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遺癥 毆打 癡傻 人彘(非男主) 蟲爬(略惡心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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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梁清越的公寓罕見的明亮起來。整個廚房彌漫著烤火雞的香氣,爐子上煮的熱紅酒冒著熱氣,窗戶玻璃也蒙上了一層水霧。 聽到敲門聲后,梁清越從椅子上跳起來去開門。門外的梁清頤穿著一件紅毛衣,走進公寓后有些局促。 他們彼此問候了幾句,便沒什么話好說了。梁清越后悔之前賣掉了公寓里的電視,如果現(xiàn)在開著電視放點女王圣誕演講之類的,讓公寓里有點聲音,就不至于這么尷尬。 好不容易磨到了晚飯時間,梁清越起身布菜。主菜毫無疑問是烤火雞,雞身里填了蔬菜,梁清越劃開雞胸,烤rou的深棕色汁水沿著切口流出。 這個動作他很熟練,割開皮rou,首先劃破的是血管,接著是薄薄的黃色脂肪層,包裹著深紅色的肌rou。睡不著又沒有客人時,梁清越經(jīng)常拿刻刀在身體上劃出一道道傷口。 梁清頤喝了一口熱紅酒,一股暖意從喉口直打全身,rou桂和紅酒的搭配非常均衡,煮過的紅酒少了澀味,口感柔和。 主食是約克郡布丁,養(yǎng)父母的祖先是約克郡人,他們家的圣誕晚餐上一定會有這道菜。梁清越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給餐館幫忙了,學了許多養(yǎng)父母的手藝。 “要是沒有遇到那件事的話,現(xiàn)在我們一家應該很幸福吧?!绷呵孱U拿布丁沾著rou汁,吃下一大口,這個味道像極了小時候在家里吃的。 梁清越看著面前的弟弟,他們被領養(yǎng)的日期間隔了幾年,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梁清頤還是襁褓里的嬰兒時,梁清越就開始幫忙照顧他了。 他怎么會不知道這個弟弟是在壓榨著自己的皮rou錢?但是梁清越心甘情愿,但凡和別人相處過一整個童年,就會看不清他長大的樣子。 況且弟弟也很優(yōu)秀,梁清頤時不時會去學術(shù)網(wǎng)站上搜梁清頤的名字,把梁清頤的論文打印下來。他看不懂,之前的醫(yī)生說他腦部有器質(zhì)性病變,大概是因為斯溫過分頻繁的電擊懲罰。他曾經(jīng)也算是個過目不忘的天才,如今連看一段文字都很吃力,注意力無法集中,思考的時候頭部會劇痛。但即使這樣他還會一遍遍強迫自己看下去,到公共圖書館的電腦上檢索那些自己并不了解的專有名詞。 他們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童年的舊事,梁清越笑了好幾次。 圣誕節(jié)真是太好了。和梁清頤在一起的記憶,好像真的可以覆蓋掉那些往事。 敲門聲卻突如其來的響起,梁清越慌張的去應門。他擔心是有熟客來找他,無論如何,他不想被弟弟看見他賣身的低賤樣子。 門外的人幾乎是沖了進來,熟悉的黑色風衣,梁清越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戰(zhàn)栗感席卷全身。 斯溫拿出手機,點開那段視頻,扔在沙發(fā)上,梁清越y(tǒng)in靡的嬌喘聲響了起來。 梁清越嚇得幾乎站不住,跪爬到沙發(fā)旁邊拿起手機,雙手劇烈顫抖著,點了好幾下才成功暫停了視頻。他還是太慢了,他看見梁清頤站在沙發(fā)后,臉色尷尬。梁清越只慶幸,弟弟沒有看見視頻的內(nèi)容。 斯溫好像變回了當時那個暴虐無道的主人,而不是那個溫和的贖罪者。他拽著梁清越的衣領,憤怒的盯著他的雙眼,質(zhì)問道:“為什么要去做這種事?” 梁清越回避著他的雙眼:“我缺錢?!?/br> 梁清越不溫不火的樣子讓斯溫更加惱怒,他把梁清越推倒在地上,用膝蓋壓住梁清越的腹部,讓他無法反抗,接著在梁清越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個巴掌,嘶吼道:“我什么都可以給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 “我們家已經(jīng)不欠你什么了,你為什么還要再來糾纏我哥?”在一旁的梁清頤看到這一幕,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對著面前的暴徒說。 斯溫按住額頭,笑了起來,對梁清越說:“很感動,對不對?要不要我讓你看看你這個弟弟到底是什么貨色?” “你……你別動他……”梁清越捂著腹部,壓抑著一陣陣的惡心感。 斯溫慢慢走近梁清頤,梁清越抱著他的腿,不想讓他靠近弟弟,斯溫一腳踢開梁清越:“別擔心,我不會對他怎么樣的?!?/br> 斯溫用手機繼續(xù)播放視頻,拿到了梁清頤的面前讓他看。 “你哥哥就是這么賺錢的,你用著這樣來的錢,真不體面?!?/br> “兩個選擇,一個是我會撤出對你的學院的贊助,你退學回去做你的混混。