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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敗柳不殘花在線閱讀 - 五六、嬰兒抱嬌妻、整個人都是你的R

五六、嬰兒抱嬌妻、整個人都是你的R

    給楚江的臉涂了一層藥膏后,舒晴方又埋入他懷里,楚江自然喜歡他的親近,兩個人膩膩歪歪,纏綿繾倦的摟抱著一會兒。

    舒晴方撫摸楚江的臉,湊上去親吻被他撓出紅痕的地方,心疼不已的吻了又吻,再用自己凝脂雪膚貼貼蹭蹭,再一次軟軟的小聲道歉:“對不起?!?/br>
    楚江被他弄的心軟塌塌的,托著美人的小屁股就這么抱著美人站起,偏側臉低頭啄吻兩口美人的嫩嫩的小紅嘴兒:“不用,走,寶貝,咱們吃飯去。”

    “嗯啊~夫君……”舒晴方被凌空抱起,甜蜜婉順的叫了一聲,乖乖不動了。

    雖然午時用飯的時間過了,外頭的日頭還是甚好,明媚溫暖已經(jīng)具備初夏的暖意。

    暖閣的第二層背朝著仿江南樣式的小花園兒方向有著寬大的門窗涼臺,已經(jīng)被收拾出來擺放了消遣用的搖椅小幾和飯桌。

    夫夫二人就在這里用遲到的午膳,廚阿姆王老哥兒雖然是土生土長的邊北人,但曾經(jīng)在江南名宦宋府上做過廚子,還是在總廚房里,手藝很是不錯。

    一碗散發(fā)著淡淡酒香、紅亮糯潤、肥而不膩的東坡rou,一碟白rou嫩滑、芽兒葉碧綠、口感獨特的龍井蝦仁,一盞莼菜魚圓湯,一盤子清蒸野香菌珍珠雛雞,兩樣小炒的水靈的什錦蔬絲。

    楚江大概是餓了,捧著碗連續(xù)吃了兩碗,他本來是很少再添米飯的人。

    舒晴方執(zhí)著筷子,秀氣的低頭夾了一筷子蝦仁兒給自家男人、又夾了一塊兒珍珠雞給男人。

    他的楚郎真真是忙碌,給病人看診做了‘切割換皮手術’,還要來哄自己,滿足自己,能不累,不餓么?

    “我們上京的日程還有多久?”

    “二十日,怎么了夫君?”舒晴方輕柔的問。

    楚江給美人盛了一小碗的魚羹,給自己也盛了一碗,邊喝邊道:“提前十天走,晴兒,你這些日子不要去正堂了,我也少去,我們爭取離開之前少驚動他人,避免節(jié)外生枝。”

    他在想周瑯不會那么輕易的放棄,肯定是查去了,舒晴方身份的事兒早有何九郎全改頭換面,何九郎的手腕兒和信譽個性他自然不懷疑,但那是建立在周瑯只是個普通官宦子弟上,現(xiàn)在看來周瑯能和舒家結親,其中必定有些淵源。

    “嗯?!笔媲绶近c頭應了,心臟突兀的漏跳一拍。

    美好安穩(wěn)的日子過得太快,上京后勢必要開始他的計劃,有些莫名失落和些許抵觸。

    喝著魚羹,見氣氛不錯,有商有量,楚江決定敞開了說亮話:“晴方,你是我的夫郎,更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唯一深愛的男妻,所以,你復仇的事情如果有需要一定要和我說,我會為你做任何事,我絕不會因此誤解你,看低你?!?/br>
    舒晴方聽了耳朵熱辣辣的,臉上也羞恥的guntang,咬著嘴唇,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回握住楚江的手,細軟的雙手一起緊緊的握住,舒晴方大眼睛懇切的哀求:“晴兒只希望不要和夫君有任何嫌隙,希望夫君能信任晴兒?!?/br>
    他心里苦澀,心頭的沉重突然輕了三分,自己卑劣多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他,他還是想在楚江心里能更美好一些,就像那些剛剛嫁進門兒的單純溫柔賢惠的小哥兒一樣,但注定只是他的一葉障目,又何必呢?

