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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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皇帝的癡傻是裝出來的。這一點,溫世佑打眼就看出來了。 ——真正癡傻的人才不會眼珠有神地到處看。 既然他都能看出來,他不認(rèn)為心思深沉的蕭詠妄會沒看出來。 若蕭詠妄當(dāng)真對皇帝忠心耿耿,堂堂一國之君又何至于偽裝成個傻子? 溫世佑的心情復(fù)雜極了。 尤記得,年少時的蕭詠妄常對他說,未來要永遠(yuǎn)待在南臺山,永遠(yuǎn)和他在一起。那時的蕭詠妄根本就無心世俗的權(quán)力。 之所以他會入朝為官,是十五年前,先帝到南臺山來燒香,意外見識到了他的本領(lǐng)后,便主動找上了溫世佑,說是正值戰(zhàn)亂,朝廷缺能臣,希望掌門親傳能到朝廷任職。 蕭詠妄原本是不愿的,但思及先帝若被駁面子,或許會為難于南臺派,這才答應(yīng)了下來。 在下山前,他信誓旦旦地向溫世佑保證道,自己一定會成為一個利國利民的好官。 而現(xiàn)在…… 溫世佑心不在焉,路過了一家面攤,恰好有一桌人談起了攝政王。 “……糧價之所以跌了那么多,還不是攝政王抓了一批壟斷糧食的富商?他們富得流油了!聽說,冀州那邊的糧價之前一度高達(dá)一兩銀子一石,這誰買啊?” 聽到這話,溫世佑止了腳步。 “也不止是富商。聽說,有些權(quán)貴也是背后的始作俑者,包括那位。他們急著斂財,又哪有閑工夫管我們老百姓過得怎么樣?” “聽說,那位要親政了?我倒希望攝政王能一直掌權(quán),這樣……” “噓!據(jù)說,攝政王在權(quán)貴圈挺遭人恨的?!?/br> “哈哈哈,這是肯定的!動了他們的利益嘛,還得每天提心吊膽會被抄家。要我看,把那些貪官污吏全殺了,就好了!” “噓噓噓!小聲點。” “……” 溫世佑發(fā)怔,陡然間心中的郁結(jié)豁然開朗。 數(shù)日前,他派宋樂去探查,對方就說攝政王在京城的民間名聲也好,和他們南臺山那邊沒什么兩樣,如今看來,也確實是這樣。 溫世佑看了眼熙熙攘攘的街市,對攝政王頗是推崇的百姓,又想到了裝瘋賣傻的皇帝,以及顫顫巍巍求他“救大周”的曾老先生,不禁有些迷惘。 大周又何須他來救?百姓安居樂業(yè),平平安安,不是挺好嗎? 曾老先生請他救的“大周”,又是誰的“大周”?皇帝的?還是貴族的?對方那里的“大周”,真的有必要去救嗎? 溫世佑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心道,或許自己從一開始就該相信自己養(yǎng)到大的孩子,不該下這趟山——也不對,若是不下山,這幾天就沒法切磋得那么爽了! 還是趕緊回王府,繼續(xù)與人切磋吧!果然還是比武這種事比較適合他! 溫世佑心情一片疏闊,腳步也變得輕快了許多。 “咦?!溫前輩!您怎么會在這里?” 溫世佑一抬眼,見前方有個英俊的黑衣男子驚異地看向了他。 對方劍眉星目,皮膚古銅,一身利落的勁裝,腰間別著劍,是江湖人士的打扮。溫世佑瞅著他,覺得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溫前輩,你該不會是忘記我了吧?”男子快步走到了他的身前,訝然道。 溫世佑默默挪開了目光,瞅了眼宋樂。不好意思,真的忘了。 宋樂上前了一步,擋在了溫世佑身前,沖男子抱拳道:“敢問大俠是?” “我是卓昊蒼啊,溫前輩!”男子顯得有些失望,“沒想到您真的忘記我了。我當(dāng)我挑戰(zhàn)您那么多次,好歹能在您心目中占據(jù)一點分量呢?!?