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正道是滄桑】第9章

    作者：魔雙月壁

    29年9月30日

    【第九章】

    我一路騎得很快，沒多大一會就到了。這年頭，兵荒馬亂的，一輛自行車其

    實也是稀罕物，這原先還是舅舅不知道從那里弄來的。還好，這玩意以前學(xué)過，

    騎起來輕車熟路，在重慶這個道路崎嶇，高低起伏的山城里，甚至比有錢人家的

    汽車還方便。

    我進去大門之后把車子鎖好，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發(fā)現(xiàn)居然還來早了。大門

    處一直都有人在把守，這種機構(gòu)，向來守衛(wèi)森嚴(yán)，鐵柵欄式大門只開了半邊門，

    門往里還都攔了木制拒馬，在拒馬的兩側(cè)累了沙袋，沙袋上架設(shè)了重機槍……

    荷槍實彈的士兵分別站在門口，崗哨里也有人在值班。后勤的人也來的早，

    這兩是特殊部門，所以他們都來的很早或者是夜班換班。我順著過道進去，聽到

    通訊室有人在接打電話，是舅舅?！肝視M快派人過去……沒有命令，不要輕

    舉妄動……」他應(yīng)該和什么人在說著電話，我沒有打擾他，繼續(xù)往前走。

    來到辦公室前，我發(fā)現(xiàn)門是關(guān)著的，就在我以為我來的比較早，她們都還沒

    有來的時候，卻聽到里面?zhèn)鱽碚f話聲。

    「劉姐，你今天挺有精神，來的那么早，是不是昨晚沒被你家那口子喂飽。」

    李麗的語氣曖昧輕佻。

    「哎呀，別提了，我家那口子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年齡大了，越來越不行了….

    每次都是充充了事，害我總是不上不下的?！箘⒚艚又挷缗つ蟮幕卮鹬?。

    「看你說的樣子，你一定欲求不滿吧?！估铥愓f完還調(diào)戲的接了一句，「你

    不是在外面包了一個小白臉嗎，你就沒有偷著去找他？」

    「去去去，你今天來的也不遲。話說你家那頭小牛犢昨晚就沒折騰你？」劉

    敏可能是被這句話道破了什么秘密，沒有回答而是接著話語反問道。

    「劉姐你說什么呢，什么小牛犢，說的這么難聽。那可是我兒子，你可不要

    亂說話，要是被人聽見了，還不得說我是妖怪?！估铥惖穆曇衾飵е邼突艔?。

    「你不是妖怪，你是妖精！看你臉紅的，你就別不好意思了，你家那點事我

    還不知道，現(xiàn)在知道慌了？」劉敏好像洞察一切的說著話，「瞧你平時打扮的那

    個sao勁，你平時就和你那兒子親近，別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嗎?！箘⒚糁?/br>
    重的說完，又笑呵呵起來，「不過你放心啦，我們是好姐妹嘛，這事我是不會和

    別人亂說的?！?/br>
    「也沒有了。他就是喜歡黏著我?！估铥愡@句話倒不像是否認(rèn)，而更像是承

    認(rèn)了某種關(guān)系。

    「什么叫粘著你，他那……他那明明就是像上你。」劉敏拉長了聲音促

    狹著李麗，打趣的說道，「你都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mama了，又不是剛行房的處女，

    男人的那點心思，還用說的那么扭捏嗎……不過，我聽說他們這種年輕人做

    那事情像頭水牛，干勁十足，怎么樣，你兒子是不是每天都要你，把你干的下不

    了床?！?/br>
    「是不是水牛，你還不清楚嗎。我就不信你沒和外面的小白臉干過?！?/br>
    …….

    兩人的窺探隱私心思都很明顯，終于劉敏再次拉回了正題，「咱兩說話就不

    用拐彎抹角了，不過話說回來，他們這些小年輕還真是猛，像個瘋子一樣不停的

    要，真要命?！?/br>
    「是的呢。我家那兒子每天晚上都要和我做，有時候下班回去做飯，小家伙

    等不及了，還會從后面要我?！估铥愡@回倒不顯害臊了。

    「我也是，我每次去和那個小白臉幽會，都會下不了床，別提多刺激了?！?/br>
    「劉姐你這哪是&8226;幽會，不就是偷情嗎…」李麗說完還哈哈的取笑劉敏。

    不過也就笑了一下，她又自怨自艾的傾述著，「像我們這種邁入中年門檻的人，

    身體發(fā)福的會很快，也沒有幾年再去享受了。及時行樂吧?！?/br>
    劉敏好像并不介意，也自顧自的說著，「他們這些小年輕人，到了發(fā)情的年

    齡，很色的。尤其是嘗到了那種滋味之后，根本停不下來。」話說到這里，里面

    靜了一下。

    就在我以為她們要結(jié)束對話的時候，劉敏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只是這一次聲

