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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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云感受到葉遲昕的鼻息撲在他的背上,帶來一陣細微的癢意,他有一些想笑,大概是這樣自信以為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葉遲昕,莫名的有些傻的可愛。他的眼睛彎了一下,只是語氣卻是驚訝困惑的,輕喚了一聲:“小遲?” 葉遲昕自知自己無意間說漏了嘴,可他也無意隱瞞,因為他深知白卿云的性格必不會追究,他甚至還故意的‘嗯’了一聲,反問道:“怎么了?哥哥?” 果然演技好的人都擁有強大的心臟與極厚的臉皮,葉遲昕的性格遠比他表現(xiàn)出來的乖巧要惡劣許多。而在這一方面白卿云的性格遠比葉遲昕更加惡劣,他裝作被葉遲昕問住了的模樣,沉默了一瞬,然后小聲道:“小遲,我很軟弱嗎?” 看,他的哥哥傻得有多可愛,就算他說得再過分一點,白卿云說不定也不會生氣。葉遲昕的呼吸頻率變了一瞬,他悶悶的笑了一聲,放輕了聲音哄道:“沒有,我知道哥哥只是心軟而已,我很喜歡哥哥的心軟,沒有嫌棄的意思?!?/br> 葉遲昕停頓了一下,故意可憐兮兮道:“哥哥生氣了?對不起,我話說的太過分了。” 白卿云聲音有些低,道:“可能我平時處事的確太優(yōu)柔寡斷,我.........以后會改,睡吧,小遲?!?/br> 他拍拍葉遲昕箍住他腰的手臂,道:“小遲,不要勒的太緊,我有些不舒服?!?/br> 這是生氣了?葉遲昕有些稀罕的看著白卿云的背影,他意識到自己也許的確說的過分了,便乖乖的放了手,只是虛虛的擱在白卿云的腰上,哄道:“對不起哥哥,你別生我氣。” 白卿云翻了個身,和葉遲昕面對面,他看著葉遲昕被他騙住的模樣,眼中帶笑,伸手彈了一下葉遲昕的額,道:“小遲,我沒氣,睡吧,已經(jīng)很晚了?!?/br> 這個舉動太親昵自然,葉遲昕愣了一下,隨后便看見白卿云在夜色中也顯得明亮的眼帶著笑,葉遲昕稀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傻白甜哥哥還會騙人,他委委屈屈的抱著白卿云的腰,道:“我還以為哥哥生我氣了,沒想到哥哥竟然騙人?!?/br> 白卿云輕輕揉了一下葉遲昕剛剛被彈的地方,道:“不管怎么說我也是你兄長,怎么可以這樣對哥哥說話?” 白卿云笑了笑,算是揭過這一篇,道:“好了,剛剛沒收住勁,小遲痛嗎?” 這種完全被當小孩對待的感覺讓葉遲昕感到陌生,可卻并不討厭。他感受到白卿云溫柔關切的目光,感覺自己的心有一絲甜意,像是嘗了一塊蜜糖。他有些傻傻的搖了搖頭,隨后便后悔了,早知道就趁這個機會試一試白卿云的底線究竟在哪里。 可這時已經(jīng)晚了,白卿云得到了答案,笑著道了一聲‘晚安’便放心的閉眼,只留下葉遲昕一個人睜著眼看著眼前的白卿云后悔。 葉遲昕看著白卿云的睡顏,靜靜地躺了一會兒,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就小聲道:“哥哥?” 見白卿云沒反應,呼吸平緩,葉遲昕便知道白卿云是睡熟了,他用手指在白卿云額頭中心點了點,用一些小伎倆讓白卿云陷入了更深的睡眠。隨后便支起身子,翻倒白卿云的上方,撩開被子,看著全無防備安靜躺在床上的白卿云,葉遲昕笑了笑,他伸手撫摸了一下白卿云精致的眉眼,道:“這樣看,哥哥還真是乖巧?!?/br> 葉遲昕神色興味道:“那么,這么乖巧的哥哥,是如何在厲鬼手下保全性命的呢?” 白卿云作為一個普通人可能不清楚,可葉遲昕卻知道那只厲鬼雖然在他眼里實力不堪,但在厲鬼中卻算得上中上,他的哥哥性格軟弱身體柔弱,又是如何與那只厲鬼周旋? 葉遲昕看著躺在他身下的白卿云,只穿著薄薄的睡衣,身形修長有些單薄,怎么看也不像是帶了什么法器的模樣。他看了一會兒白卿云,左右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葉遲昕便伸手解開了白卿云身上的睡衣。 也不知葉遲昕存了什么心思,他解開白卿云睡衣扣子的動作很慢,目光落在了白卿云漸漸露出來的白皙肌膚上。