/br> 卓昊蒼又是哪位?溫世佑疑問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宋樂。對于他來說,認(rèn)人招數(shù),比認(rèn)人臉和記名字,要更容易。若是對方出劍,沒準(zhǔn)他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宋樂:“……” 他客氣地對男子道:“原來是日月教的卓教主,久仰大名。” 提醒到這份上,溫世佑恍然了過來。原來是魔教教主。曾經(jīng)在他劍下屢戰(zhàn)屢敗,最后還寫了本書的家伙! 他打量了一番卓昊蒼,狐疑地心道,怎么覺得這家伙長變了?這念頭只是在腦中一閃而過,很快就有另一樁事占據(jù)了他的大腦。 他清冷地瞥了眼卓昊蒼腰間的佩劍,扭頭看了看旁邊的空地,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不!溫前輩,我今天不與您比試?!?/br> 聽到這話,溫世佑甚感無趣,抬步就往前走,欲離開。 “等一等!溫前輩!”溫世佑的腳步?jīng)]停,以至于卓昊蒼的語速非常之快,“我不和您打,是因為當(dāng)年發(fā)過誓,下次與您比試,一定要勝。所以,現(xiàn)在若沒有萬全的把握,我不與您比武。” 溫世佑對這些理由,沒有一點興趣,都沒有偏頭看上一眼。 “不過,我教中的高手此番也隨我一同進(jìn)了京。溫前輩若不嫌棄的話,可以讓他們陪您玩玩?” 溫世佑倏地頓住了步伐。 * 12 之前他們比試,都是約定在一個地方,就他們二人到場,因此宋樂從來沒見過魔教教主,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相處的。 這廂,卓昊蒼竟是直接帶他們?nèi)チ巳赵陆淘诰┏堑膿?jù)點,這是他始料未及的,甚至疑心這是對方的陰謀,只是對方又有多大的把握能比溫世佑這個劍圣強呢?總之,宋樂是滿心的疑問。 ——值得一提的是,日月教的據(jù)點是在青樓,貌似該青樓在京城還挺有名。 現(xiàn)在正值白天,青樓在歇業(yè),他們從側(cè)門進(jìn)了庭院,便見幾名容貌姣好的女子在花園中聊天,她們見到卓昊蒼領(lǐng)了兩人進(jìn)來,皆站起了身,身姿婀娜地走了來,道:“主上,您帶的這位客人好俊吶!不知道……” “去去去!”卓昊蒼沒好氣地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離遠(yuǎn)點,“這是我尊敬的一位前輩,對女色不感興趣。” 她們掃興地走開了,卓昊蒼領(lǐng)溫世佑兩人進(jìn)了大樓。 宋樂一直警惕于附近的埋伏,然而,埋伏的人沒有,倒是有不少趴在欄桿上張望,滿臉好奇的女子,以及個別躲在暗處窺看的人。 他們在一處豪華雅間落了座,不多時,有數(shù)位小廝進(jìn)門來,給他們斟茶。 卓昊蒼囑咐其中一人,讓他叫左右護(hù)法以及紅衣使來。 等待期間,卓昊蒼喝了一口茶水,問道:“溫前輩到京城來,也是為碎穹秘籍嗎?” 碎穹秘籍?溫世佑皺了一下眉。 卓昊蒼瞧他神情,解釋道:“碎穹秘籍,就是當(dāng)年給名盛一時的恭閑山莊帶來滅門之禍的秘籍啊。聽說,這功法修煉到極致,可以達(dá)到真正意義上的不老不死。當(dāng)年局勢混亂,秘籍落入誰手,不得而知。如今,晚輩聽說該秘籍有消息了。” 溫世佑當(dāng)然知道大名鼎鼎的碎穹秘籍,可他一點也不知道“秘籍有消息”的事情。 宋樂替他問道:“這消息,卓教主是從何得知?” “不知道,反正現(xiàn)在這事兒在江湖傳遍了。據(jù)說,那秘籍在酉州的豐王手里。他們都跑去酉州了?!?/br> 宋樂問:“那卓教主怎么會跑到京城來?” 