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打生樁 (彩蛋 當我拿著大橙武回檔到70年代 02
荔灣廣場的傳聞多不勝數(shù),什么八個棺材,什么火燒民居,什么亂葬崗,五花八門一大堆,但是跳樓圣地這點是人盡皆知不是用謠言就能解釋的。 小紀給我們解釋荔灣廣場在他眼里是什么,就是一個聚魂陣,本來是香港的風水大師布下的兇煞陣法,兇險但是能聚財,屬于險中求財,還得定期有大師加持,所以初期在這兒的商人很多都發(fā)財了,可是開發(fā)商換了好幾任,自然布陣的大師也找不到了,一個游戲沒有定期維護都會出事,何況是風水呢,陣法破了,但是聚魂的能力還是沒破,所以那塊地越來越邪門,就像一個大鍋爐,對于靈異方面的東西猶如黑洞。 沒點本事的都不敢進去,卻不得不被吸引著,隔著玻璃門看進去,里面什么都沒有,卻不能說什么都沒有,大活人進去肯定沒事,但靈體進去的話,弱一點都出不來。 那八個空棺材的傳說又是錯漏百出的謠言,傳多了自然變得像真了,但是有一點,荔灣廣場是打生樁的,打了八對童男童女,一共十六生樁,什么叫打生樁,就是把兒童活埋在地基之中,能追溯到,小紀對打生樁極為氣憤,聽到琪琪說,他第一反應是荔灣廣場,工作室離另一個靈異圣地華僑新村比較近,但是小紀一口咬定會在荔灣廣場。還好他沒賭錯,李總確實在荔灣廣場,本來預訂好飛機,順道把李總帶回四川。 打過生樁的地方都是能看出風水有問題,小紀是個道士,真的道士,在純陽觀里長大,小時候家里怕他長不大便送到純陽觀里學藝,長得一副娃娃臉,活脫脫一個高中生,可他卻是和我表哥同年,今年都三十幾歲了,卻不知道怎么就在這個破游戲里玩了一個治療,還是蘿莉體型。 說起這個話題,小紀氣得筷子都扔了,小聲破口開罵了:“活該最初幾任開發(fā)商跳樓,明知道是生樁,還把孩子的魂魄綁在里面,要不是師傅去做法事的時候偷偷把他們放了,也超度了,現(xiàn)在還不能投胎!” 看來純陽觀對荔灣廣場的事情是嗤之以鼻,一開始所謂的風水大師肯定不是什么正門道,即使除去生樁,正派也絕不會布兇煞的招財陣法,那是活生生拿命換的錢,發(fā)大財肯定有辦法,但是沒發(fā)現(xiàn)和沒辦法的,只能被陣法吞了,所以發(fā)生什么跳樓什么破產(chǎn)都是陣法要的零食,旁人發(fā)財你破產(chǎn),只能怪你命不夠硬。 我們幾個都在廣州長大,大部分廣州人都知道的靈異圣地和兇宅在小紀眼中根本就不是事,什么淘金死仔坑,什么華僑新村友愛路23號,什么鬼影樓,什么芳村鬼庫,什么永芳堂,什么摩星嶺,小紀覺得惹不起的只有荔灣廣場和荔枝灣公館,荔枝灣公館不是陳廉伯公館,是現(xiàn)在太平洋咖啡隔壁一點還不到戲臺的一棟房子,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能私下稱為荔枝灣公館,當然,和陳廉伯公館比肯定破舊許多,但是現(xiàn)在說起荔枝灣鬼屋大部分人都能想到陳廉伯公館,而不是這棟小房子。 小紀說荔枝灣公館是民國時期一個軍閥將軍住的,下面還有水牢,水牢里死過太多人,后來將軍全家被日軍處死在水牢里,建國后有平民搬進去,那棟房子太大,住了五六戶人,奇怪的是有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突然有一晚帶著老婆孩子連夜跑了出來,一家五口跑去派出所說有鬼,被老警官說了一通讓他們回家,就在派出所警官把他們送回去的路上,住在他們家樓下的一個老人家突然在窗邊犯羊癲瘋,抽搐吐白沫從二樓掉下來,死了。那家人更加不敢回去,衣服都不敢要了,跑去親戚家里借住,他們家的小兒子才十七歲,第二天嚇得發(fā)起高燒,警察都說那是自己嚇自己,什么事都沒有,但是里面的住戶一戶一戶都搬出來了,周邊傳得神乎,寧愿沒房子住都不愿意住里面。 “自己嚇自己,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就算死得人多也說明不了什么啊。”琪琪冷冷地吐槽著。 可是小紀繼續(xù)說下去,不止這么簡單,現(xiàn)在那邊風水很好,做成景區(qū),很多游客過去,就是那棟房子和陳廉伯公館還空著,陳廉伯公館自然只是產(chǎn)權問題和破舊了點,但是荔枝灣公館明顯是風水都救不了,有冤魂。 不久之前就有人讓高僧去里面超度作法,但是沒一個高僧去,不是說得道高僧惹不起里面的東西,是高僧不愿意去,里面的東西不是超度就能解決的。