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漢子扮哥兒裝、再遇風流小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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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好好歇著,你等等,我去拿些明目丸和薄荷眼露,你用些,日后可萬萬不能這么累著了??。俊背y免內(nèi)疚,他原本就想讓舒晴方他們主仆有個打發(fā)時間的活計,舒晴方能沒那么抑郁沉悶,卻未料到讓小美人挨累了。 “只要能幫到楚大哥,再累晴方也甘之如飴?!笔嫘∶廊颂煺婷髅牡膿P起臉沖楚江笑。 楚江又摸摸他的頭,心疼憐惜:“嗯,進屋去,我給你換藥?!?/br> 舒晴方仰起小臉小狗似的望著楚江,大眼睛汪汪的,琳瑯如翡翠流光。 回了房間,楚江用純銀小滴耳勺給舒晴方上眼藥,捧著舒晴方的下巴,溫柔的固定住小美人的腦袋。 “怎么樣?疼不疼?”楚江吹了吹那大眼睛,防止長出來的長睫毛撩刮了眼睛。 舒晴方心里喜歡這樣的親近,嘴角翹起:“涼浸浸的,很舒服,不痛的。” “楚大哥,你是不是給我用了藥,睫毛越長越長了?!?/br> 楚江微笑:“有滋潤養(yǎng)護的功效,本身還是你自己長出來的,我只是讓你復原。” 如果他真有那本事,就能在古代開個藥妝美妝店了,還是舒晴方自己天生麗質(zhì),年紀小,恢復的好。 舒晴方低頭,密密長長的睫毛遮蓋住眼底的傷痛,自嘲彎起唇角。 殘破的身軀哪怕楚江能妙手回春,他也不再是原來的舒晴方了,永遠也復原不了了。 次日楚江把廢了大力氣畫出的圖紙給舒晴方和其他兩個小哥兒看。 碧桃的針線活最好,性子也跳脫:“先生,這東西腌臜,真的要做冬衣穿嗎?” 話沒說完,就被舒晴方淡淡瞟了一眼,紅杏也暗暗埋怨這小哥兒不會說話。 寄人籬下,還哪里能挑三揀四啊,現(xiàn)在的棉襖子造價多昂貴,他們兩個侍奴進門,被褥衣裳就做好些,支出就更多了,楚江想儉省些也是正理兒。 楚江好脾氣的道:“不是給你們穿的,是我和扶風穿,再過些日子,隆冬深山松林里有一些時節(jié)才有的草藥,我要摘來配藥用,我們進山需要防寒的暖衣暖褲,這鴨絨本就是禽類御寒的皮毛,和那些昂貴的狐裘、貂裘、熊皮不差什么,不過是凡人用的腌臜,自以為它是下等。” 頓了頓,楚江笑了一下,覺得有些荒謬:“可下等不下等,腌臜不腌臜,真是他人能決定的嗎?” 舒晴方如同醍醐灌頂,眼瞳瞬間清凌凌的似被澆透了熱水的冰泉,乍破漿迸。 楚江并未察覺此番話對舒晴方的影響有多大,仍舊祝福著碧桃和紅杏快些趕工兩身出來,否則就要過了草藥的生長期。 碧桃聽后倒也聰明:“先生是給公子配藥用的嗎?是什么藥這大冬日里,天寒地凍的能長?” “北地的雪參、沙參、皆以冬日長成的為上上品,更有一味神奇的草藥,名叫‘九死還魂草’,在這苦寒之地別稱為‘不死草’,此草不僅僅止血上有奇效,還有一種功效是能化腐朽為神奇,能讓瀕臨壞死的臟器、外皮骨rou復原?!背挂材托暮秃闷娴男「鐑簜冎v解。 