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jié) 夢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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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西西回來的時候陸歧路已經自覺地睡在了房間的地板上。地上鋪了一層單薄的床單,一個抱枕,沒什么蓋的。 臧西西推門的時候看著地上穿著自己T恤睡著的男人,不由一笑。他還真是沒見過這樣自覺地人,將自己這里當成他的家一般。不過蹲下身的時候看見一直西裝革履、正正統(tǒng)統(tǒng)的男人忽然這樣休閑,他還真有些不適應。 輕輕地越過陸歧路的身體,臧西西從床上拉下薄被,躡手躡腳的起身,將陸歧路整個蓋在了被子里。緊跟著他又蹲下了身悄悄拿過陸歧路放在枕頭邊的黑色手提袋。 他并不想讓這個人牽扯到自己的事情當中。即使臧西西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 “你干什么!”然而,原以為他睡著了,可就在他抓住袋子準備起身時陸歧路的手忽然捉住了他的手腕,那人一個翻身,順帶著用力,眼睛未睜開唇角卻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弧度道:“等你很久了,過來吧!” 臧西西一個重心不穩(wěn),一手按在地上,一手卻按在了陸歧路的胸膛。那人故意使壞,不但不放手扶他,甚至還趁機動手一把攬過臧西西的*月要*向下一拘,兩人的身體來了個前所未有的親密接觸! 臧西西火速要起身,卻已經被陸歧路雙手抱住了腰背,那人睜開了眼,看著臧西西忽然滑稽而緊張的模樣,不由哈哈笑了起來,一點穩(wěn)重感也沒了。 “別鬧了!”臧西西并沒有非常的不悅,不過他壓低了聲音以一種正兒八經的語氣對陸歧路道。 陸歧路也老實,說放手就放了手,一股腦的坐了起來盯著他依舊意味不明的笑。看著臧西西整理整理自己的頭發(fā),一邊又要去拿黑色袋子,陸歧路盯著他,覺得有些不妙,但轉而以玩味的語氣道:“去哪了?洗個澡你就消失了這么久。” “聽你的打掃衛(wèi)生?。 标拔魑餍Φ?,陸歧路想,他好像沒有因為自己的舉動而生氣,這大概就是還能更進一步才對!想著想著,也保持著笑容又道:“可你不在酒吧里。” “這樣危險的事,當然也要在外面找一找啊?!标拔魑髌鹕恚懫缏穮s一把抓住他手中的袋子,兩人分明在較勁。陸歧路聲音低柔下來,問他:“凌晨了,你拿著這東西要去哪兒?” “你睡吧?!标拔魑鞯膽B(tài)度忽然也有些冷淡,他用另一只手推下陸歧路的手,側過身躲著他道:“明天睡醒就離開這兒,回你的城市吧。” “怎么聽起來有些賭氣?”陸歧路是故意這樣講的,顯得油腔滑調,因為他感覺得出臧西西的態(tài)度和平日非常不同,這次的事態(tài)的確很嚴重。 臧西西搖頭,聲音淡漠,甚至還有一些不耐煩:“這是我的事,你一個陌生人犯不著。” 聽到這兒,陸歧路站起身堅定的抓住他的手,神情也忽然嚴肅的問道:“你該不會想去報警吧?” “不用你管,好好睡吧?!?/br> “那你去哪?”陸歧路堅持問他,臧西西蹙眉直視他的雙目,一字一頓道:“去找他!” “他?”陸歧路頓了頓,想了一瞬,恍然道:“今天的那個男人?” “是?!闭f話時臧西西已經走出房間,陸歧路追過去攔在他的面前,不知為什么,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更大的打擊。