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成為爐鼎的第一天
蘇純澈夢見自己跟那人的賭約。 “試試就試試,我如果真的能和我父親的那次輪回一樣,只通過爐鼎修煉就能渡劫,那以后影盟之事你就乖乖聽我的?!?/br> “那是當然?!?/br> 夢里的他意氣風發(fā),醒來的他唯唯諾諾。 爐鼎這事兒說的簡單,做起來哪有那么容易,此刻的蘇純澈面前便攤著歡喜宗的功法,而他正是魔道歡喜宗門下的一名弟子,姓名身體都是自己的,但體內已然被封住了全部力量,只有歡喜宗的內門心法還在流轉,除此之外便是一個授權,讓他能夠打開兩界通道,只要他愿意,他隨時可以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 可是這么做了,那他這賭約就默認是輸了。蘇純澈當然不愿意什么都沒做就這么認輸,于是按下要跑的沖動,繼續(xù)和一干歡喜宗的弟子繼續(xù)研讀面前的心法。 每一個宗門弟子入門后都會服下歡喜宗獨有的入門丹,里面自帶歡喜宗的功法和洗髓靈藥,一吃下去這個身體便會受到靈藥洗滌催化,變得潔凈而敏感,而且功法也會直接印在他們腦海里。歡喜宗的功法不比其他門派,對入門弟子的原本資質幾乎毫無要求,只要長得好看就行,而蘇純澈靠著自己肖似父親許愿的那張臉,自然是拿了這群弟子中的頭籌,第一個就被宗門選中了。 洗髓的藥對他并沒有太大的影響,畢竟他本身就是純粹的能量體,但功法印入腦海,那體內僅有能夠催動的一點靈力就會順著功法運轉。這歡喜宗的功法也對得起它的門派名號,生來就是當人爐鼎的,也能依靠交合獲取他人體內的靈力,提升自己修為。不過代價是每月最起碼要和人交合一次,而且是要真刀實槍的那種做,隨便擼擼根本沒法解決。隨著修為提升,交合的頻率也要增加,到了后期,基本就是要躺在床上下不來的節(jié)奏,而這個時候,最初的洗髓靈藥就派上用場了,保證這身體百cao不壞。 蘇純澈不怕百cao不壞,他怕的是交合這件事本身,畢竟從誕生到現(xiàn)在都是個處男,唯一一次心動還被女孩子毫不留情的拒絕了,這更讓他對感情這事兒諱莫如深。而上床比感情更可怕,他想到自己要跟人膩膩歪歪的在床上抱在一起滾來滾去就渾身雞皮疙瘩。 而在他面前,攤開的歡喜宗秘本上,各種姿勢不堪入目,什么觀音坐蓮老漢推車,九淺一深大開大合的,前輩們無比精湛的畫技和極為精煉的總結能力全用在這檔子事上了,看的蘇純澈目瞪口呆,直接把書合了起來。 在他旁邊,跟他一道入門的弟子湊過來,瞧著他臉頰微紅的樣子調侃道:“怎么,光是看看文字就不行了?要不要去后面弄一弄?” 和蘇純澈這個處男不同,這歡喜宗的大部分弟子都是從花樓里挑出來的,這種事早就見識過,也有經歷過的,看到本子上各種描繪,那些熟練的弟子早已按捺不住,抓著旁邊的人就跑去房間里互相安撫了,隔著布簾就能聽到男男女女的吟哦聲。 那弟子也不甘示弱,他從一進來就看中蘇純澈的模樣了,黑發(fā)如瀑,金眸純凈動人,一看就是未經人事的處子。他的手放在蘇純澈的腿上,順著他的衣料慢慢往上摸,那是隔著布料也能感覺到的如絲緞一般光滑的皮膚。 他心里又是羨慕又是渴望,洗髓靈藥能讓他們更多的承受人事,但這天生的皮膚可是要慢慢養(yǎng)起來的,而旁邊這少年好像天生就這么嬌嫩,膚白如雪,唇紅如丹砂,勾得人忍不住要上去品嘗。 蘇純澈哪里經得起這種觸碰,他倒吸一口涼氣,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不不不不不用了,我再看看就行。” 他都結巴了,這事兒顯然不行,那名弟子也不糾纏,只笑道:“瞧你這樣兒,我去找林師姐吧?!鞭D身走了,心里卻不住鄙夷,都是進了歡喜宗的人,這時候拿喬也不知是給誰看的。 蘇純澈好容易避開那位過于熱情的弟子,又隨意翻看了手下的書,上面的內容大同小異,都是些床上的技巧之類的,他很快便覺得無趣起來,轉而放下功法,準備往外面看看。 歡喜宗整個在不囚山中,緊挨著當今魔道最大的門派,妄行宗,幾乎算是完全歸屬于妄行宗。 作為能與正派最大的宗門,不渡宮勢均力敵的門派,妄行宗的人數(shù)可謂是少的可憐,從上到下只有一個宗主巫榭和他門下唯一的弟子池閻。但巫榭是當今修真界唯一一個已是渡劫期的大能,按他的說法,妄行宗的弟子在精不在多,只一個池閻拿出去就能以一敵百。 但不巧的是,正派不渡宮門下的大弟子與池閻一樣是驚世不出的修真天才,修煉不過三百余年便已經有了出竅期的修為,而池閻恰好比他晚了一步,還在元嬰期,但即便如此,兩人從天分來說也是不相上下,只是入道有先后罷了。 更何況巫榭本身是渡劫期,放眼現(xiàn)在的修真界已經無人可以與他匹敵。 妄行宗的宗門在不囚山的山峰峰頂,有一座巨大的行宮藏匿于山頂云霧之間,雖說宗門只有兩人,但魔道有無數(shù)的門派巴結,因此行宮里除了師徒二人外還有不少其他門派送來的侍從或侍奉之人,特別是在不囚山下的歡喜宗,每隔一些日子就會挑選宗門里的弟子送上去伺候那位大能。而巫榭也如他自己門派的名號一樣,肆意妄為,對送上門的美人也來者不拒,在行宮里養(yǎng)了幾十個鶯鶯燕燕。 與他相比,他那個弟子池閻就好了許多,不過也就只有這點罷了,他雖不近美色,卻嗜血好殺,下手殘忍無情,哪怕有時候在救人,也弄得一地狼藉,看起來反而像是在虐殺一般。久而久之,正邪兩派對他的行為也十分忌憚,可巫榭又是個護短的人,于是大家便對他諱莫如深,絕口不提。 蘇純澈從房里出來時恰好看到一道血光從極遠的位置如流星降世一般飛快的射進不囚山頂端的行宮,空氣中隱隱彌漫起淡淡的血腥氣,還有一點苦味,像是藥草的味道。 隨后,有不少人從歡喜宗內門御劍而飛,直沖向山頂行宮,他心里突生出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