    楚江一笑:“那是自然!我不信你還能信誰?如此說開了,我的心里松快得多,不用總想著避忌你和鎮(zhèn)北王府的事情,畢竟咱們夫夫也算都為他們王府效力,互相還不照應,都一味的把自己往外摘,那還能指望誰啊?”

    從救了舒晴方那日起,他就應經(jīng)預料到自己絕不可能置身之外,安然無恙了,既然如此,就不要在自己人還要隔著蹭紗霧般的抓不牢看不破了。

    舒晴方聽見這話,有點自慚形穢,更感動于楚江待他如此的磊落,抬眸大眼睛有點害臊,很柔順的點頭:“夫君說的是,晴兒記住了?!?/br>
    “那就好,要帶走的行李都備好了吧,在木工那兒預訂的新馬車,我把車輪給改造了,馬匹方面自家的兩匹留下,讓扶風去馬行新訂三匹甲、乙等大宛馬,另外把家中的一匹老馬跟我那頭騾子帶著?!背兆∈媲绶降氖?,無意識的開始給舒晴方按摩,邊按摩邊問。

    夫夫靠的很近,閑話家常般的氣氛熟斂溫馨的像老夫老夫。

    舒晴方聲音徐徐不急的響起:“都打點好了,隨行的人也都選好了,新預訂馬車晴兒明兒就讓虞叔去馬行選,他年歲長,又曾經(jīng)在馬棚里侍候過馬匹,扶風一起,二人也穩(wěn)妥。”

    虞棋早被舒晴方安排進了宅邸內(nèi),一直在后院修養(yǎng)身體。

    “對,我差點忘記了虞叔的身體你托我給他看診,一直沒看,等會兒你把他叫來正堂,我給他好好看看跟著上路,這幾日養(yǎng)一養(yǎng)?!背慌念~頭。

    舒晴方見狀失笑,點點頭,心穩(wěn)穩(wěn)的落在肚里。

    大正堂,楚江安排學徒們把該收拾好的草藥都收拾好,要帶走的藥酒等奇僻藥材名貴物事也都再清點一次。

    虞叔被碧桃?guī)Я藖怼?/br>
    楚江還是第一次正眼瞧虞棋,是個看上去破硬朗陰沉穩(wěn)重的男人,五十歲上下的年紀,頭發(fā)花白。

    “小的給老爺請安了?!庇萜宀槐安豢旱拇蛄藗€千兒。

    楚江溫和微笑:“快快請起,以后在自家里不需此虛禮,請坐。”

    楚江觀察他的時候,他也把楚江看了個透,很是面善的小伙子,雖然身家背景與自家二公子不配,但觀其眉眼面相是個良善謙和的人,比大公子嫁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魏朝逸強多了。

    楚江認真的給虞棋號脈后,頷首:“嗯……問題不大,我給你開兩副藥,喝了就能好,另外皮rou傷和勞損有些嚴重,你脫了衣裳給我瞧傷沒傷到根骨,老大哥你的心思太沉重了,凡事車到山前必有路,不要鉆牛角郁結在肺腑里成了心病,那就算我是華佗在世也治不了你?!?/br>
    說著,楚江就示意虞棋跟著自己去手術耳房:“來,我給你看看,再上點藥。”

    虞棋自然跟舒晴方確認過楚江關于舒家的事情都知道,但他還是不能完全信任楚江,當初大公子舒晴圓嫁的侯門庶子魏朝逸不也是慈眉善目,溫良恭儉的呵護著大公子,到最后卻讓大公子尸骨無存。

    若是讓楚江看出他的大腿傷口的端倪,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匿藏舒家的命脈信物,萬一二公子癡情被哄騙拿出扳指去又告訴了楚江扳指的秘密,這……這可是后患無窮……他絕不能說。

    “老爺,多謝老爺體恤,小的此生難報老爺正君的恩情,小的身子骨硬朗,都是些小皮rou傷,實是難堪誤會不入老爺?shù)难?,小的無礙。”虞棋一臉的謙卑“惶恐”。

    楚江看他誠惶誠恐的樣子,覺得怪異,但礙于虞棋是他的晴兒招進來的護院仆人,尋思一回也不深問:“也好,那我就給你藥膏,你讓跟你同屋的管理后院園木的張伯給你上藥,他為人憨厚淳樸,不會與別人多言?!?/br>
    虞棋忙雙手捧著楚江給的藥膏,千恩萬謝的退下。

    梅雪玉醒來小腹火辣辣的疼,包裹著紗布,他也看不見恢復的如何,頭還有點昏昏沉沉的。

    麝雁見自家公子醒了,忙扶起他,喜道:“公子,奴這就派人去跟楚先生說!”