比之前這個人當著那個男人的面否認自己是他男朋友更加令他覺得氣惱和丟人! “你是覺得我不能幫你?” “我只是不想也不能麻煩你!” “但我已經牽扯到麻煩中了!”陸歧路忽然變得很冷靜,盯著臧西西的臉,又道:“你去報警,警察就會來查,監(jiān)視器中也會暴露我和你、和那個人有過接觸!而你去找他,他能幫你什么?明天坐在這里和那些人渣面對面的談判嗎?” “是的,他可以!”臧西西非常堅定,陸歧路怔怔的看著他,暗自里他深呼一口氣。臧西西繞開他的手臂貼著樓梯墻壁向下走,陸歧路轉身盯著他的背影,忽然沖他道:“對不起!” 臧西西的步伐一頓,陸歧路又道:“我并不了解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如果我說了哪句讓你反感的話,希望你別放在心上,也不要對我因此而有不好的看法!我并不是故意要干涉你的私生活。” 臧西西站在樓梯口,倏地轉頭,陸歧路的神情非常緊張,就像犯了錯的孩子。就算遇到再難的案子,他都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不過,萬萬沒想到的是,臧西西轉頭的時候卻是忽然他沖一笑,一擠眉眼,歡聲道:“你不用太在意啦,我的態(tài)度也不是很好。不過還是謝謝你的提點和幫助?!?/br> “那個!”看著臧西西的表情,陸歧路莫名有些抱歉,好像自己令他強顏歡笑似的。不過他想了一瞬,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明天我還會來!因為給你這袋東西的人于我而言……萬分重要!” 這個男人說話的態(tài)度認真而不可否定,臧西西想了片刻,點頭答應他:“不過,你要離他們遠一點,盡量做個旁觀者。” “這次我一定做到!”陸歧路抬步走近他,小指勾起在臧西西的面前,沖他微微一笑。臧西西騰手勾上他的小指,扯了扯,道:“我相信?!逼鋵嵾@樣說,也是在給陸歧路一定的壓力,希望他不要牽扯到這種事情中來。 這件事說到底也是由他而起的,陸歧路內心還是有些抱歉。如果不是他強行要看對方交給臧西西的東西,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做賊心虛似的騎虎難下。 說句不好聽的吧,如果現(xiàn)在警察沖進來,即使能證明他們與這些東西無關,但僅憑包藏這么多的毒而不及時報警,其中緣由的確說不通,也足夠他們受的了。而臧西西是個成年人了,他應該也和自己一樣清楚藏毒的罪名,即使不學法律也知道這種事事關重大。陸歧路能明白臧西西急于將自己撇清是出于好心,就像自己想要幫他一樣。 兩人的手分開了,臧西西轉身離開,陸歧路卻笑道:“我也是一個不喜歡麻煩外人的人,不過……以后一定要麻煩到你的話,所以……希望臧老板能給個機會。” 臧西西站在后門向里望,那絲無奈又涌了上來。這個男人的確非常會說情話,他們都是聰明人,他聽得懂陸歧路話中的意思。不過,臧西西的情緒卻忽然有些低落,垂聲道:“抱歉,我和那個人……還沒徹底分開。所以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更不需要因為我而去做這樣危險的事!” “我說了!”陸歧路依舊笑著,若有所思的點頭道:“要和那些人打交道是因為別的事,不是你?!?/br> “那就好?!标拔魑髀曇舻?,仿佛這一切或是陸歧路要做的任何事和他真的再也沒關系一般。 后門發(fā)出一聲刺耳的金屬聲,然后整個酒吧就安靜了。陸歧路搖搖頭,頗覺得自己有些鳩占鵲巢的意思。那個人一走,整個人也有些沒勁。