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小仙人
書迷正在閱讀:春風(fēng)度(短篇合集)、前任都來求我復(fù)合怎么辦、幫室友洗了內(nèi)褲之后、日日倚在學(xué)長懷里、侔色揣稱、歡欲情事、巴普洛夫的狗、陰差陽錯、過度直男吸引同性[總攻]、圖謀不軌
寶天寺位于京郊,是先皇親自題匾定下的護(hù)國寶寺,香火鼎盛,規(guī)矩也嚴(yán)格,不是初一和十五,普通百姓是不得祭拜的。 此時恰處四月,春風(fēng)吹開百花,李朔雪心中苦悶,撩開車簾,見兩旁風(fēng)景怡人,微微嘆了口氣,放下了車簾。 他此行雖然是小事,不過是接自小就養(yǎng)在寶天寺的四皇子回京,卻也透露了一個不是非常美妙的信息。 四皇子母族勢微,自十四年前的那場清洗后,余家甚至一度成為了一個禁忌,無人再提,連同著不在京中的余氏所出的四皇子也一起被人遺忘。 算算年紀(jì),四皇子應(yīng)該已有十七,常年養(yǎng)在寺廟之中,青燈古佛作伴,怕是無緣尊位了。 而這事偏偏點(diǎn)了他來做,他本是新晉探花,有一個錦繡前程,而今……他不敢再想。 他有些泄氣,卻又很快振作精神,若陛下還掛念著幼子呢?雖然四皇子沒有母族支撐,卻也代表了皇帝可以盡情享受和幼子的天倫之樂。 天無絕人之路。 李朔雪再次堅定意志,雙目明亮,隨后他便被忽然一停的馬車甩了出去。 他略顯狼狽地扶住車轅站起,馬夫本來正高聲呵斥著某人,見他出來,頓時諂媚而來:“大人?您沒事吧?都怪這小子,忽然從樹上掉了下來?!?/br> 李朔雪這才看到,馬車前正趴著一個少年人,衣著樸素,長發(fā)還未冠起,現(xiàn)下?lián)淞艘簧淼膲m土,恐怕也受了驚。 他抬手止住了馬夫的抱怨,道:“這還是個孩子呢,不必過于苛責(zé)。”他下車來,馬夫唯唯諾諾地站在一旁。 那纖瘦的少年似乎傷著了,半天不見動靜,他有些擔(dān)憂,快步上前,蹲下身來,“孩子,你怎么樣?” 他輕輕推了推少年,少年軟軟地晃了晃,默默轉(zhuǎn)過頭來,一臉的土,雙目卻是黝黑明亮,少年的聲音非常清澈,宛如密林中流淌的清泉:“我沒事,你要走就趕快走,我再睡會兒?!?/br> 李朔雪一時無言,他無奈道:“困頓了就回家歇息,怎么睡在地上?!?/br> 想了想,道:“馬夫說你從樹上掉下來的,不會是睡熟了打滾掉落吧?” 少年人抿了抿唇,不肯做聲了,李朔雪卻分明看到少年那從凌亂黑發(fā)中露出的白皙耳垂紅通通的,他一時失笑,少年的這番情態(tài)真是又天真,又可愛,面皮也薄的厲害。 他溫和地轉(zhuǎn)移了話題,伸出手,溫?zé)岬闹讣馀隽伺錾倌甑哪橆a,少年茫然地看著他,紅潤的唇微張,面色白皙,又附著塵土,像個小花貓。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爬到了桃花樹上,倒是不嫌棄硌得慌,發(fā)間還藏了許多粉白的桃花瓣,甜蜜蜜的香味從少年身上幽幽地散開,三兩瓣桃花落在少年面上。 他就像是個落難的桃精。 李朔雪一見他,便覺得親切的厲害。 “是我的錯,驚了你這桃花做的仙人,讓我賠個罪可好?馬車給你睡,我送你回家吧?!?/br> 也不知道哪一句話羞到了對方,少年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我不用你管,我家就在前面的寶天寺,等我再大些,我就剃了頭出家做和尚去?!?