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對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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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叫人傷心啊,寺杉夫人?!?/br> 長門那尖刻的嗓音再次穿透村民們發(fā)出的嗡嗡聲響,說:“在武士大人的心里,我們在場所有人的想法都比不過村外那對下賤的母子!”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又想借著這句話達到什么卑鄙的目的?不,比起那個,“下賤”什么的這種形容詞…… 尾助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眠姬和鹓的面容來。總是親切地微笑著,即使村民們對她怎樣嚴苛,也從不口出怨言的美麗女性,和她那只要認真地對他友好,就會乖得像只小貓似的兒子鹓。 “下賤”…… 那個男人……不可原諒! 騰地一聲,胸腔中爆發(fā)出一股熊熊勃發(fā)的怒氣的火焰。尾助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砰”地一下被那個尖刻的詞語擊爆,儲藏在里面的血液唰地一股腦兒涌進腦袋。從頭皮到嘴唇,渾身上下每一個部位都被籠罩在憤怒的火焰中,灼燙得可怕,連耳朵里也開始在嗡嗡作響了。 “閉——嘴——!”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竟然敢用那種侮辱性的詞語來說眠姬和鹓,而且還當著母親的面!就算對方是身強體壯的成年人,自己也絕對不會輕饒! 尾助吶喊著,不再考慮使用木刀會傷到村民,直接砍殺著沖了進去。 “住口!” 意外的是,在尾助徹底沖破村民們的包圍線,進入內(nèi)院以前,就已經(jīng)有人用鏗鏘有力的語調(diào)封鎖住長門申三的惡意。 盡量提高聲音使得她虛弱的嗓子不堪重負,所以又一次拼命咳嗽起來。然而不要緊,因為尾助也已經(jīng)越過人群,雙手緊握木刀,氣勢洶洶地站在了她的身前。 “咦?” 被突然冒出來的小鬼頭嚇了一跳,長門申三感到很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大概是被小孩子嚇到很沒面子,他瞪了尾助一眼,完全沒意識到再次惹怒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寺杉家次子會產(chǎn)生多么嚴重的后果。 他不屑一顧地對著阿松和藤千代吐了口口水,故意陰險地冷笑著說:“這就受不了啦?歸根結(jié)底女人就是這種軟弱的動物,不管事實如何,總是抱著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一直忍耐下去……” “申三!” 阿松的一只手不禁在身側(cè)握起了拳頭,她憤怒地瞪著長門那洋洋自得的笑容,如果不是還要扶住藤千代的話,甚至可能沖上去給他那驕傲的下巴狠狠來上一拳。 藤千代聽到這番話,感到不可思議似的瞪圓了眼睛,雖然臉色雪白,呼吸也急促起來,可是主導(dǎo)住她的絕不是自亂方寸的驚慌,而是堅定不移的有力反駁:“正明是怎樣的人,你不會比我更清楚,不要把你那些錯誤的想法擅自放到他身上去,長門申三。” “mama?” 簡直是嚇了一跳,尾助驚訝地回過頭,看著一口氣說了這么長一段話竟然還沒咳嗽的母親,雖然說完話后她再次皺起眉頭摁住胸口咳嗽起來,但尾助已經(jīng)感到十分振奮了。他舉高木刀,唰唰地揮舞了兩下,氣勢十足地喝道:“父親大人的想法比你可要高尚多了,混蛋!向著強者屈服,對著弱者施壓,比起女人來說這樣的你才是最軟弱的家伙?。 ?/br> “你這小子,你在胡說什么?!” 連續(xù)兩次被女人和小孩鄙夷,長門申三氣得臉孔都扭曲了。發(fā)現(xiàn)眼前這三個人似乎無法用言語說動,而且再拖延下去可能會造成負面效果,他眼睛里冒出熊熊怒火,舉起手指向他們,喊道:“大家一起上,抓住他們,等寺杉正明回來才能好好地質(zhì)問他!” “還有遇到事就推別人上去自己躲在安全的地方這種行為也可恥得很哪!” 