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zigong(九完結(jié))(H生子劇情,he大結(jié)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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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并不真的想做天帝,但諸般命運推著他往前,他也沒辦法。 總之,他一勉強登基,便把白龍立為太子。在他的眼中,白龍不論從樣貌還是品格,都遠比他適合帝位。但此事不由人。盡管年輕的白龍格調(diào)高雅,其心智尚待磨練,也是不爭的事實。 若弘是真龍一族,由師父來管這勞什子天庭,此事便可十全十美了??上Ш胍环钦纨?,二以難堪大任為由,對各種封賞固辭不受,自打回歸天庭,就宣告退隱,每日只與玉麒麟悠閑度日。 羽對自己的身世尚未完全明了,很想去魔界調(diào)查。登基之后,他卻脫不開身,又不能夠聲張自己來自魔界,百般為難。 不知怎的,黑蛇瞧出了他的心思,一日秘密進宮,請求去往魔界,調(diào)查真龍一族的秘密。 “臣身份尷尬,本不應在天庭長留?!焙谏哒f。 “你是師父的兒子,自然也就是我的兒子?!?/br> 羽并不心懷芥蒂,但黑蛇固執(zhí)非常。最后羽問他:“你要去魔界,此事問過太子了嗎?” “太子認為臣不可理喻。”黑蛇老實回答。 羽忍不住笑了。 “你們兄弟二人間的私事,我不應過問。你志向遠大,若無太子牽絆,遠行歷練應是不錯?!?/br> 此言點到為止,因羽也覺得為難。黑蛇固然野性太過、性子急躁,可那人人仰慕的白龍?zhí)勇铮谕饪此魄謇涔赂?,或許是有兄長可依戀之故,秉性也難免軟弱了些。 這日,羽好容易從各色繁雜事務(wù)中脫身,來到弘的宮殿。 他一進門,便放松下來,白日硬拗出來的威嚴模樣也消失了,轉(zhuǎn)而將師父攬入懷中,雙手撫摸著師父尚且平坦的小腹。 弘正在看書,感到背后氣息灼熱,就將書卷放下。腹中小小龍?zhí)ネ须p親氣息,輕輕動了一動。 “師父先前生的那兩個孩兒,鬧起別扭來了。”羽輕笑道。 “他二人么,縱是天大的不快,床第間折騰幾夜,也就好了?!?/br> “這次不行?!庇鹫f,“老大堅持要去魔界,那件秘密任務(wù),我也認為交給他,再配幾名信得過的護衛(wèi),是最合適的。他這一去不知幾月能回,亦有危險,太子不高興,可以理解?!?/br> 弘倒并不在乎。“太子尚且稚嫩,不應長居宮中?!彼?。 “師父想要二人同去?” “那陣仗就太大了。”弘沉思,“不妨讓太子下凡歷練,黑蛇隨行,至于他何時去魔界,讓太子和他自行定奪。將據(jù)點設(shè)在人間,也比從天界往返靈活許多?!?/br> 羽一喜:“如此一來,將他之行動歸于太子管轄,名正言順,我們也不再管那哥倆的爛事,師父這法子妙極?!?/br> 于是照此安排下去,白龍果然不再有怨言。 一蛇一龍帶著心腹隨從到了人間。 黑蛇常感弟弟的美貌于人間格格不入,難免過分擔憂,不愿弟弟被凡人惦記,一來二去,狂野的性子收斂許多,出門公務(wù)不再流連耽擱,若非必要,總是盡早回歸,守在白龍身邊。 