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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點(diǎn)

    緬甸,密那支。

    天氣說不出的難受,又熱又濕,臨近河港所以說這地方的貿(mào)易發(fā)達(dá)。更何況戰(zhàn)爭的背景與目前政策,此位置的法律治安秩序較差,方便了灰色商業(yè)。

    偏遠(yuǎn)的村寨卻有武裝人員把守,大片艷紅色的罌粟盛開在陽光下,當(dāng)?shù)貗D女在中央采摘生熟的果實(shí)。這片曠闊的土地,放眼望去渺小的寨子被紅色包圍,所見之處都是當(dāng)?shù)孛舨▽④姷耐恋?。而邱言上與當(dāng)?shù)氐膶④姽唇Y(jié),掌市場上百分之十五的原材料供應(yīng)都是從邱言上這里流出。

    金錢與暴力下催生出一張完美的產(chǎn)業(yè)鏈,用邱言上的企業(yè)文化來說,生意不分好壞,只有人才用好壞評價。

    寨中的佛廟中,鐘聲沉沉,邱言上正在上頭柱香,每次收果的第一天向告知神佛保佑豐收。可今天不同,在臺階下還跪著臉上滿是血的青年男子,雙手被五花大綁,每呼吸下就往外冒出個血泡,再破裂。

    拜佛的年輕人誠心的點(diǎn)燃頭香再有身旁的人恭敬插好,他卻不下跪禮拜。寂靜下無人敢打破,等年輕人轉(zhuǎn)過來的時候,跪在地上的年輕人已經(jīng)無力的趴在地上,一下下喘粗氣。

    “對,對不起,老板…”

    聲音既可憐又小,男人名叫塞川,背景是土生土長的緬甸人,在這張貿(mào)易網(wǎng)中是個小小的聯(lián)訊點(diǎn)。邱言上沒說話啊,這是塞訊第二次見到他,和外界對于這個販毒人員形容太不一樣,個子不算太高大約也就176,年輕,非常年輕,或者說長得特別年輕,而且給人一種危險可又像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感覺。塞川現(xiàn)在渾身都疼,五臟六腑都像被移位。這是他在邁立開江偷渡時被抓時被打的,左腿已經(jīng)被子彈射穿,只是簡單包扎好就連夜拖給邱言上。

    這也是邱言上的命令,人不能死在路上,快死了可又沒完全死。

    “噓,我知道,不過不是這批貨被毀而是對不起你騙我?!鼻裱陨蠌呐_階慢慢走下來,蹲在他的眼前,眼神像鷹盯兔子似打量,用不溫不火的語氣繼續(xù)說道“燕川,男,28歲,警院未畢業(yè),代號明天。只是消掉我的一點(diǎn)點(diǎn)生意,就引起麻煩,你只萌通過邁立開江潛到藏,帶著從這條線匯報給你的上級,對吧?!?/br>
    塞川聽完渾身血液涼透了,弱小的兔子在被狩獵的時候嘗試蹬鷹,卻被看透心思。代號,真名,都暴露,塞川瀕死的時候精神異常清醒,他與上級是單線聯(lián)系,上級…

    “你,你!”

    潛在邱言上的犯罪集團(tuán)五年,為自保與傳遞出更重要的證據(jù),一直小心謹(jǐn)慎,直至一周前接到帶貨回國的消息,數(shù)量極大,才冒險聯(lián)系。

    邱言上起身拍拍褲子,輕說了一聲“阿震”,下一秒槍聲響起,燕川腦袋徹底伏在廟中的石地上。

    開槍的男子就是剛才替邱言上上香的男人,將近一米九,左眼皮上的疤沒傷到眼睛真是奇妙。這種場面阿震司空見慣,這是一種威懾,背叛企業(yè)的下場。

    “埋在花下吧,還能發(fā)揮點(diǎn)作用?!鼻裱陨显捳f的風(fēng)平浪靜,手下的人默默收拾好。

    穿著寬松背心的邱言上在象背上走出村寨,太陽鏡遮上那雙眼睛,渾身白的不健康的人沐浴在陽光下,欣賞他的生意,與牽著象的阿震有一搭沒一搭聊天。

    “看,我果然不能教書育人,我只能這么處理壞學(xué)生。”

    “泰國的工廠剛剛建起來,我們還需要過去一趟,至少試試我的新方程式?!?/br>
    “在埃及,罌粟被稱為神花,你說它有錯嗎,錢有錯嗎?”