他獨自站了一會兒,看著酒吧里的陳設,然后套上吧臺里的罩衣,準備大干一場! 雖然他不是什么緝毒警察,但是這些年做律師看過的聽過的案子實在不少,什么樣的也都有,這種類似他人交易毒品的小地方十有八九都會有人多少藏一些,為了就是一旦被發(fā)現(xiàn),可以以此嫁禍威脅對方,甚至還能惡人先告狀的報警,反咬一口別人!那些道*上混*的人,什么都做的出來,提著人頭過日子,所以為了保命,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性命! 那天他在酒吧呆到第二天晌午,時間已經過了一點,但是臧西西依舊沒有回來,沒有早飯、沒有午飯……什么都沒。他實在餓得肚子咕咕叫,不得已也離開了。 再回到G吧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七點。 吧里剛開,沒什么人。 柜臺里站著一個男孩,但卻不是臧西西。 他朝著吧臺走去,坐下的時候點燃了一根煙,淡淡的煙霧盤旋上升,吧臺里的男孩沖他一笑。他也順勢沖別人擠眼睛,垂下手,打火機在手中轉悠,陸歧路目不轉睛的盯著男孩,笑著問道:“多大了?兼職還是全職?” “十九了,大學兼職來的?!?/br> “勤工儉學哦?好孩子。” “課余時間比較多而已?!?/br> “怎么找到這里的?”陸歧路的視線上下打量著酒吧,目光最終在樓梯間停留了許久,男孩一邊整理東西,一邊道:“貼吧里看到的帖子?!?/br> “Gay吧?” “不是。”男孩搖頭,微微一笑,遞給他一杯白水,陸歧路鄙夷的看著那杯水,湊近吧臺前的男孩道:“你看我像喝水的人嗎?” “不好意思,昨天走時老板交代的?!蹦泻猿植唤o他酒喝,不過陸歧路一聽是臧西西的意思,倒是乖乖喝了一口溫水,雙目迷離道:“他呢?” “不知道?!?/br> 陸歧路若有所思的四處看看,酒吧里又來了兩個人,轉而坐在了角落里,男孩禮貌的沖陸歧路道:“哥,我過去招待一下?!?/br> “去吧?!?/br> 煙灰缸里的煙頭轉眼已經四五個了,男孩回來的時候砰砰咚咚的忙了一陣,陸歧路看著他又問:“你見過你老板的男朋友嗎?” “西西哥單身?!?/br> “單身?” “我沒見過他和哪個男人走的太近。不過,他和任何人都挺好?!蹦泻⒑苷\實也很踏實,陸歧路盯著對方,眼睛里慢慢起了些別的顏色。男孩似乎感受出來了,給他調了一杯果汁道:“我是異性戀。” “異性戀?”陸歧路的確有點詫異,盯著對方更有趣味道:“每天看著一群大男人親親我我不覺得惡心?” “那你們每天看著滿大街的男女親親我我會覺得惡心嗎?” “不會!”陸歧路斬釘截鐵道,因為他也是那滿大街異性戀中的一員,說到這里,他忽然想起了班辛娣,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怎么樣了,分手就憑一條短信,到現(xiàn)在也再沒聯(lián)系過,還真不像她的風格。 “我也一樣啊。只是尋常而已?!蹦泻⑿χ?,轉身忙碌去了。陸歧路嘟了嘟嘴,無奈的一笑。 “歡迎光臨!”酒吧外掛著的猴子又叫了,真不知道臧西西怎么會弄那么個玩意兒。門外走來了一個男人,男人身后還跟了幾個,黑衣服,戴著墨鏡,就跟電影里的保安一模一樣,這可以點也不像是個Gay。那幾人一瞬間就引起了陸歧路的注意,他轉身盯著那些人,對方則坐在了一個角落的大桌邊,坐在最中間的男人已經五十出頭的樣子,手里拄著個拐杖。其他人全都雙手向后的站著,墨鏡下的眼睛也不知道看向哪里。 陸歧路看了看表,現(xiàn)在也才七點十分,運毒這種事不會再這樣的時候進行吧?怎么也要人越多越好,魚目混珠。更不可能搞這么大的陣仗吧?畢竟這是別人的地盤,是公共場所。 