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2020年6月10日當(dāng)一切重回平靜，我退出了半軟的yinjing，但腦袋卻趴在mama的懷里不愿起身。

    過了好一會，mama才扶正了我的腦袋，她眼神無比溫柔地看著我的臉，云雨過后，我知道m(xù)ama的母性身份又回來了，她先是伸出手替我撫去了額頭的汗水，接著又懲罰似的捏了捏我的小臉。

    “還不起來？”

    mama此時(shí)敞開的懷抱還是赤裸的，她上身除了松脫半掛的一件繡花旗袍再無他物，剛經(jīng)歷過一場激烈的rou體交纏，就連這件旗袍也要搖搖欲墜了。

    “mama，我真想躺在你懷里永遠(yuǎn)不起來?！?/br>
    說完我還用嘴巴在mama的大胸脯上蹭了蹭了，鼻子里全是mama的幽幽乳香味。

    “都這么大了，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嗎?！?/br>
    mama推了推我，將我趕下了她的身體，接著拉扯著裹胸蓋回了一對雪白rufang上，重新將旗袍扣子扣上的同時(shí)對我也說道，“大白天的，快把衣服穿上。”

    扣好了旗袍上的布扣，mama才下了桌子，她彎著腰先是將一只腳腕上的內(nèi)褲套在了另一只腳里，接著雙手向上將內(nèi)褲拉了上去。

    mama一連串的動作還真是吸引人，不過mama提醒的也對，這大白天的就干那事，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可不好，于是我手腳并用的老老實(shí)實(shí)穿上了衣服。

    “兒子，你是怎么找來的？”

    我們都穿好并整理了衣服，mama便問我起來。

    于是我便將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告訴了mama，包括我從趙琪琪那開始，一直到我今天過來，當(dāng)然，說的過程中也沒少表達(dá)出我對她的思念。

    “前方的情報(bào)已經(jīng)說了可能不安全，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找到了?！?/br>
    聽我說完，mama有些自言自語的道。

    “這里是國軍重兵駐守的沉陽，非常危險(xiǎn)，真不明白怎么會派你過來?！?/br>
    需要一個女的來身犯險(xiǎn)境，我微微表示不悅。

    “是我自己要來的?！?/br>
    mama的性格我是知道的，她認(rèn)定的事情就要去做，不過她自己可以不體恤自己，但我卻不能不心疼mama，“你要想辦法出城，太危險(xiǎn)，這里暴露了不能再呆了?！?/br>
    “你說那個姓曾的軍官有意要和我們接觸？”

    mama比我表現(xiàn)的澹然，沒想到她對這事來了興趣。

    “我和他打過交道，這人和別的國民黨軍官不太一樣，家國情懷比較濃，是個可以爭取的力量……”

    我便將曾澤的情況一股腦的全都和mama說了。

    mama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沒有繼續(xù)盤問下去，而是轉(zhuǎn)而問道，“對了，你剛才來的時(shí)候，有沒有看到一個老奶奶？”

    “那個老奶奶是東北人吧，她走了，應(yīng)該回家了。”

    我才想起mama問的應(yīng)該是和老陸說東北話的那個，“她不會也是共產(chǎn)黨吧？”

    “別管了，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br>
    看來那個老奶奶并不是普通人身份，mama這會兒才顯得有些著急了，她拉住我的手就往里屋走去。

    “咚咚咚……”

    我跟著mama才來到里屋，就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不過聽聲音的源頭，好像是靠墻角的一塊地板上傳來的聲音。

    只見mama走了過去，蹲下身子也敲了幾下，接著下面又傳來幾聲帶有節(jié)拍的聲音，mama這才伸手拉開了地板的缺口，將下面的人拉了上來。

    這人來的可真是時(shí)候，要是再早一點(diǎn)的話，我和mama的好事就要被看破了。

    呵，這不是剛才的那位老奶奶嗎，沒想到她怎么又回來了，我心里想著事情，現(xiàn)在再看著她不免有些驚訝，不過她看到我也是一片吃驚。

    “別擔(dān)心，他是自己人?！?/br>
    mama看出了她眼里的擔(dān)心，及時(shí)解釋情況，接著還不忘問道，“白媽，剛才外頭的人是怎么回事？”