    “還是阿震可以信任一點(diǎn)。”

    大部分是邱言上在自言自語,阿震只是點(diǎn)頭傾聽。阿震跟隨邱言上至少十年,這么多年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閑聊讓他總結(jié)出來邱言上曾經(jīng)應(yīng)該是個和學(xué)校沾邊的職業(yè),結(jié)合他對毒品的改造加工,他可能是個化學(xué)老師或者是化學(xué)學(xué)霸。

    寨子中的小插曲并沒有影響邱言上去泰工廠的進(jìn)度,甚至對生意也毫無影響。咬斷了燕川整條線,整條線干干凈凈不留,頂上新人工作照常,殺掉一個隱藏的小條子不痛不癢。

    去泰的一路上大家心情都是不錯,隨同的還有邱言上的養(yǎng)女丹時,雖說是養(yǎng)女,可他們倆的年齡絕對不差十歲。

    丹時是買回來的,天生的六指而是還是只異色的眼瞳,她的寨子里視為不祥,那時她還叫妖怪?;盥竦臅r候被買地進(jìn)寨的邱言上用極低的價格買下。阿震每次看見丹時都能想起來邱言上領(lǐng)著丹時說“阿震,你把她多余那根手指頭切下來吧!讓她記住一份重生后的疼,讓她記住是誰改變了她。”

    鮮血冒出女孩哭的很克制,讓阿震記憶深刻。這么多年女孩已經(jīng)變成女人,出落的漂亮,但又不是嫵媚那種,是一種厭世。阿震工廠內(nèi)偷瞧一眼,咋吧嘴合計這可能就是網(wǎng)絡(luò)上鍵盤們說的高級臉。邱言上的確很寵這個養(yǎng)女,只不過吾家有女初長成,養(yǎng)成一個大病嬌。

    阿震揣測泰這邊的工廠秩序估計就要交給丹時,眼神在看向邱言上,正與這邊工廠的高層交代這次的改進(jìn),看起來真的很像正經(jīng)商人。

    器械還在等四到五天才能夠到齊,邱言上需要等第一批實(shí)驗(yàn)貨物出來,看程度再離開。深山老林中信號很差,可星星很清楚。阿震在身邊聽見他親“請”過來的工作人員并不配合的時候并不意外,反倒是邱言上有些不開心,嘟囔著工作不分高低貴賤,說再給他三天時間,如果還是拒絕只能讓丹時去談。

    奔波途中是很疲勞,邱言上選擇與阿震一個帳篷,并不意外。已經(jīng)是深夜二人簡單洗漱過后在帳篷里肩并肩坐躺,看著帳篷外遠(yuǎn)顯得特小的工廠,邱言上稱工廠為廚房。

    阿震從兜里拿出來兩支香煙,遞給邱老板一支后,煙火點(diǎn)燃自己那根再低頭去碰邱言上嘴間的煙蒂。兩人都深呼吸再吐出煙霧,阿震看著眼前的廚房,可以想象以后會有更多的商品流出,說不出情緒。他雙手染了太多的血,卻沒有應(yīng)激障礙,甚至越來越冷靜。

    “新的商品出來誰去談?”這話是阿震說的,他看著身旁的男人瞇著眼睛打量遠(yuǎn)處的廚房,等著答案。

    邱言上狠吸了一口煙,逗樂似的噴在阿震的臉上“用燕川那條線來試驗(yàn),都是新人,切了也不可惜。如果幸運(yùn),說不定還能釣出來新的條子?!?/br>
    阿震知道所謂的切了是指要么被捕,要么發(fā)現(xiàn)后全部填江,有時候真的覺得邱言上很反社會。

    老林中的蚊蟲很多,可能是靠近廚房,化學(xué)品太多,所以這片竟沒有多少,兩人靜靜的抽著煙。

    “阿震,你說是我們病了,還是社會病了。”邱言上能從人的表情猜出情緒,所想,像個變態(tài)的怪物,他看出來阿震有時候的動搖所以才這么問。再猛抽了一口煙后,用手指狠碾捏煙頭扔出去了呼出煙霧,繼續(xù)說道“商品的存在是沒有錯的,有些人面對痛苦可以選擇忍耐,有些人脆弱的尋求快樂,所以堅強(qiáng)的人會讓快樂,開心,幸??梢再I到?!?/br>
    阿震沒有煙癮,在邱言上的身邊他學(xué)會了癮和貪念是在最可怕的東西,他抽了口煙只覺得這東西苦?!暗r不和咱們走了嗎?”轉(zhuǎn)移了話題,因?yàn)榘⒄鹬浪淖儾涣饲裱陨系耐崂硇罢f。

    “你不是還要安排她的戀愛嗎,也不用來接她嗎?”

