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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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一手借我一下?!?/br> 陳振辭拿起謝宸天的手機,費力地找到他的食指,在指紋鎖的位置按了幾下。不知道什么緣故,屏幕上赫然顯示著“請再試一次”。 明明是食指,怎么不對? 謝宸天睡得很熟,陳振辭用手碰他,他也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他還有呼吸,不然陳振辭差點以為他死了。 食指解不開鎖,于是,陳振辭拿著謝宸天的中指、大拇指挨個試了一遍,還是不成功——應該沒有人會把解鎖的指紋設(shè)成小拇指和無名指吧?陳振辭有點無奈。 正當他準備用小拇指試一試的時候,他明白問題出在了哪里——原來他用的是謝宸天的左手。 換到右手,手機的鎖就解開了。他對著屏幕先是有些茫然,隨后才想起來,他是想給謝宸天的朋友打個電話,叫他把謝宸天帶走。 但是很遺憾,他不記得,或者說不知道謝宸天的那個朋友叫什么。他翻了翻通訊錄,并沒看到有印象的名字。 通訊錄的第一個名字是“白樺”,孤孤單單的一個,在字母“b”下面那一欄。 他決定碰碰運氣。 電話接通,說明事情的緣由之后,對方的反應倒是很平淡。 “呃,那就讓他在那兒睡吧,沒事。睡地板也行?!睂Ψ降穆曇袈犉饋砗孟駴]睡醒,或者說,像是被從睡夢中吵醒了。很慵懶,還打了個哈欠,“你確定他起不來了?” “可是我明早要上學,總不能讓我不上學,等他睡醒吧……不然我把他扔在我家門外?” “哈?上學?明天不是周六嗎……你多大???”對方的聲音變了個調(diào),像是拐了個彎,“你等一下哦?!?/br> 對方突然沒了聲音,陳振辭只好在電話那頭等。 “你是陳振辭?”對面再次有了聲音,但是換了個人,這聲音陳振辭記得,是謝宸天的那個朋友。 他突然想惡作劇一下。 “嗯,是我,我把他睡了?!彼@么對電話那頭的人說。 二十分鐘之后,白樺和鄭真兩個人出現(xiàn)在了陳振辭的家門口。 此時的謝宸天仿佛失去了知覺,睡得很香。還好他沒打呼嚕,陳振辭想,不然他真的會想把這個人踢出去。 “你跟他睡了?”鄭真踹了塑料凳一腳,試圖把謝宸天弄醒。謝宸天微微睜了下眼,看了他一眼,下一秒鐘,又睡過去了。 鄭真翻了個白眼:“豬。” “怎么辦?給他拖回去?”白樺問。 “大半夜的,我覺得不合適,萬一人家以為咱們兩個搶劫殺人之類的,再給咱倆抓起來,不太好?!编嵳嫦肓讼耄斑€是把他弄醒吧,省事,讓他自己走?!?/br> “你怎么這樣,之前我在別的地方睡著,謝哥每次都背我回去?!?/br> “他又沒背過我,別廢話,要不然你背。” “我很困,背不動……”白樺說。他伸出手,晃了晃謝宸天的身體,又去拽他的頭發(fā),“謝哥,起來了起來了?!?/br> 被拽了頭發(fā),謝宸天才總算睜了眼??匆姲讟?,嘴里念叨了一句:“白白樺樺白花花?!比缓箝_始傻笑。 “喝傻了,酒還沒醒。”白樺回頭看了一眼陳振辭,“有白糖水嗎?幫幫忙,快給他醒醒酒——我也困了,再不走,我也要睡著了?!?/br> 陳振辭看起來也有些昏昏欲睡,畢竟他幾乎每天都睡眠不足,全靠課間或者課上補覺,陪他們折騰到這個時間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他倒水的時候,迷糊得差點將水倒到杯子外面去。 終于弄好了。他端了一杯白糖水,遞給鄭真。然而,鄭真并沒有接過來的意思,他直接使喚陳振辭:“給他喝?!?/br> 陳振辭直接抬手一揚,將整整一杯白糖水潑到了謝宸天的臉上,旁邊的白樺也被無辜波及,身上也被濺到了不少。 “你干什么啊?”白樺差點慘叫起來。 他先是很茫然地看向白樺、謝宸天和鄭真三人,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鄭真:“不是你讓我給他潑的嗎?” “我是讓你給他喝!