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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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第三年有一個茂盛的春天。 塞西亞披著看起來并不方便行動的斗篷穿行在森林里,樹枝時不時會勾住袍子的一角,像群吵嚷著的孩子一樣惹人心煩。 塞西亞討厭那種小孩子,在他看來,只會嘰嘰喳喳的小孩兒,還沒有雙手布滿傷痕和巨繭滿臉兇相的士兵更惹人喜歡。但他還是經(jīng)常和孩子們一塊玩兒……游戲,游戲時的小孩子多少還是有些可愛之處的。 他披著袍子,提著一盞火焰直竄的燈,將一切異常掩蓋在這過于寬大的衣服下。他走的很慢,也并不去傷害那些樹枝,每每停下來相當耐心地去解自己的袍子,對于長生種而言,這一點點時間并不值得焦慮……本應(yīng)如此。 時間對于人類而言是迅疾的河流,他想,再過幾年,幾年又幾年,阿奇柏德就會老去,長出皺紋,掉了牙齒,最后變成一塊小小的方碑。而在他那短暫卻令人羨慕的充實一生里,沒有必要因為自己的欣賞……而和一個名為塞西亞的惡魔糾纏在一起。 他略帶憂愁地用袍子里的觸手上一顆顆血紅的眼睛互相看了看對方,那些眼睛一顆顆的閉了起來,擠著眼皮嫌棄對方的丑陋。 他想到了教典里一個很古老的故事,一個美麗的惡魔引誘了神父,它邀請神父與它一同墮落,神父在拒絕三次后產(chǎn)生了動搖,與惡魔在白日享受歡愉。事前惡魔蒙上了神父的眼睛,在激烈的歡愛中,那黑布脫落了,神父看見了不可名狀的丑陋怪物,大喊一聲光明神啊寬恕我的罪就被活活嚇死了。 塞西亞:“……不,我應(yīng)該也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吧?” 他在內(nèi)心瘋狂否認,手卻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斗篷。 哪怕找了一千萬個理由,他此次去往勞倫斯城,去見阿奇柏德。 圣騎士團的團長去年冬天死在了鎮(zhèn)壓暴動魔獸的戰(zhàn)場上,阿奇柏德用漂亮的資歷繼承了他的位置,他實在是有一副太過出名的容貌,王都的貴婦和小姐偷偷給他起了個“金玫瑰騎士”的別號,這樣的風(fēng)流逸聞比國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新政策傳播的更遠,幾乎大半個王國的人都聽聞過他那被夸大了無視倍的美貌,好似他眨一眨眼都能讓惡魔引頸受戮。 這描述聽起來更像是魅魔。他在給騎士先生的書信中打趣道,實際上這句話他考慮了許久才加上去,因為將一位光明神的信徒和魅魔這樣的……這樣的存在聯(lián)系在一起似乎是不怎么妥當?shù)摹?/br> 除了褻瀆,還有些輕浮。 當時真正的魅魔少女就坐在他旁邊,穿著一件漂亮的薄綠色短裙,蕾絲花邊下坦然地露著傷風(fēng)敗俗的漂亮大腿。她看他提起筆又放下,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嘲弄道:“小男孩?!?/br> 他當時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就加上了這一句,好在阿奇柏德的回信上并沒有透露出惱怒的意思。不過仔細想想,對方似乎也并不是會因為失禮而生氣的人。 這兩年來他一直在與阿奇柏德通信,開端是回到王都的騎士寫信詢問塞西亞是否已經(jīng)回到了家里,是否一切安好。 那封信寄到了塞西亞在勞倫斯城的房產(chǎn)里,被管家用法陣傳送到了魔界,塞西亞仔仔細細地讀了,像是能從每一個字眼里看出什么不尋常的意味來。他掏出信紙來,想回一封信,又覺得自己的這長篇大論顯得冗長又嘴碎,干脆只報個平安就好……信是一定要回的,這是禮貌。 這第一封回信折騰了他很長時間,魅魔少女蒂娜路過看了一眼滿地的廢紙稿,從此塞西亞開始了被嘲笑的日子。 “你為什么不直接傳送過去?”蒂娜問,“你可以早早過去,打扮打扮自己,像個帶頭紗的新娘一樣等你的金玫瑰?!?/br> 塞西亞用觸手把她卷出了自己的城堡,啪一下把門合上。他躺回床上,把臉埋進枕頭里,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夾心面包。 去呀,去呀。心里的聲音吵吵嚷嚷。 他披上長袍,踏上旅途,走走停停。 這樣,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一定會遲到,對方已經(jīng)走了也說不定。 光明神啊,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希望對方等待還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