白龍呢,也因公務(wù)繁忙,心知不該再日日同兄長顛鸞倒鳳,稍加克制情欲。但兩個年輕人,在這方面,到底是精神旺盛的。 一日兄弟倆在案前偷歡,白龍正嬌喘連連,驀地見那條雪白的小蛇,纏上父親的大腿,跟著爹爹一般胡鬧,教父親好一陣暈眩,說不出話來,只有呻吟的份兒了。 黑蛇吃起兒子的醋,把它從弟弟的身上捉下來。 “這么嫩的小東西,也想動你老子的人,回去修個人形再來?!彼致暣謿獾亓R道,講得十分粗俗。 小蛇氣鼓鼓地瞪著他。由于根基不足,它的修行格外緩慢,就算有父親一直從旁偷偷幫忙,也無法速成。 “你真是把它慣壞了,這房間也是它能隨便進的么?”黑蛇埋怨道,陽物帶著怨氣,故意捅著弟弟的敏感。 “……嗯啊……” 白龍被他捅得渾身無力,玉體橫陳,真是嫵媚極了。黑蛇咽下口水,擋著兒子的眼睛,把它丟了出去。 小蛇不滿地用尾巴“啪啪”地甩著地板。送子鳥趕緊過來,將它叼走了。 “小祖宗,你那爹爹是個暴脾氣,你可不能瞎鬧。太子身份貴重,不論如何,也不該亂闖父親的房間?!彼妥峪B耐心地教導。 “人家不管啦!”這小蛇含糊不清地說,“要爹親抱抱!” 白龍一句話沒說,除去因快感而難以開口的部分,也有意看這父子倆笑話。他那清澈的美貌此刻風情萬種,zigong早已射了一輪潮水,卻還糾纏著兄長不放。 “今天是怎么了,嗯?”黑蛇低下頭,同他廝磨著。 “……你打算出發(fā)去魔界了,是吧……”白龍輕聲問。 “總也要去的,那是任務(wù)呀?!?/br> “……嗯……”白龍勾住他的脖子,指指自己的肚子,“……留個孩子再走……” “……真的沒事嗎?”黑蛇擔憂地問。 “……上次你都看見了,送子鳥會幫忙的……” “好吧……”黑蛇皺著眉頭,應允了他,“我定在你生產(chǎn)前回來……” 二人的耳語越來越低,愈來愈深地糾纏著彼此,情到濃處,連外面偷聽的小蛇也聽不到什么了,只曉得第二日一大早,討厭的爹爹便出發(fā)去了什么地方,漂亮父親一直送他到院外,在日光下,那憂郁的美貌宛若凝固,使人看了心顫。 小蛇纏上白龍的肩膀。 “爹親,抱抱?!?/br> 白龍輕柔地撫摸著它。它大膽地游上白龍的臉頰,舔舐父親美麗的雙唇。 “小東西,跟兄長是一般性子……別胡鬧,等你長大以后,去找自己的愛人?!?/br> 白龍笑道,適時擋住了它的信子。小蛇受到了一點兒傷害,垂頭喪氣地縮了回去。 卻說兄弟二人在凡間歷經(jīng)十年,孩子生了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孩兒們大多在成熟之后,競相遠游修煉去了,因此盡管誕下許多孩兒,白龍的身邊并沒有熱鬧多少,倒符合他喜愛清凈的性子。 生育使白龍愈發(fā)沉默穩(wěn)重,黑蛇時常覺得自己愛人的身上,散發(fā)著難以言喻的圣潔光芒,使他感到少許寂寞。 此時黑蛇亦已聲名大振,成了魔界人見人怕的戰(zhàn)將。但真龍一族的秘密,卻只在零星之間,久未現(xiàn)世,怕是天機未到之故。 與這二人膝下人丁興旺迥然不同的是,十數(shù)年來,羽與弘只又孕育了一個孩子。 并不是他們有意克制,更不是二人的生活不夠yin亂,實乃這孩子情形特殊,在弘稍稍顯懷之后,發(fā)育便變得極為遲緩,不僅如此,這孩子還托夢給弘。 “父親,我是萬年來唯一一條金龍降世結(jié)成的靈胎,只吸納萬中無一的清氣生長,恐怕要在你腹中孕育十年之久,請父親萬萬忍耐,孩兒在此先行請罪了?!?/br> 弘大奇,醒來后將夢說給了羽。 起初二人都不大相信,但見龍?zhí)ドL極慢,本應足月之時,弘的肚子也不過可用寬袍遮住的尺寸,終于信以為真。羽心疼師父受十年懷胎之苦,不忍弘再被天庭閑雜侵擾,另選一處極清的寶地,修建了宮殿,請師父移居修養(yǎng)。自己得空之時,也過去日夜陪伴。 “你未免小題大做了,總會引人口舌?!焙雱竦馈?/br> “我引人口舌無妨,師父在清凈的地方心里舒服,我是明白的。” “我倒開始習慣與這胎兒一同生活了。”弘暗暗摸摸肚子,“或許待幾年后產(chǎn)下他,還會不舍?!?/br> “靈胎降世,對三界自是萬中無一的吉兆,就怕這孩子太過珍貴,反而自身命運不好。”羽憂心忡忡地說。 “你的孩子,無論碰到什么厄運,都只有讓那厄運吃癟的份,不是么?” 羽莞爾。 “我若不是靠師父,也無法讓厄運吃癟?!?/br> 弘轉(zhuǎn)過身,輕輕抱住羽,嬌嫩的肌膚飽含著情欲。他輕輕吐氣,羽心領(lǐng)神會,將師父連人帶孩兒抱起,來到柔軟的床上,二人一同癡纏到天亮。 數(shù)年后,天降祥瑞,霞光四溢。 清晨,弘疲倦地睜開眼睛。 這段時日,他的大肚豐盈飽滿,zigong中似孕育著無限清氣,渾身芳香透體。天候吉兆接二連三,都預示著分娩之日將近了。 羽將師父藏得極好,十年來天界上下,無人曉得弘在哪里,自也無人曉得,這些吉兆預言著什么。仙人們望著云霞嘖嘖稱奇。羽卻是心中有數(shù),公務(wù)時難免敷衍,一打發(fā)了臣子們,就離開天庭,寸步不離地守著弘。 “你竟比我還緊張?!?/br> 弘活動不便,歇在床上,溫柔地望著他。 “……還記得上次分娩——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白龍使我高潮了許久,想起來也令人臉紅……咳?!?/br> “就算是分娩時高潮的師父,我也覺得十分脆弱?!庇鸬吐曊f,“不守到師父安產(chǎn),我是無法放心的。” 他低下頭,親吻弘濕潤的雙唇。為免師父覺得衣料粗糙不適,自己也褪去了全部的衣服。柔軟的肌膚相互緊貼,弘覺得舒服多了。他小聲喘息著,舒展雙腿。這幾日,腿是越來越難合上了。 但并未感到劇烈的腹痛或強烈的yin欲之類。 其實,這會兒弘的體內(nèi)早已起了變化?;蛟S是那靈胎與眾不同,又或許是常年的孕育,使弘對腹中異動變得沒有那么敏感,還是羽百般愛撫下覺得有些不對,這才發(fā)覺師父的骨盆已經(jīng)打開,產(chǎn)xue更是稍稍開口了。 “已經(jīng)開始了嗎?”弘一驚。 “這胎說不定倒也懂事。”羽半開玩笑地說,“師父懷白龍那會兒,真是yin蕩得緊。這十年的師父,反倒不甚過分,從未將我用到榨干為止?!?/br> 話音剛落,一陣綿密的疼痛便透過zigong傳到全身。弘臉色微變,本要答話,卻收了聲,額角沁出汗水。 羽也為之一怔,趕忙靠過去。 “怎么了師父,是疼嗎?” 宮縮的疼痛使弘的面頰變得有些蒼白,這只不過使他那俊美的容貌更添幾分憂郁和脆弱。