尾助學著剛才長門申三的樣子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握緊木刀,不顧母親的勸阻,脫韁的小馬一樣跑向?qū)γ妫m然吶喊的聲音不免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嘶啞,但一刀砍中其中一個村民的腰側(cè)的命中率還是為他的沖鋒增添了不少威懾力。 “嗚咿咿咿咿咿咿好痛?。 ?/br> 話說回來每一下打擊都精確地瞄準背部肌rou的父親的懲罰也不會因為他這份精神就消失掉。也許是一邊眼角含淚地“替對方”大喊“好痛啊”一邊毫不留情地繼續(xù)劈砍的行為嚇到了村民們,總之本來因為長門的那句話蠢蠢欲動的人群不由自主地開始后退。就在這個時候,尾助特意跳到萊茉那邊,緊追著倉皇逃竄的萊茉一刀揮下。 “嚓!” “嗚哇!可惡,不行了,痛得要死了啊!” ——被他一刀砍中肩膀的萊茉根本連聲音也來不及發(fā)出來就砰地撲面跌倒,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尾助這種明明在欺凌著他人卻還“故意”自己叫痛的行為真的是很可怕。趁機解決掉最讓自己討厭的女傭萊茉后,尾助一只手拖著木刀另一只手按住抽痛不已的背部轉(zhuǎn)身向后逃去:“mama,快到房間里去!” 就是這種行為也被略微有點腦子的村民認為是誘敵之計。 “可惡,武士的兒子終究也是武士,就算年紀再小也一樣……” “不愧是正明先生的兒子,雖然平時總是不務(wù)正業(yè)地貪玩?!?/br> “你們在干什么,對方只是個小孩?。【退阋粋€人被他砍中,其他人也可以抓住他??!而且他還要保護那兩個一事無成的女人……”長門申三勇氣十足地追了兩步,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村民們沒有一個肯跟上來的,不由氣急敗壞地回頭吼道。 “尾助,不可以跟別人學那種粗鄙的動作,吐口水什么的……”比起兒子背后快要沖過來的氣勢洶洶的村民,藤千代似乎更在意這種事情。尾助強忍住快要崩潰的面部表情,哭喪著臉伸出雙手去推她們:“我知道了知道了,快進房間去,我已經(jīng)忍不住了!” 托那陰差陽錯的誤解的福,藤千代和阿松順利地被送進房間。直到這時才藉由一些傭人回憶起昨天晚上書房發(fā)生的事得知尾助是真的在叫痛而幡然醒悟的村民們,不由發(fā)出被欺騙了的惱羞成怒的吶喊紛紛沖了上去。 尾助沒有跟著進屋,只是站在走廊上,嘴里不知何時緊緊咬著另一把木刀,眼神兇狠地瞪著洶涌而來的村民。 “嚇!他那是什么意思?為什么還要多帶一把木刀?” “看這情形就是要狠狠打到其中一把斷掉也不停止的意思!” “太可怕了,我們也應(yīng)該拿些武器來的!” “啊啊,他沖過來了,沖過來了!” “快跑??!” 說到底,懷有被狠狠打到也要向前沖的覺悟的人基本等于零。 還有—— 尾助一腳蹬在欄桿上,高高地跳到空中,毫不留情地當頭一刀劈落下去,趕在被其他沒受傷的人抓住之前再一個空翻跳到內(nèi)院的入口,兩排牙齒幾乎咬得木刀上出現(xiàn)深深的齒痕。 這玩意兒,是用來止痛的,僅此而已。 “嘩——” “什、什么?連逃跑也不允許嗎,真是太過分了!” “事已至此,不拼命也不行了!” “石頭,拿石頭丟他!” “這里還有掃帚!” 尾助緊咬著口中的木刀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彎下腰快速地低伏而行,幾乎是悄無聲息地又放倒了幾個沒有搶到“武器”的村民。 “大家冷靜下來!不要慌張,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這小子雖然看起來很厲害,可是他根本都不敢來攻擊像我們這樣強壯的成年男子!他不過是想借著打倒部分人來恐嚇我們罷了!” 長門申三手里抓著一把小巧的花鋤,雖然看上去不倫不類,不過這可是內(nèi)院唯一能找得到的鋒利鐵器了。 他一邊冷靜地下著總結(jié),一邊得意地舉起那把鋤頭,似乎打算發(fā)起進攻。 強壯的成年男子你可別太得意啊,混蛋!尾助退回入口處,很高興村民們的注意力全部被自己吸引過來,就連長門申三也不例外。接下來只要能堅持到父親或大哥任何一個人回來就行了,雖然是個沒情趣的討厭鬼,可大哥的身手和威信確實比自己好太多這點也是不爭的事實。不過,本來確實應(yīng)該首要解決最會煽風點火的家伙的…… 尾助抬起左手,把嘴里那把已經(jīng)被口水濡濕的木刀拽下來,扔到地上。 “強壯的成年男子”,和武士家“不務(wù)正業(yè)的次子”,敵視的目光猛然膠著在一起,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