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嗓子啞了
路準早晨出了門,臨走時讓他老實在家待著,沒他的允許絕對不能出門。沈頌又困又累,根本沒思考太多,只是胡亂應了應就重新睡著了。 再醒來已經是下午,他全身都像是被車碾壓過一樣又酸又痛,尤其是腿和腰,簡直都不是自己的了。 沈頌坐起來想挪個地方,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路準是給他洗了澡,但唯獨沒有給他清理生殖道里面的jingye,他一動就能流到床單上一大攤。 太缺德了!沈頌氣的想揍路準,要不是他自己會吃藥,就這樣被內射他要是不懷孕就只能說明是他和路準身體有問題。 沈頌皺著眉思考,這是路準的地方,他不敢去找這里的人要避孕的東西,這些人也不可能給他,還會告訴路準,路準的態(tài)度那么明顯,絕對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要是能出門就好了,沈頌閉了閉眼,只是片刻他就已經做好了決定。 下床換了衣服,又把自己的錢包翻了出來,沈 頌走到門口的時候果然來了人攔他,“我不是要逃跑,我去買些自己用的東西?!鄙蝽炦€在錢包里抽出了幾張百元大鈔遞給傭人。 “不行?!眰蛉藳]收這些錢,他還是惜命的。 “行行好,通融一下不行嗎?”沈頌放下身段求人,“我很快就回來?!?/br> “沈先生,”傭人抬頭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俊美的beta,“不是我們不讓你出門,只是……” 沈頌雙手握拳,“我要出門,你別攔著我!”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 “可……可是……”傭人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底氣有些不足,“路總早上有交代的……沈先生您不能出去?!?/br> 傭人是個年輕的男beta,長得敦厚老實,被管家派來專門照顧沈頌,但他膽子小,根本不敢得罪沈頌。 “呵呵,”沈頌目光凌厲,里面透著寒光,他走近傭人語氣很強硬,“早上是早上,現在是現在。” “……沈先生,請您別難為我,”傭人的頭更低了,他真是沒想到沈頌說話能這么犀利,這時候也只盼著管家能快點兒出現了。 “好,我不為難你,”沈頌松了口,“你去把管家叫來,讓他給我聯系你們路總,我親自和他說。 “好的,沈先生,”傭人走的時候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頌身邊的守衛(wèi),警告他們絕對不能讓沈頌出了大門。 過了幾分鐘管家步履匆匆的來到這里,他倒是比傭人冷靜的多,不卑不亢道:“沈先生,不讓您出門是路準的吩咐,您要是真的出去了,在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們幾個都難辭其咎?!?/br> 沈頌皺眉,“那你給路總打電話,我親自和他說?!?/br> 管家撥了號碼,路準那邊接通地很快,管家先說了大致情況:“沈先生下午想要出門,被我們給攔住了,他挺生氣的,想問問您的意見,我把電話給他?!?/br> “路準……,他們都攔著我。”沈頌接過電話,聲音瞬間就不那么咄咄逼人了,路準吃軟不吃硬,得靠求。 “那你要去哪?不是說都聽我的?”電話那頭路準的聲音低沉,“而且才折騰了你一宿,不累嗎?” “去醫(yī)院?!鄙蝽灴戳搜蹏谧约荷磉叺娜?,就算路準知道他在撒謊,他也得這么說。 路準看著桌子上的文件,股權轉讓協議幾個字明晃晃的寫在上面,他思考了片刻,又對電話電話那頭拒絕道:“等我回家?guī)闳ィ鲩T這事你就別想了。” 沈頌憤怒的掛斷電話,一聲不吭直接上了樓。 “一會兒直接去醫(yī)院,”路準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對秘書說道,“醫(yī)院那邊傳來消息,姚欣的癌癥已經到了晚期,馬上不行了,他們一直瞞著,沈頌還不知道姚欣的真實病情。她手里有百分之十的股份要轉給沈頌,絕對不能讓她轉了,她癱瘓了沒事,手能動吧?我們直接逼她把轉讓協議簽了?!?/br> 秘書點點頭,“姚欣那百分之十加上沈頌那百分之五,要是再算上從別人手里買回來的散股,我們手里也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了?!?/br> 坐在一旁的林杰也開口,問路準:“沈頌那個股份什么時候能轉給我們?” “我們去完醫(yī)院就不讓沈頌再接觸姚欣了,我會看著沈頌不讓他聯系任何人?!甭窚蕸]什么表情的說道:“他那支股份我想讓他簽字不難?!?/br> 沈頌還是打算逃出去的,就是想買避孕藥,他老老實實的躺了兩天,偶爾還會幫傭人干點兒輕快活,所有人都對他已經放松了警惕。 趁著半夜大家都睡覺的時候,沈頌直接在門口溜了出去。 