    “這件事回頭再和你說。”

    只見老奶奶說著還看了看我，接著又說道，“我也是聽出去的同志說你還在這里，才來喊你的，這里暴露了，不能再呆了，小林，你得走了。”

    沒看出來她剛才還說著很土的方言，這會兒京方片話說的也挺好。

    “我知道，正準(zhǔn)備走呢，白媽，你先下去等我，我和他說幾句一會就來。”

    老奶奶看了看mama，又轉(zhuǎn)過臉看了看我，似乎想弄清楚狀況，但最終還是下去了。

    “mama，你要去哪里??？”

    mama的意思是她又要走了嗎，我知道她們組織肯定有自己的規(guī)定，我要是強(qiáng)行和她們一起離開，一定會給mama帶來麻煩，要是這時(shí)候帶走mama，一時(shí)又沒有去處，心里想著我說話的語氣里已完全充滿了苦澀和不舍。

    “兒子，mama有任務(wù)在身，我要走了……”

    mama也是不舍的語氣，并且神情里充滿了愧疚和黯然神傷。

    “mama，你能不能別出來打聽情報(bào)了，他們東北來了一批最新的測向儀，很危險(xiǎn)的！”

    比起mama的離開，我更擔(dān)心的是mama的安全。

    “我知道，mama會和組織反映的?！?/br>
    mama回答完便朝我又走近了幾步，接著也是比較鄭重的對我說道，“兒子你也趕快出城吧，越早越好，不只是沉陽整個東北都不是你應(yīng)該呆的地方，聽mama的話，趕快回上海找立華，走了就別回來了。”

    我和mama還真是母子連心，彼此想到的永遠(yuǎn)都是對方，不過我這次來東北的任務(wù)不就是要找回mama嗎，又怎么可能會輕易的放棄，“兒子知道了。不過mama你要去哪？也總得和兒子說一聲啊，也好讓我離開前再去看看你。”

    “mama會回城外的鄉(xiāng)下呆幾天，那地方不好找，你來找我也會有麻煩。孩子聽mama的話，還是趕緊離開吧，再晚了，mama怕你走不掉……”

    “我好不容易來找mama，哪有mama這樣對兒子的，還要趕我走……”

    開口說話的同時(shí)，我都快要哭出聲來了，不過離別前的哀傷是真的，想弄清楚mama的地方也是真的。

    看著mama紅紅的眼睛，我想效果已經(jīng)達(dá)到了，便裝作懇求道，“那mama總得告訴我你住哪，好讓我離開前可以再見mama最后一面?！?/br>
    不確定是不是看花眼了，在我的一再央求下，總感覺mama的表情里有一絲羞澀和為難，不過在我的一番追問下，她總算寫了個地址給我，不過在將地址遞給我的時(shí)候，mama還是不忘說道，“兒子聽話，不管要不要來看mama，你都要做好離開的準(zhǔn)備，你要相信mama是不會騙你的。”

    “mama你也要注意安全?！?/br>
    mama眼帶哀傷的看了我一會，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終于咬咬牙轉(zhuǎn)過身去，也離開了。

    就像五年前一樣，mama再次選擇了離開，不過我始終不覺得那是mama的錯，她有她的使命，也不該被我束縛，要怪都怪這個破碎的時(shí)代吧，不過我心中已隱隱有了打算，不想將我們母子兩地分隔的悲劇重演。

    在城里觀察了一下形勢，再次回到老曾的軍部時(shí)候，夕陽已經(jīng)快要落山了，草草的吃了一頓晚飯，老大曾澤又來找我了。

    不過這次還沒等他開口，我便開始先問他了，“老陸啥時(shí)候回來的，聽說他跟了你那么久，你不覺得他有問題嗎？”