白卿云看著瘦弱,可也并沒有葉遲昕所想像的那樣骨瘦如柴,而是骨rou勻稱。葉遲昕解開了所有的扣子,他將手按在了白卿云的胸口上,感受到掌心下心臟的搏動,和光滑細膩的皮膚,葉遲昕意味不明道:“還真是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少爺,手感不錯?!?/br> 這話倒有一絲輕浮的味道了,可葉遲昕并沒有察覺,他的注意全被白卿云脖子上那塊碧色觀音玉佩吸引住了。如果白卿云身上可能的法器,那就應該是這枚觀音玉佩了。葉遲昕伸手想要摘下那枚玉佩,卻不想自己的手指只是剛剛接觸到玉佩的表面,還未能拿起來細細觀看,那枚玉佩就突兀的從中間裂開了一道縫,發(fā)出了清脆的‘咔、咔’聲,緊接著下一秒就碎成了齏粉。 葉遲昕:....... 他看著眼前的情況,一時間懵圈了,渾身僵在那里,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果他沒猜錯那應該是一枚辟邪的玉佩,先前與厲鬼周旋也都是因為有這枚玉佩的原因,玉佩一沾到他身上充沛的鬼氣,接受不了負荷,就碎成了渣。 果然,沒了那玉佩,葉遲昕身上的鬼氣也就絲絲縷縷的朝白卿云飄了過去,鉆進了白卿云的身體里。葉遲昕一見頓覺不妙,他身上的鬼氣對于普通的人類可是于身體有害的。葉遲昕將手放在白卿云的手腕上,想要導出自己的鬼氣,可下一秒葉遲昕就驚愕的睜大了眼,喃喃道:“竟然是天陰之體........” 天陰之體,顧名思義,在陰時陰歷陰刻,恰好出生在陰脈匯聚之地,陰氣充沛的地方的嬰兒,就會具有這種體質,比一般的純陰之體更為珍稀。只是這樣的體質一般為女子,且出生下來若家中沒有懂道的親人,極有可能被邪修擄去煉成小鬼,或煉成丹藥。 而男子的天陰之體更是萬里無一,因為男子本為陽,若是天陰之體,則周身經(jīng)脈逆行,往往大多數(shù)出生就夭折,少數(shù)活下來的也會體質虛弱常年被病痛所折磨,根本活不到成年。 白卿云這樣成年的天陰之體,簡直可以稱得上奇跡。 葉遲昕看著白卿云,終于明白為何白卿云身體虛弱百病纏身。他沒有發(fā)現(xiàn)白卿云的體質,想也與那枚碎掉的玉佩有關,是那玉佩掩蓋了白卿云的體質。 葉遲昕目光灼熱,天陰之體........竟然是天陰之體,如果是天陰之體,那便可以用來孕育鬼胎,而那孕育出來的鬼胎正好可以治療他現(xiàn)在人鬼界限模糊,阻止鬼氣逸散,也可以用來增加轉化鬼王的成功率。 可緊接著葉遲昕的眼睛就露出一絲懊惱,他看著白卿云,道:“可惜.......是個男子?!?/br> 如果不是男子,那便能幫他孕育鬼胎了。 可惜啊可惜,葉遲昕遺憾的看著白卿云,嘆了一口氣,可他想到,天陰之體還要其他妙處,想到這里,葉遲昕打起了精神。他咬破了左手指尖,等鮮血緩緩溢出,他便在白卿云胸膛上畫了一道血符,等最后一筆落下,那畫在白卿云胸膛上的血符冒出一陣詭異的紅光,緊接著便緩緩消失,沒入了白卿云的皮膚消失不見了。 葉遲昕為白卿云穿好了衣服,當他看見白卿云脖子上那原本掛著玉佩的空蕩蕩的紅線時,葉遲昕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心虛的移開眼。便躺下來抱住白卿云的腰,心情頗為不錯的睡了。 系統(tǒng)悄咪咪的將一切都看在眼里,雖然它不懂,可它牢牢記住了葉遲昕說的任何一句話,甚至連葉遲昕畫在白卿云胸膛上的符咒大致模樣也記了下來。第二天一早,等兩人起床,葉弘今日有事找葉遲昕,葉遲昕跟著葉弘出門,只留下白卿云在房間里后,系統(tǒng)就冒了出來,向白卿云描述了昨晚的一切。 白卿云聽到葉遲昕催眠自己,還脫了自己的衣服,弄碎了自己的玉佩,順便吃了自己豆腐,一時有些無言。不過葉遲昕懷疑他倒也還在意料之中,令白卿云更感興趣的是葉遲昕所說的天陰之體,他再度給自己把脈,卻什么也感受不出來。 而根據(jù)系統(tǒng)所描繪的那符咒的模樣,白卿云可以肯定的是那應該是一個封印的符咒,隱藏住他的體質,避免被其他鬼怪所覬覦。而且擁有特殊體質的人都會天生的靈媒,通陰陽,可見幽魂。但是白卿云想到自己來這個世界后,所有需要靈力的符咒沒有一道成功,雙眼微微一沉。 葉遲昕只解開了一部分的秘密,而更大的秘密還隱藏在整個梧桐公館之下。 等葉遲昕回來,找到白卿云道今日習字的功課還沒有做時,白卿云有些奇異的看著似乎入戲太深的葉遲昕,委婉道:“小遲,莫非道士都是不用識字的嗎?” 