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回歸 (彩蛋 當我拿著大橙武回檔到70年代22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從應(yīng)山下來的,琪琪在人群之中特別明顯,身邊全是高大壯碩的伙計,再不濟也是瘦弱的大兄弟,只有琪琪一個人瘦瘦小小在他們中間,什么都沒有說,一臉急切睜大眼睛等著我們。 身后的應(yīng)山在第二天會炸出一個大窟窿,尹梓喬已經(jīng)把自己老板接回去了,還送來一堆血清,寧知的人已經(jīng)把血清打完了,仿佛一場夢,應(yīng)山結(jié)束了,我的探險不知是不是算告一段落,琪琪整個人都癡癡呆呆,扯著我和高玦說不出話。 寧知的秘書扶著她,大喘氣,手肘搭在琪琪的肩上:“我……我要去演迷導(dǎo)冷靜一下……” 我們幾個人相視一笑,小紀搖著頭渾身發(fā)抖:“我寧愿打迷導(dǎo)全場,都不想來一天?!?/br> “我想倒下睡覺。”高玦笑了笑。 琪琪起了個頭:“來忘掉錯對,來懷念過去?!笔青嵰两〉挠亚闅q月。 我有點遲疑,真來?卻開口唱了后面那句…… 曾共度患難日子總有樂趣,不相信會絕望,不感覺到躊躇…… …… 我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洗澡沒休息,起碼兩天了沒好好休息,在旅游巴上倒頭就睡,睡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高鐵上,站名報著中山站,衣服也沒有換,是不知道下山后的第幾個晚上十一點,手往旁邊一放,高玦驚醒了,連忙爬起來四處看看,琪琪和小紀在我們對面還沒醒。 是寧知的人把我們?nèi)由蟻淼?,算是最好的方法,高玦見是我,單純疲倦地搖搖頭:“嚇死我了?!?/br> 身邊還有很多普通人都睡著或是玩手機,站名報到佛山的時候,琪琪爬起來癡呆地甩甩頭,很快認清情況,她冷靜下來說:“老娘現(xiàn)在特別餓?!?/br> 我和高玦點點頭,沒說話,我們也特別餓。 很快,到廣州南站,我們拍醒了小紀,小紀摸摸身上羅盤符咒裝備都齊全,直接在南站打車走了。 我們?nèi)齻€相視一眼,異口同聲:“海底撈?” 直接打車,客村海底撈。 還好手機有電,不然司機看到我們?nèi)齻€沒幾分像人,一臉疲憊,比較像鬼上身的模樣,誰都不會在凌晨接單,還好手機能訂車,不然廣州南站門口的計程車都把我們列入黑名單。 在海底撈門前,店員的專業(yè)素養(yǎng)讓自己保持微笑,深深懷疑是不是撞過鬼,按小紀的話,沈榕是鬼魂,沖撞過我們的陽氣,當然看沈榕的打扮沒宋朝也是明朝的樣子,怎么都是只老鬼了,被沖撞的當然是我們,也只能自己悶聲忍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滿臉笑容的服務(wù)員小jiejie熱情給我們隨便點了什么網(wǎng)紅套餐,反正也不知道是什么,也忘記多少錢,在雷子窟出來之后對錢簡直是麻木了,命才最重要。 凌晨在海底撈爬出來,原諒我用這個形容,是琪琪把我踹上車的,模糊之中還感覺到背被踹了一腳,回家的時候我媽都懶得理我,在洗手間的鏡子里我才看到這個半人半鬼的自己,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反正不像個人。 在浴缸睡了不知道多久,洗干凈上床睡了足足兩天,我媽才把我吵醒,一句熟悉的,去收房租。 雷子窟的事情如同一場夢,暴躁老哥依然每天恬不知恥叫我去迷導(dǎo)團里撈他,和以前的生活沒有一絲分別。 我的車子上一圈泥土正提示著,這不是一場夢,后尾箱一堆琪琪放著的零食可樂也在提醒我發(fā)生過的事情,這一切都不是夢。 但是這個圈子一旦涉足,便出不去了。 在我媽不知道第幾次提醒我,她和老爸明天早上飛機去歐洲玩一個月,要早點載他們?nèi)C場,我終于有勇氣把車里那幾箱零食清出來,扔在琪琪家樓下那家超市門口,叫收銀員拿去給老板,畢竟我覺得琪琪也想不起來自己還有幾箱零食在我車上。 把我媽高高興興送上飛機后,本想著能安靜睡幾天休息回來,有個西裝革履的帥哥坐在我家客廳等著我,我有足夠權(quán)利報警告他私闖民宅,但我冷靜下來了,也還好我冷靜下來了。 那個西裝革履從容優(yōu)雅的帥哥見到我反正不像個人的樣子非常冷靜,還在我家冰箱里找到并給我遞上一罐冰可樂,然后自己在咖啡壺里給自己倒上一杯熱咖啡,我懷疑他自帶咖啡過來我家煮的,畢竟我家的咖啡聞起來像麥當勞,完全不是這個味。 “我叫,沈秋遙?!?/br> 他眼底里看不出任何感情,但始終微笑著。 空氣之中有一陣沉默,他沒開口打破沉默,我也沒有說話,打破沉默的是手機鈴聲,一串陌生的號碼,我沒有存號碼的習(xí)慣,但是我會記,電話接通后,一時想不起是誰,是男人的聲音,琪琪的男朋友,我見過幾次的那個很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大概印象只是停留在他游戲里外號叫白鴿。 白鴿的語氣很急,他問:“琪琪究竟在雷子窟發(fā)生過什么?” 