不是給他潑!” 一番折騰下來,謝宸天總算看起來稍微清醒點兒了。但僅僅是看起來。他出門的那一刻,還朝陳振辭打了個招呼,嘴上說著什么:“歡迎下次再來?!?/br> 陳振辭心想,可別再來了。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還剩半張沒寫完的卷子,最后決定不寫了。他整個人撲到了床上,抱著被子就睡著了。 周志坤每天到教室的時間都很早,總是在六點十五到六點二十之間,這個時間段學校剛剛開門,人很少,正和他意,為此早起一點也沒什么不好。 為了避免和人說話,他在學校的多數(shù)時間都是趴在桌子上,假裝睡覺。 時間久了,他已經(jīng)學會了用聽到的聲音判斷時間——有著零星幾下挪動桌椅的聲音的時候差不多是六點四十;開始有掃地的聲音的時候是六點四十五;開始讓人覺得吵鬧的時候是差不多六點五十;最后響起預備鈴的時候是六點五十五。 陳振辭是他的后桌,每天總是踩著預備鈴進教室——他差不多每天都是三班最晚到校的一個。 但是今天,剛剛六點四十五,陳振辭就到了學校。 不可思議。 突然,發(fā)生了讓周志坤覺得更不可思議的事。 “志坤,醒著呢嗎?物理卷子寫了嗎?”陳振辭突然走了過來,輕輕敲了敲他的課桌,放低了聲音,在他旁邊說。 他覺得奇怪,猶豫了一下,自己到底是繼續(xù)裝睡,還是坐起來回應他。高二剛分班沒多久,他們雖然是前后桌,但是很少交流,并不熟悉——陳振辭有一個愛好和周志坤一樣,就是課間睡覺。交流的范圍僅限于傳卷子和作業(yè)。 好不容易有人來和他說話,他覺得不應該拒絕。最后,他還是抬起了頭,有點扭扭捏捏地說:“呃……我物理不好?!?/br> “沒事,我還不如你呢……能不能……把你的作業(yè)借我抄一下?” 上了高中,周志坤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初中的時候,這倒是常事,班上一些成績不好的同學,總是未經(jīng)他的同意,拿走他的作業(yè)。 “你上次同意了呀?!彼麄兛偸悄敲凑f。 周志坤很后悔之前為什么同意過把作業(yè)借給他們。只是開了一次口,他們就覺得他每次都必須同意。如果周志坤不同意,那么就會出現(xiàn)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比如,交上去的作業(yè)不翼而飛,最后被發(fā)現(xiàn)在垃圾桶里;再比如,老師批改過,發(fā)下來的作業(yè),上面用紅墨水畫著巨大的“×”;還有,交上去的作業(yè)本里夾了一張寫滿yin詞穢語的情書,落款是“周志坤”,接收對象是班級里另一位被霸凌的,有著駝背的女生。 周志坤總覺得,是自己不算出色的緣故,而且長得也不討人喜歡,他的兔牙很明顯,笑起來很丑,所以,他盡量不在人前露出什么表情。即使升到了高中,在班級里愿意和他搭話的人也寥寥無幾。而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人和他主動說話,但是提出的要求卻是他不愿意做的事。 他有些苦惱。 更何況,陳振辭看起來很不希望他拒絕。 “我只差半面了,”陳振辭舉起他手中的卷子,“但是來不及寫完了?!?/br> 他的表情是沒有任何惡意的,反而看起來有些焦急——還有不到十分鐘,課代表就會來收作業(yè)。要是沒完成的話會挨罵,甚至挨罰。 “為什么借我的?”周志坤問。 陳振辭開始在課桌上奮筆疾書,一邊寫,一邊回答他:“我感覺就跟你熟一點——軍訓的時候我們不是挨著嗎?” 周志坤沒再說話,繼續(xù)盯著陳振辭面前的自己的卷子。 “謝了?!标愓褶o很快就抄完了,將卷子遞了回來,“一會兒體育課,我請你喝可樂。” 收回了卷子的周志坤繼續(xù)趴在了課桌上,等待著六點五十五分,預備鈴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