別墅外面沒有出租車,沈頌順著馬路跑了半天,累的全身都是汗,正打算彎腰休息,一輛轎車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沈頌以為自己被傭人發(fā)現了,顫抖著抬起頭,沒想到車窗放下,露出的是沈桐那雙紅腫的眼睛。 坐上車的那一刻,沈頌渾身不自在,他沒想到自己會在這么狼狽的情況下和沈桐相遇,更沒想到向來都是天之驕子的沈桐會比他還狼狽。 “難怪找不到你,原來是被路準藏起來了,”沈桐啞了嗓子,說出口的話更是陰冷,“你滿意了嗎?因為你和姚欣那個婊子的幫忙,沈家終于要完了?!?/br> 沈頌在車里怔怔的聽著沈桐說著這些話,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什么?” 沈頌偶爾回想起離開沈家那時候,心里還得嘆一句自己走的瀟灑。但是他不后悔,即使帶著姚欣有千般苦萬般難,即使他為了生活出賣身體,他也沒想過去求沈家的幫助。一方面是他看不上沈桐,另一方面就是沈家不欠他的。 沈家是名門望族,沈宅的裝橫也是非常威嚴。才下過一場小雨,又是夜晚,天氣很涼爽,沈頌卻渾身都出了汗,臉也是紅的。 沈頌被沈桐帶回沈家,踏進沈宅,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又被人領著進了熟悉的客廳。沈強端坐在沙發(fā)上,身邊站著一個人,那人沈頌也認識,沈家養(yǎng)的律師。 沈頌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心里已經清楚沈桐把他領過來的目的。沈家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是在他手上,雖然分紅從來沒有到過他的手。 “沈桐你先出去,”沈強看了兩人一眼,等沈桐出門的時候,指了指面前的一把椅子,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煩躁,對沈頌說:“你坐吧?!?/br> 沈頌抿了抿嘴唇,僵硬的坐下。對于沈強,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即使在車上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心里建設,這時候也免不了有些難受。他叫了二十年爸爸的那個人對他是如此的嫌棄。 看他不吭聲,沈強才慢慢開口,“我做的夠仁慈,在那種情況下,還是放了你們女子二人一條生路?!?/br> 沈頌閉著眼點點頭,睜開的時候眼圈有些紅,“嗯,我知道,我不怪你?!?/br> “出事這兩天沒找到你,沈桐就猜到你可能在路準那里,他所猜不錯?!鄙驈娨馕渡铋L的看他一眼。 “嗯,路上遇到了,”沈頌沒多說。 到底是養(yǎng)了二十年,沈強這幾天忙的焦頭爛額,也不想再多說下去,他把眼前的文件推給沈頌,示意律師跟沈頌說,律師還沒開口,沈頌就擺了擺手,他勉強笑了下,“沈桐已經說過,是讓我轉讓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嗎?那個容易,本來就不該是我的東西,我簽字。” 沈頌隨便翻了翻文件,問道:“都在哪里簽?” 他這么直白,倒是讓在場的兩人都驚了一下,沈強和律師對視了一眼,律師走過去指導沈頌把字簽上。 自始至終沈頌都很配合,沈強看著他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姚欣。昨天還聽秘書說她的身體應該是熬不了多久了。 沈強心里五味陳雜,沈桐背后做的那些事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親疏有別,沒有人會真的接受妻子出軌的孩子。 “我能冒昧的問一下路準做了什么嗎?路上的時候,沈桐情緒不好,話沒說全,”沈頌把筆放在桌子上,直視著沈強,“您知道,我雖然有股份,但是從來沒得到什么,收益也在您手里。我只是好奇,沈家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是真的熬不過去了?” 沈強頓了頓,然后嘆了口氣,像是瞬間蒼老了很多,“路準心太狠,他買了沈家的股份想要吞并沈家,原本我是沒在意,可前天你的母親轉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給他,他手里已經有了百分之三十,太多了……” “你說什么?”沈頌騰地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說:“我媽在醫(yī)院躺著,怎么可能會轉讓股份給他?” “不行,我去醫(yī)院,”沈頌急了。 “你聽我說完,你媽沒事,路準沒動他,”沈強苦笑,“他那樣的人,想要什么辦不到,倒是沈桐……我打算把他送到國外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