    邱言上笑了一下,突然地躺在涼軟的帳篷被子上“讓她自己挑嘛,婚姻自由我這個當(dāng)爸爸的也不能阻攔,我也算兒女雙全的人了,是時候?qū)δ銈兎攀至税??!?/br>
    阿震聽完“你們”這個詞不悅,彈出去煙頭,看火星慢慢熄滅,陷入黑暗聽見邱言上繼續(xù)說“原生家庭不一定是你的家,你和丹時都是我挑選的家人。”

    邱言上閉上眼,感覺耳邊好像想起來女人輕聲的哼哼道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娃娃眼睛眨啊眨,她的世界給了誰,誰讓她變得更憔悴,別再害怕,娃娃快長大…

    安靜下,阿震一如既往沉默,聽懂了對方有事需要自己做,自己確實(shí)是邱言上買回來的,十年間他不知道邱言上的真名,即便說是家人,可他身上小秘密太多。

    “所以Dad你是要放手讓我做什么?”

    “我們要回去,我們的廚房里還有老鼠。有些老鼠可以用奶酪解決,有些只能除掉”邱言上這么多年第一次準(zhǔn)備回國,知道這是危險的事,但國內(nèi)對于邱言上的資料大部分空白,逆向行之不愧是瘋子的想法。

    阿震也沒想到他有這樣的決定,從沒低估過這個瘦的男人,但這次如此大膽。這幾年隨著邱言上生意做大,對方很少動手,阿震又想起來這個男人是可以纏著滿身商品在湄公河三角洲與警方周旋一周的還能突圍。

    “喂,我們來狂歡一下吧,以后的事會更多的。”

    這話打斷了阿震的思緒,隨后他就被邱言上拽著衣領(lǐng)子強(qiáng)親了上去,舌頭觸感很軟,兩個人嘴里都有煙葉味道。

    兩人的關(guān)系不正常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約在阿震第一次開槍殺了警察的時候,那天他神經(jīng)質(zhì)的Dad很開心,嘴里一直在重復(fù)做的很好,做的很好。

    邱言上帶有涼意的唾液滴進(jìn)阿震的口腔內(nèi),像被蛇纏住。放縱起來就不用帶腦子,接近于野獸捕獵似將邱言上壓在身下,撕咬嘴唇嘗到血腥為止。

    邱言上伸手摸了嘴上的血,盡數(shù)抹在對方的臉上,紅色與眼上的傷疤很配,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顏色就應(yīng)該是這樣。

    脖頸上是阿震啃咬的感覺,很疼,牙齒咬過皮rou,一瞬間他撕開邱言上的背心,直舔到胸膛,吸吮上奶尖,咬著,吸著,聽見對方的重沉的呼吸才滿足。

    “嗯…我這是養(yǎng)了條狗啊…嗯!”邱言上故意調(diào)侃,最后一聲重喘是因?yàn)樗室馔瑁鸬挠参镯斣趯Ψ酵瑯拥臇|西上。

    阿震恍惚間好像看見正掐著對方腰的手滿是血跡,但他下一秒就閉上眼睛從對方奶尖啃咬到肚臍,舌尖極度色情的舔進(jìn)去引起邱言上驚拱起腰。帳篷內(nèi)終于有溫度了,邱言上雙手撫摸對方肩膀上的紋身,故意用指甲抓出痕跡,看淡紅色浮現(xiàn)在皮膚,再看對方疼引起的皺眉,過于滿足。

    邱言上讓阿震在身上磨頂,兩人都急喘,褲子里的東西都硬的不行。阿震正準(zhǔn)備下一步卻被邱言上翻身壓在身下,對方大腿敞開跨坐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