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喜歡你爸爸，我喜歡的一直都是你。”

    肖亭眼睛噙著淚，看著離去的程緒言，男人甚至連給他一個回頭的眼神都沒有。

    我是不是，又沒人要了？

    肖亭攥了攥手心，他穿的太薄，這會身子快要凍僵了，他搓了搓腿，見程緒言在廚房一直不出來，他知道洗個碗用不著這么長時間，程緒言可能是不想見他。

    咳嗽了一聲后他站起身對廚房里背對著他的程緒言喊了一聲，“緒言，我先上去了?！?/br>
    沒聽到程緒言的回答，肖亭又看了程緒言一眼，回過頭踩著臺階上了樓。

    剛上到最后一階，忽然客廳的燈滅了，屋里一陣黑暗，肖亭什么也看不見，呼吸開始急促起來，驚呼一聲后　聽見了有步伐極速踩踏的聲音。

    他抓著一旁的欄桿慢慢蹲下，一種恐懼感席卷全身。

    黑暗，紅裙，男人，飄零的雪，怒罵聲，以及成灘的血。

    程緒言，程緒言，程緒言……

    我害怕，你救救我……

    肖亭難以遏制的哭了出來，他渾身抖的厲害。

    忽然，他被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道，男人把他扣緊在懷中，撫順的拍著他的背，說，“別怕了，別怕了，我在?！?/br>
    是程緒言。

    肖亭埋在程緒言心口，淚水濕了他的衣襟，嘴里口齒不清的哭著，“我沒有不喜歡你，你別不要我啊?！?/br>
    程緒言有些無奈的抱著他，在黑暗中低頭吻了吻他的額心，“肖亭，我從來都沒有不要你，是你一直在躲避我對你的感情?！?/br>
    時間仿佛停滯了許久，肖亭靜靜的沒有再說話。

    片刻后，程緒言把他抱起來，追尋著透進(jìn)屋內(nèi)一點月光的明光推開了自己的房門。

    身體挨到床面，肖亭才有點實物感。他蜷縮著身子，屋里還是有些冷，程緒言正想給他拿床厚被子，剛起身肖亭邊拉住他的胳膊。

    “嗯？怎么？”程緒言從褲子口袋摸出手機(jī)開了手電筒。

    手機(jī)光猛烈的刺向肖亭的眼睛，肖亭晃了晃眼，用手遮住臉，片刻又想起了什么放下手，對程緒言說，“我害怕?！?/br>
    “沒事。”程緒言說，“剛剛停電了，我去給你拿床被子蓋上，我知道你冷。”

    肖亭“嗯”了一聲，看著程緒言在衣柜里翻出來一床被子，手機(jī)光照的整個人的身影有些拉長，肖亭很少能見到程緒言這個樣子，往常做過要不就是累著睡著了，要不就是什么都不注意。

    看著程緒言拿被子的樣子他好像忽然有了家的感覺，就像是新婚后和丈夫在一起，丈夫怕他冷給他拿被子暖和一樣。

    從前是沒有人會這樣對他的。

    無論是曾經(jīng)的叔叔還是那群惡魔，以及是程錚瞿，他們都只是把他當(dāng)成一個玩物，對他只有欲望而不是荒誕的愛，所以，程緒言給他的，是他從不曾擁有過的。

    程緒言把被子蓋在他身上的時候肖亭順勢把程緒言也拉到了床上，床墊微微陷軟，程緒言摔到了肖亭身上。

    “你干嘛??？”程緒言怕壓著肖亭，正要從他身上爬起來，有些羞惱的說，“不怕壓著你??？”

    肖亭拉住他，重新把他叩到自己身上，“怕什么？比著壓的更狠也有??？”

    程緒言意外肖亭忽然開了黃腔，忍不住笑了笑，捏著他的下巴輕吻上去，“那要不要再壓一回？”

    肖亭被吻的喘不過氣來，被程緒言松開后大喘著氣說，現(xiàn)在幾點了？

    程緒言看了看手機(jī)，凌晨兩點了。

    程錚瞿一般五點多六點會醒。

    現(xiàn)在來一回肯定來不及了，他也承受不住，思慮片刻后他從程緒言身下爬起來，“你爸快醒了……”

    他循著程緒言的臉色說，“要不，我夾著腿來一次?！?/br>
    旗袍又被弄的皺巴巴起來。

    程緒言握著肖亭的腳踝讓他夾緊，接著就往他腿根擠進(jìn)去自己的東西。

    腿根的皮膚極嫩，程緒言抽插幾回那里便通紅一片，肖亭只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疼。

    肖亭跪的不穩(wěn)，旗袍全都撩至腰間，奶白的內(nèi)褲褪到腳踝，不時滴上幾滴液體。

    程緒言握著他的腰猛烈的撞擊，撞到床抖的厲害，好在這墻隔音效果不差勁，否則程錚瞿要是聞聲而來看見自己的兒子在和自己的新歡偷情會不會氣到昏厥。

    腿根磨破了皮，淅淅瀝瀝的落下不少jingye在床上，黑夜里人的感官更清晰，肖亭也能清楚的感覺到腿根摩擦的異物感。

    他輕喘著氣，跪的他腿疼，半晌在程緒言歇下來后才說，“可饒了我吧？”

    程緒言見他臉都有些發(fā)紅，于是作罷，說，“那今天我且繞過你?！?/br>
    肖亭喘著聲笑了笑，“累死我啦?！?/br>
    程緒言給他擦著身上，說，“快歇吧，明天我還有課程?！?/br>
    聞言肖亭一驚，一拍大腿，“我明天就得上課了?！?/br>
    程緒言笑著把紙巾揉成一團(tuán)放到床頭柜上說，“怎么，你還厭學(xué)啊？”

