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gè)故事發(fā)生在三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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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道保暖思yin欲，自從得了一句應(yīng)允，謝留白饞rou饞的眼冒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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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些年蘇沉名下的生意漸漸入了正軌，往日里四處奔忙的人也終于有了閑暇。這年蘇沉在浮萍山莊避暑，葉鳳陽使了手段，將人留到了中秋，才算是近乎難得的團(tuán)聚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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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前在的溫泉莊子待了兩個(gè)月，應(yīng)該有兩次；后又去祁連山，五月才回，自然是沒有了?！敝x留白掰著手指盤算著，轉(zhuǎn)頭問時(shí)景：“是兩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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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shí)景年紀(jì)小，臉皮薄，羞得恨不得鉆到地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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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白接著數(shù)：“葉老大留了人三個(gè)月，得了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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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鳳陽側(cè)頭看他一眼，目光依舊沒什么情緒，你甚至沒法判斷他是理你還是在發(fā)呆。謝留白敗退，轉(zhuǎn)過看向另一人：“楊將軍我是初次見，久仰的話也不說了。您是正經(jīng)有官身的人，和我們跑江湖的大不一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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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堯象征性地抽動(dòng)一下嘴角：“謝二爺久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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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白袖手坐起來：“別的話也不說，公子什么性情大家都知道。往常誰有手段盡力使，誰能吃上rou是本事。”他笑了笑：“今日吃的是團(tuán)圓飯，想要吃獨(dú)食的出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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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shí)景羞得恨不能立刻離開此處，但理智使他依然坐如磐石，一動(dòng)未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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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周側(cè)坐拄著臉，笑的像個(gè)妖精：“謝二爺好氣量！本座是有自知之明的，今日分撥一口湯喝，就算是沒白來。諸位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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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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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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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時(shí)景都小小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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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堯放下茶盞：“謝二爺有什么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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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白桃花眼一挑，轉(zhuǎn)著酒杯：“這才是好東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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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白但凡有五分把握，早就自己上了。團(tuán)圓飯?笑話！當(dāng)那血衣修羅是是靠施粥得來的名號(h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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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白沒有高招，只有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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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偷偷斷了蘇沉清涼丸子的藥材，被扒了褲子，按在床上揍得屁股腫起一指高以后，謝留白對(duì)自己的腦子終于有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認(rèn)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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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三壇鹿血酒，贏了大家一起吃rou，輸了大家一起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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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宴設(shè)在亭子里，那處居高臨水，風(fēng)景別致，又十分寬敞。蘇沉到的時(shí)候，坐席、桌案已經(jīng)分好。蘇沉自然居于主位，葉鳳陽從來都在右首，最后，經(jīng)過了一番友好商談，謝留白難得搶到了左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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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沉露面時(shí)，那才真叫人驚呆了。今日他著一身淺色內(nèi)襯的錦緞，外罩深色層層繡紋紗衣，長(zhǎng)發(fā)束在腦后，用銀扣吊了個(gè)高馬尾，既雍容華貴，又不失色氣，那脖頸、鎖骨、纖腰、手腕，想看的都能看到，讓人恨不得撲上去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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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想，這定然是葉鳳陽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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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白向葉鳳陽投去感激的目光，待開宴，立刻拉著眾人連連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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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過三巡，蘇沉真沒喝出酒有什么問題，他心法使然，清心靜氣，沈周、謝留白都是高手，自有內(nèi)力壓制酒意，楊堯也常喝烈酒，葉鳳陽干脆喝的就是蜂蜜水。只有時(shí)景，平日也不是沒心眼的人，此時(shí)傻了吧唧，看著蘇沉癡癡的笑，不一會(huì)就小臉紅撲撲的，讓蘇沉看出些不對(du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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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shí)公子怕是不會(huì)飲酒吧？”沈周離得近，一把扶住暈乎乎向著桌案栽倒的時(shí)景，示意下人扶時(shí)景休息，可不敢教蘇沉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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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沉抬手示意，兩個(gè)丫頭扶著時(shí)景愣是沒敢動(dòng)。眾人紛紛停下碗筷，安靜看著蘇沉，蘇沉放下酒杯：“時(shí)景，你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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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shí)景是真的醉了，他“哦”了一聲，跌跌撞撞就向著蘇沉坐席走來，一頭栽進(jìn)蘇沉懷里，看著蘇沉癡癡笑：“蘇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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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沉趕忙扶住他。這人渾身guntang，下身昂揚(yáng)，不安地在蘇沉懷里來回蹭，將蘇沉的衣襟都扒的散開了。