    想著白天的事情，我便將疑惑說了出來。

    可沒想老曾看著我只是笑笑的說道，“他啊，告訴你也無妨，他是共產(chǎn)黨。”

    說完看到有些驚訝的我，他繼續(xù)說道，“我早就知道他是共產(chǎn)黨了，只是一直沒有戳穿他?！?/br>
    確是很澹定。

    這次輪到我吃驚了，“那你就不怕他？”

    雖然沒有明說，他大概也知道我要說什么，“老陸是原東北軍的人，中間可能是因?yàn)椴粷M‘不抵抗政策’才投到共產(chǎn)黨陣營的。不過抗戰(zhàn)期間，論打鬼子，老陸比誰都拼命，他有勇有謀，和我手下別的人比，他一不貪財(cái)、二不玩女人，你說這么好的下屬，我怕他什么?！?/br>
    說的也是，要是碰到別的國軍軍官估計(jì)早就被下獄了，要么也是被趕人下課了，不過聽老大這么一說，還挺有道理，只要能為我所用，又擔(dān)心什么呢，不過我還是有些奇怪的道，“那你那事，還要我給你搭什么橋？”

    “整個軍里，他的身份其實(shí)也只有我知道，不過我還不想和他開誠布公，這會對他不利，也會對我不利。再說，他平時(shí)一直在軍部沒怎么離開過我身邊，我怕他不一定聯(lián)系的上他們的人?！?/br>
    不知道為什么，他這么一說，反而讓我想起了白媽，白天他倆的一舉一動包括對話，我想我在懷疑老陸的時(shí)候，他估計(jì)也對我不是太放心，他們的那段方言對話肯定是故意的。

    不過這反而給了我機(jī)會，直到回來的時(shí)候，我還在想怎么要老曾幫我忙呢，畢竟總是要他幫我，而我不出力是否不太好，這下可好了，“這個你就別擔(dān)心了，今天我見到他們的人了，而且我上午的時(shí)候就看出老陸他是共產(chǎn)黨了，我已經(jīng)把橋接上了，他們的人會通過老陸聯(lián)系你，后面就看你們雙方怎么談了。”

    “你小子，既然看出他有問題，還來問我。哎，不過這樣也好，著急也沒有用，我現(xiàn)在只期盼戰(zhàn)爭能早點(diǎn)結(jié)束，我也想摟著老婆孩子熱炕頭……”

    “早就聽說大嫂賢惠，我看等戰(zhàn)爭結(jié)束了，咱們兄弟幾個可以找個日子給你們二人慶祝下，不過就目前來說，兄弟我還是要提醒大哥一句，這事千萬不可走漏風(fēng)聲，而且大嫂那邊也要提前打算了，上面的手段你是知道的?！?/br>
    “老弟放心，我早有準(zhǔn)備，她們早都去了共產(chǎn)黨的地盤?！?/br>
    “那就好，那就好，不過兄弟我還有個事情要拜托一下大哥了。”

    “別客氣，我們是兄弟，老二、老三他幾個不在，有什么你只管說?！?/br>
    “給我弄點(diǎn)吃的上路，還有來時(shí)的那輛汽車，給我加滿油，明天我要出城?！?/br>
    “怎么，想通了。”

    可能是年長的人畢竟成熟些，沒想到他也是這種語氣，“要離開是好事，東北局勢一天三邊，打仗是必然的，不可久留。不過你是不知道現(xiàn)在汽油有多難弄，所以汽油可以給你加滿，不過你路上可要省著用，現(xiàn)在除了軍隊(duì)里有，外面可難弄了……”

    就這樣聊了有半個多鐘頭，后面又說了一些閑話，他才離開。

    而我此時(shí)還一直懷揣著明天要怎么帶mama走的思緒里，鐵路沒法走，走水路先去大連再坐船，陸地上的路程遠(yuǎn)可能不安全，從營口有去上海的輪船，陸地上的路程近些相對安全些。

