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師尊醒了 我也行了
“尊主。” 外頭有魔在門口停下,隔著門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 謝聞鐸回神,他撫了撫云陽沉睡的臉,起身垂下床幃,親自點起了熏香。他緩步走出房間,艷麗俊美的青年周身被濃郁的魔氣圍繞,謝聞鐸只是低頭看了那魔一眼,戾氣頓時重壓在他身上,他“撲通”一聲跪下,被魔氣制得抬不起頭來。 “尊……尊主……”那魔渾身顫抖。 謝聞鐸仿若未聞,“我說過這段時間誰來都不見吧,盡會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尊主……”那魔被壓制得直不起腰,他知道現(xiàn)在的尊主陰晴不定,他狠心一咬舌頭,只管快速地把傳話帶到。 “是溫裕仙尊來了……” 溫裕,他來魔界做什么?謝聞鐸開口問,“師叔人在哪里?” “在在在……在正殿,溫裕仙尊已經(jīng)在正殿候著了,這才叫我來稟告尊主?!?/br> 謝聞鐸手上的勁散了大半,他聽底下下屬急促的喘息,只覺得生厭,揮手叫他下去。那魔自然是不勝歡喜,連忙跪謝趕緊溜之大吉。 謝聞鐸憋了一肚子不滿,冷臉去見他的師叔。 “云陽在你這兒。” 溫裕見他第一件事就是開口確定云陽是否在魔界,許久才看見如今的魔尊尊主冷著臉點了點頭。好家伙,一抬頭就是這副欠了他幾萬靈石的模樣。 “挺好。” 溫裕不急不躁地押了一口茶,還對魔界的茶水頗有微詞,一點也不像來魔界討要師弟的凌霄派掌門。 謝聞鐸不解,但嘲諷道:“你倒是愿意師尊留在我這兒?!?/br> 他早已想好如何與當年的師叔一戰(zhàn)高下,卻萬萬沒想到溫裕居然這么容易松了口。 “云陽在你這里,我很放心。”溫裕把茶碗擱在一邊,搖著一把青竹扇站起身來。 “我此次只為確認我那小師弟的下落,以免沒了靈力遭別人羞辱?!睖卦S蒙日谧“霃埬?,露出一雙帶有笑意的含情眼,他的目光故意往謝聞鐸身上落了幾處,看見面前的魔尊的脖頸處有一道細小的紅痕,落在謝聞鐸身上的目光突然又恢復以往疏離,“不過,我有幾個要求?!?/br> 謝聞鐸頷首。 “不要給他天天喝茶,多灌點藥,不要叫他洗冷水,不準長時間關在房間內,多出來走走,別給我悶死了,不準……” 謝聞鐸:…………你到底是提要求還是立派規(guī)。 謝聞鐸好脾氣地聽著溫裕師叔的“要求”,實則是將云陽的喜惡與毛病統(tǒng)統(tǒng)說了個邊,雖說謝聞鐸早知道這些,但還是沒有將溫裕仙尊這種“嫁人”般說詞打斷。 “還有最后四點,你且好好聽?!?/br> 溫裕的扇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擱在手上,“不要讓他出魔界,不要讓別人找到他,不管任何時候你都不能離他身邊半步,也不準他合道?!?/br> “你我都知道云陽仙尊為何會被人在修補結界這個節(jié)骨眼盯上,也都知道他那具令人頭疼的身體狀況,等他緩過來,就去告訴他,凌霄派已經(jīng)沒了,不必再對這世間留戀了?!?/br> 謝聞鐸那日帶走云陽仙尊,在歡沽堂殘殺弟子的情況早已傳入他人耳中,全當是這個魔頭在仙君的策導下攪渾六界。為了只言片語就來凌霄派討個說法,將多數(shù)修真弟子慘遭他人殺害的罪名都“歸功于”門派弟子,實則多是看不滿凌霄派的一味獨大。風言風語穿得多,落在溫裕耳中多有幾個不同版本,門派弟子與長老更有不滿。 一來對溫裕本就不樂意多管的態(tài)度的失望,二來年老的長老對溫裕坐上凌霄派掌門的位置頗有意見,急于取而代之。溫裕知道后到?jīng)]說什么話,只叫人封山修行,其余的全當話本來聽。 “時辰不早,我還需回去砍了那幾個多事長老的腦袋,不奉陪。”溫裕將手付于背后,“你是云陽愛徒,我也知曉你兩互相的心意,我閱過古書,苦情散發(fā)作只需雙修便可解?!?/br> “謝尊主,不必送。” 謝聞鐸在溫裕說完最后幾句話的時候,腦子當場待機,只目送這位善人一套凌霄劍法送自己出了魔宮。 我知曉你兩互相的心意…… 我知曉你兩互相的心意…… 我知曉你兩互相的心意…… 已經(jīng)……已經(jīng)被看出來了……是嗎?等等。謝聞鐸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他用他聰明的腦袋自己思考了一下剛剛那句話的構詞,“你兩互相的心意”,“互相的心意”。 謝聞鐸只覺得瞬間福至心靈,他一刻也不愿等了,用他此生最快的速度出現(xiàn)在寢殿外頭,推門而入。 門剛要開,突然,一陣含著冷意與凌厲的劍氣自他眼前掃過,只是那劍氣歪歪扭扭不成樣子,雖說被謝聞鐸一個激靈震碎,但仍有余留削碎了寢宮的一處木雕。 謝聞鐸抬眼看去,只見云陽穿著松松垮垮的里衣低頭站在床前,青絲如瀑,衣領開的很大,露出大片雪白的肌理和胸前那一點紅,半透不透地隨著呼吸起伏躲藏在里面。此刻他拄著霜塵劍,里衣只堪堪遮住他那兩條修長的腿,云陽手上正緊握著一條細小紅繩,在如玉的手中格外刺眼。而最令人扎眼的,是他全身上下的紅痕,和因情欲染上的紅暈,以及腿間,有幾道晶瑩的水痕正順著腿根順流而下。 房間內靜得嚇人,一時間內幾乎能聽見水珠滴落在地的聲音,還有云陽放緩卻顫抖的喘息聲。 謝聞鐸渾身僵硬,下面也很不合時宜地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