蘇沉連忙按住他，不必把脈，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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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就只顧著盯著他散開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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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沉從懷里掏出清涼丸子，倒了一粒喂給時(shí)景吃，卻哪里想到，時(shí)景喝的暈乎乎的，看見這丸子還能認(rèn)出來，把頭深深的埋在蘇沉懷里，耍賴搖著頭：“不吃！不吃丸子！要喝酒！不要丸子！”一看就是對(duì)蘇沉的清涼丸子深有怨言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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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周只覺得深有同感。楊堯更是直接看向葉鳳陽，這玩意，怎么還讓人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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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鳳陽默默回看楊堯，楊堯直發(fā)懵，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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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頭喝醉的人哪里有道理可講，蘇沉趕忙摟住時(shí)景的腰，免得衣衫全散了。他性好，慢慢哄著：“時(shí)景，聽話，吃了藥，哥喂你喝酒?！睍r(shí)景是真的變傻了，他在蘇沉懷里，被蘇沉抱著，耳畔再被人溫柔的哄一句，就亮著眼睛傻傻的問：“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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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碧K沉哄著時(shí)景吃了丸子，又從葉鳳陽那里倒了杯蜂蜜水，小心的喂著時(shí)景喝進(jìn)去。時(shí)景已經(jīng)暈乎乎的，就知道看著蘇沉笑。蘇沉將人托付給玄青帶回去睡覺，轉(zhuǎn)頭回來，只見眾人個(gè)個(gè)都故作無事地仰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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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沉心里嘆息，卻沒有追究的意思，只是側(cè)頭吩咐一句：“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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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白心里長(zhǎng)出了一口氣。待到新的花雕酒重新送上了，他的心思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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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shí)景是真的傻，那么好的機(jī)會(huì)都占不著便宜，被人一句話就哄出去了。他默默散了內(nèi)力，讓酒意爬上來，端著酒站起來的時(shí)候，沈周也懷著一樣的心思，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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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沉看見這二人，再看握著杯子觀望的楊堯，敲了敲桌子，慢慢道：“不許鬧了，再鬧，打通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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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話說完，沈周就默默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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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謝留白是膽子真的大了。擱在幾年前，被蘇沉訓(xùn)斥一句，那就是往他心口捅刀。他總是羨慕葉鳳陽被偏愛，可是這些年，蘇沉也一直顧著他的臉面，將他護(hù)的好好的。自浮萍山莊至今，刑堂，從未進(jìn)過；罰跪，從來只在蘇沉內(nèi)室里，在蘇沉眼皮底下看著，若有議事，蘇沉自己移步外間見人。挨打，更是連玄青、葉鳳陽通通遣退，倘若罰的重了，主上還能替他周圓過去。所謂侍寵而生嬌，得寸思進(jìn)尺，說的就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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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白抱著酒壺，湊到蘇沉身側(cè)，他也不敢鬧得太過，就是小心地看著蘇沉臉色，一邊勸酒，一邊伺機(jī)往人身上靠。然后，嘩啦一杯酒，就那么撒到蘇沉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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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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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沉落下酒盞，揮揮手，一眾使女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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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堯很不想遭這無妄之災(zāi)，是處置一個(gè)，還是統(tǒng)統(tǒng)都打一頓？這是要怎么打？他緊張的后背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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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周不太確定，他一會(huì)看葉鳳陽，一會(huì)看蘇沉。過往無數(shù)經(jīng)歷告訴他，蘇沉真的會(huì)說到做到，可是，今日，葉鳳陽在啊？蘇沉那么寶貝葉鳳陽，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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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有恃無恐的葉鳳陽該吃吃，該喝喝，頭都不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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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白卻是嚇壞了?！爸魃?？”他試圖幫蘇沉清理，一見蘇沉放下杯子，就僵在那里不敢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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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沉伸手拆他腰帶時(shí)候，謝留白連勉強(qiáng)的笑都維持不住，他臉色漸漸發(fā)白，嘴唇動(dòng)了動(dòng)，想要求情都說不出口，只有目光低低的，盯著蘇沉的腰帶，連目光中的懇求都不敢讓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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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白一直是這個(gè)樣子。套著厚厚的殼子，假裝什么都不在乎。給點(diǎn)顏色，風(fēng)風(fēng)火火，什么都敢干。一旦敲一敲殼子，立刻嚇得縮進(jìn)殼子一動(dòng)不動(dòng)，跑也不敢，求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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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沉懷疑，今日他要是扒了謝留白在這打一頓，驕傲的小鳳凰會(huì)羞得直接跳進(jìn)湖里，淹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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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沉左手?jǐn)堉x留白的腰，寬大的袖子直接垂在人身后，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身前一側(cè)有桌案，一側(cè)有蘇沉，那頭也就葉鳳陽能看出點(diǎn)什么，但葉鳳陽從來目不斜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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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白感覺到安全，嚇得哆嗦的心慢慢平復(f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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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沉散了謝留白腰帶，右手就順勢(shì)探進(jìn)了他褲子里。揍人自是沒法揍，但是也不能輕饒。他手指探索地尋到后庭，對(duì)方自是清洗了，卻不得章法，谷口干澀緊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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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沉手指輕輕扣了扣，驚得謝留白瞪大眼睛時(shí)候，袖口滑落一串暖玉珠子，帶著蘇沉的體溫，圓滾滾地抵在那處慢慢打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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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白······忽然知道那是什么了。記得頭個(gè)月有人送了蘇沉這個(gè)暖玉手串，個(gè)個(gè)玉球有龍眼大小。蘇沉笑說這怎么戴？做個(gè)玩具得了。于是剪線打散了，串成一串，還把之前的深藍(lán)色流蘇系在結(jié)尾。謝留白只當(dāng)笑話，這能做個(g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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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xiàn)在，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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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謝留白懂事地配合下，蘇沉慢慢地推進(jìn)去三顆珠子。