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程錚瞿出差了,大清早的就開始收拾行李箱,肖亭昨晚睡得晚,但還是被程錚瞿吵醒了,他睡眼朦朧的從床上爬起來幫程錚瞿收拾衣服,程錚瞿出差一周左右,年近五十有些時候力不從心,公司的幾個老總最近不太消停,他得忙段時間了,連新婚的蜜月都得往后推遲。 肖亭懂事,也沒說什么不滿意的。 提著行李箱放在門口,程錚瞿換著鞋,肖亭蹲下幫他系鞋帶,起來的時候程錚瞿抱了抱他,摟著他的腰吻著他,捏了捏他鼻尖說,“回來給你買幾件旗袍?!?/br> 肖亭笑了,嘴角的兩個酒窩扎眼,主動親了程錚瞿,說:“謝謝程叔?!?/br> 肖亭的脾氣程錚瞿已經(jīng)摸了個透,高興的時候喊程叔,平時喊程總,這會答應買旗袍了真高興了,喊了程叔還討了小孩一個吻。 也算值了。 肖亭把人送了好遠才回到家,他穿著件薄睡衣,清晨冷,回來的時候凍得直哆嗦,路過樓梯口的時候聽見程緒言的門響了,想起昨晚的程緒言輕浮模樣,他沒回頭看直接回了房間。 早晨穿的太薄的結(jié)果就是直接受冷發(fā)燒了,肖亭裹著被子,身上燙的不行,腦子也有些糊涂,埋在被窩里渾身難受,忍著疼睡過去再醒來后感覺身上酸軟無力,嗓子也啞了不少。 無奈,軟著身子爬下床去燒熱水喝。 他身體底子不好,小時候就愛生病,后來長大免疫力強了才不至于三天兩天吃藥,只不過每年換季的時候都要感一次冒。 等熱水的時候他坐在沙發(fā)上有些昏昏欲睡的打著盹,竟不知什么時候真的睡著了。 程緒言下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鍋里水快熬干的嘟嘟響,肖亭躺在沙發(fā)上蜷著身子縮成一團,臉上泛著有些不正常的紅。 程緒言往他額頭一摸,有些燙,估計是生病了。 他把人抱起來送回了屋,生病的時候還不老實,抱著他亂蹭,上樓梯的時候一顛一顛的,肖亭的腿纏著他的腰,剛把人放到床上的時候,肖亭喊了一聲,程叔記得旗袍。 程緒言真的想把人叫醒,什么程叔,我他媽是睡過你的男人。 程緒言重新燒了開水,從藥箱里翻出來退燒藥,兌了溫水上了樓給肖亭喝。 肖亭愛亂動,睡著的時候嘴巴閉的還緊,水撒了一床,沒辦法,程緒言只好掰開他的嘴,把藥塞他嘴里,然后把水灌進去,大概是感覺到苦,肖亭張嘴不咽下去,隱隱有要吐的形式。 “不準吐。”程緒言按著他的嘴,不少水從指縫流出來,濕了一手,程緒言看了看肖亭,心說:“是你逼我的。” 說完,松開了堵住肖亭的手,在他要把藥吐出來的時候嘴唇對了上去。 喉結(jié)滾動,肖亭把藥咽了下去。 嘴里泛起一陣苦味,程緒言把肖亭下巴的濕痕舔了舔。 程緒言挺討厭接吻的,以往的炮友或者男朋友他都很少接吻,不能說是惡心,只是覺得交換唾液分泌挺讓他難以接受的。 不過在肖亭這,他算是破了例。 把人抱在懷里,程緒言脫鞋上了床,把被子將人裹嚴實,那藥藥效不錯,基本悶頭睡一覺就好了, 肖亭睡著后就挺乖的,躺在他身上也不亂動了,呼吸淺淺的噴薄在程緒言脖頸,程緒言忍不住把人抱緊了,摸著肖亭的后腦,心說,這怎么就成了自己小媽了呢? 肖亭是被熱醒的,他被捂得嚴嚴實實,出了一身汗,醒來的時候悶的不行,一睜眼就看見自己在程緒言身上趴著,程緒言閉著眼睛估計睡著了,肖亭從他身上下來趴到床的另一邊,盡量不驚醒人。 