    “沒?！毙ねふf，“其實還是怕同學(xué)看我的眼神吧？畢竟當(dāng)初那件事影響不好?！?/br>
    “嗯”程緒言說，也沒有再追問下去，關(guān)于那件事，什么事，多大影響，程緒言想，肖亭沒主動告訴他，那他就不管，他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義無反顧的愛肖亭，畢竟，現(xiàn)在肖亭的身后，只有他一個人。

    第二天肖亭起的早，腿根磨得他輕疼，他偷偷回程錚瞿房里換了件寬松的褲子，上身套了件毛衣，一身孩子氣，只不過一走進(jìn)廚房做早餐又沾染了一身煙火氣。

    他換好沒多久程錚瞿就起了，或許是年紀(jì)大了些，程錚瞿開始了養(yǎng)生，睡得早起的也早，后院養(yǎng)了不少花花草草，沒事澆花養(yǎng)草，前兩天又讓助理帶回來幾只王八，這會剛起來先去了后院逗烏龜。

    肖亭在廚房簡單做了點早餐，他今天下午的課，不著急走。

    隨便煮了點粥，弄了點小菜后程緒言也起來了，從樓上撩了把頭發(fā)走了下來。

    桌上的粥冒著絲絲熱氣，程緒言拿了勺子就舀了一口塞嘴里，一手又抓了根油條。

    肖亭拍了把他手，問他洗手了沒。

    程緒言隨意喝了口粥，聲音囫圇不清的說，反正都吃了你能怎樣？

    肖亭是不能怎么樣，不代表程緒言老子不能怎樣？

    程錚瞿剛從后院回來就看見程緒言坐沒坐相的吃粥，瞪了他一眼也在餐桌前坐了下來，讓肖亭給他也盛碗粥。

    肖亭“嗯”了一聲，去廚房給他盛飯。

    餐桌上。

    程錚瞿敲了敲桌子，提醒程緒言，“坐好?！?/br>
    程錚瞿在家里還是有點威嚴(yán)的，雖然成年后程緒言和程錚瞿關(guān)系大不如前，但兩人其實沒什么大的矛盾，要說真有，也就是債主關(guān)系，不過這么些年程緒言該還的也還了，但現(xiàn)在，程緒言看了一眼在廚房盛飯的肖亭。

    他和他爸又多了一層關(guān)系。

    情敵。

    三個人還是第一次這么坐在一起完整的吃一頓飯。

    程錚瞿喜歡吃飯的時候說一些生活瑣事，促進(jìn)家庭感情，程緒言沒大的時候就愛問他成績怎樣，學(xué)校如何，后來肖亭來了就愛問他有什么趣事，電視都看了什么新聞，現(xiàn)在肖亭開始上學(xué)了就問他在學(xué)校怎樣，還習(xí)慣嗎？

    能不習(xí)慣嗎？開學(xué)第一天在他兒子床上過了一天。

    “還行。”肖亭笑笑，給自己夾了跟油條，吃的嘴邊盡是油。

    程緒言不露聲色的給他扯了張紙巾。

    “那還行?！背体P瞿點點頭，“昨天小楊跟我說你和小言正好在一個學(xué)校我還有些意外，你們在學(xué)校還能互相照顧啊?！?/br>
    程緒言顯少的“嗯”了一聲，說，“知道了?！?/br>
    能互相照顧在床上也是不容易。

    肖亭也應(yīng)了一聲，給程錚瞿多夾了菜。

    程緒言瞟了他一眼，肖亭知道這人的嫉妒心作怪了，也同樣給他碗里夾了菜，多夾了不少，碗口都要溢出來了。

    程緒言滿意的吃著碗里的菜。

    飯畢，肖亭去廚房洗碗。

    程錚瞿和程緒言坐在客廳消食吃點水果。

    程緒言拿著筆記本看著今天的課表，點開微信和隔壁班老師調(diào)課，程錚瞿不經(jīng)意看了一眼，問，“你們學(xué)校的課程緊張嗎？”

    程緒言敲下發(fā)送鍵，回答程錚瞿，“不怎么緊張，都靠自己學(xué)?！?/br>
    程錚瞿“嗯”了一聲，“昨天你和小亭呆了一整天？”

    程緒言微微啞口，有些怔愣的看了一眼程緒言。

    程錚瞿點了支煙，卻沒說什么。

    兩人相對無言。

    待到肖亭甩著手上的水出來后看了眼鐘說，“時候不早了，該去學(xué)校了。”

    程緒言也說了聲，“我也正好有課，我?guī)阋黄鹑??！?/br>
    完全沒顧程錚瞿的表情。

    程緒言從車庫開車的時間，肖亭站在門口等他，程錚瞿手上的煙頭已經(jīng)燃燼，還冒著縷縷煙，他伸手捏了把肖亭的后頸，說，“在學(xué)校好好學(xué)?！?/br>
    肖亭嗯了一聲說知道的程總。

    程錚瞿點點頭，這會說話的功夫，程緒言把車已經(jīng)開了出來。

    上車前程錚瞿又喊了句肖亭，回頭間，肖亭聽見程錚瞿說了一句，別讓小言欺負(fù)你。

    肖亭有些茫然的上了車，尚且不太明白程錚瞿的意思，程緒言便開了車。

    肖亭也沒功夫去想，開始整理自己手間的書本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