    不過不管從哪里上船，都要弄到船票。

    還好來的時(shí)候手里帶了不少錢，靠花錢走后門的事情我熟稔于心，這一點(diǎn)我倒不怕，而且之前的證件都還在身上，就算碰到盤查，我也不擔(dān)心。

    但我最沒底的還是母親，如果她執(zhí)意不和我走，我要怎么辦，畢竟母子之間發(fā)生了這樣不該發(fā)生的事情，就算她答應(yīng)我一塊走，但等到了上海又該怎么辦？

    我們始終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母子，難道要向別人攤牌說我們母子私下有染？這太瘋狂了，mama一定不會答應(yīng)和我的男女關(guān)系繼續(xù)保持下去……在mama那里雖然會遇到阻力，但現(xiàn)在還不是想那么多的時(shí)候，從母親和曾澤的言語間不難猜出，大戰(zhàn)應(yīng)該就要來了，子彈不長眼睛，為了mama的安全，就算要忤逆她，我也要帶mama走。

    我不能再看著她身犯險(xiǎn)境，mama已經(jīng)將她最好的二十年奉獻(xiàn)給了她的事業(yè)，那可是女人的一生最芳華的年齡，她能有幾個二十年啊。

    mama如今已步入四十歲，乘著現(xiàn)在還不晚，我要讓她做最美的女人，最幸福的mama……就這樣想著想著，在帶著期待與責(zé)任中又度過了一個晚上。

    老曾果然沒有食言，他不僅給我的車加滿了油，在車上還給我塞了不少罐頭進(jìn)去，雖然罐頭的味道不怎么樣，但好在路上不會餓肚子。

    “聽我的，出城了就回你的上海吧，出了南城門你就一直往南邊走，乘著現(xiàn)在海路還沒封，到了海邊找船回去?！?/br>
    “小弟就此多謝曾大哥，等和平了，兄弟保證請你喝酒?！?/br>
    臨別之際，客氣的話自然是少不了的。

    “得，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乘著天氣好，我讓老陸帶你出城吧，城門有把守的，有他帶你出去免得麻煩。”

    想著去母親那里，還要花些時(shí)間，我也不耽擱，說走就走。

    老陸開車，我坐副駕，一直把我送出城有兩里地，我才和他道別，直到最后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我才重新坐到了座駕上，開著汽車往mama給我留的地址處開去。

    母親的住處在一個村子里，不過離沉陽城并不算遠(yuǎn)，遠(yuǎn)遠(yuǎn)的望去，進(jìn)村的道路旁有幾道矮墻，矮墻后面有幾間房子，這幾間房子是在村頭處，離村子中心還有百十米距離，方便隨時(shí)出行和不被人打擾，看來就是母親留給我地址上的地方了，我把汽車停在了路旁，匆匆下了車就要去找mama。

    “mama，mama……”

    進(jìn)到了院子里，沒看見外面有人，只是發(fā)現(xiàn)有一件房門虛掩著，我便朝里喊了起來，不過連著喊了幾聲，里頭并沒有人回應(yīng)。

    就在我躊躇著要不要推門進(jìn)去的時(shí)候，另一件屋子的房門打開了，接著里頭走出了一個老人，“小伙子，你剛才喊的什么？”

    這聲音好像在哪聽過，我想著不免多看了一眼來人，呵，這不是吳媽嗎，沒想到幾年不見，她比之前又多了好多白發(fā)，不過能見到她，我也心安了，說明地方?jīng)]錯。

    幾乎同時(shí)，她見到我也是一片驚訝，雖然我比在重慶那會兒變得更成熟了，但樣貌基本沒變，她還認(rèn)得出我，果然她發(fā)現(xiàn)是我便再次問道，“沒想到是你啊，你剛才在喊什么，老朽我現(xiàn)在耳朵背，剛才沒聽清?！?/br>
    “哦，我剛才在喊，我在喊林娥。”

    在她疑惑的詢問下，我才想到剛才說錯話了，我和mama的關(guān)系是見不得光的秘密，于是我趕忙改口重新問道，“她在家嗎？我找她有事。”

