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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故覺得自己會愛上季青雉的一大部分原因是這個人實在是太誘了。 平時一張清冷的臉讓人覺得他不好相處,但只有在他示軟的時候根本讓人把持不住。 楚故不知道在他之前季青雉有沒有對別人這樣過,但他只要一想季青雉會對別人撒嬌,他覺得自己也許是忍受不了的。 手機掉到了床邊的地毯上,卻沒有一個人管。 季青雉趴在楚故身上,用臉碰了碰楚故的手掌心。 楚故嘆了口氣,將人拉起來拖到自己面前,“你不怕把我惹出火嗎?” 季青雉心想,惹出火也比你去別人那里好。 “那要不要給你下火?!奔厩囡粽粗鴾I珠的睫毛忽閃,像在楚故的心口撓癢。 楚故笑了一聲,摸著季青雉的下巴道,“白日宣yin好嗎?” “那算了?!奔厩囡魪乃砩舷聛恚安灰懔??!?/br> “別啊?!背世∷鸭厩囡糁匦卤Щ刈约荷砩?,“誰不想美人?!?/br> 雖然夏冬矢告訴季青雉這兩周內(nèi)不要有親密行為,可到了現(xiàn)在,算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楚故手伸向季青雉褲子里的那一刻,他的身子還是抖了抖。 季青雉因為備孕藥的緣故,身體激素分泌旺盛,變得越來越敏感,楚故手一碰,他就有些快繳械投降的意思。 楚故脫了他褲子和上衣,皮膚接觸到溫涼的手,季青雉恍然想起來身上有試驗的傷疤,他慌忙的握住楚故的胳膊,說,“關(guān)燈?!?/br> “怎么,不讓我看你?!背视悬c不太高興。 “關(guān)燈?!奔厩囡魶]說為什么,只是態(tài)度堅決。 楚故頓了頓,按下床頭柜上的智能遙控器。 屋內(nèi)陷入一片黑暗。 季青雉伸手碰著楚故的臉,摸著他的輪廓,起身坐在楚故身上。 “你是不是很想要一個孩子???”他問。 楚故沉默了一下,才開口,“沒有的事?!?/br> 季青雉在黑暗中看不見楚故的臉,但他知道,楚故在撒謊,他“哦”了一聲,說知道了。 楚故碰碰他,把人抱的很緊,扣住他的后腦說,“別亂想,我愛你?!?/br> “我也愛你?!奔厩囡粽f,“很愛很愛你?!?/br> 他在心底補了一句,愛的我快要疼死了。 楚故進的很深,季青雉的腿被他箍在肩膀上,雙腿大張著供他侵入,沒有一絲亮光的房間里只響起來黏膩的rou體拍打聲。 季青雉喘著氣,他的易感期原本是在下周,但楚故的信息素太過強烈,已經(jīng)壓制住他,讓他被迫發(fā)情。 他揪緊了床單,小腹開始隱隱作痛,他不知道是不是流血了,但真的有點疼。 他和楚故zuoai,其實很少有爽意,兩個Alpha太沖突了,每次之前他都要吃一點藥,但自從開始備孕后藥會有不可查的副作用,所以他戒斷了,這一次又挺突然,沒什么準備。 “放松點?!背受浡暫逯厩囡簦皩氊?,你夾的我好緊。” 季青雉很少有情緒波動,和楚故在一起前,他的人生被父母的爭吵不休淹沒,他是二婚子,為了避免一些不太必要的麻煩,他一直以beta的身份生活,beta身份低等,很受欺負,但季青雉一向強硬,雖然有些Alpha心里會瞧不起他,面上卻表現(xiàn)不出來。 而即使他是beta也喜歡他的只有楚故。 所以楚故和季青雉表白的那時候,季青雉才會毫不猶豫的墜入愛河。 甚至一愛就是這么多年。 他悶哼了一聲,抓著楚故的胳膊,聲音干啞,“有點疼。” 楚故稍微抽出來一點,回握住季青雉,說,“我慢點,行不?” 季青雉“嗯”了一下,頭部放松的枕在枕頭上。 他其實巴不得更疼,再疼點,再痛一點,最好流很多血,讓他的身體變干枯,可是再疼哪有楚故變心疼? 胃里忽然涌起一陣嘔意,季青雉覺得有些惡心,正在他身上和他zuoai的人也曾和別人zuoai,他突然就哭了,無聲的哭泣,臉上濕噠噠的,淚水從眼眶涌出來,流到臉頰、發(fā)絲、枕頭上。 一片冰涼。 季青雉覺得楚故真是太惡心了,太惡心了。 房間在上午十一點才重新變得明亮。 楚故已經(jīng)在季青雉身旁睡著了。 季青雉起了身,去了浴室清理自己。 楚故不喜歡戴套,他也由著放縱,不過往常都是楚故來幫他清理的,只是今天楚故可能真的累了,已經(jīng)犯困睡了。 季青雉洗完后換了件睡衣從浴室走出來,他走到客廳的陽臺,點了支煙。 備孕期禁煙禁酒禁親密行為,季青雉兩個都做了。 