舒晴方是有童生功名在身的,從小讀了許多雜七雜八的書籍,跟著楚江這么久,也看了許多楚江的醫(yī)書打發(fā)時間,倒也算觸類旁通,聽后不僅沒有驚喜和期望,反而還擔憂起來:“楚大哥,難得的雪參、紅參、沙參都生長在懸崖峭壁上,那‘不死草’只是傳說中的神草,數(shù)十米長,采摘也是十分不易,楚大哥……我不想你去冒險?!?/br> 這是頭一次,舒晴方說了自己的懇求,他害怕楚江為了他出事。 楚江笑著伸手習慣性的碰碰小美人的頭頂,他看向窗下的暖炕茶幾的粗瓷瓶,內(nèi)里插著不知名的野花兒:“我從醫(yī)多少年了?這草年年都要采摘,不會出事的,另外這山里,有開的極好的大山茶,朱丹紅、白鴻鵠一品種的,花瓣雪白的,玫粉的,花蕊鵝黃,山野爛漫花開時,那當真是一叢叢,一簇簇,又大又香,我給你移栽回來些,讓你時時刻刻能摘下來插瓶,可好?” 舒晴方眼圈紅了,他知道楚江決定的事就不可能有轉(zhuǎn)圜,悶悶的點頭。 楚江覺得好笑,看舒晴方像個擔心家長的小孩兒似的,也對,才年僅十四歲,自己的確可以當人家干爸了。 碧桃雖然嘴上露了怯,活計倒是好的,跟紅杏兩個人,三日的功夫趕著做出來的兩套羽絨衣羽絨褲。 楚江忙于坐堂看診,扶風那小子得了新衣裳,忙不迭的試穿上了,開始還不信輕飄飄的衣服能怎么個防寒,結果出去回來可真香了。 扶風高興的道:“師父!師父您的法子太好了!這可比穿棉襖暖和多了!咋這么暖和呢?我晚上都不想脫衣裳了!” 楚江翹他這副古代土著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倒也好笑:“行了你,平素不大冷就別穿,半大的小子,過暖過冷對身子骨都不好,待我忙完這幾天,你準備準備,跟我一起進山采藥,就在里邊穿這身。” “行!徒兒記住了!嘿嘿,這針腳真細密呀,師父比之前的裁縫鋪子手藝好多了……”扶風傻樂,扯著衣擺不停的看。 楚江失笑連連搖頭。 休沐的前一天晚上,楚江和扶風燒了好多熱水,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次日,楚江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先生,飯食都備好了,您和扶風小兄弟一同用嗎?” “有勞你們,放下我自己來,你們回去照顧晴方吧,今日休沐,你們怎地起的這般早?”楚江看紅杏,穿的整整齊齊,端著粥點,備好了洗漱用具,恭敬的站在耳房門口。 舒晴方這時從右耳房內(nèi)被碧桃退出來了,膝蓋上還是幾本認識中草藥的書籍。 “楚大哥,我身上不方便,一直煩累您,我主仆三人著實過意不去,冬日開銷大,眼看著快年節(jié),我就想同他們一起做點子東西,送到集市的店家去,問問看人家收不收,好補貼點家用。這么多日子,也做了好些了,今兒剛好您休沐,我想和紅杏、碧桃出去賣了這些繡品,哪怕沒有銀錢,換點東西也是好的?!笔媲绶讲]有為難之色,落落大方的請求。 楚江心說如果阻攔,反而會讓舒晴方有心病,舒晴方怎么高興怎么著吧:“成,只是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br> 紅杏沉穩(wěn)的道:“先生放心,奴和碧桃是從小伺候公子到大的,奴自有分寸。” 楚江點頭:“透透氣也好,不過我跟你們同去,剛好我也和‘香池海’胭脂鋪子的掌柜約好今日談生意,順路直接去見了?!?