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2020年5月31日少有的，第二天被夢驚醒的是林娥，她夢里居然和兒子赤裸的抱在了一起瘋狂zuoai……瘋了，林娥真是要瘋了，怎么能做這種荒唐敗德的春夢，林娥心里直罵自己無恥，她拍了拍腦袋好不容易甩去了纏繞的念頭，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母子luanlun，多么可怕的字眼，在過去那可是要浸豬籠的，如果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她和兒子之間存在骯臟的關(guān)系，那一定會被釘在恥辱柱上吧……不過這會兒林娥卻沒有時間去細想，她本來是側(cè)著身體背對著兒子睡的，沒想晚上過去，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兒子的手臂又摟在了自己的腰上，他高大的身體也伏在身后貼到了自己的身上。

    怪不得會做春夢，這黏人的孩子，他已親密的從后面緊緊的抱住了自己，兒子的胸部貼著她的背部，他的下體頂著她的胯部，母子倆的睡姿極其不雅……林娥乘著他現(xiàn)在還沒醒，趕緊逃下了床，轉(zhuǎn)身連忙進了衛(wèi)生間里。

    涼水打在臉上，才敢走了凌亂的心緒，林娥接著開始洗漱起來，直到施了個澹妝才出來。

    一個荒唐的夢而已，于林娥來說，不過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還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擺正了心態(tài)，她走到床邊就拍了怕兒子的小臉，催促兒子起床了。

    “呃…”

    沒想到我也會有被人叫醒的時候，這下沒的睡了，mama什么時候起來的我竟然毫無察覺，揉了揉睡眼就睜開了眼睛，呵，瞧我看到了什么，多么精致的一張俏臉啊，mama此時就站在床邊，她略施澹妝的臉蛋可真漂亮。

    “大太陽都出來了，你快起來洗把臉，我出去買早飯?！?/br>
    一日三餐，平凡人的生活啊。

    起了床轉(zhuǎn)眼看了看表，發(fā)現(xiàn)居然已經(jīng)八點半了，再過一會護士就該來查房了，我趕忙進去洗臉去了。

    打開房門，林娥剛要出去，這邊立青居然從走廊走了過來，不過才早上八點半，立青居然送早飯來了，還真是稀客。

    林娥不禁心里一陣僥幸，辛虧起得早，要是再遲點，被人看到母子睡在床上那曖昧的姿勢，還不知道會讓人作何感想呢。

    洗漱完出來，我才發(fā)現(xiàn)屋里多了一個人，是，居然是……唉，這種混亂的關(guān)系，著實令人頭疼，我都不知道現(xiàn)在該喊他什么了。

    “這么快就不認得我了？”

    他說著還伸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無怪乎mama曾說過他的好，他的語氣和表情顯得隨和，他對我略顯局促的樣子好像并不在意，一看就是個容易溝通的人。

    他的平易近人使我無法回避的喊了一聲“舅舅…”

    雖然現(xiàn)在明知他不是，但這已是既成事實。

    立青笑笑沒有說話。

    不過mama已經(jīng)將早飯擺到了椅子上，立青來的路上已經(jīng)吃過，母子二人也草草吃完，護士就來查房了。

    年輕人身體好，傷口也好的特別快，我將很想出院的念頭提出，護士雖然想讓我再呆兩天，但似乎并不堅持，本來也沒有什么需要再關(guān)照的，護士來了又走了。

    本來我還以為這個立青舅舅是來看我的，這過了半天再想想，他不會是來看母親的吧？看他一直在和mama說話，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他們本來就是一個陣營的人，不僅認識，好像關(guān)系也不一般。

    更何況mama現(xiàn)在還是單身的女人，理論上是個男人都可以追她，當然除了我！這下壞了，既不是立仁舅舅，也不是什么敵特殺手，原來這個立青舅舅他才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我心中不免隱隱擔心起來。

    不過就今天來說，他的到來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來了，我應(yīng)該可以出院了。

    我第一天進來睡了一天一夜其實是因為存在失血，而現(xiàn)在傷口已經(jīng)開始慢慢愈合，更需要的其實是加強營養(yǎng)，再呆在病房里其實已經(jīng)沒有必要。