那些人就那么坐著,一下坐到了八九點,而酒吧的人已經多了起來,音樂響了,唱歌的人站在舞臺上擺動著臀部,看起來應該有些料。陸歧路舉著果汁就漫步而去了,臺上的男人沖他拋來一個媚眼,陸歧路舉杯沖對方一笑,兩人是眉來眼去、眉飛色舞的。 既然一時半會兒得不到臧西西,可身為一個男人也不能把自己憋死了。有好的獵物,他是不會放過的。 酒吧已經亂到聽不見‘歡迎光臨猴’叫了,不過他依舊會時不時的向著門口望去。 再看表,時間已經走到了九點四十。 整整兩個小時過去了。陸歧路等的有些沒信心,而且直到現(xiàn)在臧西西也沒出現(xiàn),他不由有些擔心,方才那些招蜂引蝶的心思瞬間就沒了。他害怕臧西西會和那些人忽然換地方見面,想到這兒他放下杯子第一時間走出了大門! 他不知道那個男人會怎么處理這件事,可是他一定要見到昨天的人!就算見不到昨天的人,也要見到和那個人接頭的是誰。這樣就有希望找到昨天的男人,有希望再和十年前的一切聯(lián)系起來! 昏黃的燈光下,冷風蕭瑟,秋天真的來了。 外面的車雜七雜八,各色各樣的男人都有,站在門外的,或者胡同里的,或者坐在別人車上閑聊的。 陸歧路站了許久,一包煙只剩下一根了,中途有幾個人想要跟他搭訕,但被他敷衍過去了。煙頭在腳下踩扁了一堆,路口的燈忽然閃了兩下竟然熄滅了。他卻在灰暗中非常急躁,他看見有不少的人借著這黑暗擁吻在了一起。 然而,一道強光忽然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車慢慢靠近酒吧的門,陸歧路蹙著的眉目也漸漸張大,車門“砰”的一聲打開了,臧西西從車中走了下來…… 他就像電視劇里那些富貴子弟一樣,身份地位都叫人遙不可及。這是陸歧路第一次覺得這個人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他的神情冷峻,和那個愛笑的綠頭發(fā)男孩截然相反一般。就在車門關上的剎那,車中伸出一只男人的手抓住了臧西西的手腕。 雖然看不清車中男人的模樣,但是臧西西卻停步回身,微微弓背似乎親吻了那人。 陸歧路靜默的看著這一切,始終沒有暴露自己。 臧西西走進了自己的酒吧,直到那輛車開走陸歧路才在角落一轉身跟進了吧中。 “對不起!”然而,就在他推門而入的時候,一個男人風風火火的揣著什么與他撞個滿懷,他先開口道了句對不起,對方則用謹慎的目光盯著他,但是又顯得那樣小心翼翼。 陸歧路剎那間震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那個人懷中抱著的黑色手提袋就是裝著毒品的那個,而更加令他震驚到骨子里的是這個人竟是當年害死小芽的兇手之一! “這不可能!”他在內心瘋狂的吶喊! 而對方急匆匆的轉身朝著曦子街‘逃走’,臧西西忽然和那個住著拐杖的男人朝著門又走來,他看見了陸歧路的身影,剛想喊他一聲,卻見他慌慌張張的不知追什么去了! 黑暗中陸歧路始終跟著對方,腦海不斷的蹦出當年的事。 那五個罪犯最低也是十三年零兩月的刑期,如今還有兩年,怎么可能會在這兒見到的! 希望是自己眼花了,可是這種罪惡的臉龐,陸歧路又豈能會忘記? 這一個人出獄是否代表著那些人也可能已經出獄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對于陸歧路而言,更加難安。 他知道裴攻止一直等著他們出獄的那一天,雖然他也不希望那個人做什么過激的行為,可是,也絕不希望惡人善報,那未免太便宜他們了! 他帶著震驚追逐著那個身影,可是就在穿過一條馬路時那人上了一輛車,那是一輛面包車,沒有牌照,他一路狂奔的追去,終究疲憊不堪的跪在了冰冷而堅硬的地面…… 汗水混雜著苦澀的淚水墜在他的雙膝之下,這簡直是這幾天來最大的一次打擊! 