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預(yù)料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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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些時候,兩人才相伴出了書房。 等候許久的老管家立刻迎上去,頭也不敢抬的,恭敬地喊了一聲,“老爺,李公子?!?/br> 李慕萩旁若無人地伸手摟著瞿承業(yè)的腰,態(tài)度無比親昵,“我的事,還得麻煩你了?!?/br> 瞿承業(yè)垂下眼眸,心里罵他虛偽做作,屋里屋外兩個樣子。 “嗯,曉得?!?/br> 李慕萩拉著他寬厚的手掌,“我最近可能會離開一趟,不要太想我……若是實在相思成疾,也可以來江南尋我?!?/br> 瞿承業(yè)黑著臉,這說的什么話?誰會對你相思成疾了!就不能說得不要這么曖昧么,不就是暗示他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去江南找他么。 邊上的管家簡直要把腦袋埋在胸口里、把耳朵也堵起來,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什么也聽不見。 “聽見沒?”李慕萩捏了捏瞿承業(yè)的手掌,不管他什么臉色。 “嗯,聽見了。”瞿承業(yè)被他捏得疼,濃眉皺了一下。 李慕萩接著吩咐,“我離開后,幫我把白玉送回圣山去,那邊安全……至少比中原安全。” 瞿承業(yè)聽得心中一動,趁機探聽到,“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大事。”李慕萩渾不在意,“也就是明治皇老了,他那幾個兒子開始有些龐的心思,恰好么,武林里有這樣心思的人也不少,我正好順路去看看熱鬧?!?/br> “……”瞿承業(yè)就見不來他這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諷刺道,“還有人敢聯(lián)系你?不怕是黃雀么?!?/br> “這哪兒能啊?!崩钅饺c笑道,“你知我對權(quán)勢不感興趣的,做不了‘黃雀在后’?!?/br> 瞿承業(yè)沉默不語,他其實不太了解李慕萩。 李慕萩又是吩咐幾聲,皆是關(guān)于那趙家小女趙白玉的。 聽得管家都在心里替自己老爺覺得辛酸,這就像是當家老爺出遠門讓大夫人照顧還沒進門的小妾一樣,不合適,這真的不合適。 何況…… 正想著呢,管家就聽得一道聲音咋咋呼呼的響起。 “爹?爹!你在哪兒呢!我有事要告訴你!爹?!”曲明瑞的聲音逐漸靠近。 瞿承業(yè)面色一變,連忙甩開李慕萩的手,后退好幾步。 李慕萩也不介意,坐在石凳上,抬手招了招,老管家連忙上前伺候著添了茶水。 沒一會兒,曲明瑞就沖進了院子里,他一身精致袍服還繡著華貴暗紋,面白唇紅,一身貴氣,看去就曉得是哪家的公子哥。 “出什么事情了這么不冷靜?”瞿承業(yè)呵斥道,“夫子教你的禮儀都忘光了?” “先別管什么禮儀的了!”曲明瑞擺手,“是真的有大事給你講的!城南那邊……” 他雙手比劃了一個大圓,姿態(tài)夸張。 李慕萩看得輕笑一聲。 “咦?”曲明瑞聲音一頓,歪著頭看過來,頓時生氣地瞪眼,“李慕萩!你怎么在這!” 剛才李慕萩坐在那兒,管家的身體將他擋了個大半,曲明瑞的注意力也不在這邊,因此是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李慕萩的存在。 這會兒見著了,曲明瑞頓時像是炸毛的貓兒,眼睛瞪得溜圓。 他反應(yīng)了兩秒,擋在了瞿承業(yè)身前,低叫道,“你是不是又來纏著我爹?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有我在一天我就不會讓你得逞的!” 李慕萩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我什么心思?” “你你你想當我……!”那兩個字他含糊了過去。 李慕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曲明瑞被他這樣的視線看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懼怕地后退一點。 他自覺自己不是李慕萩的對手,只得回頭勸說瞿承業(yè)。 “爹啊,我的好爹爹!你可別被他外表給騙了。別看李慕萩生得人模狗樣,他可真不是什么好人?!鼻魅饎裾f得苦口婆心。 瞿承業(yè)冷著臉伸手推開自家義子湊過來的臉,心里低罵,他最是曉得李慕萩不是什么好人,可問題是這根本輪不到他拒絕,李慕萩來去自由,掌控權(quán)全在他手里。