    音更顯神秘?！改阌袥]有發(fā)現(xiàn)，我們處長的外甥，費明這小家伙看林娥的眼神就

    有點色色的?！?/br>
    「你是說他對林娥有那方面的想法？」李麗錯愕了一下，緊接著說道，「這

    也沒什么大不了了，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不想女人才是有問題?！顾烙嬍?/br>
    想到了她的兒子，接著說，「這叫發(fā)情，就是發(fā)春的意思，這男孩子一旦長大，

    就會想女人……」

    「雖然話是這么說，但他怎么就對趙琪琪沒興趣，還有，他總是對我兩也時

    常視而不見的?！?/br>
    「這不廢話嗎，誰讓人家林娥長的比你我都漂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了?！?/br>
    「說的也是，你說她也不比我們小多少，怎么就顯得那么年輕漂亮?！?/br>
    「可不是嗎。這林娥咋就這么水靈靈的，不僅人長的美，保養(yǎng)的還好，身材

    也苗條……哎，說起來就叫人嫉妒……」李麗說完又話鋒一轉(zhuǎn)，

    「不過這人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雖然平時看起來挺正經(jīng)的，但你說她就沒

    有那方面的想法需要？」

    「哪方面的需要啊，你說清楚一點?！?/br>
    「還能哪方面，不就是和你我一樣嗎。」

    「哎呀，不就是上床嗎，還說的遮遮掩掩的……我跟你說啊，往往

    這樣的女人，只是表面正經(jīng)了，一旦到了床上，那就是yin蕩的嬌娃……你看那些

    街邊的高級妓女們，平時都會裝模作樣的，打扮的像貴婦。還有風(fēng)月場所的名媛，

    還附庸風(fēng)雅、舞文弄詩，一旦躺倒了某個權(quán)貴的懷里，還不是sao貨一個……我看

    她林娥也不例外，你別看她表面冷冰冰的，那其實是外冷內(nèi)熱，一定悶sao十足。

    這樣的女人一旦被男人上了手，就會暴露本性無疑，在床上，一定比你還要yin蕩

    ….」

    「說誰呢，我看還是你更yin蕩……」

    里面斷斷續(xù)續(xù)傳來嬉笑聲……

    我發(fā)現(xiàn)這兩女人膽子真大，在辦公室里居然就這樣聊起了下流的話，而且令

    我震驚的是，世上居然真就有母子luanlun存在，而且當(dāng)事人就在我的辦公室，就是

    李麗她們母子。早上還在為戀母情節(jié)疑惑，現(xiàn)在居然就真的有，她兩還能像是對

    待一件平常事一樣說起來，我發(fā)現(xiàn)我的倫理觀有些顛覆…….

    不過她兩說她們自己的事情就算了，居然還提到我，當(dāng)然這其實也沒什么，

    因為我知道，我對林娥的感覺，的確是源于一種最原始的性沖動，這是人類作為

    動物的本能，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是這個意思。

    當(dāng)然最過分的是她們說到最后，還拿林娥來開涮，把一個清麗脫俗的人間至

    美，非要說的yin蕩不堪，我實在聽不下去了，不過我又害怕被她們發(fā)現(xiàn)我在偷聽

    她們說話，于是我慢步退了幾步，在走廊上留了點距離，然后裝作和人打招呼的

    說了句，「早。」說完停了一下我才邁開步子，推門進去。

    她們兩已經(jīng)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吹轿疫M來，劉敏打招呼，「費明你今天來

    的挺早啊，剛到？」她看似不經(jīng)意的打招呼，應(yīng)該是想弄清楚我有沒有在偷聽。

    「嗯，平時路上堵，今天路況好?！刮译S口找了個借口。

    「哦。」她將信將疑的哼了一聲，然后起身拿起暖瓶，說是去打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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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一小回，李麗說上廁所也出去了。這兩人的舉動反常，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鬼使神差的將門開了點小口，看到李麗出去后閃身進了靠里的一間屋子里。