比見到那個威脅他令他害怕的人更令他慌張。 他聯(lián)系不上裴攻止了,就算聯(lián)系上也無法將他弄出監(jiān)獄,他更加無法將這個糟糕的消息告訴他,那個人一定會瘋的! 怎么辦…… 他該怎么辦? 不行!陸歧路單膝撐起,慢慢站了起來,看著空曠的馬路,又望一望黑暗的天空。 夜晚來了,噩夢就隨之不遠了。 他的身體感到一陣寒冷,可是寒冷也更加令他清醒! 陸歧路暗下決心,至少在裴攻止出獄前,在他去找這些人前,先弄清真實情況。 他想了想,雙手微微有些顫抖的握著電話,最終還是撥通了陳怡的號碼。 “三更半夜,不好意思打擾了。”這是他的第一句話,他喘著粗氣,聽起來狀況很不好,女人的黑暗中坐起身,就這窗外淡淡的光暈,低聲問道:“你在哪?” “三香合子街?!?/br> 這兒已經離臧西西的酒吧很遠了,比起曦子春恩街,這里更像是城郊附近,車輛也少有。陳怡在電話那頭一邊穿衣,一邊安撫他道:“我不是很清楚在哪兒,你能說個具體的地方嗎?我現(xiàn)在去接你。” “曦子春恩街?!标懫缏废肓讼氲溃骸澳抢镉袀€G吧……”他沒說完,但聽女人道:“就在那兒等我!四十分鐘一定到。”說完對方便掛斷了電話。 這個女人就是這樣,甚至能夠包容他在G吧混跡,一句不會多問。很多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女孩,可是有時候又會覺得不愛。 黑暗中,陸歧路脫下西裝慢慢向著G吧走回。 這一路上他的腦子都是空白一片,可是他又有些緊張,緊張的在想如何張口向陳怡再尋求幫助,他真的已經深感抱歉。一個大男人三更半夜打電話給一個弱女子…… 想著想著,漸漸的便走到了G吧門口,人還是不少。這些燈紅酒綠的男人并不會知道他們身邊發(fā)生了多么令人緊張可怕的事。陸歧路看看表已經近十二點了。 他想了片刻, 并沒有進入吧中而是站在門口靜靜地等。 “歧路!”身后忽然有人喊他,陸歧路身體一僵,動身抬步踩滅了最后一根煙,他想要假裝沒聽見的躲開。然而對方卻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臂,道:“方才怎么了?你還好吧?” “沒事。”臧西西想要正身對他的時候他就會繞開,始終側身或者背對著對方。因為他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脆弱的樣子,此時此刻他的緊張與慌張依舊寫在眼睛里,渾身也覺得很冷。 “要不要進去坐坐?” “不用了?!标懫缏份p輕推開他的手,背對他聲音有些暗啞道:“你的事解決了?” “嗯?!?/br> “還順利?” “很好?!?/br> “那就好……” “你……”臧西西正要再說些什么時,不遠處忽然停了一輛紅色轎車,車上下來一個女人,那是陳怡的背影。他的手機同時也響了起來,臧西西始終沒看見他的正面,他便接了電話,聲音有些嗚咽的離開了。 他看見陸歧路和一個女人站在紅色的轎車前不知說了些什么,女人忽然將他抱在懷里輕輕地安撫著他,然后兩人分開上了車。 車子離開了,臧西西站在酒吧門口遲遲未曾進去。 他記得陸歧路說今晚和自己取貨的人對他來說萬分重要,而他也一直記得,他已經幫他打聽好了那個人信息,本想今晚見他告訴他的,可是一直沒見到。才剛剛看到他,不曾想他又有急事離開了。 直到這一刻,臧西西忽然覺得自己能體會到那個男人的感覺。 那種想要幫他,對方卻避之不及的感覺。的確叫人有些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