他們倆吵架關(guān)我什么事??我想都沒想,直接把電話掛了,大概是因為尹梓喬的事所以吵起來了。 沈秋遙清清喉嚨,把咖啡放下,等待著我說點什么,我的聲音莫名有點發(fā)抖:“我叫葉易?!?/br> 他一臉理所當然點點頭,然后說:“嗯,我知道,你還有一個搭檔叫高玦吧,我想知道你們那生意,還接嗎?” 沈秋遙這個名字很奇怪,我有種無形的的本能想抗拒與他交流,不知道是不是被沈榕迎面沖撞過,我感覺到身體現(xiàn)在仍然很虛,琪琪在打我的電話,心想小情侶吵架關(guān)我屁事,但我想逃離與阿遙的對話,接起本不想接的電話,琪琪說:“我在你家樓下。” “上來吧。”阿遙微笑著替我把門禁開了,可是現(xiàn)在還精神恍惚的我還沒把事情反應(yīng)過來,原來我開了免提,阿遙聽到我和琪琪的對話。 我問道:“你是什么人?” “商人。”他看上去有問必答。 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我聽到電梯開關(guān)的聲音,回過神往電梯的方向一看,琪琪沒能這么快上來的,大概是隔壁那臺電梯,繼續(xù)問:“你想干什么?” “想幫襯你?!彼难劬ο袷且惶犊床磺宓乃铄涠衩?。 我腦海里還沒湊出一段完整的話,另一聲叮咚的聲音打破我的思考,是琪琪的電梯到了。 琪琪看到我站在家門口沒進去,正想開口問我怎么了,她見到阿遙的時候,比我還震驚,完全說不出一點話,歇斯底里撕扯自己的頭發(fā),手肘把我撞開,跌跌撞撞闖進我家,整個人像發(fā)瘋一般盯著阿遙。 我第二次見她這么激動,第一次是她還是我第二個客人的時候。 但這次,比那次激動不止一點。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阿遙的臉上,阿遙面無表情漠視著,琪琪小聲沉重地說出一句話——“你是金政杰?” 阿遙一聽,那股安靜的氣息全然消失,皺著眉頭看著琪琪倒在他身上,我趕緊上去扶起她到沙發(fā)上,阿遙的保鏢還是手下突然憑空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進來把琪琪送到醫(yī)院,醫(yī)院說她沒事,只是突然太過激動昏過去了。 期間我和阿遙沒有對話,我打電話讓白鴿過來接她,白鴿在電話里問:“雷子窟究竟發(fā)生什么事?” 我只是淡淡說句,她重遇尹梓喬了。 白鴿的語氣明顯是知道的,問,還有嗎? 我猶豫一下,說沒有了,他才安心下來。 阿遙想說些什么,但是在病房里我們都盯著琪琪,我不知道他盯著琪琪是為了什么,白鴿來的時候還是上次那個畫風(fēng)的打扮,干干凈凈的大男生。 差不多一個小時,琪琪醒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仍然死死盯著阿遙,她輕聲說:“我想起來了,我見過你?!?/br> 和昏倒前瘋狂的舉動完全不符。 她微笑著對白鴿撒撒嬌,讓他和我出去,她有話和阿遙談。 白鴿找個借口說去樓下買檸檬茶,琪琪最愛喝維他檸檬茶。 我在就坐在病房外等著,她異常冷靜地對阿遙說:“我記得你叫金政杰,是我mama死去的發(fā)小。” “遺憾?!卑⑦b不緊不慢回答道。 琪琪還是不死心,欣賞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微笑著說:“我是特異點,你也是,我記得上一條時間線發(fā)生過的事情……” “我也記得,但是我沒見過你。” “我見過你,我mama有你的照片,但是這一條時間線卻沒有了?!?/br> 阿遙似乎有點感興趣:“什么特異點?” “不管時間如何改變,都會記得所有發(fā)生過的事情,就是特異點?!?/br> 時間似乎有點寧靜,阿遙遲疑一下,很快斂住表情,他道:“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琪琪的笑容凝固了:“對吧?” 他們異口同聲問道:“我不是第一次見你?” 阿遙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推門出來,他們不知道我聽到這段對話,他完全忽略我的存在,很快白鴿拿著檸檬茶上來了,琪琪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打開一盒檸檬茶,靜靜地說:“分手吧?!?/br> 我知情識趣準備溜了,什么情況?我可不想攙和進他們小情侶拌嘴之中。 “我過兩天回臺灣一趟,東西你自己拿吧。” 白鴿激動搖著她的肩膀問:“是我比不上尹梓喬嗎?”等等,不對,琪琪直接去甩巴掌,怎么可能舊情復(fù)燃? 躊躇半天,我皺著眉頭拍拍門:“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但舊情復(fù)燃是不可能的吧……” 琪琪冷笑一聲,低眉欣賞自己一雙漂亮的指甲,冷冷地對白鴿道:“我改變主意了,接近你,是想向嘰蘿報復(fù)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