    我再次將我要出院的想法說了出來，果然mama很擔心，但立青卻很理解的贊同起來。

    在我的一再解釋下，mama最后終于點頭答應(yīng)，于是乎立青舅舅就出去打電話給立華mama了。

    呆在病房里實在悶人，雖然很想出院沐浴陽光，不過遺憾的是要離開mama了，她不能隨我一塊去那個家，我知道她的顧慮和難處，說到底，我們母子倆不過都是寄人籬下，想到這里心中一片莫名的傷感。

    兒子這樣，其實林娥心里也不好過。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兒子并建立了母子關(guān)系，但又有什么辦法呢，她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連個家都不能給他，她不過只是世間微不足道的一個小女子而已。

    兒子要回到他養(yǎng)母那里，林娥要先回住處，兩人在醫(yī)院門口分開，眼里看著互相越來越遠，兒子的眼里是顧目思盼，林娥的眼里是落寞和不舍……家里一切都好，mama立華并沒有將我受傷住院的消息告訴家里人，所以當我再次走進家門，他們都很高興。

    姥爺還是和往常一樣，喜歡聽收音機和看報紙；梅姨姥依然是家里的‘主婦’擔當，做飯和cao持家事；小姨立秋在校讀書，當然還是時不時的會回來。

    人雖然已經(jīng)回來了，但心境卻已然變化，家雖然還是這個家，但我知道有些事情已經(jīng)不同，雖然看起來什么也沒有變化。

    母親立華沒有去上班，她每天都會親自外出去買菜，都是比較有營養(yǎng)的。

    她對我的付出是真實的，但我很是很想聽聽她會對我說些什么，或者來聽聽我要對她說些什么。

    關(guān)于我的身世這件事情，養(yǎng)母似乎從來不愿意多說什么，以前是現(xiàn)在依然是，哪怕我已經(jīng)從醫(yī)院回來了，哪怕她和我親生母親已達成了某種共識，她還是那樣很少和我說話，她一直就是這樣的人，喜歡把事情放在心里。

    我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想養(yǎng)母，我想的最多的，當然還是我的親生mama，她在做什么呢，她會回到崗位嗎，她會想我嗎……從早到晚，哪怕是睡著了，我的腦海里依然全是mama的身影，我恨不得生出翅膀飛到mama身邊。

    一連過了兩天，直到第三天，mama終于出現(xiàn)……時隔十五年，立青第一次踏上家門，一塊來的還有林娥。

    “外面什么事情?。窟@么吵?！?/br>
    梅姨姥剛推開姥爺?shù)拈T，姥爺就不耐煩的問起來。

    “什么吵不吵的，外面來客人了……你猜猜今兒個是誰回來了?！?/br>
    梅姨姥臉上掛著少有的喜慶笑容跟姥爺說起話來。

    “我都好久沒出過門了，哪還分得清誰是誰啊。”

    對于家中的事情，老爺子向來很少過問，不過一看到梅姨姥笑顏兮兮的模樣，就忍不住多問起來，“你就別打啞謎了，快給說說，誰來了啊，咱家能這么熱鬧?！?/br>
    梅姨姥止不住的脫口而出，“是你小兒子回來啦！”

    “誰，誰回來了？”

    老爺子激動的，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梅姨姥只得走近一步又在他的耳邊說了一遍，“是你小兒子立青回來了！”

    不僅是老頭子激動，她這個做姨媽的也難免很激動。

    楊家三兒女，她和立仁、立華的關(guān)系始終有隔閡，反而是立青和她更親近，所以她和老爺子一樣都很在意這個小兒子。

    “這小子，真是這小子回來了？”

    老爺子這下是真聽清楚了，不免心中又吃驚起來。

    “可不是嗎…而且啊，他還帶了個媳婦回來?！?/br>
    “真的？”

    他最中意的小兒子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老頭子可喜歡壞了，連忙招呼起來，“快快快，別愣著了，快去把我的衣服拿過來，就是那件軍色大衣……”