    “小林啊，她去組織開會去了?！?/br>
    “那吳媽你知道她什么時(shí)候回來嗎？”

    “這個老朽我可就難說了，不過一般是半天時(shí)間，你要等等了。”

    看來來的不巧，mama不在，不過半天還是能等的，“那我等她。”

    見我一副不礙事愿意等到低的表情，吳媽這會兒可能沒有事情，她好像對我來了興趣，開口便問道，“小伙子，給老朽說說，你這幾年都去哪里了，怎么也沒來看看林娥啊？”

    這，這話從何說起啊，難道她知道了我和mama的事情，但也不應(yīng)該啊，我一時(shí)被問的有點(diǎn)懵，“我，我……”

    可就在我支吾著不知道怎么回答時(shí)，應(yīng)該是屬于母親的房間的正門開了，里頭先是怯頭怯腦的露出了兩個腦袋，接著門被完全推開，從里頭出來了兩個小孩子。

    兩個孩童一男一女，年歲約四五歲之間，都長的白凈白凈的，穿著也被收拾的極為干凈。

    他們可能是有點(diǎn)害怕陌生人，推開了門盯著我卻不敢靠近。

    “這兩小家伙是？”

    mama一直單身一人，怎么會有孩子從她的屋里出來，難道是mama在幫她的同志照顧小孩，我不免疑惑的開口問道。

    “林軒、林馨，過來，過來?！?/br>
    吳媽說著還擺擺手，果然這兩小家伙聽話的就來了，只見吳媽給他們整理了下衣服，又給他們擦了擦嘴巴上的痕跡，接著才悠悠的說道，“這是林娥的孩子，他倆是雙胞胎，女的比男的先出世……”

    吳媽說的不像是假話，而且她也沒必要開這種玩笑，我不僅大為震驚的腦袋幾乎是被電擊了一下！mama明明說過她和立青并沒有什么，這中間莫非有什么隱情？難道，難道孩子真的是我的！我這才想起當(dāng)時(shí)mama離開前的種種反應(yīng)，天啊，mama當(dāng)時(shí)是真的懷孕了，而且懷的是我的種，也就是我闖進(jìn)婚房強(qiáng)行和她洞房那一次。

    真相愈發(fā)的清晰起來，mama被我弄大了肚子，才有了孕吐的反應(yīng)，但她為了不使我背負(fù)luanlun褻母的罵名，所以才一再的隱瞞并最終選擇了離開，沒想到她一直在騙我，但欺騙的背后更顯偉大的母愛。

    從驚愕中慢慢想通恢復(fù)過來的我，伸手就趕緊將這兩個小家伙拉到了我的身邊，一手一個摟了過來，“小軒，小馨，孩子快過來讓我看看……”

    “這對雙胞胎是抗戰(zhàn)勝利前四三年出生的，還別說，長的和你還真像啊，瞧他兩這眼睛和嘴巴，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br>
    說的可不是嗎，這是我和mama的孩子，當(dāng)然像我。

    男孩小軒的嘴巴像我，女孩小馨的眼睛像mama，不過因?yàn)槲乙蚕駇ama的緣故，所以這雙胞胎的眼睛和眉毛輪廓都特別像mama。

    和母親分別五年，沒想到我居然都成父親了，不僅喜極而泣起來，“這是我的孩子，這是我的孩子，好孩子，爸爸來看你們了……”

    “哎，老朽其實(shí)早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是林娥和你的孩子。”