    “我口渴的很,給我倒杯水?!?/br>
    小奴被遣出去,楚江隨即過來了,把脈查看一番又仔細問過梅雪玉身子可有不適排異癥狀,得到否認的回答,楚江放心了。

    “換皮很成功,我在你小腿上也涂了特制的藥膏,愈合后會長出新皮和你原來的肌膚顏色肯定是不一樣,但是后期調(diào)養(yǎng)會漸漸一樣,并且不會生疤?!?/br>
    皮膚科楚江還是很有自信的。

    梅雪玉挺高興的:“多謝神醫(yī)?!?/br>
    一個眼神睨過去,麝雁奉上一只烏漆描金的匣子:“還請楚先生笑納?!?/br>
    “不急不急,待這三日過去再說,若是不好,我自然不收你的錢,好好服侍你家公子,如有不適來正堂找我大徒弟扶風叫他來報我?!背瓟[擺手。

    梅雪玉的心里如沐秋風,他早聽聞楚江的醫(yī)術出神入化,竟未料到,看似冷漠淡泊的俊俏郎中待人也是這般溫潤疏離有度,讓人不會覺得失禮,也不會覺得太過親近。

    楚江走后,梅雪玉暈的厲害,命麝雁為他按摩,忽然想起周瑯,問了一嘴。

    麝雁很不滿:“誰知道那周二爺發(fā)哪門子的瘋魔病,差點帶累您不說,還得罪了楚神醫(yī),還好楚神醫(yī)不計前嫌,那周二爺說是待三日后來接您,卻連等等您也不肯,公子,這些官宦富家子弟根本就沒長人心,公子您待他多好呀!他滿嘴里的要贖您,要八抬大轎娶您做外室平君,以奴看都是糊弄您的!”

    梅雪玉有個規(guī)矩,看上的不收過資費,很是颯爽快意。他們都在京城的時候,周瑯從前剛剛做小官的時候,沒有太多銀錢,梅雪玉都不曾收。

    “你以為本公子傻嗎?他要贖,他要娶,我還不答應呢!”梅雪玉冷笑。

    “可是公子,周二爺說的晴方和未婚夫郎,究竟是誰呀?他要找的人是誰?為什么會把楚神醫(yī)的夫郎錯認了?”

    梅雪玉蹙眉:“我也不知,我跟他也不曾深交,只聽聞他當年是要入贅京城名宦大族舒氏一門的,跟舒家嫡出的二公子訂了婚約,那二公子是個小哥兒,是要繼承家業(yè)的?!?/br>
    麝雁疑惑:“公子,怎么是二公子?是因為和周二爺一樣排行老二嗎?”

    梅雪玉輕蔑的哼笑:“屁嘞,舒家大公子不惜和家族反目,下嫁了他真心所愛的林南武安侯家的庶長子,雖說是庶子,也是王爵侯門,也勉強算門當戶對,哪里輪得到區(qū)區(qū)五品官小門小戶的周家?我只聽說是舒家主姆和周家主姆曾經(jīng)是閨中密友,知根知底,周家這才撞了大運訂了娃娃親,何況入贅高門顯貴也不肯啊。只是,舒家人若是知道舒家遭難被抄家滅族,后面還有周家的推波助瀾,會不會很后悔答應了這娃娃親?”

    麝雁聽得心驚膽戰(zhàn),悄悄聲:“公子,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啊……”

    “呵呵,是周瑯親口跟我說的!懺悔啊,后悔啊!尋尋覓覓??!跟我睡了,半夜還到窗邊感慨未婚男妻,還作詞說什么上窮碧落下黃泉呸!他簡直惡心死人了~”梅雪玉翻了個大白眼兒,一臉的晦氣。

    麝雁不敢說話,他總算明白了,自家公子根本就沒對周瑯動過情。

    梅雪玉絲毫沒有剛來時下馬車待周瑯的打情罵俏妖媚調(diào)調(diào),格外冰冷嘲諷:“你還害怕?怕甚?京城早就傳遍了,你以為周家那小老頭原來小小的五品官是怎么當上的工部尚書?還不是和舒家聯(lián)姻!帝師舒閣老的舉薦?結果吃完奶就摔碗不認姆了~這樣的小人我怕他?”

