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養(yǎng)分 (彩蛋 6000字 寧知番外 貪戀長生
39 養(yǎng)分 第二天一大早,寧知不想被太陽暴曬,剛?cè)粘鼍腿ゲ鹑肟?,明顯比第一層好拆很多,這一層的重點是金屬絲的卡口,卡口就像是按鍵,只有按對了密碼才能打開,金屬絲纏繞卡口主要是重量和順序,寧知拆得很快,把金屬絲全部都處理完之后,再按順序把卡口起開。 剩下的,就不需要寧知親自下手。 伙計們開始繼續(xù)往外挖沙子,很快就見到一道傾斜的大鐵門,寧知昨天說要透透氣是因為鐵門和封蠟之間是有一點化學氣體,這么多年雖然沒什么作用,但靠近鐵門還是能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鐵門也是有密碼,一個類似華容道似的的鐵盤,上面分成十二個小鐵片,每一個鐵片我覺得都是一模一樣,寧知一邊哼著歌一邊掰著手指在算不知道什么東西,歌的節(jié)奏就是密碼,一邊算一邊移動小鐵片,很快就把密碼解開,鐵門沉重的摩擦聲伴隨著鐵銹味,正式打開這次的探險。 鐵門之后的空氣比想象之中濕潤很多,佑文帶著一個伙計走在最前面,嘴上還吐槽著不知道爺爺會不會早就活蹦亂跳,或者還是睡著沒醒。 伙計打著燈和一小個火把,佑文翻著老舊發(fā)黃的文件指路,這些路不算窄,可以容兩個成年男人一起走,寧知和一個伙計走在佑文后面,我和高玦走在寧知后面,隊伍依次走著,最大塊頭的伙計帶著裝備走在最后。 高玦的烏鴉嘴小聲問我:“你猜富婆會不會怕叔叔無聊,在附近挖點木乃伊放進來陪他,平常沒事還到處蹦跶?” “收收你那烏鴉嘴吧,每次說不好的都會中,”我一聽,大翻著白眼,只想先捂住他嘴巴,生怕寧知真的往里面放過不知什么生猛野獸或者挖了木乃伊扔進來,“別說木乃伊,放點蛇蟲鼠蟻也不成啊?!?/br> 寧知走在我們前面全聽見這兩句話,她扭過頭來笑道:“木乃伊不會動多不好玩?!?/br> 聽到這句話我有點毛骨悚然,難不成她放了點會動的粽子?見我臉色一變,她笑了笑:“什么都沒放,那時候又不流行挖這些東西玩。” 但會不會自己被吸引爬過來就難說了。 我們一路走到通道的深處,大概走了兩個小時,到了一個配電室,佑文和伙計開始打開電源開始發(fā)電,陳舊昏黃的燈照亮了我們剛才一直走過來的通道,整個地方都被燈點亮了,從配電室的后方有一面大玻璃,寧知擦擦玻璃上的塵土,透過玻璃,我看到一片野生植物的迷你叢林,而“叢林”的正中有一副玻璃棺材,棺材里便是佑文的爺爺,寧知的二叔。 看那樣子仿佛是個人,卻干瘦成人干,旁邊有很多藤蔓,有活著還鮮綠的,也有早已干枯老死的,配電室的塵埃彌漫,而在下方的那一片迷你叢林便是他們設(shè)計的一套生態(tài)循環(huán)系統(tǒng),里面有大量水和制造氧氣的植物,還有定時會釋放更多水,滋養(yǎng)著暗無天日的藤蔓。 這種藤蔓我見過,是少數(shù)不需要光合作用的植物,叫鬼燈藤。 鬼燈藤是一種傳說是陰間偷跑到人間的游魂,因為不能在有實體,所以以藤蔓的樣子出現(xiàn),像是一種東南亞的都市傳說一般存在,在國內(nèi)很少見到。 寧知在配電室的抽屜里找了一份地圖,將地陪大哥他們幾個留在配電室,拿上對講機,我們和三個伙計就下去這片迷你叢林之中,這一片叢林是一個大型倉庫,那時候被改成這樣,寧知還放了鬼燈藤進去,門口早已被堵死,我們要從通風口下去。 通風口可以容一個成年人走,佑文走在最前,寧知在我和高玦后面,三個伙計在她后面,通風口的柵欄早已被侵蝕生銹,用鹽酸將鐵銹分解才能擰開螺絲,佑文很簡單就把柵欄弄開,對講機另一頭在配電室的伙計提醒道,通風口下來大概有三米左右高度要順著鬼燈藤往下走。 鬼燈藤比我想象中柔軟,佑文走在最前面踩了幾腳,扶著藤蔓想往下走,卻馬上縮回來,鬼燈藤太軟,不能踩,在通風口綁了繩梯,我們才安全下到這一片迷你叢林。 鬼燈藤太軟,枯死的藤蔓更是脆弱不堪,幾個伙計在清理堵在門口的枯藤,我們四個去看佑文爺爺?shù)那闆r,現(xiàn)在走到這個位置,我才能看清這具不老不死的身體,真的看不出什么皮rou,像是干枯的皮膚包裹在一副骨頭架子上,毛發(fā)和指甲都很長,指甲甚至已經(jīng)過長彎曲成蝸牛狀,寧知嫌棄地幫他先剪了指甲,生怕那些指甲劃傷旁人。 