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再探關(guān)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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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涌動,今夜的黑格外濃烈。 蔣明德一手駕著馬往馬場外的樹林悠悠行去。一手抱著人的水蛇腰,免得那人亂扭亂動落下馬去。 只見那人與他迎面而坐于馬背,一手探入他的胸前斜襟,摸得他衣襟快要大散。 一手則探入他的封帶,在他下身域徘徊不定。 除了不安分的雙手,那人的飽滿的胸肌也不停著,毫無章法的在他身上亂蹭。 厚實的嘴唇急切的舔過咬過他的墨眉,鳳眼,削鼻,薄唇。弄得他滿臉都是水。 他本人卻是一副清潤君子,面不改色。 等了天上月都藏進(jìn)了云里,許是夜半一更了,兩人都要睡著了,眼前忽然出現(xiàn)一角明黃。 兩人連忙抬眼看去,原來是天子回來了。 但二人此前卻是未曾聽見什么聲音,若非那片明黃,二人絕不知有人前來。 元寶連忙迎上去,走到一半,卻發(fā)現(xiàn)得喜未跟上來,他轉(zhuǎn)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得喜滿臉驚訝的呆呆站著。他心下當(dāng)即一沉,輕咳一聲。 正是驚訝之間,忽聞得一聲輕咳,最是熟悉,往往是他師父生氣時的標(biāo)志,得喜當(dāng)即清醒過來,才知道自己的失態(tài),見師父正嚴(yán)厲的看著自己,心一抖,趕緊走上前去。 這一插曲并未被蔣明德放在眼里,他直接朝殿內(nèi)走去。 二人連忙跟著天子身后進(jìn)殿。 把人放上床后,天子卻未離開,而是彎腰給床上那人拉上了被子。 這簡單一舉卻讓得喜心內(nèi)暗自驚詫不已。他連忙看向自己師父,卻發(fā)現(xiàn)師父一臉淡然,當(dāng)下對師父佩服得五體投地。 蔣明德將人安置完畢,走到殿內(nèi)書架前的朱玉榻上坐下,元寶二人亦走過去站在榻旁等候吩咐。 “查得如何了?”,蔣明德坐下后,便出聲詢問,音量無端比平常小了許多。 元寶見此,亦是只敢用最小音量說話,“回陛下,利高已查到了”。 “說來便是”。 見得天子不似生氣的模樣,元寶心內(nèi)不禁疑惑。但他已無時間再去思考,只連忙小聲回稟。 “利高查得原來今日將軍那馬被人下了發(fā)狂的蒺藜,那蒺藜下腹后,過得幾個時辰才發(fā),所以今日將軍騎了許久,才突然事發(fā)”。 “下藥何人?”。 元寶連忙小心翼翼謹(jǐn)聲道,“便是那李小姐”,心內(nèi)已準(zhǔn)備好迎接天子的疑惑,卻見天子聽完竟然毫不驚訝。 只見天子平平一句,“李小姐今日怎地進(jìn)來馬場?”。 元寶見此字字越發(fā)小心道,“淑太妃娘娘今日宣進(jìn)宮來的,說是掛念李小姐的病體,至于如何進(jìn)馬場,午間陛下與將軍正在用飯之時,淑太妃娘娘的貓跑進(jìn)了馬場。 李小姐便硬闖了進(jìn)去,事后看守宮人并未將此事告于老奴,以至于那馬發(fā)狂事發(fā)探查,老奴才得知此事”。 說畢,元寶當(dāng)即跪倒在地,卻不敢磕頭發(fā)出聲音,“此事是老奴有失,老奴罪該萬死,還請陛下留得老奴一具全尸”。 一邊的得喜見此也連忙跟著自己師父跪下,卻是嚇得不敢出聲,雖然人人都說天子仁仁,但他每次見到天子,總是莫名心存恐懼。 “罷了,慶將軍既無事,又何須你一命,只是,此事不可再發(fā)生,你便罰一年俸祿就是了,至于那名看守宮人,便送他出宮吧,退下罷,今夜不必守著了”。 天子一番話仁慈不已,卻讓師徒二人心底發(fā)涼。 “是,陛下”。 出得殿后,得喜面色蒼白的悄問自己師父。 “師父,陛下方才意思便是若那位出了事,師父你就沒了?”,說完,得喜像是才明白過來,他無措詢問道,“得安,得安這是沒救了?”。 