謝留白實(shí)在不得章法，谷道十分干澀，吃進(jìn)去三個(gè)已經(jīng)勉強(qiáng)的很。第四個(gè)剛剛卡進(jìn)去，對(duì)方就明顯難受得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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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沒有充分前戲很難嘗到滋味，蘇沉估摸著差不多了，就放開手不再推，仍有四顆珠子和流蘇垂在身后。蘇沉抽手時(shí)候，又順手安撫了一番謝留白身前無精打采的小家伙，被溫柔撫慰著，小家伙很快就精神起來，他主人難耐地動(dòng)了動(dòng)，眉眼舒展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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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蘇沉才溫柔地替人系好腰帶，整理衣襟，接過葉鳳陽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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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白覺得那珠子似乎頂?shù)轿噶?，他大腦一片空白，直愣愣的跪著，不敢坐也不敢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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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沉在眾人暗含戒備的目光中緩緩起身，忽然笑了：“我去更衣，諸位慢慢吃，謝留白在我這坐一會(huì)，替我招待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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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連忙打哈哈，只道盡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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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沉一走，這頓飯哪里還吃得下去？沈周撂下酒，捧著螃蟹就走了。什么更衣？等人回來要是拎著鞭子能不給打？楊堯喝夠了，自己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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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鳳陽也撂下筷子，等待謝留白：“走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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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白愣愣地半晌才明白過來，他艱難地慢慢站起來，抬頭挺胸，無奈身后實(shí)在異樣難挨，不免很是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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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葉鳳陽背著身，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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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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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比~鳳陽緩步向前走，他知道謝留白能跟上：“你我與人不同，我幼年遭難，你折刀時(shí)受辱，主上不愿在這上面，觸碰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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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yàn)槲?，”謝留白掙扎著：“我不·····”不干凈？他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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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不在此處?！比~鳳陽隨意道：“原因在于，你既不覺此事有何樂趣可言，為何非想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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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白想要回答，卻忽然發(fā)現(xiàn)說不出口。這個(gè)問題，他似乎每每思量，便刻意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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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因?yàn)槟阈哪街魃?，還是因?yàn)?，主上遣散刀劍，你心中不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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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鳳陽從來從容，這是謝留白一直羨慕的。他只聽對(duì)方緩緩地一句話，就把他不堪的心事暴露出來：“被主上偏寵，是會(huì)上癮的。你近來鬧得越發(fā)瘋了，可是因?yàn)橹魃仙磉吶藵u漸多了，害怕不以身侍奉，占個(gè)位置，慢慢得不到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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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炎八月，秋蟬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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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白只覺仿若被扒光衣服置于冰天雪地，只覺得渾身無處不冷。他緩緩開口諷刺道：“葉鳳陽，似你這般不用開口什么都得了的人，只將別人掙扎求生做笑話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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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鳳陽停住腳步，忽然回身。他也不生氣，繞著謝留白看了一圈，忽然輕輕踢了踢對(duì)方腳腕：“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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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白簡(jiǎn)直崩潰，他為什么要跪？主上又不在！他剛剛和對(duì)方吵起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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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葉鳳陽沒有情緒的目光鎮(zhèn)壓下，謝留白堅(jiān)持了一陣，還是慫了，忍著身后的難受，慢慢單膝跪了下來，服軟道：“老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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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鳳陽就樂了：“就你這膽子？剛剛那話朝玄青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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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白徹底認(rèn)慫：“老大，我錯(cuò)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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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敢跟主上窩里橫，主上打人不疼是不是？”葉鳳陽慢悠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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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我真錯(cuò)了，別說了，別說了。”謝留白桃花眼徹底沒了神彩，恨不得堵著耳朵鉆到地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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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鳳陽從懷里翻出來一個(gè)磁扣，伸手送到謝留白面前：“你再好好想想。今日這樣，往后這樣，未必不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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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你想要的是什么，都不要消磨主上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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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留白知道葉鳳陽說得對(duì)，他收了磁扣，忽然產(chǎn)生一個(gè)疑問，葉鳳陽自十歲時(shí)就得了隨時(shí)在主上身邊留宿的特權(quán)，所有人都以為二人早就成了事，可是謝留白此時(shí)忽然不那么確信了：“老大，你到底跟主上有沒有上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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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鳳陽都懶得罵他，轉(zhuǎn)身就走了，一襲白衣翩然遠(yuǎn)去：“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