有不怕死的年輕人進去探險,還沒走進去多久就被附近的居民叫巡警和保安過去抓人了,倒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那幾個年輕人還轉頭去荔灣廣場探險發(fā)視頻直播,什么事都沒有。 我就奇怪,難道小紀就沒興趣看看,打生樁都能讓他這么生氣,有這個東西在居民樓和景區(qū)中間,難道就不怕害人?小紀說,純陽觀的師叔師伯師父都認為里面的東西不害人,附近寺廟的高僧也覺得里面的東西不害人,就是建議不要開發(fā),不要打擾。 這些話里滿是疑點,我對小紀的態(tài)度有所保留,琪琪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她開車送了小紀回純陽觀,讓我和高玦自己打車走,回到家爆睡,睡醒了上飛機送李總的靈魂回去,機場安檢看了那個小瓶子好幾下,什么都沒看出來,我把李總交給了秘書小哥,李總的身體血rou模糊,我眼睛上的牛眼淚早就洗掉了,不知道李總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當晚的飛機回廣州。 說起琪琪,我兩年前認識她,在游戲里是高玦的meimei的徒弟,那時候她大一,美術生,會芭蕾鋼琴小提琴,本該很有藝術氣息的姑娘,卻是個痞痞的死丫頭。本來游戲里高玦和他meimei是分開玩的,和我們同區(qū)不同服務器,第一個客人結束后本想修改一下,沒想到高玦的meimei卻帶來了琪琪—— 琪琪游戲里的CP是一個姑娘,叫杜可,是美籍華僑,同性戀,琪琪是雙性戀,和琪琪本來很好真心相愛,但是家里突然發(fā)生變故,爺爺突然重病,一個爺爺多年的好朋友幾乎包辦了所有費用,而他的孫子一直都很喜歡杜可,所以杜可被父母逼她嫁人,游戲也不玩了,我很費解這種腦回路,這跟賣女兒有什么分別,琪琪也很有錢,為什么不讓琪琪出錢,讓她們繼續(xù)在一起?反正我看不懂杜可家里是什么腦回路。 后來結婚后沒多久,杜可自殺,琪琪就發(fā)瘋一樣,想去陪杜可,那時候我和高玦介入了。 琪琪是唯一一個我們失敗的對象,她和我們周旋游刃有余,當時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十九歲的大一學生,甚至利用過自己酒精過敏的體質發(fā)現(xiàn)處身夢境,結局就是我和高玦加起來都斗不過這個小姑娘——認輸了。但是琪琪沒有再鬧著自殺要去找杜可,也不算輸太多,現(xiàn)在也和我們當了好朋友,也找了一個男朋友,她的男朋友我見過一兩次,就是漫展見和游戲里偶爾見到的,聽說是她高中時候的學長,長得很高,起碼有185-190,游戲里玩的是個長歌成男,外號叫白鴿。 琪琪和白鴿的感情看上去還不錯,沒多久之前還同居了,我心里莫名有種嫁女兒一樣的老懷安慰。只是怎么想都不對勁,卻說不出什么不對勁,除了老懷安慰我什么都做不了。 而杜可也是一個老玩家,和琪琪百合無限好嘛,這個破游戲九年了,每年玩家都是一邊玩一邊罵,在最高只有八十級的時候我才入坑,玩了當時一個最新的職業(yè),以前被叫喵哥,現(xiàn)在只能被叫一句狗比明教。杜可早在最高只有五十級的時候就玩了,玩的是個用劍的職業(yè),玩成男,是個妖號,當時叫二少,現(xiàn)在是叫一句雞哥,琪琪也是玩妖號,成男,以前叫軍爺,現(xiàn)在叫狗哥,策藏嘛,百合嘛,在游戲的同人里死掉的雞哥狗哥能繞地球好幾圈,我一直感覺這個CP開始就不太吉利。 在琪琪玩之前,杜可有個同門師妹,百合嘛,杜可喜歡她,她不喜歡杜可,和一個道長職業(yè)的真男玩家在一起了,反正到琪琪玩的時候都退游了,她們幾乎沒見過,大概就是知道有這么個人而已,而杜可和琪琪在一起的理由,就是琪琪的ID念起來很像師妹,后來發(fā)現(xiàn)對方是真愛,兩個女孩就這樣在一起百合無限好了。 我不知道琪琪放下杜可沒有,但是她和白鴿一起差不多一年了,感情也算穩(wěn)定,很少聽到她說吵架,她的性格也是懶得吵,能動手的絕不動嘴,以前和別人撕逼不僅撕到全服腥風血雨,還收獲93個治療小jiejie做老婆……反正我還沒看到白鴿被全服毒瘤公會下仇殺單,也沒看到琪琪的93個治療小jiejie老婆切輸出心法,大概和白鴿沒吵架吧,琪琪的后宮也是無論我們多午夜打副本都能組到治療的原因,要是真的組不到,就看高玦表演單奶25人副本,況且也不是沒試過。 畢竟上次見到我們服治療妹子集體罷工切輸出還是因為游戲制作人那個死胖子作死的時候,一個個翻出自己最貴的外觀,在主城站成一排掛機發(fā)世界,貼出自己的沖銷金額,讓游戲制作人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