨子里抓采花賊呢……” …… 易清塵在床上躺了三天,身體無恙后便立刻恢復(fù)往日的活力。幼時在易府有大夫人的看管,易清塵幾乎足不出戶,后來被賣到秀清館更是連見見太陽都成了奢望,如今他恢復(fù)自由身,又身處烏梁寨這樣和平安穩(wěn)的山寨中,易清塵每日除了看書就仿佛脫韁的馬兒一樣,一刻都不打算閑著。 看著自家夫人逐漸有了精氣神,梁雁行也喜在心中,只要易清塵想去做的事情他幾乎從不攔著,于是山寨的眾人便經(jīng)常能看到他們的壓寨夫人在馬廄里給玄云和逐日洗澡,在倉庫跟著計藍(lán)臣做賬,有時甚至還會去杜康坊,別人喝酒他飲茶,聽那群兄弟談?wù)撟罱娜ぢ劇?/br> 易清塵偶爾也會爬到山頂找聶爾靜探討聚陽的功法,聶爾靜告訴易清塵若是按照他如今恢復(fù)的速度,再過一個月就可以帶他學(xué)習(xí)刀法了。 得知這個好消息的易清塵雀躍不已,回家就將這件事告之梁雁行,梁雁行聽后把門一關(guān),身體力行地告訴自家夫人他還要繼續(xù)努力。 在溫泉放浪形骸過后,易清塵對于性事的接受度比最初高了許多,但他依舊臉皮薄,每天早上被梁雁行壓著吸奶時一定要把床幔放下,梁雁行有時候摸著摸著也容易起性致,抱著晨起后迷迷糊糊的易清塵cao上一回才肯放人下床去洗漱。 一日,易清塵和玄云在馬場玩了一整天,當(dāng)晚累得倒頭就睡,梁雁行本打算回家好好疼愛自己的寶貝夫人,進(jìn)了家門卻發(fā)現(xiàn)易清塵早已睡下,只好憋著一身yuhuo抱著夫人在床上數(shù)羊,可沒想到第二天早晨,梁雁行醒來后無論怎么叫都叫不醒易清塵。 “夫人,該起床了?!?/br> 梁雁行抱著懷里香香軟軟的美人,小聲喚著。 “嗯……”易清塵發(fā)出一聲細(xì)細(xì)的哼吟,翻過身再次陷入沉睡。 梁雁行看著易清塵光潔的肩膀,再次攬住他的腰,手掌順著腰線下滑,忍不住在平坦的小腹流連:“睡醒了嗎?” 易清塵沒有回話。 于是梁雁行的動作大膽了些,他小心翼翼地扯開易清塵的寢衣和內(nèi)里的胸衣系帶,手掌掠過平滑的腹部直接摸上易清塵的胸膛,抓著那豐滿的乳rou緩緩揉捏起來。 昨夜為了能讓夫人睡得舒服,梁雁行忍了一宿,今早還叫他繼續(xù)忍,那就有點(diǎn)委屈他了。 梁雁行揉著易清塵的酥胸,決定不再繼續(xù)忍耐。 睡夢中的易清塵呼吸不再平緩,他的rufang已經(jīng)被調(diào)教得十分敏感,梁雁行捏起他的乳尖來回搓弄,乳汁緩緩流出,沾得滿手都是。 梁雁行扒開易清塵的褻褲,就著滿手的奶液摸向那口緊致的xiaoxue。 被日夜開發(fā)的菊xue柔軟濕潤,乖順地含下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粗糙的手指,梁雁行熟練地按壓易清塵的敏感點(diǎn),感受到內(nèi)里分泌出越來越多的yin液,直至他手指抽插時都發(fā)出了咕啾咕啾的水聲。 梁雁行親吻著易清塵白皙的脖頸,在他耳畔輕聲說道:“夫人,再不睡醒就要吃大roubang了?!?/br> 睡夢中的易清塵微微蹙眉,扭腰想躲開手指的侵犯,結(jié)果被梁雁行眼疾手快地按住胯骨,用三指將xue口擴(kuò)張到適應(yīng)他的程度。 梁雁行將已經(jīng)硬熱到發(fā)疼的粗長性器掏出,蹭了些yin液抵在xue口,緩緩地插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