    果然不是去上廁所，我跟了過去，門已經(jīng)被掩上，我側(cè)耳傾聽。

    「不好，被發(fā)現(xiàn)了，我剛才去問了門衛(wèi)哨兵，這家伙來了有一回了?！?/br>
    「你是說他偷到了我們說話?！估铥惵曇魩е艁y?！改俏液臀覂鹤拥氖虑?/br>
    不就被人知道了嗎。還有劉姐你在外面偷漢子的事情?！估铥愡@時候倒是知道要

    面子了。

    「妹子別怕。就算他發(fā)現(xiàn)了也沒關(guān)系，他又沒有親手逮住我們，俗話說空口

    無憑?！箘⒚裘黠@比李麗沉的住氣。

    我聽她說的很對，雖然我是知道了她們的丑事，但我要是和別人說，別人未

    必就會信我。我搖搖頭沒管她們后面再說什么就小心的溜回去了。

    她兩也是一前一后的回來了，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劉敏進來后開口說話了，

    「費明啊，連守衛(wèi)都說你今天比平時來的早，你舅舅是處長，要是換做我，我可

    要睡個懶覺才來。」

    我聽出這是話里有話，但我又不好接，只得弱弱的回應(yīng)，「是我mama不讓我

    遲到了?！?/br>
    說完大家都沒有話了，不過我發(fā)現(xiàn)這個sao蹄子老是帶著笑嘻嘻的眼神看我，

    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被人發(fā)現(xiàn)秘密，居然毫無廉恥。我想她們都不嫌害臊，我

    一個大老爺們還羞什么，于是也笑嘻嘻的回應(yīng)她們，彼此心照不宣。

    早上的時間也就這么一下會，趙琪琪和陳影她們很快都到了。屋里人漸漸多

    了起來，這兩女人也收斂了許多，大家開始回到座位上各干各的了……直到，

    又過了一回，我才注意到，林娥的座位還是空著。

    「她人呢？」我只得去問陳影。

    「林娥有事，她出去一段時間，最近都不會來了。」

    「有什么事情，怎么也不打聲招呼，真是沒規(guī)矩?！刮覄傁胝f話，卻被李麗

    搶了個白。

    「呦，瞧你說的，她們的事，還要向你這個科員匯報匯報不成！」毒舌婦劉

    敏也跟著不溫不火插了一句?！冈僬f，離了誰我們組一樣能做事。你說對吧，費

    明?！?/br>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所以你還是好好做好你的吧?！刮覜]好氣的說完，

    邁開步子往外走去。

    「哎，這個小費明，我可是為你好，腦袋別整天圍著一個……別總放在一個

    女人身上，這里不還是有琪琪嗎?！?/br>
    「劉姐，你說什么呢…….」

    咚咚咚……

    「進來。」

    「舅舅，是我。」

    「費明?！咕司丝戳艘谎凼俏?，又低下頭，他在寫東西。

    「這孩子，別門口傻站著，過來坐。」寫了一行字，見我沒動，他又抬起頭

    示意我旁邊有沙發(fā)。

    「多事之秋，大家都很忙，沒時間管你，你事情做的都怎么樣？」

    「馬馬虎虎吧?！?/br>
    「年輕人要戒燥……男人就要做大事，好好干，爭取提拔的機會?！顾贿?/br>
    在寫著公文，一邊對我說教。雖然我不喜歡他的那一套，但當(dāng)然也不會與他反駁

    什么。

    「找舅舅有事？」見我沒有回話，他不緊不慢的問道。

    「沒，沒吧……」我想問下林娥，但覺得難以開口。

    「說吧，我好歹是你舅舅，看看有什么能幫你。」

    「林娥她，她今天沒來?！刮疫€是小心翼翼的說了出來。

    「我都知道了。」舅舅說完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她們也有她們自己的上

    級，我們也管不著?！埂改阍趺锤杏X林娥？」舅舅抬起筆又落下，略有所思的問

    了一句。

    「一個女共產(chǎn)黨，人聰明能干……就是感覺心里沉著事，這不太好?！姑鎸?/br>
    這一句不明所以的問話，我還真怕說錯什么。

    「呵，沒想到你個孩子還說的挺有意思?！挂娋司藢ξ掖蚬?，我知道自己

    說的還行?！改鉳ama和你提過她嗎？」

    「沒有，mama她們以前應(yīng)該沒怎么見過面吧?！刮胰鐚嵒卮穑⒑闷娴膯柕?，

    「舅舅以前也認(rèn)識她嗎？」

    「怎么，想打聽舅舅以前的事?！?/br>
    「沒，昨天晚上吃飯聽你們提起，于是想問問?！?/br>
    「那你還是回家問你mama吧。」說完這句話，舅舅也終于寫完，合上了鋼筆。