卓昊蒼聳了聳肩,“我覺得這事有蹊蹺唄。聽說,皇帝傻了,而這豐王又是唯一可能給皇帝出頭的王爺,馬上年底,眾王進(jìn)京,可能會給攝政王帶來不小的麻煩?!?/br> 他這言外之意就是懷疑這消息是攝政王為了牽制住豐王,故意放出來的。 “不過依我看,豐王應(yīng)該真的修煉過那碎穹秘籍。我很久之前,碰到過他,他天賦很差勁,但居然也達(dá)到了先天境。而攝政王精通武學(xué),沒理由不悄悄奪豐王手上的秘籍,反而將這消息廣而告之。綜上,我推斷出,豐王修煉過碎穹秘籍,但秘籍現(xiàn)在不在他手中,大概率已經(jīng)被攝政王奪到手了!所以,攝政王才會有恃無恐地引人去豐王那里!” 他的分析精彩絕倫,但溫世佑不知從何評價起。 ——他可從來沒聽蕭詠妄提起過那什么碎穹秘籍。以蕭詠妄的性子,若是得到了這種極品秘籍,肯定會第一時間呈給他看。 正在這時,門被敲響了,外面?zhèn)鱽砹艘恍酆竦穆曇?,“教主,您找我們??/br> 卓昊蒼止住了進(jìn)一步分析的欲望,對外道:“你們進(jìn)來吧?!?/br> 兩名男子外加一名美艷的女子走入了房間。 卓昊蒼也未明說溫世佑的身份,甚至未提及他的姓氏,只是簡單地道:“剛剛在街上,碰到了這位曾經(jīng)于我有恩的前輩。他想要與人切磋?!?/br> 說罷,他看向了溫世佑,介紹起了那三人精通的武藝,“前輩,這是我日月教的左護(hù)法,精通長槍與外功,這是……” 溫世佑敲了敲桌面,打斷了他的話,下巴微微揚起,點過了他們?nèi)恕?/br> 宋樂翻譯道:“他的意思是,要他們?nèi)齻€一起上?!?/br> “哈?”左護(hù)法憋不住了,難以置信地道,“我們?nèi)齻€可都是先天境!” 卓昊蒼擺了擺手,示意他住嘴,“那就你們?nèi)艘黄鹋c這位打吧?!彼Y貌地對溫世佑道,“前輩,這邊請。” 這三人和攝政王府的高手實力差不多。 三人齊上,溫世佑用上了兩成的功力,甚是游刃有余,打的過程中,頗是認(rèn)真地研究了一番他們武功。 其中,那女子的柔術(shù)讓溫世佑一下子又有了新劍法的靈感。他興奮至極,一口氣將那三人擊敗后,也顧不上與卓昊蒼他們寒暄,身形轉(zhuǎn)瞬就消失到了原地——他要回去仔細(xì)地琢磨一番。 那三人艱難地爬起了身,他們的心臟處的衣服赫然都被劃破了一道口子,沒有傷到皮膚,只是若仔細(xì)一看,便可發(fā)現(xiàn),這道口子的長短都是一模一樣。 “前輩突然離開,這是……”卓昊蒼愕然看向了仍留在原地的宋樂,“生氣了嗎?” 宋樂泰然自若道:“不,主子這是很高興。”他抱拳行了一禮,“多謝卓教主今日的款待,在下與主子先行告退?!?/br> 宋樂離開后,三名日月教高層走到了卓昊蒼身旁。 左護(hù)法是個高壯的大漢,他神情凝重地道:“教主,那位前輩是何來歷?該不會是劍圣……” “是啊?!弊筷簧n負(fù)手,語重心長地道,“這下你們該知道與天下最頂尖的強者的差距了吧?!?/br> 右護(hù)法模樣干練,瞧上去煞是精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話。該不會聞名天下的劍圣竟是個啞巴吧?” 卓昊蒼瞥了他一眼,卻是淡然地道:“他只是不愛說話罷了。我曾經(jīng)聽他講過話?!?/br> 他們中唯一的女子紅衣使忽然捂嘴笑了起來。 “紅秀,你笑甚?” 紅秀笑盈盈道:“我笑,那位劍圣前輩還真是假正經(jīng)呢!” 卓昊蒼皺眉,“此話怎講?” “教主不常說,劍圣一心武學(xué),不近女色嗎?看來,教主也被蒙蔽了呢。那位劍圣前輩早就不是元陽之身了,而且恐怕幾天前剛剛泄過陽精——他身上還有殘留著其他人的味道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