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30日 坐標:坎帕 天氣: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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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墊,如浪。 一起一伏,晃得人頭暈?zāi)X脹。 十來秒,至多不過一分鐘,陳驍提腳踹開門,身上掛著個半裸的女人,倒到床上。 木床板嘎吱嘎吱,撞擊墻面,撞下層齏粉似的白灰,窗外偶爾駛過的車,車頭燈掠進房,把床上兩團扭動的身體,發(fā)情的動物似的投到墻上。 抓住了,女人的手腕,陳驍用男人的力氣把她翻過去,像尊匍匐的女俑,臉朝下跪在床上。 陳驍?shù)膭幼魉悴簧蠝厝幔藥状蜗朕D(zhuǎn)身,都被他掐著后脖頸摁回去,他現(xiàn)在急需來上一場淋漓盡致的性愛,誰他媽在乎長相。 他跟折騰一個沒有感官的枕頭那么的揉女人的身子,聽她不知是亢奮還是疼痛的呻吟,汗出來了,淌過眉骨往眼眶里積,視線漸漸像暴雨天里的玻璃一樣毛了,恍惚身下高高撅起的那只的屁股,都隔著一層濕氣,變了個樣子。 不對,不是這種手感,不應(yīng)該有這樣豐腴的rou感,膚色也……沒有這么深,陳驍猛地弓起背,欲望像溫度計上的水銀,離開那具油膩膩的身體,迅速掉下來。 那應(yīng)該是什么樣?什么樣才對? 也許……象牙白就很好,那種珍貴的少年感的肌膚光澤,身體卻是成年人的線條,沒有大起大伏的弧度,目光在上面走一遍,人就在云霄飛車上繞了一圈。 像個中了邪的變態(tài),陳驍瞇起眼,回憶那個畫面,姜黃色的毛巾,在手里軟軟一團,伸到身體下面,兩腿之間…… “蹭”的一下,陳驍?shù)哪槦饋?,講不清是惱是憤,有一種被欺騙,卻恨不起來的心情,陳驍喘粗氣,“她”——就是那樣擦身子的? 女人不懂他為什么停下了,挪著屁股,哼哼唧唧地催了兩聲。 陳驍被她叫得越發(fā)的煩心,不對!連聲音也不對! 這女的倒是老練,還沒怎么著呢,就喊得要死過去似的,陳驍?shù)哪抗饫湎聛?,皺著眉,挺刻薄的挑刺兒,難道她沒發(fā)覺天天夜場里男人酒精泡著的嗓子,大點聲叫,都能把人喊陽痿了? 女人趴那兒等了一會兒,等不到他來,縮了肩膀,活魚似的從他分開的腿中間滑出去,也學(xué)他,手勁挺大的把陳驍推到床上,笑著伏下身,去解他的褲子。 不對!不對!全部都錯了! 帕爾絲不會有這么曖昧的眼神!更不會對男人挑逗般的笑! “她”甚至不會笑,不會驚慌,哪怕被他看到了不該看的……“她”的臉上也沒有害怕、震怒、羞辱等等正常人應(yīng)有的表情。 “她”……“她”只是站在那里,雙手毫無遮攔的垂在身體兩旁,平靜,又帶著點讓人捉摸不透的悲憫,長久地看著他,好像這個結(jié)果,就是“她”一直期盼的。 媽的!為什么是他?憑什么叫他碰上? “靠!”陳驍把女人推開,從床上起來。 捋了把頭發(fā),他晃著褲子,從地上的衣服堆里刨出錢包,扯了幾張,想了想,干脆全拿出來:“不玩了。”算上上次在酒吧,這都是陳驍?shù)诙嗡K?,女人嚷了點什么陳驍全沒往心里去,大抵也不是什么好詞兒,看她摔門的手勁,估計是把他恨上了。 也是,他過去在床上引以為傲的那點好風(fēng)度,全他媽喂了狗。 這個點,馬杜從被窩里被人撈起來:“醒醒!” 小孩揉揉眼,看清是陳驍:“那套衣服呢?放哪兒了?” 衣服?難道是指神廟那件:“你不是讓我扔了嗎?” “靠!扔哪兒了?” 馬杜被嚇醒,顫顫巍巍指了個方向:“樓……樓下……垃圾桶……” 深夜的街上,有野狗在吠,陳驍把幾個桶蓋都掀開了,找不到,干脆把垃圾桶倒過來,翻個底兒掉,那么艷的裙子應(yīng)該不難找,可就是沒有。 陳驍罵罵咧咧,一腳把個礙眼的易拉罐踹飛,坐在路牙子上,雙手抱頭,搓了搓臉,笑了。 他越笑,肩膀抖得越厲害,嘴里也沒停的重復(fù)兩個字,湊近了聽,能聽見華國人都親切的國罵……傻逼。 傻逼,陳驍笑自己,他現(xiàn)在這樣子,可不就是個大傻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