    「她一定是得到了什么重要消息，他們共產(chǎn)黨可是也防著咱們呢。不好辦啊

    不好辦……」

    「要不把我派出去幫幫…她還沒說出口，我趕忙改口，那舅舅不如把我

    派出去吧，也許能幫上你的忙。」

    「就你，行嗎？算了，舅舅可怕你出了什么事?！?/br>
    「我當(dāng)然能行??！」聽口氣感覺舅舅似乎不是那么堅決，我站直了身子，

    「搞情報，我雖然沒經(jīng)驗，但這反而更容易使我不讓人懷疑。再說，我認(rèn)識林娥，

    萬一共產(chǎn)黨那邊先取得情報，說不定我也能從她手里拿來一份。」說完我還補了

    一句，「反正外甥我是絕對不會給你丟臉的?！?/br>
    「你小子是認(rèn)真的？」

    「當(dāng)然啊?！?/br>
    「那行，我讓趙琪琪和你一塊?！沽⑷市闹邢胫鋵嵰膊幌胱屬M明去，

    但任務(wù)總要有人去做，而且要是懂行的人去做，別的人他反而不信任。況且費明

    和林娥還有更深層次的關(guān)系，他直覺認(rèn)為林娥對費明的出現(xiàn)應(yīng)該是有疑問的，憑

    著這一點，萬一她們先得到情報，費明是最容易接近的人。

    雖然干這一行有一定的危險，但危險是可控的，但凡是情報人員，都不愿意

    去暴露自己，所以對方和自己一樣，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手的。只要安排籌劃

    得當(dāng)，自己的人在后面隨時保護他們，應(yīng)該問題不大，所以立仁同意了。

    「要她來做什么，一個女的幫不上什么，我一個人就夠了?！?/br>
    「這你就不懂了，有時候女的可比男的更容易成事。俗話說，男女搭配，干

    活不累。舅舅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不行也得行?！菇又司颂统隽藢Ψ教?/br>
    務(wù)的照片給我看要我記下。這是一個典型的東亞人面孔，會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

    對中國的研究很多，是一個中國通，所以混在人群中是看不出來對方的真實身份

    的。因為時間緊，舅舅他們一時還沒有查到對方的具體出入地點，只是說了幾個

    也許可能的地點而已。

    最后，舅舅又叮囑我能不要就不要和對方有沖突，拿到密碼本我的任務(wù)就結(jié)

    束，后面的事情交給他們….他又說了一些要緊的事情，被叫出去接電話了。

    因為上頭有別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舅舅沒法留在后面居中協(xié)調(diào)了，但他交

    代了我方其他配合人員的接頭地點和暗號，舅舅囑咐我們需要幫助的時候可以去

    找他們，并又從財務(wù)部門劃撥了一批經(jīng)費供我們使用。

    我還是先回了家里，因為可能要在外面呆上一段時間，還是先和家人打聲招

    呼為好，不然母親一定會擔(dān)心的。好在舅舅也幫我說話，隱瞞了我們的真實目的。

    而只是說這是我們處里的通常做法，每個人都可能會碰到，只是工作原因，一段

    時間離家而已。

    說完，舅舅還在mama面前耳語了些什么話。

    不是去前線，也不是深入敵后，只是通常安排，舅舅說他不想因為我們的關(guān)

    系而給我開小差，并說明這也是對我的鍛煉。連著姥爺也幫我說話，說年輕人有

    自己的想法和事情云云。其實本來也不用這樣和母親百般說明，就算她不點頭，

    也是管不了我的。因為我已經(jīng)大了，定然會有自己的事情和想法，只是這一次任

    務(wù)不同，所以我才顯得鄭重起來和母親解釋一番。

    母親只得點頭，睡前還不忘提醒我如果任務(wù)上碰到林娥，莫要與她起沖突，

    她雖然是共產(chǎn)黨，但一個女人很不容易，還要我必要時保護她安全。

    母親很少與我說這樣的話，聽起來怪怪的，估計是舅舅之前和她說了些什么

    吧。

    PS:下一更，繼續(xù)rou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