    吳媽說著便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起來，“４３年初的時(shí)候，她就提出來要回延安，起初大家都不明白怎么回事，直到后來小孩出生，大家都還以為是立青的孩子呢，沒想到她讓孩子隨了她的姓，這下大家終于知道她和立青分了，而且孩子也不是立青的?！?/br>
    吳媽說完又嘆了嘆，接著說道，“你說你怎么就一直都沒出現(xiàn)呢，林娥她一個女人照顧兩個孩子多不容易啊，而且孩子剛出生那會還被人說了不少閑話，還好最后她都挺過來了?！?/br>
    是啊，在mama最需要我的時(shí)候，我怎么就沒在她身邊呢，聽著吳媽說的種種，我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老朽只是局外人，我也不想多說你，想想你當(dāng)年也不過才是一個半大小子，不過你現(xiàn)在總算長大成熟了，所以現(xiàn)在來了也還不遲。你能來了就好了，孩子不能沒有父親，有你在，小林她呀，以后就不用這么累了。當(dāng)然，這樣一來，老朽我也就可以解放了……”

    無怪乎是老來人，吳媽教訓(xùn)的真對，而且要不是她今天和我說這些，我可能還被mama蒙在鼓里，不管是出于什么，就算是她幫我照看我的孩子，我也要感謝她，“多謝吳媽，真的是太謝謝你了，麻煩你幫忙照顧孩子了……”

    “這個不重要，小林也是苦命的女人，乘著老朽我現(xiàn)在還能干點(diǎn)事，幫她也是幫組織，何況我也喜歡帶小孩子……”

    吳媽把該說的話終于說完，她拍了拍手接著又抬頭看了天上的太陽道，“快到中午了，我要做飯了，小伙子你既然來了，中午就不走了吧？”

    “嗯嗯，當(dāng)然。好不容易找到她和我的孩子了，我中午當(dāng)然不會走的?！?/br>
    “行，那我就多做點(diǎn)飯?！?/br>
    吳媽說完，便一步一個慢的走到了廚房里。

    驕陽當(dāng)空，還真是有點(diǎn)曬呢，于是我一手一個的拉著兩個孩子進(jìn)了屋里，不過雖然他們很聽話的進(jìn)來了，但看我多少還是有些認(rèn)生的害怕。

    這讓我不僅想到了自己小時(shí)后，每次碰到生人也總是躲到mama身后，看來小孩子不管是誰都一樣，是需要花點(diǎn)時(shí)間呵護(hù)才能靠近。

    把孩子帶進(jìn)了屋里，我才重新出了門，鄉(xiāng)下的生活條件有限，不用多想我也是知道的。

    于是我出了院子，先是進(jìn)村子里花高價(jià)從幾個老鄉(xiāng)家買了一些雞蛋，然后回頭又拿了幾個rou罐頭，全都塞給了吳媽。

    吳媽也是明事理的人，知道這是要給孩子吃頓好的，所以有特別用心的去做飯。

    只是在做飯的間隙說道，“如果小林這個時(shí)候還沒回來，那就是組織那邊管飯，她要下午才能回來了。”

    “不礙事，多久我都能等她，也不著急這一時(shí)?！?/br>
    重新回到了屋里，兩個小家伙圍在木制的搖搖車邊玩耍，我也沒有去打擾他們，而是來到了房間女主人——mama的床邊，亦如mama的美好習(xí)慣，被子和枕頭被收拾的干凈整潔，我想著便躺在了mama的床上，啊，好香，是mama身上殘留的味道。

    等待吃飯的時(shí)間，我一邊躺在mama睡過的柔軟床上細(xì)細(xì)體會著mama身上留下的蘭香，一邊在想著剛才的事情，不免心想幸好，吳媽她不知道我和mama的母子關(guān)系，要是她知道這對雙胞胎是我和親生mama的結(jié)晶，她一定會大吃一驚吧。

    不過如今在她看來，我和mama估計(jì)只是老少配的忘年之戀多一些……mama不在，午飯吃的很快，給孩子們每人剝了兩個雞蛋，又給他們喝了rou湯，才將他們抱回了屋里。

    吳媽年齡大了，飯后我也讓她進(jìn)屋休息了。

    而我自己呢，卻開始收拾起了汽車的后車廂，先是將干稻草鋪了上去，接著又從mama的屋里拿了備用床單放了上去，等將車上弄出了一個可以睡人的地方，我才重新回到了屋里。

    然后一直到下午兩點(diǎn)鐘左右，我的mama她總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