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余寒
不應該啊,李修回想了一下書中的情節(jié)。 他的這位師尊和原身的關系并不怎么好,而且,他的師尊分明走的是和美人師兄一樣的路線,以至于他當初看文的時候還迷茫了一陣子,實在難以分清師尊師兄究竟誰是主角。 現在來看,原來都是原身的身下受嗎? 既然如此,這篇文的文名為什么不叫? 不對不對,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這個從容貌上來看,和師尊一模一樣的人,在爬床勾引他,使得還盡是些妖艷賤貨的招數。 這個家伙眼睛瞇了瞇,在李修眼里看來,極其的……色瞇瞇。 他實在是欣賞不了擁有這種過分妖艷的容貌的人,卻非要擠出個yin亂昏君的表情。 俗話說得好,當遇到奇怪的人的時候,學著他的動作,會讓人變得無敵。 于是李修也跟著瞇了瞇眼。 聶余寒看著身下的這個小家伙,瞇著眼睛,霧蒙蒙地看著他,好像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幾日不見,越發(fā)可愛,竟然還會對他撒嬌了。 這讓他沒忍住,伸手揉了揉李修因睡覺而顯得有些雜亂的頭發(fā)。 這個舉動倒是讓李修心神大震。 出現了!摸頭殺! 但凡修仙年下文都會出現的名場面,高嶺之花主角受一時惻隱,伸手揉弄主角攻的狗頭,讓主角攻心花怒放,從此定情。 李修按住他的手,露出了對其調戲直男這一行為的強烈譴責。 “你不是我?guī)熥穑憔烤故钦l?” 聶余寒一愣,倏地想到,以往見面的時候,這個小家伙神智都不怎么清醒。 現今如此防備,倒像是只感知到危險的兔子,還算討喜。 李修看著這個掙開自己手的男人,轉眼就伸出雙手,捏住了他的兩頰,還晃了晃。 “真可愛……” 李修聞此,內心惶恐不安。 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臺詞,這樣的語氣,分明就是從哪部霸總文流竄出來的。 他雖從沒看過此類,但早有耳聞。 在他還在樂呵呵地同自己的沙雕朋友們一起推文時,就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的心里除了我,還有沒有裝著別人?】 【你的眼睛里只能有我,不然你看誰,我就把他殺掉!】 【除了我身邊,你哪都不能去……】 【你這只小蹄子,倒挺可愛~】 【做我的奴隸~】 由于當初過于震驚,李修就直接全文背誦了,如今再切身體會到這些詞句的威力,仍是心有顫顫而不止。 “你在想什么?” 聶余寒看著李修一副空洞的表情,有些不滿地使了勁。 “沒,沒有啊?!崩钚薜难劬σ葡騽e處。 聶余寒似是相信了他的話,松開了緊捏他臉頰的手。 緊實的頰rou彈了回去,只剩下紅紅的印子在小麥色的臉頰煞是顯眼。 聶余寒笑了笑,扶著李修的臉,閉上眼睛,在他留下紅印的地方,輕柔地覆上一吻。 李修后退了些,眼里滿是勸其回頭是岸,不要貪戀直男的誡告。 “你……” 李修就看到一直撐在他上方的聶余寒,躺倒在他的身旁,對他的臉吹了口氣。 “睡吧……” 聶余寒終于看到李修放下滿身的戒備,慢慢地闔上眼,似是終不敵疲憊,累得睡去了。 只聽得見他的呼吸輕柔而綿長,讓人也想舒緩地睡去。 但是,溫暖的被衾卻熱得讓他有些睡不著,如此良辰美景,怎可不欺侮一番再睡去? 聶余寒看著自己那個正經死板的師弟養(yǎng)出來的小徒弟,正一臉酣然地窩在自己頸側,紅艷艷的嘴微微張開著,流出縷yin靡澀情的透明液體。 他剛才沒計較,這個小徒弟的嘴,分明是叫人啄吻啃咬出來,不然也不會變得如此紅腫…… 手指劃過李修的嘴唇,只是略過唇珠時,嘴張得更開了些,隱隱露出了里面也被侵略過一番的舌頭。 聶余寒還是沒忍住,松開手,攬過李修的身體,捧起他的臉,湊了上去。 自從那件事后,他其實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好好地看過他了。 他真的很想很想他。 不管是他懊惱的樣子,發(fā)呆的樣子,又或是他對自己感到無奈的樣子,他都覺得很可愛。 聶余寒傾身靠過去,以額貼著額。 額頭這么熱,究竟是在做什么夢呢? 他睜大眼睛凝視著李修闔上的眼,好像這樣就能進入他的夢一般。 “你還會離開嗎……” 聶余寒抱緊了他,也闔上眼,安然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