    立青一別已經(jīng)都十五年了，怎么能叫他這個老父親不高興。

    屋里的人還在準備，外面的人也已經(jīng)說上話了，立青也是舊未見到他jiejie立華了，一見面就被立華痛罵了一番，不過他們姐弟感情好，一回家立華就不想在讓他走了。

    然后是立秋，他心中的榜樣哥哥，一見到他就圍著他轉(zhuǎn)，然后問起許多想問的話。

    他們兄妹互訴親情，林娥插不上話，在立華的指點下，她獨自上了樓……當我還在想著和mama的點點滴滴時，枝呀門被打開，接著難以置信的mama就出現(xiàn)在了我眼前。

    老天，我不是在做夢吧。

    烏黑波浪卷發(fā)盤在了腦后，她眼里閃爍著異樣的神色，看得出來mama今天化了澹妝，她嘴角微微揚起依舊清晰的唇形，上面還抹上了紅艷艷的口紅，搖曳的身體也再次穿上了裙子，mama和女人的角色，在她身上是如此不相關(guān)卻又融合的無比完美。

    和mama分開才三天而已，對我來說已一個世紀那么久，而她現(xiàn)在就光鮮明媚的出現(xiàn)在我眼前，我簡直太高興了，幾乎是用奔跑的速度想過去擁抱她一下，不過就在我我剛一伸手過去的時候，就被mama推開了。

    “mama?！?/br>
    mama的表情里似乎有一絲尷尬和復(fù)雜，都怪我太沖動了，她是我mama，我這樣就去擁抱她，的確唐突，不過即使被她拒絕擁抱，我還是難掩心中的歡喜。

    明明自己是他的mama，是他的長輩，可林娥就是會由不住的不自在，尤其是和兒子獨處一室，就會莫名其妙的有一股心慌的沖動，她隨手將額前的幾根發(fā)絲撥到了耳后，才開口問道，“好些了嗎？”

    “就快好了?！?/br>
    我說著還擼起了上身的襯衫，露出了接近愈合的傷口。

    林娥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不過她還是忍不住的嬌呵了一句，“男孩子要知道禮貌，別動不動就把衣服脫了?！?/br>
    她還是不太習(xí)慣兒子的這個動作，說出來就好了，干嘛還動手動腳。

    mama的呵斥聲音不大毫無威嚴，我全然沒在意，只顧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mama，我好想你啊，你再不來看我，我都想去找你了……”

    看似抱怨的一句話卻將少年情竇初開的心思暴露無遺。

    “小傻瓜，mama又沒走遠，這不是來了嗎。”

    “那mama今天還走嗎…不如多住幾天吧，我和立華mama說下，她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的?！?/br>
    房子本來就大，樓上樓下還空著好幾間房子呢，況且以養(yǎng)母的性格，她應(yīng)該不會說不。

    只是我沒想到的事情是，頭腦一發(fā)熱就容易想的簡單，看似正常卻完全沒想到這背后的不合適。

    兒子的想法令她有幾分錯愕，林娥征求似的詢問道，“你真的想讓mama留下？”

    “當然啊，這樣我就可以一直看到mama了?！?/br>
    “想看mama還不容易，我又不會跑了……”

    三天的思想斗爭下來，林娥心里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可這會兒當她真正面對兒子的時候，一時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來。

    慧潔的心里思索了片刻，便隨手打開了攜帶的女式包，掏出了一本藍本書遞了過來。

    mama的這個作法倒是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這……”

    只見書本的封面上，顯示有‘母親’、‘高爾基著’幾個大字。

    mama表情擔憂的接著說道，“你的那本，被我沒收了，不準你以后再看了……”

    “我也就是好奇外國人，在我這個年齡都在想些什么，不過現(xiàn)在有mama在我身邊，我當然不會在看了?！?/br>
    當時拿那本書的時候還并沒有什么，不過后來她卻成了我mama，我心中的小秘密一下子就暴露了出來，感覺還是很難為情的，所以我開始轉(zhuǎn)移話題問道，“這書講的是關(guān)于什么的？”