寧知和佑文打開玻璃棺材,棺材里外都有很多按鈕,應該當年的最高科技,上面有針劑定期注射藥物,讓他在這里沉睡了差不多四十年,他們倆幾乎屏著呼吸,生怕他會像明夕一樣變成野獸一般的瘋子,他叫安仁軒,在赤南開國初期是輔助陽城父親的軍師。 他們不想將玻璃棺材帶出去,看伙計清理鬼燈藤差不多,嘗試打開門將人帶出去,但鬼燈藤似乎數(shù)量不對,我看著鬼燈藤的數(shù)量,枯藤和活藤的比例不對,我蹲下捏了一段活藤,里面有微量淀粉質(zhì),但枯藤卻幾乎沒有,我又捏了好幾段,發(fā)現(xiàn)活藤上面每隔一段就有少量淀粉質(zhì),但是枯藤幾乎成了一截截,只能說鬼燈藤上有淀粉質(zhì)的部分都在枯藤上消失了。 我第一反應就是老鼠之類的動物在吃鬼燈藤,和高玦聊起,怎么現(xiàn)在清理藤蔓就見不到蛇蟲鼠蟻了? 高玦踢了幾腳藤蔓,在清理出來的地面上看到一些淀粉似的物質(zhì):“起碼有點老鼠屎才正常啊?!?/br> 看著伙計差不多把門口清理出來,地面上堆滿了鬼燈藤的枯節(jié),伙計合伙將安仁軒抬到擔架上,準備開門出去…… 一聲微弱的嘶嘶聲引起我的注意,我整個人毛孔都豎起來,而且似乎不是只有我聽到,寧知和佑文也聽到了,他們警惕著四處張望一下,寧知拿著工兵鏟撥撥地上的鬼燈藤,但依舊沒什么發(fā)現(xiàn)。 佑文眼疾手快,一把工兵鏟扔到地上,劈開了一條黑蛇,而這條蛇的血腥味將暗處所有藏起來的蛇都激活了,配電室里的伙計提醒道,這邊還有很多躲在暗處的蛇,蛇混在鬼燈藤之中藏身。 黑蛇是吃鬼燈藤長大,也就是吃素的,我估計不會吃rou,之前在坡臨國用過硫磺,我們身上還有硫磺味,正常的蛇不敢靠近,佑文從上衣口袋里掏出用剩的硫磺粉,撒了一點點出去,顯然黑蛇還是怕硫磺的,他吩咐配電室里的伙計道,叫他們不要過來,我們會自己回配電室集合。 高玦身上也有一點用剩的硫磺粉,在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抹了一點,寧知一點都不怕,她的模樣有點怪,佑文和她認識太久了,已然想到剛剛走進來時,寧知說的那句話,不會動多不好玩。 “姑姑!”佑文壓低著嗓子,想和她吵起來,但怕驚動更多黑蛇。 寧知無辜道:“我想著,叔叔要是自己醒來,肚子餓,只看到鬼燈藤,多不好玩,葷素搭配嘛……” 這些黑蛇是她以前隨手在附近抓的,有毒沒毒不是很清楚,直接扔進來,以為早就死了,沒想到幾條黑蛇就能繁殖到現(xiàn)在九代同堂。 我朝對講機里問道:“地陪大哥,為什么坡臨國現(xiàn)在還會有蛇?” 地陪大哥顯然知道怎么回事,想了想用個什么方法跟我解釋,微微思索一番解釋道,雖然這一帶是干了,但始終是有人生活過的地方,有少量水源被埋藏在地底,人找不到,但動物能找到,尤其是蛇,所以還會有少量蛇。 這么厲害的物種,寧知居然還敢扔進來,在水源和食物長期缺乏的環(huán)境之中,黑蛇能生存,自然是這一帶的霸主,如果找不到植物可以吃,那么黑蛇會吃別的的動物,而動物也沒有的話,根據(jù)生物本能,大概也會吃同伴。 也就是說,這些黑蛇也是葷素搭配,很可能會吃rou,馬上我就把自己和rou劃了一個等號。 這個地方以前是個實驗室,鬼燈藤之中有少量淀粉質(zhì),而且定期有水供應,成了一個非常適合的居所,別說生得九代同堂,現(xiàn)在在這里黑蛇就是霸主。 現(xiàn)在的黑蛇暫時不敢把我們當成獵物,畢竟體型上很大差距,我們幾個緩緩向門口方向移動,寧知在門上的轉(zhuǎn)盤扭了幾下,也是一種密碼門,但內(nèi)部早已生銹,扭得很是費力,我和佑文還有高玦在防備著黑蛇,一個伙計幫寧知開門,費了十多分鐘才把門扭開。 當厚重的門被推開一絲縫隙的時候,黑蛇似乎開始退散了,寧知從門縫打了手電,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我們一起合力整道門推開的時候,在門后等待我們的卻是寧知在四十多年前埋藏的危險。 一條兩米長,泡面桶那么粗的黑蛇,正藏身于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