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意外的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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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村民們來說,再多的道理也不及能切實抓在手里的東西。所以當(dāng)他們伸出手,發(fā)覺眼前的女性并不是之前說話時仿佛罩著不可褻瀆的神圣鎧甲,而是輕而易舉便能碰得,捉得,甚至打得時,情緒瞬間便被引爆了。一時之間,七手八腳地左右拖拽的,握拳要打的,擠不進(jìn)去而大聲喝呼的,將門口圍得水泄不通。 眠姬被淹沒在人潮中,并未呼痛,但她顯然吸引了追來的所有村民的注意,所以盡管寺杉家門口亂成一團(tuán),卻沒有人真的闖入寺杉家的大門。然而他們不進(jìn)去寺杉家,寺杉家里那小小的武士怎么能忍耐這群家伙竟然就在自己家門口向自己非常尊敬的人施行暴力?所以片刻之后,尾助義無反顧地加入戰(zhàn)團(tuán),竟?fàn)柗磳⒈平呒У拇迕穸紦敉肆藘扇?,橫刀站在眠姬跟前,怒視村民,宛如一尊金剛怒目的小門神。 “來啊,你們這群只敢欺負(fù)婦孺的孬種!” 這句挑釁的話讓眠姬感到分外不妥,急忙道:“寺杉君,回去!” “不行!武士的職責(zé)不僅是維護(hù)自身的榮譽(yù),也要保護(hù)他人不受傷害!”尾助慷慨陳詞道,“如果有人在我們家門口受到傷害,我們卻只管關(guān)緊大門,不讓自己波及,那就算不上是真正的武士了!” “可是……” 眠姬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迅雷一般地從村口一口氣馳至寺杉家門前,馬上的武士大聲叫道:“尾助,說得好!”說完這話才一拉韁繩,馬兒立時停下,馬上的人水淋淋地在腋下夾著一個同樣水淋淋的人,動作麻利地從馬背上翻身跳下,大步走上前去。 雖然樣子狼狽,但尾助一聲喜極而呼的“大哥!”卻讓所有人都知道來的是誰。那當(dāng)然就是剛剛才上演了一場勇救落水少女的戲碼的末一郎。他動作幅度極大地要從村民們中間走過去,村民們卻因為他走路時不斷甩出的水珠紛紛趨避不及,竟然真給他一路順暢地走到了尾助和眠姬面前。然后嘉獎地伸出左手摸了摸尾助的腦袋,稱贊道:“雖然頑皮了點兒,但果然還是我們寺杉家的孩子,有勇有識,將來一定會是個了不起的武士的!” 尾助縮了縮頭,看看眠姬,忽然有些嚇了一跳地問:“大哥,怎么是你回來了?” “因為我去的地方比父親近!” 末一郎顯然也知道他為什么突然露出這種表情,這也是無可厚非的,畢竟昨天晚上,他還是極力反對眠姬進(jìn)入村莊的代表。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計較這種小事的時候了。末一郎直接將凍得幾乎暈過去的阿松往眠姬手中一塞,嚴(yán)肅地說:“請你幫忙將她帶進(jìn)去照看,這里交給我就行了?!?/br> “咦,大哥你……” “父親既然做了決定,那么作為兒子的我當(dāng)然要全力支持……阿嚏!”末一郎狼狽地摸了摸鼻子,一轉(zhuǎn)身,露出生氣的神色說,“何況,這些家伙今天做的事確實叫人看不太下去!” 村民們被末一郎突然轉(zhuǎn)身的動作和憤怒的神色嚇得紛紛倒退一步。 老實說,寺杉家主人一向?qū)捄駩廴?,從不曾對誰厲聲呵責(zé)過。然而村民們亦出于敬畏之心,偶見他略微皺眉,便已覺分外過意不去,更不提看到他生氣發(fā)怒的樣子了。長子雖然有些傻乎乎的,但對父親的作風(fēng)一直都崇拜有加,自然也在自己的行止中極力躬行這番態(tài)度,和顏悅色,方正剛直。所以一擺出憤怒的表情,倒真讓村民們有種正明正在眼前的感覺,赫然有些害怕。 “說得好,大哥!” 尾助的心情剛才大起大落了好幾次,此刻激動不已,忍不住搳袖揮拳為大哥助威吶喊:“父親一定會為有你這樣的兒子感到驕傲!秀葉大哥聽了,也會對你佩服不已的!” 末一郎才鼓起來的一口氣不禁有些泄漏,急忙回頭厲聲呵斥道:“跟秀葉沒任何關(guān)系!”接著返回身踏上前一步,說,“你們堵在我家門口,一大群青壯年不去好好商量怎么對付強(qiáng)盜,或者抓緊時間訓(xùn)練,卻在這里欺負(fù)一名婦人——難道你們認(rèn)為傷害了她,強(qiáng)盜就再也不會來搶劫我們了嗎?” 眠姬抱著渾身冰冷的阿松,悄聲對尾助說:“既然長子大人接手了這件事,我們還是先把這女孩送去休息吧?!?/br> 尾助本有些著迷于大哥的慷慨陳詞,但一轉(zhuǎn)眼珠發(fā)覺抱著阿松的眠姬十分吃力,當(dāng)下義不容辭地答應(yīng)一聲,幫她一起搬著阿松回屋。 末一郎松了口氣,表面上仍舊篤定地繼續(xù)喝問道:“你們誰覺得自己有理,站出來告訴我!我這就讓你們明白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是非對錯!” 他說得雖然無比英勇,其實心里也有些發(fā)虛,不能確定村民們的發(fā)問自己是否真能答得上來。因為這過度的緊張,他不停地冒汗,倒是幾乎感覺不到一絲冷風(fēng)吹過濕淋淋的衣服的寒冷。他怒目圓睜,環(huán)視著村民,但其實根本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的神色反應(yīng),腦子里甚至已經(jīng)做好隨時抽刀制止可能會爆發(fā)的動亂的準(zhǔn)備。 周圍靜了一會兒,終于有人鼓起勇氣抗議:“那個女的……眠姬她來歷不明,出身很有問題!” “她偷過你的米,搶過你的菜,還是教唆你去做過壞事?”末一郎想也沒想,這些話就沖口而出,竟是無比的理直氣壯,堂堂正正,“如果只憑看不見的過去就斷定一個人的品行,那我們和諸川家是不是該將你們視作一群犯上作亂的土匪,殺之而后快?” “她這種行為不檢的人,怎么能進(jìn)我們村子……” 末一郎目光一轉(zhuǎn),面色不知是激動,還是氣憤的發(fā)紅地責(zé)問:“怎么,難不成村子里誰曾與這位女子做過什么不當(dāng)?shù)男袨椋抛屇銈兛闯鏊牟粰z點來的?” 周圍又是一靜,沒有誰愿意來做這個污點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