羽緊緊抓住了他的手。 “……不妨事……”弘一邊喘息,一邊勉強說,“分娩之事,本是如此……扶我下去走走……” 他雖下了地,腳步也有些虛浮了,大肚不堪重負地墜在身上,屁股也有些顫抖。每隔一陣子,弘就要停下來,靠在羽身上痛苦地歇息,那是宮縮發(fā)作的時候。 羽強自鎮(zhèn)定,支撐著師父的身子,輸入少許靈力以穩(wěn)定師父的氣脈,舒緩宮縮之苦。 兩個時辰后,弘終于不堪忍受,扶著大肚,低低叫出了聲。 “……啊……啊啊……” 羽略施法術(shù),想要將那疼痛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效果卻是有限。只因他沒有zigong,只能轉(zhuǎn)移肌rou的不適和酸痛,宮縮的痛苦,到底還是弘一人承受的。 這孩子顯然將父親折磨得厲害了。宮縮劇烈之時,無法說話的弘只能伏在羽的頸邊,吃力地喘息和呻吟,挨到陣痛過去。 羽多年未見弘這般脆弱。他了解弘,曉得師父始終盡力忍耐著。換做旁人,此刻怕是已疼到崩潰。 兩人如此熬到夜里,弘終于再也站不住了。 他的大肚墜下不少,兩腿無法支撐,羊水混著汗水和血絲,從腿間流下來。羽將他抱到床上,發(fā)現(xiàn)師父的身子已開了大半。伸手進去,摸到胎兒yingying的頭顱。 ——是人胎。師父本是人類,這么說,這孩子承繼師父較多,也難怪分娩疼痛難忍…… 羽心酸極了,若還是龍?zhí)?,即便是嬰孩形狀,身子也會十分柔軟可愛,師父便不會這樣辛苦??山瘕堨`胎,怎么孕育出了人胎骨骼呢? 眼下也想不了這許多了。 弘雙眼朦朧。一日陣痛,他只覺得整個大肚被人里里外外地捶打,無法抵抗,難以緩解,現(xiàn)下這疼痛又從肚子蔓延到了股間,產(chǎn)道被硬物蠻橫無理地撐開,是胎兒入盆之故。 整個屁股、下腹、肚子,沒有一塊地方是不痛的。下半身仿佛已經(jīng)脫離了身體,獨自遭受折磨去了。 “……啊啊……” 他熬到后半夜,幾次險些昏過去,都靠羽輸?shù)撵`力勉強維持神智。羽的聲音忽遠忽近,他甚至聽得不十分真切。 “師父,師父?!?/br> 羽自己也十分害怕,但卻必須裝出鎮(zhèn)定的樣子,以免師父的心緒受他影響。 弘勉強吐出幾個字。 “……若我有事……” “——師父不會有事。”羽堅定地說,“我就算把這小兔崽子金龍殺了取出來,也不會讓師父有事!” 弘虛弱地笑了笑。 他痛到淚眼模糊,神志不清,卻使他的美貌更加驚心動魄了。他暗想自己此生已經(jīng)知足,若拋下這小子去往生,料想以羽如今地位,也不會寂寞,只不過羽是龍非人,到底不該以人之無情揣度。 這樣提得一口氣在,終于熬到第二日,身子全開,可弘似已無力娩出胎兒。 羽緊咬牙關(guān),真也不管胎兒死活,只待師父身子開全,便獨施法術(shù),牽引胎兒緩緩下行。弘闔著眼睛,連那痛苦也難以感知了似的,或者說此刻,胎兒通過產(chǎn)道的痛苦,對這飽受磨難的人已然微不足道。 昏迷之中,他隱約望見金光陣陣,一個身影模糊的年輕男子,跪在遠方,朝向那束金光,重重低頭。 “——一切代價皆由我來承擔,請別帶走我的父親,假若如此,我寧可不要出生,就此死了更好。” 天際隆隆響起一個聲音。 “——金龍無情,你曉得的。” “不管你要什么,從我的身上拿走吧!”那男子喊道,苦苦哀求。 “好吧?!蹦锹曇衾淠卣f,“你當情絕于此。既為血緣之情執(zhí)迷,便不能再有世俗之情。” 男子一聲不吭,磕頭應允。 弘若有所感,落下淚來。 *?。。?/br> 弘昏睡了整整三天。 他那產(chǎn)后的病容,猶如不染血色的潔白冰雪,靜靜照耀著空蕩蕩的宮殿。 羽守在床邊,凝視著師父的容貌。 在他的心中,師父始終是天底下最美、最強大的人。不管兒孫們?nèi)绾斡⒖∶裁?,不過都是從師父的骨血中分去的恩賜。 萬靈固然各有其姿,可不論是師父過往神威赫赫、耀眼無匹的模樣,還是在他的懷中嫵媚風流、眼中含情的模樣,都與那萬靈截然不同。 不管自己走到何方,什么身份,師父這三界間獨一無二的風姿,都是羽眼中最珍貴的事物,人間四季風物、瑰麗詩篇,不能及其萬一。 在將離未離之間,他忍耐著內(nèi)心的煎熬,被一種奇異的平靜攫取了神智:于此極清的寶地,若病人床前那無情的清氣,要永恒地盤桓在眼下垂危的凄美之中,那守在這里的他,一樣可以不醒。 外面紛紛擾擾,一般可笑虛無。 羽之身后,有一嬰孩,跪在地上。 是那三日前出生的金龍靈胎。若說懵懂無知,卻已懂得下跪;若說神智已熟,其秀美可愛的面孔上,卻是不通人情的空白。 那嬰孩毫無疑問,是個美男子。 但羽無暇關(guān)心這兒子美麗與否,有情與否。 弘睜眼時,望見的就是這般景象。 滿目血絲、猶如鐵人般不屈不撓的羽,和跪在床邊的嬰兒。 羽渾身一震。 他走上前,小心地為師父輸送靈力,直到弘沖著嬰兒,淡淡地搖了搖頭。 “……別跪了,孩子,不是你的錯……”弘說。 說完,他又昏睡過去。 嬰兒依舊跪著。 羽長嘆一聲,將孩子抱起來,放到干凈的床上,然后回到弘面前,繼續(xù)守著。 又過了三天,弘才徹底清醒。 “……我沒事,只是太累了。”他很安靜地說。 這次的確不同于產(chǎn)黑蛇之時。若說哪次更為恐怖危險,無疑是那一回。但這回,羽卻渾身冰涼,心懸不已。是他年齡漸長,更加懂得了害怕。 “……孩子呢,我要對他說幾句話?!?/br> 弘還記得久久糾纏黑蛇的陰影。 羽不明所以,不過,把小金龍抱了過來。 “我的命不是你換回來的?!睂χ〗瘕?,弘很溫柔但堅持地說。 “瀕臨死關(guān)是什么情景,我在魔界曾有體驗,當時是一條受傷的龍呼喚救援的鳴聲,把我的神智從冥河前拉了回來,那條龍就是你的爹爹。我生你雖然辛苦勞累,但還不足以置我于死地,未曾踏上冥途,更無需你付出代價。你是我們的孩子,受到我們無條件的愛護,這一點,請你謹記,不要被無名之物影響心智?!?/br> 那俊美的嬰兒癡癡傻傻地望著他,面色一動不動,也不知聽懂了沒有。卻從清澈可愛的雙眼中,忽然落下一滴guntang晶瑩的淚珠來。 此次弘的身子大受損耗,虛弱不已。羽整日一聲不吭地陪著他,只在天庭之中宣告了新生的小金龍帝子的身份。臣子們這才猜測,他近來不理天庭事務(wù),定是陪伴小金龍的母親去了,不敢多問。 金龍降世,屢現(xiàn)祥瑞。又見那孩子清秀可愛,日后必定是個冠絕天界的美人,仙人們無不歡喜無比。連道真龍在天,果然不同。 這會兒黑蛇和白龍從人界歸來,羽見白龍已然成熟可靠,眉目間隱有弘那穩(wěn)重溫柔之色,就毫無預兆地宣布,讓位與太子。 