    麝雁聽得rou疼,好言相勸:“公子可不能口無遮攔啊,這可不是在咱們尋歡樓里……”

    次日清晨,梅雪玉的小腿上的創(chuàng)口便結痂了,愈合的速度之快令他自己都難以想象。

    楚江卻是一點不驚訝,他用的實打?qū)嵉娜际呛盟?,名貴的藥材也用了不少。

    他最擔心的是梅雪玉肚臍下的換掉的肌膚能不能成活的問題,一個弄不好就變成了壞死的皮。

    碧桃做針線活時與舒晴方小聲嘀咕:“正君,您說,那梅雪玉為什么要換皮呀?還那么一大塊兒?”

    舒晴方斂眸,本不想說但梅雪玉可是一點遮掩的意思也沒有:“他的貞?zhàn)肷妮^大,近似胎記,有些不美觀。”

    青樓的花魁男妓與他舒晴方以刺青紋身遮掩貞?zhàn)氩煌?,切割換皮也是想要漂亮,并非是覺得恥辱痛苦……

    舒晴方想想都覺得啼笑皆非,搖搖頭繼續(xù)做針線活。

    他在做褻褲跟褻衣,針腳都十分細膩,選的料子也是最柔軟舒適的真絲杭綢,春夏穿著舒適。

    “正君呀,老爺?shù)囊C褲、鞋襪已經(jīng)滿滿兩箱子了,您還做?”碧桃頗無奈。

    舒晴方穿針引線縫制的動作不停,眼睛聚精會神的盯著不錯一針:“你知道什么?!?/br>
    他家楚郎穿褻褲極費,總是容易破,而且勤更換干干凈凈的才舒服。

    “讓碧桃來做吧,正君歇一歇?”碧桃看著舒晴方的指尖都紅了,很心疼自家公子。

    “不必,此類楚郎的貼身褻衣褻褲,都不需你們沾手?!笔媲绶街苯亓水?shù)木芙^。

    碧桃噗嗤一笑,嗅了嗅空氣:“好酸呀,公子想不想吃春杏兒腌的果脯?碧桃給您做一壇子吧?”

    舒晴方抿嘴羞嗔:“好你個小奴,還敢笑話我?快去你的!想做就去做吧,你制的果脯子酸甜開胃,然后快叫紅葉兒他們把鞋墊縫好,一路上需要的頗多呢。”

    碧桃嬉笑著福了福身:“是~我的公子~”

    看了眼外頭的陽光,舒晴方細白的貝齒咬斷線頭,整理好針線盒子,吩咐道:“快中午了,去廚房問問我昨兒給他們的魚翅發(fā)好了沒有,今兒我親自下廚為老爺烹制一碗魚翅羹開胃,昨兒夜里晚膳他用的不好?!?/br>
    碧桃一臉的配合羨慕他家楚老爺:“是~”

    明明老爺是昨兒中午吃多了晚膳才吃的少,他家多情癡綿的公子反而說是人家不開胃。

    舒晴方這廂正指點廚子處理魚翅呢,聽見外頭紅葉叫他。

    “正君,老爺正尋您呢?!?/br>
    “就來~”

    舒晴方命廚子:“魚翅多焯水半刻,生姜去腥,然后撈出來,把柴雞湯去油熬的nongnong的,一會子我來調(diào)味道。”

    “是,正君?!?/br>
    轉(zhuǎn)身出門就對上了楚江,楚江牽住他的手笑:“看你,又來廚房,我已經(jīng)把咱們倆的馬車都弄好了,你跟我一起來瞧瞧,看看怎么樣?!?/br>
    舒晴方有些跟不上他的步子,但也被他的情緒帶動的莫名愉悅,莞爾:“夫君慢些呀……”

    待看到了馬車的真面目時,舒晴方瞪大了清凌凌墨翡美眸:“這是……是馬車?”

