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陽城(彩蛋 當我拿著大橙武回檔到70年代30
和寧知聊了大半夜,心底是有點數(shù),在寧知的嘴里,那人就是傻里傻氣不聽她勸,然而他和寧知的侄子還居然是特異點……這就很厲害了。 以前在她侄子口中得知他們兩個還居然和慕容家有關系,在第一時間線之中,寧知死后自己落雁沒幾十年就被慕容家接手繼續(xù)做差不多生意,他們兩個出去闖蕩江湖居然就進去了…… 我的腦海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兩個活寶的形象,當然本人完全不是這樣畫風,我也不知道那人想干嘛,就放著沒管,直到年初二那天我和高玦為了躲親戚,兩個人跑去酒樓里搶位置喝茶…… 在等了一個小時位置和節(jié)假日加價40%以上的Buff下,我終于能坐下開始燙杯燙碗燙筷子,高玦看著點心紙吐槽著怎么平常來吃打七折現(xiàn)在居然原價再加十幾塊,過個年而已,我看看時間,隔壁桌的大爺大媽仿佛坐下很久,但是還沒上菜,我正奇怪,大爺生氣地對服務員說:“還有沒有蛋撻啊,一個小時了,是不是要等雞下蛋啊?不來就打12315投訴你們酒樓歧視我!” 看著大爺那模樣,我默默選擇打電話……“琪總出來喝茶,拿到位了?!?/br> 琪琪家的親戚都在臺灣,她圣誕的時候剛回去一趟,所以她父母回臺灣過年,留她一個人在家打游戲,只要知道不用等位置,絕對會出來,既然上菜這么慢,琪琪到這里的時候就能吃了。 剛剛大爺?shù)囊馑家膊皇钦娴恼f要投訴酒樓,只是?;H送饧涌鋸埖男稳菰~,讓別人早點上菜,講真喝茶的點心現(xiàn)在都是速凍貨,蒸熱就能上的,蛋撻也是有現(xiàn)成蛋撻皮,加個蛋液烤一下,等一個小時有點過分了。 果不其然,點完菜之后,琪琪在半個小時后到了,但是她到了一個小時也沒上點心,我們?nèi)齻€人目光交流一下:我不想等了。還吃嗎?不吃了。 很有默契地取消訂單,結(jié)賬,換個地蹲。 我們就在樓下的全家便利店買點喝的,再買份魚蛋或者關東煮,打著牙祭聊起來,新聞推送了一條展鴻集團和遠山國際開發(fā)雷子窟,展鴻是阿遙的,他用得著和別人合作分錢嗎?手機隨手查了一下百科,遠山國際其中一個大股東是寧知,我知道寧知不管事,點進去她名下還有幾家公司,財務的,投資的,土地開發(fā)的,都是賺錢的行業(yè),寧知占股還不少,心里感嘆不愧是真富婆。 而遠山國際最大股東的名字讓我不小心多看一眼,姓白的,男,六十二歲,白晁義…… 高玦隨口分析一下:“寧知和阿遙關系不好,展鴻和遠山能合作絕對沒這么簡單?!?/br> “什么東西?”琪琪一邊撕番茄醬包裝一邊湊過來看,“互看不爽也要賺錢,沒準其他股東和阿遙關系好呢?” 關系好的話,再看看展鴻的股權(quán)架構(gòu),果然有點貓膩啊,除了三大股東一共占80%,剩下最大的是白晁義,占了12%,不就左邊口袋進右邊口袋出嗎?六十二歲的大爺,都是老江湖了,雷子窟之中寧知放了這么多人力物力下去,不能白放吧,那遠山國際插一腳進雷子窟也不算過分。 “背后水太深,我們這種普通人還是看他們神仙打架吧?!备攉i仍然保持著誰也不招惹的態(tài)度,只是我們都不能 遠山國際只是寧知名下參股而已,寧知明明還有其他土地開發(fā)的公司,怎么偏偏是遠山國際參進去一腳?趁著我發(fā)呆幾秒的空檔,琪琪悄悄把我手中紙杯里的關東煮拿走,和高玦一人一串吃了,我低頭一看已經(jīng)少了兩串了。 “你們兩個很過分誒!”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手機突然有一點提示,是微信添加好友,名字是,白屠妄。 不是早拉黑那貨了嗎?想了想,沒理就這么放著了,現(xiàn)在差不多兩點,高玦說不如去樓上唱K吧,怎么我們?nèi)齻€年初二去唱K這么浪漫? 琪琪很有默契地打了電話,有小房,現(xiàn)在可以去了。 其實我覺得不應該在這里唱K,這里是什么?老城區(qū),海珠廣場,附近幾家酒樓都坐滿大爺大媽,KTV能少人嗎?大堂也是大爺大媽,我簡直能想象到隔壁房間唱萬水千山總是情,我們在唱好心分手,兩邊開著門,開大音響,看誰唱得夠大聲! 可是出乎意料,隔壁幾間房都是我們這些年輕人出來躲親戚,還有在唱吳雨霏的分手要狠。 唱完幾首歌,我想喊服務員上點可樂,按了半天服務鈴都沒理我,打開門往走廊一看,走廊盡頭有個黑色修身西裝黑色襯衣黑色皮鞋看上去像個大學生的男人看著我,但是他馬上掏出手機玩起來,躲避著我的目光。 