他坐到藤椅上,狠狠吸了一口煙,小腹又開始墜痛,明明沒有孩子,他倒是覺得像是流產(chǎn)了一樣。 要是真的流產(chǎn)就好了,說不定楚故還會因為他能生而心疼他,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這樣,背著他在外面偷吃。 季青雉躺在躺椅上也睡了一覺,中午太陽出來有點晃眼,他被熱醒了。 身上蒙了一層汗,他抹了一把臉,起身往屋內(nèi)走去。 楚故好像沒怎么睡好,眼底一片青,正在衛(wèi)生間里洗漱。 他閑散的捋了捋頭發(fā),往臉上撲水后抬頭發(fā)現(xiàn)季青雉走了進來。 季青雉沒看他,直接往洗浴間里走。 他邊走邊脫身上的睡衣。 楚故動作微頓,靠著鏡子里的反光可以看見一身白的季青雉。 楚故時長想,作為一個Alpha,季青雉是不是太白了些。 早些年他和季青雉為了故青打拼,算不上風吹日曬,但有段時間楚故曬得挺黑,但季青雉一直是很白,就像是白牛奶一樣。 季青雉抬手把睡衣掛在衣鉤上,然后進了洗浴間關(guān)上了門。 楚故抿起嘴,往臉上打了洗面乳,他揉著臉,但視線仍舊是盯著洗浴間。 洗浴間是透明磨砂的,算是一種情趣,是剛在一起時楚故定制的。 里面響起來淋水聲,透過磨砂玻璃,楚故能模糊的看清里面的人影。 他看的入神,不覺鼻息間已經(jīng)沁入了不少泡沫,嗆得他直咳嗽。 他回過身來,一邊匆忙洗著臉,一邊忍不住咳著。 等他洗好之后,季青雉也推開了浴室的門。 他渾身濕漉漉的套上睡衣,發(fā)尖濕潤的水珠落在肩頭,氤氳出一片濕。 “洗好了?”楚故嗓子有點干啞。 季青雉“嗯”了一聲,走到他身邊,拿起自己說牙刷杯。 他擠了楚故的牙膏,薄荷味在口腔里彌漫開來有點清新。 “餓了嗎?想吃點什么?我叫外賣吧?”楚故伸長手,一只手把季青雉摟在自己懷里,另一只手從架子上拿起一塊干凈的白毛巾蓋到季青雉頭頂替他擦拭。 “別叫外賣了,不健康?!奔厩囡羯扉L手,用指腹揉了揉楚故的下巴,摸他上面的胡茬,“煮點粥吧。” ”行。”楚故低下頭,雙手環(huán)過季青雉的脖子,用胡茬蹭季青雉的下巴尖。 楚故不怎么會做飯,但煮粥還行,放點米放點水,上灶讓慢慢熬。 他回到客廳,季青雉靠在沙發(fā)上正在看電視。 他看的是一個最近比較火熱的綜藝節(jié)目,比較搞笑,季青雉在沙發(fā)上不停的笑。 楚故走過去,在季青雉身旁坐下,單手摟住他的肩膀,問,“有那么好笑嗎?” 季青雉靠在他肩頭,盯著電視說,“好笑啊?!?/br> 楚故挑眉,“這個節(jié)目前段時間好像邀我去來著?!?/br> 聞言,季青雉忽然坐起身,他皺眉,看向楚故,“邀你?我怎么不知道。” “你最近在忙小白的通告,工作我都直接讓夏也接。”楚故回答。 季青雉動都沒動,語氣里明顯帶著一點怒意,“楚故,我是你的經(jīng)紀人,你的工作需求應該先經(jīng)我手,你懂嗎?夏也他只是你的助理?!?/br> 楚故心緊了緊,說話也有點虛,“我是怕你太忙?!?/br> 季青雉抬頭看著楚故,“我倒還不至于兩個藝人都忙活不了。” “我知道錯了?!背蕢旱吐曇簦A苏Q?,輕輕摟住季青雉,右手叩向他的后頸,自上而下劃過后頸那處凹凸不平的腺體, 轉(zhuǎn)移話題道,“還是過敏嗎?” 季青雉愣了一下,而后想起來后頸因為過多的注射試驗劑后發(fā)生不良反應導致的傷疤被自己以抑制劑過敏的借口告訴的楚故。 他點點頭,說,“最近可能潮,有點吧?!?/br> “那多通通風?!背收f著,站起身去開了客廳的窗戶。 他剛開窗,廚房響起“?!钡囊宦暎侵嘀蠛昧?。 “我去盛粥?!背收f。 季青雉應了一聲,坐到了餐桌上邊。 米粥很香,熬的正好,入口米香四溢,很養(yǎng)胃,適合季青雉喝。 楚故端了一點小菜,放在季青雉面前。 季青雉盯著那碟子黃澄澄的煎蛋,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胃里泛起一陣劇痛,手頭的粥剛放下就往廁所里跑去。 “怎么了?”楚故立馬跟了過去。 季青雉跑到廁所,覺得腿部一遍黏膩,他向下看去,入目皆是一片紅色,他神色慌亂的扭頭鎖上了廁所的門。 楚故在外面敲門問他怎么回事。 季青雉靠在門邊,聲音有點暗啞的擠出來,“我沒事,就是上個廁所?!?/br> 等到楚故的腳步聲遠后,他幾乎是顫抖著摸向自己的褲腿。 好多血,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