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神的孩子都在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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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圣誕快樂!” “圣誕快樂?!绷曑幠降椭^,心臟還在失序地跳著,他努力調(diào)整了下聲音,穩(wěn)住心神繼續(xù)開口道,“國內(nèi)今天也放假嗎,怎么有空打電話來。” “沒有,國內(nèi)不放圣誕節(jié),我這邊正好結(jié)束一個案子,上面給了幾天假。你身體好些了嗎?涵啟說你之前有點發(fā)燒。” “嗯,已經(jīng)沒事了?!?/br> “你多穿點衣服,不要在室外待太久,還有飯要多吃,不要每次吃幾口就不吃了,什么藥都不如食補?!鄙毯倪@點和雙胞胎弟弟一模一樣,一嘮叨起習軒慕的身體就停不下來。 “知道啦。”習軒慕失笑,“最近工作順利嗎?” “嗯,剛破了一個連環(huán)殺人案,之后可能會調(diào)去刑偵總隊。對了,爺爺說明年涵啟畢業(yè)的時候要過去參加畢業(yè)典禮?!?/br> “……爺爺說要來嗎?”習軒慕沉默一下問道。 “嗯,問我去不去。我這邊護照都上交了,去的話要提前打申請?!鄙毯臎]有注意到習軒慕的反常,繼續(xù)說,“爺爺沒和你講嗎?” “還沒有……可能之后會打給我。”習軒慕僵硬地笑了笑。 “沒事,你不用cao心,讓涵啟安排。到時候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回去,留他自己一個人慢慢收拾?!?/br> 商涵弈不像商涵啟那么會撒嬌,說話直來直去,小時候兩個人搶習軒慕,商涵弈基本沒贏過,他不屑于裝哭,又不會告狀,次次都被商涵啟使詐,勝之不武。 幸好他個性剛正,天然有一種正義感,感情方面又比較遲鈍,總想著商涵啟是弟弟,他這個做大哥的吃點虧,退一步,心里也不曾真的計較。 當然,嘴上還是不能不認輸,兩個人一碰面必要互懟,斗嘴斗得不亦樂乎。 商涵弈和習軒慕感情也很好,他讀警校,在家時間少,但兩人并不會因此生分。作為長子,商函弈潛意識里有一種責任感,是對這個家的默默守護和無言關心。 人生苦長,習軒慕時常覺得,痛苦和倦怠把他的生命拉得無限長。但他又感激,上蒼賜予他兩個最親愛的人,讓他在無數(shù)次心生絕望之際,對這個世界仍留下最后一絲眷戀。 他們又聊了一會生活近況,因為涉及保密協(xié)議,商涵弈不能說太多自己的事,反而叮囑了習軒慕一大堆,要記得吃藥,按時吃飯,不能喝冷牛奶,不可以熬夜……最后被商涵啟催著吃晚飯,才終于掛了電話。 習軒慕換了衣服,跟著商涵啟下樓去餐廳。 他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低著頭安靜地走在過道一邊,好像突然隔絕了周圍熱鬧的氣氛,又回到他的小世界里,連圣誕老人出來和大家打招呼都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商涵啟牽著他的手,在他手心撓了撓。習軒慕回握了一下,溫順地任由他牽著,像只很乖的小兔子,耷拉著耳朵。 “爺爺給你打過電話了嗎?”過了會習軒慕狀似隨意地問道。 “嗯,前幾天打的,說之后可能會來參加畢業(yè)典禮,還沒最后定。”像是知道習軒慕的不安,商涵啟摟著他安撫了一下,又道:“還早呢,其實來也沒關系,就幾天,到時候替他們訂酒店。爺爺估計是找個借口陪奶奶出國玩一陣子,倒是沒想到涵弈這家伙也要來?!?/br> “唔……”習軒慕點了點頭,沒說話。 “怎么就不開心了?!鄙毯瓎⒛罅四笏哪槪拔乙嬖V涵弈其實你不想他來?!?/br> “你不要鬧!”習軒慕聲音溫溫柔柔,一點沒有威懾力,“還有,下次不要在你哥哥打電話來的時候搗亂?!?/br> 習軒慕低著頭往前走,依舊很不安。 剛才商涵啟親完他又取消靜音的瞬間,他被一種強烈的恐懼籠罩著,像是最隱秘骯臟無恥的秘密被曝露在日光下,備受譴責,萬人唾罵。 他努力把這種情緒壓下去,裝作鎮(zhèn)定的樣子,心臟卻生生地疼,好像一遍又一遍地被殺死。 他引誘自己的親生兒子,他們的關系見不得光。 他用愛戀、理解、幸福這些正向的情感包裝著luanlun禁忌,不斷釋出錯誤訊息。他們接吻、愛撫、保持性關系……而這些都不過是在溫情和愛戀掩蓋之下的非暴力侵害行為。 他看似被動地接受這一切,卻在精神上層層引導,甚至會情不自禁做出一些討好商涵啟的事,以確保自己持續(xù)被愛著。 那是寵物對飼養(yǎng)者的反向誘捕。 