    不過mama面無表情的并沒有回答，她站立不安的似乎在躊躇著什么，像是深呼吸了一大口氣才開口道，“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我，我要結(jié)婚了?！?/br>
    “什么??？”

    mama不溫不火的一句話，與我而言猶如驚濤駭浪，我懷疑我是不是聽錯了，“mama你是騙我的吧？”

    “我沒有騙你，mama已經(jīng)決定了。”

    既然要斬斷兒子的畸形旖念，就該要堅決一些。

    我僥幸的心里想的是，mama都已經(jīng)三十過半了，除了想占她便宜的男人，還有誰會娶她呢，便疑惑著輕輕開口問道，“那mama要和誰結(jié)婚??？”

    “mama已經(jīng)決定了，要和你立青舅舅結(jié)婚，他一直都對我很好，他喜歡我，這件事你應(yīng)該知道吧……兒子不會反對mama再婚的，對嗎？”

    林娥知道想要兒子不反對很難，可母親和兒子就不應(yīng)該不清不楚的，索性全都說了出來。

    “我反對，我不要mama結(jié)婚。”

    虧我還想著要去立華mama那求情想讓mama留下來，天真的我以為這樣就能留住mama，沒想到這個女人她早已經(jīng)想好了辦法，她還想拿mama的身份來堵我的口，我像失心瘋一樣不能接受，“他不是我舅舅，我沒有這樣的舅舅，我沒有這樣和我搶mama的舅舅……mama你離開爸爸那么久都過來了，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有我在身邊了，你為什么還要結(jié)婚……”

    “你不希望有人照顧我嗎，你不是一直想看到mama嗎，mama結(jié)婚后，我們就可以天天見面了，這樣，mama也可以放心看著你長大了……”

    “mama不結(jié)婚也可以看著我長大啊，那樣我也可以照顧mama，我們母子倆為什么要讓別人橫插進來……我不要，我不要mama結(jié)婚?！?/br>
    我此時就像兒時失去了心愛的玩具般，紅著眼睛快要擠出淚來。

    “孩子，你不要這樣好嗎，我今天過來本就是要告訴你這件事的，我知道你會嚇到，但mama不能不這樣做啊……”

    看到兒子心碎的模樣，林娥心里也跟著不好受，她并不是有意要作弄兒子，而是不得已，兒子的情緒也感染了母親，林娥用幾欲紅著的眼睛繼續(xù)訴說起來，“mama知道你對我的感情，mama都知道的……但你也應(yīng)該知道，那是不對的，我們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生母子，如果再像之前那樣，mama其實已經(jīng)無所謂了，可我不能害了我的孩子，我不能讓人看不起你，我不能毀了你啊……我的孩子這么優(yōu)秀，mama相信你以后一定能遇到更好的女孩……“我知道m(xù)ama擔心的是什么，母子luanlun自古以來都不為世俗接受，如果我和mama的關(guān)系被人發(fā)現(xiàn)，那我們都將再沒有立足之地，世界之大竟容不下我與mama。她是mama，想的肯定比我多，我還沒有忤逆她的本事，但我還想挽留些什么，“可她們再好，也比不上mama……mama，我們小心點，只要不讓人發(fā)現(xiàn)就好了啊。”

    “你在胡說啥呢，你要知道我是你的親生mama，我首先就過不了自己這一關(guān)……孩子，忘了不切實際的想法吧………像上回醫(yī)院那次，你讓我?guī)湍阆础丛?，你知道你對mama的傷害有多大嗎，我是你的親生mama啊，你怎么可以讓我那樣做………你還是死心吧，mama萬不會和你胡來的……”

    mama眼里雖然一直是慈愛的眼神，但她的態(tài)度堅決，語氣里有著不容置疑。

    到底是什么讓mama要和我攤牌，還要以結(jié)婚來讓我安分，想著前事種種，就算那天在住所里我用強，她后來也沒有要離開我的意思啊，可今天為何卻一反過往的溫柔？也許是我太過分了，在醫(yī)院里又一次又一次的對mama亂來，尤其是強逼她幫我洗jiba，才會讓她如此傷心吧。