我假裝沒看見他,左右看了幾眼,扭頭對高玦說:“你再按一下服務鈴,怎么沒人呢?”我左手拿著手機,右手垂下去,大拇指和食指比著愛心的手勢,經(jīng)過雷子窟的事件,我們?nèi)齻€之間更有默契,平常我都是用右手玩手機,所以很少會左手拿手機,他的目光看了看我右手,馬上明白我想說的是,小心。 高玦微微點頭,接過我的話柄:“按了好幾次了,再去看看?!彼麖纳嘲l(fā)上起來,和我一起打開門看了幾眼,“真的沒人啊,早知道開機的時候叫小哥送點可樂來好了?!?/br> 那個黑西裝還在走廊玩手機,我看不清他長什么樣,高高瘦瘦,發(fā)型比較日系,有點像小栗旬某個發(fā)型,已經(jīng)轉(zhuǎn)身背對著我們,看到他后腦勺綁著一個小揪揪。 過了十幾分鐘,服務員小哥才進來,高玦扯著小哥說:“有什么可以不經(jīng)過左邊走廊就能離開的方法?” 小哥給我們指了一下墻壁上的逃生指引圖,可以在右邊走廊盡頭繞去前臺,再從前臺走。琪琪沒問我們究竟發(fā)現(xiàn)什么,只是覺得我們有點小題大做,賬一開始就結(jié)好了,現(xiàn)在直接走是沒問題的,我看著對面房間玻璃門折射的倒影,那個人還在。 我們都沒說話,互相比著眼色,手指開始倒數(shù)三二一,黑西裝看到我們出來,扭頭就跑,跑得比我還快,琪琪臉色煞白突然拉著我和高玦道:“What the hell?抓住他!” 左邊走廊只能去前臺,高玦和我分頭包抄,在前臺剛好把他堵住了,琪琪跑得慢,跟上來的時候,眼圈紅紅的,緊緊咬著牙關,我生怕她一言不和甩巴掌。 黑西裝對上她的目光,嘴巴張張合合想說點什么卻說不出口,琪琪走到他面前,抬起頭輕聲說:“我在臺灣找不到你?!?/br> 這? 難道又是前男友? 什么情況? 黑西裝強作鎮(zhèn)定,手發(fā)著抖點起一口煙:“你找的不是我?!?/br> 此時,阿遙撥通我的電話,那一串6的數(shù)字非常熟悉,他叫我——把琪琪拉走。 這一切,我像是懂了。 琪琪點點頭敷衍地說:“哦,”隨手拿起前臺放著的一罐啤酒,正準備打開,“沒事?!焙谖餮b眼疾手快從她手中的啤酒搶了過來還給前臺小姐。 我掛了阿遙的電話,拉著琪琪的手腕開始把她拉走,高玦和我一人一邊把琪琪拖走,黑西裝在后面失望地小聲說了一句——“我叫,白陽城?!彼褪俏⑿派虾陀螒蚶锏陌淄劳?/br> 這句話我聽到了,琪琪也聽到了,但是我看到她眼睛紅紅的,快要哭出來似的。他是白陽城,不是琪琪要找的人。 只好回到K房里,歌正好到了鄭伊健那首友情歲月……“來忘掉錯對,來懷念過去……” 琪琪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說:“他說他叫白陽城誒?搞笑!” 我摸著她的頭安慰道:“那……那他不是白陽城還能是誰?” 本來她不想回答,只是搖搖頭,但是高玦追問道:“前男友?” 我連忙給高玦使了眼色搖頭,示意他不要問,琪琪說:“就是那個,在幕后保護我的人,我以為會是我老公……”她苦笑一聲,認命地搖搖頭。 高玦皺皺眉,有點遲疑道:“你別以為記得就是真的,你要把情況弄清楚,是他不記得你,還是他壓根就不是你知道的那個人。” 琪琪擦擦眼淚,深吸幾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要是不認得我,又為什么要保護我?是怎么知道我酒精過敏?” 我把陽城從微信黑名單里拖出來,給他發(fā)了一句話:別躲了,進K房里。 他沒有回復我,不知道有沒有看到。 琪琪開始把從去年十月見到阿遙時,想起關于上一條時間線的一切,慢慢說出來。 那時候她申請到一個最新的游戲里當內(nèi)測玩家,一個現(xiàn)實差不多一樣的世界,比我和高玦掌握的系統(tǒng)不知道高出多少倍,認識了很多朋友,其中一個就是她老公,陸子林。 內(nèi)測玩家之中甚至還包括了尹梓喬,后來他們發(fā)現(xiàn)這個游戲是要把活人留在游戲之中,在現(xiàn)實世界中會死去,所以琪琪的同伴決定聯(lián)手毀滅這個游戲……第一次,失敗了,第二次成功了,可是現(xiàn)實世界崩潰了……第三次明明也成功了……卻又演變現(xiàn)在的情況,甚至很多事情都變了,連這個毀滅世界的游戲都消失了,而時間在更早的時候重置了。 這些都是琪琪親身經(jīng)歷過的,我不敢信,可是一件件事實都放在面前,這個游戲消失了,這個年代也沒這么高科技,當她記得那些事情的時候,本不該存在的沈秋遙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