另一個選擇是我來資助你的學業(y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梁清越必須和我走?!?/br> 梁清頤靠著墻,又是一個選擇題,但是這一次決定權(quán)在他手上。 他是精英,他不想回到那些混亂的小巷里,和那些下流的人作伴。 在他說出答案前,梁清越扶著墻站了起來。 梁清越啐出一口血,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冷靜地說:“斯溫,我和你走,你要說到做到?!?/br> 外面的路上沒有什么人,街上很空曠,但家家戶戶都亮著燈光,有種溫馨的感覺。 梁清越伸手接了一片雪,回頭看了看公寓,自己家的窗口站著一個人。 梁清頤還是擔心自己的,他想。 他朝著那個人影揮了揮手,聽著遙遠的圣歌聲,坐進了斯溫的車里。 斯溫對額葉切除術(shù)并不陌生。家族里的一位叔叔格拉斯,曾經(jīng)擁有一個法國奴隸。那個奴隸之前是個警察,礙了斯溫家族的事,本來應該處死,但他的長相十分英俊,被格拉斯選中了。 這位法國警察性格十分暴烈,沒有一個調(diào)教師可以征服他。最后格拉斯只好對他做了額葉切除術(shù),重新調(diào)教,帶回了古堡。斯溫就是在那時候看到這個奴隸的,他的頭發(fā)是非常燦爛的金黃色,給斯溫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個奴隸看起來已經(jīng)沒有什么思想了,稍微復雜的指令也無法理解,卻乖巧的像個機器人,充當了很長一陣子格拉斯房間里的家具,座椅,腳墊,燭臺,甚至是馬桶,沉默順從的吞下所有折磨。 格拉斯對他的要求卻與日俱增,先是戳瞎了他的雙眼,又毒啞了他的咽喉,隨后是四肢。斯溫最后一次見到那個奴隸時,他被改造成了一個沒有四肢的怪物,渾身包在皮套里,露出上下兩個洞。他被丟在馬房里,供那些劣等的勞作用的馬匹泄欲,從早到晚掛在不同馬的陽具上,像一個沒有生命的工具。 最后那個奴隸死了,可能是內(nèi)臟受了傷,也可能是從馬的陽具上掉下來被踩死了,沒人在意他的死因,只知道是調(diào)教師進去想給他灌水時,發(fā)現(xiàn)他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躁動的馬匹踩爛了,皮套里的身體七零八落,最后一起燒了,骨灰灑進了河里。 斯溫看著副駕駛座上沉默的梁清越,他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什么。 打了梁清越以后,斯溫就已經(jīng)開始愧疚了。但他實在是太想要梁清越了,他還從來沒有得不到過什么。他想給梁清越自由,想給梁清越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但梁清越寧愿做個下賤的男妓都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愛意,他無法接受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控中。 只要一個小手術(shù)就好了,手術(shù)后斯溫會是世界上最體貼的愛人,他不會像格拉斯,他不會對梁清越索求太多,他只要梁清越陪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梁清越被固定在手術(shù)臺上后,斯溫進來看他。 梁清越?jīng)]有掙扎,右臉頰上剛剛挨過打的地方有一個深紅色的掌印,腹部也有一塊淤青,眼神無光的平視著。 “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對你?!彼箿匚兆∷氖?,真摯地道歉。 梁清越想起了一次懲戒,他忘記了原因,但記得清楚,斯溫手下的調(diào)教師在自己身上涂滿了蜜糖,又給自己灌下了很多蜂蜜,后xue和尿道里也被填滿。從里到外裹滿蜜糖的梁清越被帶到森林里,手腳被銬住,放在了地上,嘴和后xue也被撐開。 他一動也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爬滿蠅蟲,蟲子順著腸道爬進胃里,在后xue游走。 后來他又在沒打麻藥的情況下,接受了無數(shù)遍的灌腸與洗胃,蟲尸和血水一起嘔出來,那段時間連斯溫家做苦力的雜役都不想碰他。 斯溫那時也是這樣看著自己,手術(shù)臺上,梁清越又回憶起當時的感覺。 斯溫告訴了梁清越他要接受什么手術(shù),梁清越點點頭。這樣挺好的,自己不會再覺得痛苦,梁清頤也可以過上好日子。 手術(shù)以后,他的意識就會消失,所以梁清越問斯溫,可不可以等下打麻藥,他想先寫好自己的遺囑,作為梁清越的遺囑。 斯溫吻了他的面頰,點點頭同意了。 他讓斯溫及時幫他退掉那間廉租公寓,還有流浪漢需要這間公寓,記得把里面的情趣用品清理干凈,給幫他租下這間公寓的社工道個歉,他不該在這間公寓里接待嫖客的。 梁清越覺得自己應該活不了太久,他死后的骨灰希望可以被埋在劍橋的草坪下,或者灑進劍河。 照顧好梁清頤,不要讓他知道更多自己以前的事情。 最后一句話,是一個問題。 “你之前說對不起我,想贖罪,對我那么好,是真的嗎?”梁清越輕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