    楚江笑著叉腰,難得的興奮孩子氣:“看看吧,我獨家……發(fā)明的?!?/br>
    說的有些心虛,但楚江就不信這個架空的古代還有人跟他出一樣的馬車。

    和平時用的兩輪馬車不同,楚江新修的馬車車輪是四個,很闊朗很大,如同半間小房子,車輪也并不是木制的,而是罕見的銅鐵質(zhì),輪子外包裹著一層厚厚的皮膠。

    “你看這個輪子,木輪打磨不來這么圓,而且承受磨損不如鐵輪,這外頭的皮膠是我用植物提煉出來的汁液混合壓擰制成的,這樣厚厚的包裹著車輪,馬車行駛會減震許多,不那么的顛簸?!背芘d奮的跟舒晴方解釋原理。

    其實蒸汽機的原理,自行車的原理他也全都知道,就怕造出來在這異度封建王朝里被人當成異端怪物給燒死了,所以才一直不敢,至于稍微改良馬車,問題卻不大,他造的輪椅如今也很受歡迎,原本也是有的。

    “夫君真聰明,晴兒就想不到,這樣空間好大,能放置的東西也多了許多,日常起居不耽誤?!笔媲绶胶芙o面子,大眼睛閃閃發(fā)光充滿崇拜和贊賞。

    其實他出生大門閥世家,這種大馬車也是見過的。

    “夫君抱晴兒上去看看好不好?晴兒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樣子的~”舒晴方撒嬌甜甜嫩嫩的聲音,大眼睛希冀可愛的看著楚江。

    自家寶貝大美人都這么說了,楚江還能說‘不’嗎?掐著腋下抱孩子似的把美人抱上去。

    里面內(nèi)壁全都鋪陳著厚厚的綢緞,冬暖夏涼,兩邊沒看見有座椅,車內(nèi)卻呈品字形的三條厚毛皮毯子,紫檀木小幾上擺放著古琴,窗邊左角靠車門的地方還有個圓形的鑿石小灶,灶體打磨的很光滑泛著淺青色,底下墊著厚厚的隔熱石板,既能生火取暖,還能煮飯烹茶。

    “我大概布置了一下,主要是看你怎么喜歡再重新布置,咱們路上就要一個月,布置的可心舒服才不會勞累?!背o舒晴方介紹著。

    舒晴方含笑點頭,明顯很滿意。

    “另外座位是需要扳一下機關。”楚江演示著,把門框邊突兀的木格一扣,“噔噔噔——”品字形排開的長椅彈跳出來。

    舒晴方收到驚嚇小兔子般的后躲,被鉆進車里的楚江笑著一把抱?。骸安灰拢蹅兩先プ?,看看高度如何?!?/br>
    “夫君你……你竟然連墨家的機關術都這般通曉?”舒晴方這回可是實實在在的驚訝了。

    舒晴方彎彎大眼睛,投入楚江的懷抱,緊緊抱著楚江的腰開心極了:“夫君,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晴兒不知道的?”

    “其實不過是小玩應兒罷了,只要你不害怕,日后我一一都讓你知道?!背χc他鼻尖蹭了蹭。

    楚江還有些不滿意:“這馬車還是小,不舒服了些,要是能再大,搬個床,咱們睡就好了?!?/br>
    不僅小,而且還貴,這幾個輪子花了楚江好多白銀,要穩(wěn)定性還不能做的太薄太細,基本規(guī)制要比對著木輪子來做。

    這時候就想起了未穿越的好處,在現(xiàn)代社會他好歹不濟是個外科主刀醫(yī)生,有車有房,舒晴方跟著他至少不至于吃苦受累風吹日曬的。

    舒晴方噗嗤一笑:“夫君呀,夫君說的也只有畫舫龍舟才可行了,咱們是趕路,又不是在車上安家,這已經(jīng)令晴兒很開心了?!?/br>
    楚江搖頭,把有關房車的事兒普及給舒晴方,把讀了萬卷書見多識廣的富貴小公子唬的一愣一愣的,聽得極為神往。

    說笑一會兒,舒晴方攆楚江去洗手歇息,他后頭再來收拾安置馬車內(nèi)部。

    扶風被碧桃糾纏著也來看看馬車。

    “這車子我當什么讓公子那般高興……看起來就是四個輪,大一些嘛……”碧桃撓了撓腦門兒,實在不知道自家公子紅光滿面為哪般?

