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鬼現(xiàn)世
自那日杜高飛揚長而去后,秦寒已有兩日沒見到過他,秦寒雖擔心兄長,卻又隱隱地松了口氣,然而平靜的生活注定不屬于他。 杜高飛帶了一個滿身脂粉味兒的男子回家,在之前與秦寒翻云覆雨的床榻上做著同樣的事,情到濃處時讓奴仆把秦寒帶了進去。 “好好看著,該如何服侍男人?!倍鸥唢w和男子口舌交纏,半睨著三角眼看呆滯的秦寒,又十分不快地補充道:“在床上別像條死魚似的?!?/br> 那男子聽了也來了勁,甚至挑釁般地看了眼秦寒,捏著嗓子叫得愈發(fā)放蕩孟浪。 見杜高飛把自己和低賤的男妓比,秦寒難免心生委屈,遍體生寒,想著被扣押受苦的哥哥才沒有拔腿離開。他安靜地立在一邊看著赤條條的兩人交纏在一起,耳邊盡是下流的靡靡之聲。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杜高飛終于對男妓失去了興趣,在他腸rou外翻的洞里塞了一錠銀子,拍拍屁股將人打發(fā)走了。 杜高飛看著逆光而立的秦寒,被余暉包裹著更顯圣潔,杜高飛癡癡望了一會兒,猛地伸出手把秦寒拉到自己身上,肥厚的大嘴不由分說的湊到秦寒嘴邊嘖嘖索吻,吃夠了香軟的唇舌才喘著粗氣問,“如何,學會該怎么叫床了嗎?” 秦寒是個大家少爺,脾性雖好卻也是有血性的,自認學不來妓子那套,梗著脖子問何時放他兄長離開。 杜高飛氣極反笑,翻過身架起秦寒一條腿,硬生生捅了進去,剛休養(yǎng)好的地方被猙獰的巨物撐裂開,流出猩紅的鮮血,將紅被染成了駭人的紫色。杜高飛只顧著自己爽快,挺動著肥腰不甚在意地說道,“你哥啊,他仇家要買他,燕京來的大人物我哪敢不給啊!” 僅這一句話就將秦寒全部的希望抽離,臉色煞白,瞬間失去了生氣,任身上的人在體內(nèi)馳騁也沒有一丁半點反應,如同孩童的破碎布偶般,連疼也哼不出聲了。 杜高飛一邊抽插一邊還在唾罵著,語氣不善地命令他張嘴叫床,不想身下人卻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便惡狠狠地甩了秦寒一巴掌,仍是沒有應答。杜高飛總算察覺出了不對勁,急忙掰開秦寒的眼皮,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魂飛天外了。 杜高飛雖覺可惜,卻也沒有任何不安和愧疚的神色,他只沉默了一會兒便招來手下,吩咐他把尸體運到后山上去扔了。 手下得了命令,麻利地將秦寒用草席裹了起來,從后門出了宅子,沒想被一個中年婦人攔了下來,手下瞇起渾濁的眼睛打量婦人,須臾間便恍然大悟,原來這手下就是那日將秦寒帶走的地痞頭目。 原來是陳姨放心不下,擔心出了變故,每日都來杜家宅邸外走動。她已經(jīng)瞧出草席里的人正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少爺秦寒,當即含著拳頭無聲地哭泣起來。 “去去去,別擋路。”地痞見慣了這種場景,冷血得很。 陳姨連忙抹了淚,從袖口里掏出碎銀塞給窮兇極惡的地痞,“爺,您行行好,就讓我把人帶走吧?!?/br> 地痞不敢忤逆杜高飛,大聲吼叫著讓陳姨滾開。 “那……求您讓我和我家少爺說點體己話罷?!?/br> 地痞拿了銀子掂了掂,告誡陳姨快些,識相地走遠了點。 陳姨從脖子上取下一枚環(huán)形的玉放進秦寒的嘴里,以此保佑他來世富庶安康。這玉是秦寒出生的那年太尉夫人賞給她的,她照看秦寒整整十八年,不愿相信秦寒就這么走了,以如此不體面的方式。 秦寒的魂魄在一旁瞧得清楚,他想跟陳姨告別,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無力地看著陳姨被趕走。 人死后魂魄只能停留在自己的身體旁邊,因此他一路看著自己殘破的軀體被拖走,頓感悲涼滄桑。 地痞把秦寒拉至半山腰便停了下來,他解開繩索將草席打開,對著慘死的秦寒露出了yin邪的笑容。地痞對著美人草草taonong了兩下,滿是污垢的物什便直挺挺地立了起來,十分急色地硬插了進去。 “呼……真是極品啊。”地痞尖利的嗓音像發(fā)情的野狗,他在沒有溫度的roudong里飛快地抽插著,“他娘的死了才輪得到爺?!闭f罷便生氣似的拍打秦寒的臉頰,意外發(fā)現(xiàn)了藏在嘴里的玉環(huán)。 地痞如獲至寶,正想將那玉占為己有,卻忽然六月飛雪,地痞打著寒顫,只覺十分陰森,認定了是不祥之兆掉頭就向山下跑去。 秦寒當然不會放過他,飛身攔住了地痞的去路。地痞瞪大了眼,被嚇得魂飛魄散,不等秦寒動作,當即跳下了山崖,五臟俱裂。 一個全身白衣的男人在空中顯形。 白衣男子自稱是冥府中人,掌管人間的孤魂野鬼,他告訴秦寒,秦寒是因為滔天的怨氣化為鬼,又因生前死后都在行房事才成了艷鬼。 艷鬼須以男人精氣為食,若是長久不攝入精氣便無法化作人形,更甚者魂消魄散,不入輪回六道。 白衣男子又說道:“此時我尚可助你消除怨恨,轉世為人,你且想清楚。” 秦寒緩慢地搖了搖頭,心事未了,大仇未報,他不愿意就此忘卻。 從此,世上多了一名勾人奪魄的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