/br> 舒晴方很開心:“嗯?!?/br> 楚江住正房的左耳房內(nèi),而扶風搬到了西廂房。 這會兒扶風也汗?jié)裰潭痰陌l(fā)茬兒進屋來了,穿著羽絨服,笑津津的:“師父,您總算醒了,我怕你不好意思,沒和舒先生他們一塊用,咱們爺倆兒用吧?” 楚江哭笑不得:“我睡個懶覺就不好意思了?你未免太小瞧為師的臉皮了。一會兒你和紅杏看家,我?guī)е绶剿麄冎髌?,出去一趟,不許淘氣?!?/br> 扶風咬著包子,嘿嘿笑:“我可是最老實不過的人?!?/br> 他就看破不說破。 許久沒有出門散心的舒晴方心情格外愉悅,雖然還未病愈的雙手全被藏在雪白的厚厚兔毛內(nèi)層羽絨的套袖內(nèi),也不影響他極好的心情。 “看你小臉凍得,戴上我的脖套兒,丑雖然丑了點,但暖和?!背巡弊由系男K毛皮拼湊縫制而成的擋臉脖套給舒晴方戴上。 舒晴方?jīng)_楚江笑的天真明媚:“謝謝楚大哥?!?/br> “你們倆喜歡什么?點心干果什么的剛好出來就多買一些回去,冰糖葫蘆吃不吃?” 楚江就像最靠譜的護‘葉兒’使者,像模像樣的還在腰間系著把防身的短劍,把舒晴方和碧桃照顧的很妥帖。 也正是因為有他在,那些覬覦或是垂涎舒晴方和碧桃容貌的癩子、混子不敢靠前。 說來也是巧合,香粉鋪子的街隔壁對面都是布莊和綢緞莊,收哥兒紅。 為了避免舒晴方尷尬,楚江與他二人分頭而行。 反正就在隔壁,舒晴方叫一聲,楚江就立刻過去,不用保護太過。 胭脂鋪子。 香歇雪剛剛系上貂裘衣帽要走出店門,門檻都沒跨出去呢,就見楚江自己個兒進來了,笑:“我剛要去找楚老弟,老弟你就過來了?” 楚江微笑:“我沒來這地方前也是個醫(yī)生,過來算起年齡超過‘三十五’了,你這聲老弟,我可擔待不起?!?/br> “哈哈哈哈,楚哥啊,你可真是個不吃虧的,一定是做外科醫(yī)生的吧?哈哈,來來來,咱們后堂敘話!”香歇雪也知道人多眼雜,搞不好二人被打成異端再被燒死就麻煩了。 找個安靜安全的地方敞開心扉的聊。 他穿嬰兒來的,能找個現(xiàn)代的‘難兄難弟’太不容易了! 楚江卻叫停一下,說了舒晴方還在隔壁,香歇雪倒也妥當:“不礙事不礙事,我叫小廝傳話兒,看著?!?/br> 一席交談,楚江才知道香歇雪穿越過來整整二十多年了,還是最悲慘的嬰穿。 “真是一把辛酸淚啊,我好端端的純1號,穿越來后也是大少爺,我咋個知道,香家重哥兒不重男,我這具身體的親媽……額,親阿姆是嫡妻,為了爭寵,一直把我假充作哥兒來教養(yǎng),可我根本就生不了孩子,但我如果不裝,那香家的家產(chǎn),制造的獨門絕技,都不能傳給我,真是……唉……”香歇雪聊著聊著都要哭了,抓著楚江的手,拍著楚江的肩膀。 “老哥我苦啊,想當年我可是個紈绔富二代,現(xiàn)在調(diào)脂弄粉兒的,苦啊……” 楚江一點沒有共情,甚至心理痛快,暗罵幾聲‘活該’,想必這小子就是現(xiàn)世報了。 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從未做過虧心之事,卻這么慘,香歇雪玩弄小男孩感情,穿過來也仍然是瀟灑快活的少家主,大掌柜,可見現(xiàn)世報也未必準。 “節(jié)哀?!背ばou不笑。 香歇雪笑罵:“小老弟說的什么話!我還沒死呢!