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春 _ 惡質(zhì)買花客 x 賣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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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徒然,他仍在爛泥里掙扎” ------------------------------------------------------- 徒春靠著在街邊兜售鮮花維生,一般都是讓人從籃子里自行挑選,若是有揀到中意的再將錢投入系在脖上的小布包即可,一來一往,一樁生意也就算完成了。 凳子一張,盛著花束的竹籃,臟舊扁塌的小荷包,風雨無阻的賣花人,好似這些便是組成這寥冷一隅的全部風景了,除了籃中日日更迭的含苞待放鮮色還略有些看頭外,其余的一切皆淪為了日復一日的乏善可陳。 行色匆匆的目光偶時也會同這般投落進人煙稀落的旮旯角里,或詫異好奇、或嗤笑不屑、或憐憫側(cè)目、或不以為然者比比皆是。 縱使安分守己的自食其力,也仍有看不慣他仰賴這般上不了臺面的姿態(tài),就為從上門的客主手里多討幾子兒來糊口度日的這份營生,那做小伏低的畫面就那樣毫無遮掩地攤在光天化日下拋頭露面,確實有些滑稽得過了頭,讓人很是有些看不上眼,忍不住就想繞到賣花人跟前去消遣個幾句風涼話過過嘴癮才好。 可等走得再近些瞅見了賣花人兩只空蕩衣袖下的另一幅光景後,只要是個還稍稍有些惻隱之心的人多半都會管住呼之欲出的冷嘲熱諷。 有著彎垂眉眼的賣花人總會略顯忐忑卻也殷切腆腆的迎上每一道打量探究的目光,無論善厭冷暖、買賣有成與否都能從他這兒分得一抔怯澀赧笑,那些自知理虧的好事者見狀也會自討沒趣兒的摸了摸鼻子調(diào)轉(zhuǎn)視線,或走開,或是掏出些零碎余錢照拂一下賣花人的小攤。 籃里花兒的輕少換來了頸上的踏實累累,每每總讓他眼底嘴角的歡喜漸濃,漉軟滋甜地婉淌流轉(zhuǎn),讓人至少還覺得人間值得,尚不算太苦。 可這世態(tài)炎涼下又哪來那麼多好的相與呢?有些意有所圖者分明捫清徒春缺短的半截胳膊是沒法給人揀花的,卻又總愛拿這藉口說事兒來詬病賣花人的待客不周,字里行間皆是昭然若揭的別有用心。 本來這類觀賞價值多過實用性質(zhì)的玩賞物件的銷量一直就不怎麼熱絡(luò),能多賣出一朵、多賺幾個子兒都像是憑空撿到的,眼下給人滋事一鬧後可不就沒法趕在花枝萎敗前兜售出去。 要是賣不完也就代表了接下來的一整天或許都得餓著肚子靠喝涼水止饑,倘若就他一人挨餓倒不要緊,可今時不同往日,肚里還有一雙小的斷是不能餓著的。 為了吃上一口飽飯,徒春只能惴護著累沉的肚子伏跪在地,低下頭用唇抿起了籃內(nèi)的花朵如同討要飯食的大狗,不斷的用著面頰來回討蹭著來者的雪膩手背或是精貴不菲的衣料,徒惹一身暗香糟踐,眼巴巴地懇盼著面前的貴客能接下嘴里銜著的卑微乞望。 起初一次兩次的倒還勉強湊合,可次數(shù)多了這法子也逐漸討不得好,那些尋芳客又開始埋怨起了徒春只給來買花的女孩子們糖吃的差別待遇、指責他厚此薄彼的偏袒。 徒春心里分外委屈,那些糖片本就是特意為了少數(shù)幾個長期光顧自己生意的小姑娘準備的,怎麼換做現(xiàn)在不分青紅皂白的便被說得如此不堪了呢? 他有口難言,除了能發(fā)出一些唔唔咽咽沒人聽得懂的哼噥聲之外對這莫須有的怨怪百口莫辯,是連替自己辯解只言片語也做不到,只能是再次退讓將籃底鋪著的薄碎糖片銜在口中,連同花枝一同奉入買花客的手里權(quán)當作是道歉賠禮。 可即便是如此低聲下氣送出了賠禮卻仍要惹來兜頭滿臉的嫌厭譏蔑,挑三揀四著用那麼廉價的貨色濫竽充數(shù)的味道肯定極為差劣,要是想證明誠意就該親自含著賠禮送到嘴邊興許會再考慮接受。 為了不讓客源流失以及下一頓的著落,哪怕有再多的掙扎苦楚徒春仍只能依言照做,就這樣奉上讓濕軟腔口融靡殆盡的溫軟澀苦供人為所欲為,無論長夜漫日,皆索嚐隨意。 只是當時的徒春尚未明了,以此為引,從今往後無論是目光停留、呼吸淺吻、一身腴實膚骨、育養(yǎng)生命的內(nèi)里乃至整個人生都將不再獨屬於自己。 抑或是說,打從一開始,他才是別人眼里明碼標價看中的那件商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