葉遲昕臉上笑容一僵,他在知道白卿云是天陰之體后,早就忘了自己道士的身份,今日被白卿云一說才想起自己昨日撒的謊。可葉遲昕臉皮極厚,他露出一顆羞澀的微笑,道:“哥哥,我?guī)熼T修行的法門均記載在古籍上,所有修習的古籍均是用秦以前的文字所作?!?/br> 葉遲昕裝作困擾的摸摸頭,道:“我雖然的確不算不識字,可那些古字與現(xiàn)世流行的文字又有太多不同,看著難免有些吃力?!?/br> 這句話又完美的解釋了葉遲昕初來乍到時像個學生一樣的原因,白卿云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等葉遲昕又像往常一樣擺好紙墨,開始今日的練字時,白卿云狀若無意道:“小遲,你有沒有見到一塊玉佩?” 葉遲昕正在寫字的手僵硬了一下,露出一個不自然的笑,道:“沒有哥哥,你說的那塊玉佩長什么樣?” 白卿云原本是滿懷期待的看著葉遲昕,聽到葉遲昕說沒有時,白卿云的臉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勉強的笑了笑,道:“是一塊綠色碧玉,雕得是一塊觀音蓮花坐像,我向來貼身攜帶,今早卻只看到紅繩,玉佩不見了蹤影,說不定是我昨天躲避那鬼怪的時候不小心遺失了?!?/br> 白卿云稍稍停頓了一下,語氣有一些悲傷,道:“是我母親在我出生前從寺里求來的保佑我平安的,我母親生我難產(chǎn),早早地去了,那也算是我母親給我留下的唯一念想了。” 這是白卿云第一次這么明顯的在葉遲昕面前露出傷心的神色,而弄碎玉佩的罪魁禍首還正是葉遲昕??粗浊湓频难郏~遲昕難得的竟生出一絲負罪感,他放下筆,身體轉向坐在一旁的白卿云,握住了白卿云的手。 因為這負罪感,葉遲昕的語氣格外溫柔,安慰道:“哥哥,玉都是護主的,那玉佩因為白夫人的心誠和你常年供奉,早已生靈,昨日哥哥能在我到來之前還能平安無恙,說不定正是那玉佩的功勞,而一旦為主人擋了劫難,玉就會碎掉?!?/br> 看著白卿云疑惑的目光,葉遲昕的目光更真誠,道:“玉只是一塊玉,而哥哥你才是白夫人最珍重的寶物不是嗎?若是白夫人在天有靈,見到哥哥平安也一定會欣慰,不會怪罪哥哥的?!?/br> 葉遲昕的確話術了得,當他說起哄人的話時,那是比著人心量著尺,完完全全戳中了人的心窩。白卿云似乎是被說服了,他低低的嘆了一聲,道:“也是,若真有靈,母親也不會怪罪我。” 只是說是這么說,戴了二十年的玉突然碎了,也是讓人心中不舍,白卿云看著葉遲昕,勉強露出一絲笑,道:“小遲,我是不是太沒用了?一塊玉不見心就慌了,明明比你年長,卻看得沒有你通透,還真是.......白活了這么些日子?!?/br> 葉遲昕看著白卿云勉強自責的表情,只覺得內(nèi)心的罪惡感越來越重,他看著白卿云懨懨的樣子,突然心生一計。葉遲昕當著白卿云的面表演了一個小法術,哄白卿云開心。葉遲昕將桌上的宣紙,折成了一只紙鶴,點上兩顆眼睛,那紙鶴好像就被注入了生命一般,拍著翅膀笨拙的飛到了白卿云的手心上,討好的蹭了蹭白卿云,那墨點的眼睛一眨一眨,似乎在安慰白卿云讓他不要傷心。 這樣的法術果然吸引了白卿云的全部注意力,葉遲昕看著白卿云新奇的用手指摸了一下紙鶴的背,臉色也晴朗了,心里松了一口氣。 葉遲昕悄悄摸了摸衣兜里的一個小盒子,那里裝的是和白卿云以前的玉佩形狀差不多的新玉佩。他把白卿云玉佩弄碎之后,知道白卿云把這玉佩貼身佩戴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于是當天和葉弘出去后,又急急忙忙的找了一家玉器店,循著記憶畫了圖,加錢加急刻了一塊玉佩出來。只是不知是否是師傅手藝問題,刻出的玉佩始終不像,葉遲昕沒辦法,便收了起來,也不敢給白卿云看,生怕勾起白卿云的傷心事。 只是看著白卿云現(xiàn)在這副模樣,葉遲昕便也放了心,那新刻的玉佩看來是派不上用場了,他心下明快,便除了折紙鶴,又折了些小鳥,小兔子,逗白卿云開心,順便賣弄一下自己的本領。 而看著葉遲昕不停的折小東西,在接收到白卿云夸獎后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白卿云有些啞然失笑。 算了,就當陪弟弟玩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