哪知卻得了師父的反問,“我問你,你方才為何停住不走,你可知,我們的一舉一動,那位都是看在眼里,那是那位方才心情好,不跟你計較,否則,你許是要和得安一樣”。 聞言,得喜思起前事,尷尬不已,“師,師父,我從未見得那位如此,如此”。 若問他為何如此,只因他方才邁步跟上自己的師父之時,卻猛然看清那位并非獨(dú)自而來,懷里竟還抱著一人,且那位的外衣正披在那人身上。 那可是堂堂龍袍,別人如何碰得。 然而還有更驚嚇的,天子懷里的人不知哪里的膽,竟是雙手雙腳緊緊抱住天子,整個人掛在天子懷里。而天子竟也配合的伸手托住人的臀,穩(wěn)步前行。 那位可不是常人,那可是天子,天底下最厲害的人物。 且那位行為舉止,素來有禮有雅,得喜在這深宮里長大,從未見得那位與誰接抱,更遑論親眼見得那位如此親近的模樣。 要他如何不呆若木雞。 “得喜啊,你素來聰明,一點就通,但是,你卻是有一致命”。 聞言得喜當(dāng)即收起尷尬,正色對自己師父道,“師父只管說,得喜必改得”。 元寶白白面上不知是愁還是喜,好像一眼望到了路頭。 “許是少年人天性作祟,你俗世的東西太多了,得喜,在這深宮里,你合該是個無情無義無心無肺之人,你看,得安太想做人了,他便做不成人呢”。 聞言得喜心底越發(fā)冰涼,“師父是說,得安沒救了么?”。 “陛下讓把人送出宮,你沒聽見?”。 “可是師父,得喜還未到出宮時日,只有死人能送出去啊”,得喜語速極快的反駁,接著他突然想通了似的,對自己師父請求道,“師父,要不我去求情吧,把我的命給得安,我見不得他死”。 說畢得喜已跪在元寶腳下,連磕了好幾個頭。 “罷了罷了,誰讓我攤著你這么個徒弟,你趕緊起來,我什么時候說要得安死了?只不過要讓他去淑太妃宮里受受苦便是了”。 聞言得喜猛的抬頭,隨即他喜極而笑,連忙站起來,“謝謝師父,謝謝師父”。 師徒二人一番揪扯下來,早過了夜半二更,夜越發(fā)靜了。 慶龍殿內(nèi)今夜頗為靜謐,一點人聲也無。 只殿內(nèi)深處寢床上躺著的兩人使得這殿還能有些人聲。 床上二人,一人高大雄健的勇猛男子,一則清潤貴氣的無雙公子。 兩人身著里衣,并排而臥。雖著同被,卻是規(guī)規(guī)矩矩未有逾越。最多也只是肩背碰觸幾分。 陳關(guān)夫醒來時便是這般情形。他滅聲閉氣半晌,才掀開自己這邊的錦被,悄聲下了床。 腳剛碰到地面,他立即回頭,見得床上那位玉顏仍舊沉睡,他心下微松,再細(xì)看四周,并無動靜,遂潛身屏氣,往外輕步走去。 期間竟未發(fā)出一絲步音。 待人走出殿外,床上沉睡的天子緩緩張開那雙鳳眸,燭光朦朧里,依稀見得細(xì)長眼尾好似鳳尾含閉,下一刻就要飛走了似的。 火光落在那明玉面上,覆住那薄薄利唇,紅光微動,利唇輕啟,“利高”。 出得殿來,陳關(guān)夫一路急行,到了宮門處才停下。他觀察一番,選了宮門邊一處并不顯眼且沒有守衛(wèi)的角落。 接著他后退幾步,再猛然沖向墻面,待到快碰到那紅墻時,忽然一腳蹬了上去,于是借著那番沖力,幾步便上了幾丈高的宮墻。 他蹲在宮墻上看了一眼宮外,見得并無異動,遂一躍而下。 不料,對于他而言本該輕輕松松的事,卻在落地時生了變故。 只見將要落地之時,空中的人忽然一個搖晃,隨后失力似的滾下了一米的空距。 陳關(guān)夫從地上站起來,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腰,暗自疑惑自己的腰方才為何如此酸疼。 接連著那一酸疼好像觸發(fā)了某個開關(guān),他忽然發(fā)覺自己渾身皆是酸疼不已,且這酸疼竟有些熟悉,好像與那日宮宴結(jié)束后一般無二。 但是日間陛下對他所說,只是睡于一榻,借此以遮關(guān)廂之謠,?;始翌伱?。 陛下乃仁義君子,當(dāng)然信得。且他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陛下那日宮宴怕是強(qiáng)忍作嘔酒醉之后才行得那般之事。清醒之時,定避之不及。 正是疑惑間,一人打斷了他。 “將軍,你無事吧?”。 他聞聲看過去,原來是陳元。 “無事,時不待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