瞿承業(yè)自從被李慕萩救下那一天起,兩人的關(guān)系就糾纏不清,真要斷了,除非死一個先。 曲明瑞看自家爹爹那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就來氣,卻也無可奈何的,他爹真要續(xù)一個,曲明瑞也是沒法子阻止的,他只能是更敵視地瞅著李慕萩。 李慕萩慢條斯理地捏了塊茶點,舉手喂給瞿承業(yè),“喏,這個好吃的?!?/br> “……”瞿承業(yè)自然是曉得他什么心思,這會兒不敢落了他的面子,只繃著臉腦袋湊過去,張嘴給吃了。 “啊?。 鼻魅鹱タ竦丶饨?,眼圈都紅了,抬手指著李慕萩,手指哆嗦不停,“你你你??!” ‘你’了半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的。 李慕萩不理會他,抬手親昵地摸了摸瞿承業(yè)的臉頰,將他散落的發(fā)別在耳后,一雙狹長桃花眼多情地注視著瞿承業(yè)。 “!”曲明瑞眼睛都瞪圓了,氣得嗷的一聲哭出來,“嗚嗚嗚你們兩個混蛋!!我堅決不同意!絕對!” 看著小孩兒嗷嗷哭地跑開,瞿承業(yè)躲開李慕萩的手,面色不悅。 “明瑞還小,你這么逗他做什么?”瞿承業(yè)有些惱火,“這么喜歡逗小孩,你逗自家的去!” “我也想呢?!崩钅饺c眼神幽幽地看著他,“可惜夫人肚子不爭氣,為夫也沒法?!?/br> 瞿承業(yè)啞然失聲。 瞿承業(yè)半晌才冷漠道,“我最是厭煩你說話曖昧?!?/br> 李慕萩笑了笑,不介意的。 就他這身份,可不止被一人厭煩,全天下得有大半的人追殺他,還怕你厭煩? 嘗了兩塊茶點,李慕萩起身來,“我去一趟城南,你去么?許久未見了,陪我逛逛街也好?!?/br> 瞿承業(yè)擺手,“我還有別的事忙著?!?/br> 他那樣子,還有幾分松了口氣的模樣,巴不得李慕萩早些離開去。 “你呀,真是無情?!崩钅饺c輕嘆。 “咱兩沒有什么情分可言?!宾某袠I(yè)面色冷淡。 李慕萩還要開口調(diào)戲,卻是一人輕功而至落在了庭院里,對著李慕萩雙膝跪下,還沒開口,那懼怕的情緒就傳遞過來。 李慕萩微微蹙眉,抬手。 瞿承業(yè)也是面色凝重,看了他一眼,將管家支了出去。 管家快步離開,生怕再聽得什么隱秘。就現(xiàn)在這樣,他都擔(dān)心哪天夜里被殺人滅口了。 “你怎么找這兒來了?”李慕萩垂眸看向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一般他們是不會來城主府找自己的,畢竟這些人都知道李慕萩來城主府就是為了放松的,誰敢上趕著討沒趣啊。 這黑衣人是方才安排去保護趙白玉的。 李慕萩有些猜測。 “主子,屬下請罰?!焙谝氯说恼Z調(diào)沒有起伏,像是塊沒有感情的木頭。 李慕萩抬頭看了看天色,還沒黃昏,城南按理說該是熱鬧的時候。 “白玉丟了?”李慕萩開口問到,語氣不怎么意外。 黑衣人身體在抑制不住的發(fā)抖,“是,小姐進了一家客棧,就、沒有再出來?!?/br> “你們呀,真是廢物,大白天的都能把人給丟了。”李慕萩語氣不悲不喜,“也不知道養(yǎng)你們是有什么用,還不如養(yǎng)狗。” 瞿承業(yè)聽著只覺得他在含沙射影罵自己。 黑衣人不敢說話,腦袋深深埋著。 “這么害怕作甚,我又不吃人的。”李慕萩輕笑起來,“人丟了就丟了,我去找回來就行,自己領(lǐng)罰去吧?!?/br> 黑衣人回想起那些刑罰,身體繃緊,“是?!?/br> 看那黑衣人退去,瞿承業(yè)皺眉,思緒翻涌,像是摸尋到點什么。 李慕萩不急著走了,“還得在你這叨嘮一晚?!?/br> 瞿承業(yè)突然道,“你原本就知道趙白玉會被人擄走?” “何出此言?”李慕萩不置可否。 瞿承業(yè)冷著臉,“你果然知道?!?/br> 李慕萩沖著他笑了笑。 院中無人,李慕萩便拉著瞿承業(yè)的手臂,將他抱進了懷里,健壯的中年男人坐在他腿上,被他伸手摸到了腿上。 瞿承業(yè)按住他的手腕阻止,“你這人可真是壞心,明知道趙白玉會被人擄走,還安排人去保護,現(xiàn)在人丟了,你還要罰他們。” “這也是為了他們好,不多罰罰怎么曉得下次警惕?!?/br> “歪理?!宾某袠I(yè)冷聲道,“你這魔教不得人心,遲早被反?!?/br> 李慕萩捏著他的脖子,手指逐漸收緊,看他窒息下面色漲紅。 “我倒是期待著他們能反我?!崩钅饺c面上帶著淺笑。 手指卻如鋼鐵般的勒緊。 瞿承業(yè)呼吸不暢,眼神冰冷可怕地盯著李慕萩,他一時間真想要李慕萩就這么把他給殺了。 李慕萩卻在他快要窒息的時候放開了手。 瞿承業(yè)咳嗽了幾聲,“你咳咳……咳,瘋子。” 李慕萩挨近,與他耳鬢廝磨,唇瓣蹭著他的耳廓,顯得好生親密,“瘋子今夜同你洞房可好?” 瞿承業(yè)面色一變,就要起身躲開,卻被李慕萩牢牢鎖在懷里。 瞿承業(yè)眼神中升起幾分慌亂,掙扎著抬頭,對上李慕萩漆黑可怖的雙眸,他的心跳都停頓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