    老天，我居然讓mama對我做了這么下流的事！不過我還是忍不住弱弱的道，“那mama喜歡他嗎？”

    “我…我也不知道……”

    面對我的質(zhì)問，mama臉上竟有一絲迷茫和無措，不過她還是開口撇撇嘴道，“不過mama已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了，喜歡不喜歡已經(jīng)無所謂了，兩人能互相體貼支持才是最重要的?！?/br>
    多么言不由衷的回答，細心的我還是捕捉到了mama眼里的幽怨，不免繼續(xù)追問道，“那mama還喜歡我嗎？”

    mama曾說過喜歡我，但我還是想再聽一遍。

    “mama喜歡你，不過那只是母親對孩子的喜歡。”

    “這算什么回答，你騙人…mama你明明說過喜歡我的……”

    原來mama一直都是把我當作小孩子了，她之前的縱容不過是另一種母親對孩子的彌補而已，我此時像是發(fā)瘋似的撲到mama面前拉扯起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此時的樣子一定幼稚的像個嬰兒。

    “mama沒有騙你，mama是看你可憐兮兮才那樣說的，你不要在自作多情了好不好……”

    檔開了兒子的身體，兩人一時間對峙拉扯起來。

    直到門被打開，“費明，費明……”

    兩聲傳來，母子兩才松開了手。

    有人進來，把兩人都嚇了一跳，還好，mama背后擋住了來人的視線，立秋阿姨看不到我和mama的表情，深知被人發(fā)現(xiàn)的嚴重后果，當然我也不敢在對mama動手了。

    見此情形，mama拉了拉衣服的下擺將褶皺的痕跡整理了一下，接著抹了抹眼睛，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立秋阿姨本來是想叫我下樓的，她表情上雖然有疑惑，不過她并沒能看清楚情況，“剛才，剛才你們在說什么??？”

    “不管你的事?！?/br>
    我強做鎮(zhèn)定的說著，其實內(nèi)心頗為忐忑不安。

    “哈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知道她要結(jié)婚了，你舍不得，對不對？”

    不知道是不是被立秋阿姨看穿了，或者她早就知道了我的小心思，從剛?cè)ヌ幚锏哪谴巍⑦€有那天的婚禮上，她像是要捉弄我似的促狹起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br>
    得益于年齡相彷，所以我們沒有顧忌的什么話都能說，我也不用忌諱她是我長輩。

    “瞧你那一臉不愉快的模樣，我看八成是被我猜中了吧……。不過我可告訴你，從現(xiàn)在開始她就是你的舅媽了，當然也是我的嫂子，所以你不能再打她的主意了……”

    這小丫頭眼神可真犀利，我不得不心虛的道，“怎么可能，她年齡那么大，都可以做我，做我姨媽了?！?/br>
    “那就好，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如果你再和她糾纏不清，你可能會后悔的哦?！?/br>
    立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連忙在他耳邊補充道，“因為她有可能是……”

    “是什么??？”

    難不成她真的知道了什么。

    “她有可能是你……。算了，我也是從mama和爸爸說閑話那里聽來的，如果說錯了，你可別生我的氣啊……這女人她有可能是你的親生mama……”

    立秋阿姨性格開朗，所以說起話來大大咧咧的，完全沒有顧忌有些話該不該說，她這下倒再次把球踢給了我，“我看小姨你是真的傻了，她要是我的親生mama，那我就更不可能再糾纏她了……”

    “哦，對哦，你要是和你mama，那不就是luanlun了……”

    這會兒立秋阿姨終于發(fā)現(xiàn)了有些話不該說，她連忙做了個捂嘴的動作，驚訝了好一會才說道，“jiejie讓你下去。”

    一個女孩子說出這樣的話的確羞恥，她說完就跑出去了。

    樓下，老爺子已經(jīng)穿好了正裝，見他如此高興，梅姨姥還是適時將重要的信息說了出來。

    “你是說她就是那個湖南來的丫頭！費明的親生母親？”