/br> 李朔雪一怔,還想再問,少年卻已經(jīng)匆匆離開了,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桃林之中,忽的一陣風(fēng)來,吹動桃枝,落花簌簌而下,像一場香雪,那可愛的少年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他有些失落,又站了一會兒,明明香氣馥郁,他卻沒有了喜悅的心情,苦悶重新上了心頭,他看著不遠(yuǎn)處的寶天寺塔尖,拒絕了再上馬車,而是負(fù)手前行。 興許他腳下的路,是那位小仙人走過的呢。 不自知的,李朔雪近些時日常常壓下的眉頭已然松開了。 馬車噠噠噠跟在他身后,他腳步輕快。 小仙人林微君也背著手,他擺了擺腦袋,抖落發(fā)間的桃花瓣,熟練地繞過許多交纏的樹枝,他踩上了一塊黑亮亮的大石頭,高聲喚道:“和尚——和尚——” 不過片刻,便從桃樹后走出一道身影,他竟是未著寸縷,頭上光禿禿的,是個和尚。雖然沒有頭發(fā),他卻實在是個俊氣的和尚,渾身肌膚白皙,胸口卻是紅艷艷的,頓時就多了幾分異樣的yin靡。他胯下軟垂的陽物被一個檀木手串兒箍住,硬不起來,卻有些腫了。 “子非,你怎么又弄的一身臟?” 和尚嘆了口氣,剛想從袖子里掏出手帕為林微君擦臉,卻恍然想起,現(xiàn)在自己身上半片布料都沒有。 林微君笑瞇瞇的,讓人看了就喜歡,“這都是小事,和尚,你可偷偷背著我解開手串了?” 和尚臉上一絲羞澀的意思都沒有,誠實搖頭:“既然答應(yīng)了你,貧僧便不會食言。” 林微君伸出雙手,和尚會意,抱起了他。 “真乖?!彼Ьo了和尚,蹭了蹭和尚肩窩,許是常年呆在寶天寺,和尚身上有一股子揮之不去的檀香味,聞著讓人心安。 他沒有對剛才那個傻子撒謊,他確實是困了。 “嗚啊~” 林微君發(fā)出小小的哈欠聲,柔軟的頭發(fā)壓在和尚胸口,他濃密的睫毛一顫一顫,掃在和尚脖頸處。 那淡然無比,眉目慈悲的和尚,忽的滾動了一下喉結(jié),胯下陽物漲的生疼。 寶天寺后廂房是為兩名僧人一間,和尚和林微君亦然,兩人已經(jīng)同屋而寢十六年。 只是林微君長開些,初通人事,要的厲害,為避免驚擾師兄弟們,和尚便自己在桃林深處建造了一座小屋,兩人同寢,卻又不僅僅是同屋人。 林微君最愛睡在樹上,除此之外便是曬的暖烘烘的被窩,故和尚每日都會晾曬被褥。 今日亦然。 因此他先是把熟睡的林微君擱在了桃樹上,準(zhǔn)備先去鋪了床,誰知林微君睡的淺,離了他的懷抱,迷迷糊糊將要醒來。 和尚頓時抖了一下手指。 他想起林微君起床時脾氣不大好,對著他使出的十八般磨人手段,頓時軟了聲音,輕輕哼著小調(diào)。 一邊手還拍著他的肩膀。 林微君睫毛顫了顫,又睡了過去,睡的嘴唇微張,紅舌輕顫,又被桃花落了一身,實在是讓人怦然心動。 和尚松了口氣,先收了被子進(jìn)屋,才披了件單衣在身上蔽體,卻也沒有摘下手串,那陽物已經(jīng)漲的厲害,頂端滲出yin液來。 他擦了擦,怕蹭到林微君身上。 打了水,濕了巾帕,幫林微君擦干凈臉,又耐心地一片一片拂開落花。 他輕輕地抱起林微君,送入房中,擱在軟軟的被褥上,隨后和衣躺下,林微君自發(fā)趴在了他身上,兩條細(xì)腿夾住他,臉頰枕在他胸口,睡的香噴噴。 林微君時常嗅聞他身上的檀香,說是可以寧神安心。卻不知道他總是偷偷聞林微君身上甜蜜的桃花香,只覺得要了命的,使他心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