他愛商涵啟,夾雜著喜歡、欽慕、依戀、貪婪、誘惑…… 他享受被商涵啟放在心尖,無比珍重,眼中只看得到他的樣子;他為商涵啟的魅力所吸引,將他當作一個成熟的散發(fā)著荷爾蒙的成年男性來愛;他獻祭,臣服,完全依附于商涵啟為他創(chuàng)造出來的真空層,以尋求庇護與安寧。 他的愛不純粹。 痛苦與歡愉交織。 習軒慕為這種隱秘而病態(tài)的渴求感到羞愧。 “……” 商涵啟好像說了什么,習軒慕?jīng)]聽到,轉(zhuǎn)過頭茫然地看著他。 “又走神了,想好吃什么了嗎?”商涵啟刮了刮他的鼻尖,幫他把外套拉鏈拉起來。酒店里雖然開了暖氣,過道里還是透著些許冷風。 “你決定吧,我不太餓。”習軒慕撇開腦子里胡亂的思緒,努力打起精神,對商涵啟笑了笑,他主動挽過商涵啟的手,有些半依偎在他懷里,黏糊糊地小聲道,“吃完早點回去,可以做些別的?!?/br> 商涵啟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換上寵溺的笑:“你確定?” 習軒慕不語,臉頰悄悄爬滿緋紅。 …… 那天晚上的習軒慕格外的粘人又柔軟,簡直像是水做的,不停地纏著商涵啟索吻。 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做完了全部。 習軒慕被商涵啟貫穿的時候,頭埋在枕頭里,喉嚨里像小貓一般發(fā)出嚶嚀,如同春藥。商涵啟掐著他纖細的腰來回頂弄,幾乎用盡全部的自制力和溫柔,才沒有失控傷到他。 習軒慕皮膚很燙,眼尾透著媚意,全身像是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格外可口。他修長白皙的雙腿打開到極致,下身溢出一波又一波情潮,潮濕粘膩。商涵啟只要稍微有往外退的意思,他就會纏上去,溫熱的腸道緊緊地咬著商涵啟的性器,嗚咽著求要更多。 他被商涵啟cao射兩次,第三次的時候性器已經(jīng)吐不出什么東西,整個人直接進入劇烈的干高潮,酥麻又纏綿的快感持續(xù)了好幾分鐘,身體不住地顫抖,神志也有些恍惚。 他喉嚨已經(jīng)完全啞了,眼角帶著濕潤的淚痕,商涵啟吻了吻他,等他稍稍緩過來,開始做最后的沖刺。 又過了好像一個世紀那么久,商涵啟終于在習軒慕的生殖腔里射精,因為帶著套,并沒有jingye流進去。他摟著習軒慕側(cè)身躺了一會,等性器軟下來,才慢慢從他的身體里退出來。 習軒慕半靠在枕頭上,看著商涵啟把套子摘下來打了個結(jié)扔進垃圾桶,突然覺得自己荒誕又可笑。 明明前一秒身體還火熱,現(xiàn)下卻突然泛起一陣寒意。 他在商涵啟身上體驗到了極致的性快感,卻也產(chǎn)生了強烈的自我厭惡。 強烈到好像那一瞬間直接殺死了他。 習軒慕心臟隱隱地疼,渾身乏力,紛擾的思緒像一團亂麻占據(jù)著他的大腦。寒冷和疲憊席卷上來,密密麻麻的難過在胸口炸開。 他不自覺地蜷起身體,左手按在胸前,整個人陷進被子里。 他想,也許他又生病了,不然為什么會那么難過。 商涵啟拿來一條毛巾,把習軒慕身上沾到的jingye擦干,抱著他去洗澡。 浴室燈光昏暗,溫熱的水流打在身上,讓習軒慕稍稍舒服了一些。 他摟著商涵啟,又開始索吻,眼角分不清是水滴還是眼淚。 “難受……” 習軒慕頭埋在商涵啟的懷里,看不到他的表情,聲音卻隱隱帶著哭腔。 “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我剛太用力了?!鄙毯瓎⒂行┎煊X到他的精神狀態(tài)不太穩(wěn)定,一邊安撫,一邊溫柔地問,“我看看有沒有受傷,涂點藥?!?/br> 習軒慕搖頭,不讓商涵啟動,也不說話。就這么安靜了幾分鐘,他小聲道:“你抱抱我?!?/br> 商涵啟把他摟進懷里,用力地抱緊他。 水蒸氣在鏡子上凝結(jié)成霧,看不清鏡中的畫面。 吹干頭發(fā),再回到臥室,習軒慕的情緒已經(jīng)平復下來。 商涵啟替他熱了一杯牛奶,習軒慕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等他喝完,商涵啟把杯子收走,關了臥室的燈,抱著習軒慕躺進柔軟的被子里。 他在習軒慕的額頭親了親,語氣里盡是寵溺:“睡吧,不要胡思亂想。我在呢?!?/br> “你會一直愛我嗎?”習軒慕小聲地問。 “我會。一直愛你到哪怕有一天你不再愛我?!?/br> “……不會有那一天。” “我知道?!?/br> “……” “睡吧,軒慕。很晚了。” “……晚安?!?/br> “晚安。” …… 圣誕的鐘聲敲響,溫暖的爐火烤炙著冬夜; 唱詩班的頌歌彌漫著歡喜,精靈在透亮的夜空觸碰雪人的鼻尖; 神的孩子都在跳舞,只有罪惡的靈魂在痛苦與歡愉中無望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