    “對啊，之前就是在立仁的處里工作……”

    梅姨姥知道這其中的忌諱，避重就輕起來，“這個女人現(xiàn)在屬于二婚，你說我們立青會不會吃虧了啊……”

    “這都是什么年代了，只要他們年輕人覺得合適，我們就不用再計較什么了?！?/br>
    說完話的同時，立青同林娥也一塊進了屋里。

    父子相見，兩人難免寒暄一番，不過考慮的小子的婚姻大事，老爺子不能不重視起來，他已經(jīng)是古稀之年，可兒女卻還沒有一個讓他省心的，他不能不關(guān)心起來，父子親情可以留待他日敘說，但家人的婚姻大事是第一位的。

    “丫頭，聽說你是湖南醴陵人？不巧的是老朽我也是醴陵人……”

    “不瞞伯父所說，小女乃醴陵東富人，家父林太一……”

    說起家事名諱，林娥心中一陣感慨，要不是家道中落，她從大小姐跌落成普通人，恐怕她怎么也不會有如此坎坷的一生吧。

    “原來是西山俊杰之后，林太一我有印象，共和革命那會有幸見過，他可是我們醴陵人的驕傲啊，沒想到閨女是才俊大家之后，好啊，好啊……”

    老爺子心中唏噓不已，對這個丫頭越來越有好感。

    “閨女是名門閨秀，小兒的福氣好啊……那你們準備什么時候把事辦了?。俊?/br>
    “越快越好吧。”

    之所以這么說，除了林娥自己，沒人能想到她心中想的真正原因，無非是想讓兒子死心，當然這樣也會有更多的時間來教育兒子，讓他養(yǎng)成正確的倫理觀和敬畏之心。

    鑒于立青是第一次回來，一家人也沒有談太多的瑣碎事情，而作為家中的一份子，當然還是要叫立仁回來的。

    那邊立秋跑去打電話，而這邊立華心中卻面有難色，事情來的有點突然，她也沒有想到這兄弟倆喜歡的會是同一個女人。

    兄弟兩從小就不對付，見面難免一陣交鋒，果然在上洗手間的時候犟上了。

    對這個哥哥的所作所為，立青心里一直有怨氣，他需要發(fā)泄。

    當初他闖禍后只顧自己跑路，而將老父親陷入牢獄之災(zāi)；二九年的時候，也是因為他的原因，導(dǎo)致瞿霞入獄，當年在黃埔的時候，立仁就知道他和瞿霞的戀人關(guān)系，可以說他和瞿霞的一生就此破壞，完全是這個哥哥立仁一手造成；這樣的事情當然還有瞿恩和林娥，立仁明明知道瞿家和立華的特殊關(guān)系，但立仁他還是那樣做了……立仁早已學(xué)會黨派立場有別那一套說法，面對質(zhì)問也毫不退縮，可是教書匠出生的他完全忘了這里面的親情和人倫。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幾乎要干架，還好立華來了。

    立華過來了，兄弟倆當然也知道收斂，見立青轉(zhuǎn)身離開，立仁對著他的背影提醒道，“回來了就多住些日子，從小咱爸就寵你，他一直念叨著你，你也要盡盡孝……”

    他是家里的老大，回歸家事，他的話說的還是有分量的。

    “怎么又吵起來了?！?/br>
    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弟弟，立華不由的擔憂。

    “你是不知道，咱這個弟弟啊，從小就是一根筋，他認定的事情就非要分個黑白……”

    “以前被寵慣了，他一直不就是這個性子，不過這次既然回來了，我會勸勸他的，不過你也要退讓下，別給咱爸添堵?！?/br>
    “得嘞，家里人都嫌棄我，也就你這個meimei還明事理……處里有睡的地方，這段時間，晚上我就不回來了……不過這小兔崽子，你也要好好說說他，既然回家了就讓他多陪陪咱爸。”

    這一家子人兒總算團聚了，不過看似其樂融融的氣氛之下，除了二老和立秋，其他人則各懷心事。

    這是瞿家和楊家的恩怨，也是兩家的宿命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