對了,說正經(jīng)事,其實也是我看中你的醫(yī)道,我這兒有個神仙潤股膏的方子,也是祖?zhèn)飨聛淼?,近來我想把它推市上賣一賣,但配置和大劑量的制造出現(xiàn)問題,找了好幾家作坊和醫(yī)館,不是草藥假冒偽劣,便是獅子大開口,我實在是沒法子了,你看看,能不能接這個活兒,價錢咱都好商量?!?/br> “給我看看方子?!?/br> 楚江看罷后明白了,他從前跟著李老郎中的時候沒少配置這種藥膏,說白了,就是男人行那事兒的時候的潤滑滋養(yǎng)生殖菊道外蕊的膏子。 完全不難,方子還挺特別的,也缺了幾種東西。 “呵呵你是行家,瞞不過你,缺了的東西,就是我香家秘法,自然不能寫上去了。頭批次一百瓶子,你就用我給你的白瓷瓶給我裝就成,到時候我自個兒分裝包裝。藥材方面你去置辦,十瓶我給你這個數(shù),成不成?”香歇雪伸出個七的手勢。 “十瓶子七兩?一共……” “不錯,一共七十兩?!?/br> “什么時候要?”楚江同意了,做這種膏子對他來說就不是個事兒,就是稍微麻煩了點,但現(xiàn)在他需要積攢銀錢。 “你說呢?” …… 這頭楚江談成了一筆小小的買賣,另一邊舒晴方和碧桃也在跟布莊的老板講價。 小哥兒雍容富麗也算是小貴之家出身,三十出頭的模樣,帶著水晶鏡子,捏著帕子挑三揀四:“是難得的雙面兒蘇繡,江南南邊兒的,我也不是不識貨,只是我們小孤葉鎮(zhèn)子都是大批量的進貨,你這些量少,價格還太高沒法收啊?!?/br> 碧桃忍不住小火辣脾氣:“正經(jīng)的雙面繡,蘇繡,能鑲扇子的繡片兒,只要您五兩銀子,這都貴???” 他的繡品本是鮮少外出的,都是只給公子,給家里人,給自己繡的,出了每個十幾兩,二十幾兩,他都是不肯的。 熬了多少天才繡成的啊,心血啊。 舒晴方也看出來布莊老板坐地壓價呢,心里頭也來了倔強:“我們?nèi)ゾI緞莊換些緞子來吧,更劃算些?!?/br> 那小哥兒當即不樂意了,把那雙面繡和其他繡品隨便往前一扔推:“跟我充什么繡工大家!滾滾滾!窮酸!” 碧桃當即擼起袖子要和他理論被舒晴方叫住了。 “碧桃?!?/br> 只清清淡淡一句話,碧桃就消停了,蔫了兩只耳朵似的小兔子,乖乖撿起來繡品推著舒晴方離開。 主仆二人心里都難受的很,去了對面的綢緞莊。 之前,碧桃已經(jīng)去問了一次,綢緞莊老板瞧著的確不錯,但他們不收外路的繡品,他們有自己個兒的繡姆,見舒晴方‘殘疾’,不落忍,答應給他們換一小匹素色緞子。 一小匹素色好緞子,也值個二三十兩銀子呢。 舒晴方見他們繡品中有繡成的荷花圖,當即靈機一動:“老板,你們可還收花樣子?繡圖?我都會畫?!?/br> 那年歲大的老板一聽喜上眉尖兒:“可是真的?小公子啊,我們旁的不缺,就缺會畫畫繡圖的!你若畫的好,價錢好商量啊。” “老板,那咱們就說定了?”舒晴方欣喜的道。 “什么說定了?” 突然,頭頂一陣暗沉,似乎有什么龐大的東西籠罩自己,舒晴方聽著聲音耳熟,轉(zhuǎn)頭看去,剛好和那男人對視照面。 俊朗疏狂,英姿勃發(fā),高貴不馴。 金玉樓本是一臉狐疑,低頭看到舒晴方的臉時興奮驚喜大叫:“哈哈??!小晴兒~好生無情的小美人胚子,不對!現(xiàn)在可是大美人胚子了,小晴兒,你可讓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