    他并非是嫌棄車子,只是做了舒家嫡出公子的一等貼身大侍奴久了,眼界自然就高。

    扶風聽著就有些不滿了:“你還真是比師姆還嬌生慣養(yǎng)???這車外頭當然得低調(diào)樸素些了,里頭寬敞舒服,不顛簸才是好呢?!?/br>
    看來是他狹隘了,本以為師姆是那般好的小哥兒,碧桃也應該是一路的,現(xiàn)在看看,差的不是一般的遠。

    柴母雞燉出來的噴鮮雞湯,別出心裁的用蛤蜊去油,撈出已經(jīng)無味無用的雞rou,過篩,獨留雞湯,下魚翅,燉煮半個時辰多兩刻鐘,添加少許黃酒、胡椒、鹽、醬油調(diào)味,最后勾芡。出鍋后盛在漂亮的瓷盞內(nèi),點上一點炒熟的紫姜絲、綠筍絲、香菇絲做裝飾點綴,其他的配料什么都不放,吃的就是魚翅本身的極鮮美開胃的味兒。

    舒晴方怕親自下廚身上染了油污味道熏到心愛的情郎,去屋內(nèi)更換了一身衣裳,才優(yōu)雅從容的捧著瓷盅出來。

    楚江早坐在飯桌旁等舒晴方一起用飯,看他獨獨端出來一只精美的瓷盅,失笑:“你又給我做什么補品了?好金貴的樣子?!?/br>
    “前兒見郎君晚飯用的不香,晴兒特特做來給夫君開胃的,只是此物不能多食?!笔媲绶綔厝岬难鄄艿纬鏊畞?,甜蜜蜜的抿著小嘴兒,把瓷盅放到楚江身前。

    碧桃和紅葉把菜肴一一端上來退下。

    他們在暖閣的院子里用飯,楚江夾起一筷子吃了,挑眉大為贊揚:“這粉條味兒不錯,燉的好鮮!”

    舒晴方聽了笑津津,給楚江夾了一筷子雪白的魚圓:“那就好,夫君再嘗嘗這道明珠鱖魚?!?/br>
    碧桃在不遠處本是候著使喚的規(guī)矩卻憋不住噗的笑出聲。

    舒晴方睨斜過去,碧桃立刻捂住嘴不敢笑了。

    楚江越吃越不對味兒,何況舒晴方怎么可能用粉條給他燉補湯?:“這口感……粉條?不是粉條吧?晴兒這究竟是什么?連我這個郎中都認不出來?”

    “這是魚翅,夫君吃著覺得好,晴兒就再跟海省來的客商買一些?!笔媲绶讲黹_話頭,不想讓情郎尷尬。

    “我用魚膠入藥,魚翅卻是頭回見,原來是這金貴的物事?!背挠X得自己滑稽荒唐,一點沒往心里去。

    舒晴方水汪汪的眼珠明亮溫軟的看著他,也跟著噗嗤一笑:“夫君是當家主君,夫君說什么就是什么,它在咱們家,就是粉條!”

    這回不知道怎么戳到了楚江的笑點,楚江是真的嘎嘎大笑了,笑的止也不住,舒晴方小臉紅透了,嗔怪:“吃飯啦~”

    “吃飯吃飯,你們兩個也下去吃飯吧,不用伺候了。”楚江笑的臉紅脖子粗。

    “是。”碧桃和紅葉也憋笑憋得滿臉通紅。

    “好好的一大家公子,跟了我楚江開始變得接地氣了,我楚江真是暴殄天物……”楚江調(diào)侃著自家大美人。

    舒晴方恨不能把小臉埋進碗里,羞答答的吃飯不理男人。

    楚江卻喜歡極了他,攬著他的肩抱抱他:“我楚江真是太有福氣了,能娶到你?!?/br>
    舒晴方低頭,聽他這般說,才抬眸瞪了他一眼,兩頰緋紅,奶兇又可愛的道:“夫君才知道呀~哼!”

