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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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的爸媽都是警察 在一場兇殺案中犧牲了 攻是受爸媽的同事的兒子 受十歲的時候攻十八歲 攻很優(yōu)秀 那時候已經(jīng)破格被警校錄取了 那一場兇殺案中 攻也跟著作為警察的爸爸去了現(xiàn)場 看到了衣衫破舊的受 身上帶著血 攻很孤傲 也有點冷漠 過于早熟和過分優(yōu)秀讓他沒有太多人類的共情 他認為作為警察犧牲是一件光榮以及應該做的事 他不會去可憐和可惜 但他仍然敬佩 那天攻穿著一件牛仔外套 他爸讓他去安慰受 攻過去 站在受身邊 說不出什么也不會去說什么 看見受在身邊瑟瑟發(fā)抖 攻把衣服脫下來給受披上轉(zhuǎn)身就走了 受在當年父母死后第二年得了抑郁癥和精神分裂 被警察局送去了少年精神病院 然后受突然奮發(fā)向上 每天在精神病院拼命學習 他很聰明 任何東西都一學就會 他恨警察 也恨人類 他覺得一切都是因此變得悲慘 但他仍然留著那件牛仔外套 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黑暗的 只有那個穿著牛仔外套的少年是發(fā)光的 后來受以非常優(yōu)異的成績考上了英國高等大學 經(jīng)檢查精神和身體都沒有任何問題 政 府的撫恤金就把他送去國外學習了 一晃十年過去 攻已經(jīng)是本市非常出名的刑偵隊長和破案專家 有著非常好的成績 是最年輕最優(yōu)秀的警察 在新聞頭條和電視上都會出現(xiàn) 有天晚上攻開車回家 在家樓底下停了車準備上樓 敏銳的直覺讓他回頭 看見不遠處有個人站在那兒 又走了 攻沒有多想 上樓回家了 受現(xiàn)在是有名的犯罪學和心理學醫(yī)學教授 他一回國就打聽攻的住處 他像懲罰自己一樣 在那站了整整一天 他沒動 夜晚 攻終于回來了 他看見闊別已久的攻 攻已經(jīng)完全不再是少年 成熟穩(wěn)重 看起來仍舊冷酷無情 可偏偏臉上還是看得出少年時的樣子 受已經(jīng)潰爛的心臟大動 沒過幾日 市里開始出現(xiàn)兇殺案 一連四起 手法都是相同的 攻知道遇到難題了 這是個精明的連環(huán)殺手 手法也很精準 也是攻第一次碰到不那么好破得案子 這時市局給他安排了一名搭檔 就是受 受專門去申請的 也好在他能力強 有資格 也確實幫助攻破了這起案子 抓住了兇手 破案之后所有人都很開心 開了慶功宴 結(jié)束之后受主動提出約攻去酒館坐坐 安靜的喝個酒 攻也感謝受 就答應了 易川選的這個清吧很安靜,沒什么人,津南走進去,習慣性環(huán)顧四周,找了吧臺一個角落坐下。小舞臺上有有個女歌手唱著歌,沒聽過,但很好聽。易川叫了兩杯酒,遞給津南一杯,笑著說:“ 大隊長,恭喜您?!?/br> 津南握著琥珀色半透明的方形杯子,跟易川碰了一下,點頭,輕微勾了勾嘴角:“ 只是合作愉快罷了?!?/br> 易川看著那小幅度翹起來的嘴角,瘋狂壓抑住內(nèi)心那股毀滅之意,他習慣性得從褲兜里拿出一個小小的刀片,握在手心里,直到感覺那份疼痛在手心爆開。一如過往的每一天。天黑時,他醒來,在醫(yī)院,在英國的家里,這么多年,他從未真正好起來過。他在他自己的領地,別人笑他神經(jīng)病,但他知道,只有他自己有話語權(quán)。還有一個人,那個人,那個給他牛仔外套的男孩,在夢里永遠主宰著他的世界。 像神明一樣。 無數(shù)次想起津南的臉,易川都是這樣。 想念很痛。痛都痛在心里。 津南側(cè)頭點了根煙,他理著毛寸,從左邊可以看到一道疤。津南噴了一口煙,不帶什么表情看了一眼易川,說:“ 這次的案子,你有別的想法嗎?” 易川不動聲色將小刀收起,坐在津南身邊椅子上,胳膊搭在津南身后,笑著說:“ 大隊長有什么看法嗎?這案子已經(jīng)結(jié)束了?!?/br> 津南朝后撇了一眼,易川把胳膊拿下來,津南喝了口酒,吃掉酒杯上的橄欖,淡淡道:“ 不用喊我大隊長,叫我津南就可以了?!?/br> 津南在酒吧門口抽煙一根煙,朝易川揮揮手,離開了。 易川看著他的背影,笑容逐漸消失,最終面無表情。 兩個月后 攻在家里被當場抓住 一切證據(jù)指向他才是兇手 可是攻并不驚訝 他沒有任何反抗 坐上警車準備去警局 半路受把他劫走了 攻坐在受的副駕駛 沒有說一句話 受調(diào)笑攻 說知道攻是被冤枉的 攻說看來只有教授才能懂自己啊 受把攻帶回家 攻也不怎么說話 看受的家很干凈 一塵不染 攻去洗了澡 受給攻了一杯水 攻喝了就說去睡覺了 易川又進入了那片漆黑無邊的世界里,只有一束光,現(xiàn)在躺在他面前。他知道津南絕不會醒過來,水里的藥夠他好好睡一覺。易川站在床前,看著津南,他開始脫衣服。一件,兩件。易川光著身子站在原地,接著,他慢慢跪了下去。 他跪在津南身前。 這一場秘密的壯舉,他從未想過不實現(xiàn)會不會可惜。 這世界是黑色的,他站在屬于他的領域里,思維在跳動。 面前是他想要抓住的那顆星星。 看這里。 看這里。 津南熟睡的臉被他得手輕輕撫摸,這仍是他的少年。 易川被一股大力摜到地上時是真的沒有想到。津南下了死手,用全身力氣壓住他,胳膊扣住他的脖子。他開始感到窒息。 津南冰冷的聲音傳來:“ 你想怎么死?” 易川的心抖了抖。 原來如此,他早就知道了。 游刃有余嗎? 易川被警察帶走的時候,津南點了一根煙,大團白色煙霧朦朧著他的臉,易川看不清。 津南在一開始有所懷疑的時候就已經(jīng)展開私自調(diào)查,包括這次偽裝被抓,只是說著易川的路,一步步走下去罷了。他想看這個年輕人能做到什么地步,他也需要最強有力的證據(jù)。 突然,易川掙脫束縛,跑過來,抓著津南,所有人都舉起槍支對著他,津南不為所動,雙手被他用力抓著,口中叼著煙。 津南看著那雙眼睛,很陌生,人類的情緒他大多感受不到。他看著那雙充滿無限情緒的眼睛,他接收不到任何。 他才游刃有余。 易川殺了這么多人,罪犯和警察產(chǎn)生的聯(lián)系,是唯一的聯(lián)系了吧。 是他能想到唯一的聯(lián)系。 世界又黑了。 津南點點頭。 易川睜大眼睛,是他感受到了嗎? 一顆子彈穿過他的頭顱。 津南沖著射擊的警察再點了點頭。 收拾完現(xiàn)場,處理物品的時候,津南看見衣柜里掛著一件外套。一件牛仔外套。他用手拎起來,又放下。轉(zhuǎn)頭跟物證科說,都處理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