說來可笑,前段時間他結(jié)束自己最后的兼職生涯,被領(lǐng)班灌了酒,他酒量不怎么樣,幾杯就醉了,稀里糊涂出來找衛(wèi)生間吐,結(jié)果莫名其妙的被人推到一個房間,他當時只顧著去衛(wèi)生間吐,出來后門就被反鎖了。 無奈,他只能躺在床上等人開鎖,誰承想,等來的是個醉漢。 然后就被上了。 他其實早有這種準備,快和程錚瞿結(jié)婚了,早晚都要做,可他沒想到第一個上他的人會是一個陌生人,他反抗過的,可那人力氣太大了,他根本掙脫不了,那人精力太過旺盛,他最后爬都爬不起來。 原以為這只是一段一夜情,可誰承想,上他的人會是程錚瞿的親兒子。 親兒子啊,肖亭看著那張熟睡中的臉,可惜是親兒子。 肖亭起床換了件旗袍。 結(jié)婚前程錚瞿給他專門在臥室夾間設(shè)了一間衣櫥間,有些旗袍必須掛起來才不皺,他旗袍不少,掛滿了衣櫥。 結(jié)婚那天穿的紅旗袍也掛著,裹了密封袋,上面滴了不少臟東西,那是新婚初夜那晚程錚瞿的杰作,比起程緒言的暴力,程錚瞿反而是老男人的成熟溫柔,只做了一回,帶出來的臟東西卻是不少,男人還不讓他洗,反正那件旗袍就穿那么一回,以后也不會穿了,不洗就不洗唄。 最靠里掛著的是件深綠色的短旗袍,堪堪遮到腿根,這件最露rou,卻也最性感,肖亭身材好,穿上最能誘惑人,想當初肖亭穿著這條上街,不知道多少直男的眼睛被他勾走了。 后來因為要決定和程錚瞿結(jié)婚就再也沒碰過這件旗袍了,程錚瞿也總想看他穿,不過他只在程錚瞿的辦公室穿過一次,把老男人迷的壓著在辦公室來了一回。 肖亭回頭看了眼還沒醒的程緒言,脫下了身上的單薄睡衣,換上了這件旗袍。 對著梳妝鏡理了理假發(fā),往唇上涂勻了口紅,在收拾好后程緒言已經(jīng)坐在他身后。 男人還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但是在看見他后眼神清明了起來,或許是情欲被挑起,身體也有輕微的變化。 說不上來肖亭為什么想勾引他,或許是享受這種偷情的刺激吧,又或者只是單純的惡作劇,涂好口紅后抬起腳尖打著指甲油,空氣里一股刺鼻的味道,程緒言倒也沒說什么,換做程錚瞿,早把鼻子捂上了。 沒什么清高的,肖亭承認自己賤,從他嫁給程錚瞿起,他就邁入了一條不歸路,一個男人,甘愿雌伏于另一個男人的身下,不賤是為了什么,為了那可笑的愛情嗎?肖亭可不愛程錚瞿,他只是生活所迫,不讓,還未畢業(yè)的大學生怎么會和一個快五十的老男人結(jié)婚呢? 好在老男人對他好,除了做的時候他不愿意,其余時間,他都是最乖的程夫人。 肖亭知道,程緒言想cao他。 從結(jié)婚那天起他就知道了,只不過,他不想逾矩,雖說兩人曾經(jīng)睡過,可頂多算419,何況自己剛開始并不情愿,只不過后來意識到上徒勞無功才放棄了掙扎,算是各取所需,他現(xiàn)在是程錚瞿的老婆,再和程緒言搞便是luanlun。 不過,看程緒言的樣子,好像對自己的小媽很感興趣。 “想cao我嗎?”肖亭偏過頭,一雙媚眼帶勾的看向程緒言,聲音甜膩,一雙白腿伸在桌角,晃著晾指甲油。 程緒言倒不至于這么沒理智,但也不代表自己能管住自己。 “想到是想,”程緒言起身站到肖亭身前,“就是不知道小媽愿意不愿意?!?/br> 肖亭伸回了腿,腳踩在凳子邊緣,他抬頭看著程緒言一笑:“小媽不愿意?!?/br> 程緒言一笑,捏著肖亭細尖的下巴,往他唇上一吻,輕咬唇間,破了皮,涌出一股澀味,“小媽總會愿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