此令一出,上上下下都吃了一驚,連太子本人也未曾想到。 天庭中傳言,小金龍之母因生產(chǎn)致使身體虛弱,是以天帝數(shù)月來無心政事,急著退位照顧這位隱秘的夫人。倒也不能算錯。 新天帝與兄長前去拜見雙親,只見到了剛出生的弟弟。 只見這弟弟高雅美麗,額間隱現(xiàn)金光,二人心道真是了不得的靈物。小金龍見到二位兄長,謙遜地下跪,禮道:“陛下,大哥?!?/br> “不必多禮?!毙绿斓壅f。卻見弟弟神色淡漠,并不動容。 羽退位后不久,同弘帶著小金龍,一道消失了。 沒人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铩?/br> 據(jù)說,羽只給新天帝留下諭令,如若天庭遭劫,需要他的力量,可通過何種方式找到他。 新天帝原本打算立弟弟為太子,但弟弟這般隨雙親消失,他也無可奈何。 新天帝在天庭的生活,相比于人界,倒也無二。只是多些拘束,少些自由。忙完一日,回到寢宮,還是照樣與兄長親熱歡好。 “……我真想念他們?!迸紶枺拍卣f。那有少許不近人情的艷麗面孔,顯得十分哀傷。 “以后會見到的。”黑蛇靜靜地勸他。 有這位天帝的哥哥、天蟒大將軍鎮(zhèn)守上界,天上的日子又和平安逸多了。 與前代天帝不同,兩人從不隱瞞彼此愛人的身份,事務(wù)之余,常常同進同出。大將軍威武英俊,天帝清冷美麗,仙人們紛紛感嘆兄弟二人真是難得的絕配。 * *?。?/br> 十五年后。 三界之間,一處無人知曉的世外桃源,春暖花開,水聲潺潺。 一名少年走下山巒,以巾覆面,用以遮擋他那俊美絕倫的容貌。 他要到人間去了。 人間是何種模樣,這少年的心中已有無限輪廓。但此刻,他的旅程不過剛剛開始。 原當情之一字最可舍棄,方知無情之身殘破如斯。 少年還不曉得。 他因那與生俱來的美貌、敏銳、高傲與孤獨,將三界攪了個天翻地覆,也令自己的心中落下許多傷痕。但這,是往后又一個很長的故事了。 暫且略去不談。 山崖上,少年的雙親——兩位避世的仙人——淡然地目送他遠去。 羽將弘抱在懷里。 “我竟始終覺得對他不起。”弘輕聲說。 “為何?” “他這般敏銳早熟的性子,往后不知要有多少痛苦?!?/br> “那是師父遇見我之前的事嗎?”羽冷不丁地問。 “嗯?” 弘一愣。 隨后,弘意識到自己失言,竟影射感懷起遙不可及的從前了。 “都過去了?!庇鸬馈?/br> 他知道受此靈地蘊養(yǎng),師父的身子早已康復如初,也曉得師父從未將過往傷痛放在心上,一心只想愛護那孤獨的孩兒,再將二人的一身本領(lǐng)統(tǒng)統(tǒng)傳授給他。真正過不去的,是羽自己罷了。 少年漸行漸遠,羽將頭顱埋在師父的頸間,思及往事,忽然淚如雨下。 “……怎么了?”弘有些不知所措地安撫著他,“……舍不得孩子嗎?” “……怎么可能……”羽嘀咕。 此刻四海安定,三界靖平,一天一地之間,唯有這條龍的寂寞猶如在地下壓抑翻滾多日的巖漿。他伏在愛人的身上,一發(fā)不可收拾。 ——那畢竟是幸福的淚水。 全文完。 有關(guān)小金龍的故事,請關(guān)注接下來的連載~(地址將在此處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