    那眼珠裹著一泓秋水,風情萬種,溫柔顛當?shù)牧瞬坏谩?/br>
    楚江像一只金毛大狗似的抱著美人不撒手,閉著眼沉浸在滿足里:“我真是太有福氣,太幸福了~”

    “夫君……”舒晴方軟軟的靠入他胸口,同樣沉浸在幸福甜蜜里,唯有這樣的時候,他就會真正的開心快樂,腦海中唯有楚江一個人,再無痛苦與仇恨。

    唯有楚江能救贖他……若不是楚江,他怕是連‘人’也做不成了。

    月洞門旁的柳樹后,虞棋臉色陰沉憂慮的躲在后面。

    自家公子如此沉迷情愛中,如何能振興舒家門楣?如何能報仇雪恨?這楚江真真是太誤人了,好好的爺們兒卻這般磨纏哄弄自家二公子……

    飯快吃完時,扶風突然跑進他們的園子,捂著青紫的眼睛,隱忍憤怒道:“師父,師姆,小季在外頭候著值班兒,結果那個姓周闖進來了!徒兒不是他帶來人的對手!”

    還未等楚江和舒晴方說話呢,虞棋跑出來,憤怒驚愕:“扶風先生,是周瑯,周二爺?”

    他一直在后園深居淺出,還去了趟馬行,并不知周瑯在正廳前院的事情。

    楚江倒是很冷靜:“他帶了幾個人?”

    “除了他,就一個人,那人好生厲害?!狈鲲L拿下捂著眼睛的手。

    楚江和舒晴方看到他紫青的眼睛,眼眶周圍滲血,還有抓破五指???!

    “他那功夫好生邪門兒,似是西域少林傳來的外家功夫,并非我原來少林寺龍抓手的路數(shù),難以克制,徒兒實在不是他的對手?!狈鲲L有些慚愧和焦躁。

    “難為你了,回去休息,我一會兒打發(fā)了他再給你治傷?!背嗣鲲L的腦袋。

    這半大傻小子定然是自己在外頭抵抗了好久。

    碧桃氣喘吁吁的跑回來了,哭喪著臉:“公子公子!他瞧見我了!瞧見我了!奴不是故意的?。鑶鑶琛?/br>
    說著就哭了,他夠小心翼翼了,可是扶風受傷,他無法不去看看結果就被周瑯那廝看見了。

    “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你怎么這么蠢??!”扶風一向厚道,哪怕這幾年活潑狡猾了些也是個善良溫厚的人,這回氣急敗壞的罵了碧桃。

    虞棋已經(jīng)顧不得隱瞞身份了,蒼老渾濁的眼珠恨得能滴血:“公子,讓奴才去了結他!”

    他有武功在身,何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他在暗,找來張伯、趙伯和那群學徒,以及有少林功夫在身的扶風,他們在明,他則偷襲,必然能有幾分把握殺了那周瑯。

    “你身上的傷還沒養(yǎng)好,不能去,更不能被他發(fā)覺,我有其他法子的。”舒晴方起身來回走了幾步像是在思考,急急的呵斥住,看向楚江的眼神帶了些慚愧和難過,會說話的大眼睛又帶了幾分征詢的意思。

    我的夫君,你若不愿,絕不要去做……

    楚江摸了摸他的臉,嘴唇輕輕碰了碰美人要哭出來似的睫毛,聲音溫柔令人格外安寧:“我去打發(fā)了他?!?/br>
    碧桃哭著跪下了:“老爺,正君都是奴的不是,讓奴自己去了吧……”

    虞棋咧嘴露出一抹滿意,深沉沙啞的嗓音帶著痛快:“你去?呵呵,你去有什么用?老爺是神醫(yī),稍用些‘藥’,牽制小人也不算什么難事?!?/br>
    舒晴方顫顫的低頭,濕淋淋的眼瞳帶了一抹狠戾和猶豫,他真的不想臟了楚江的手,可如今沒有更好的法子。

    楚江也氣的不清,不過是在外不明顯,幾乎鐵青著臉咬牙:“碧桃你去沏一壺晴兒存著的茉莉茶,拿來給我,扶風你去和他道歉,招待他去我的書房好、好、坐、著!”

    他老婆被賊人惦記的還少嗎?這回又來了個白眼狼前未婚夫,真是氣死他了!

    舒晴方拉住楚江的手,他怕楚江誤會,眼圈紅紅的:“晴兒的整顆心,整個人,晴兒的所有的所有,都只是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