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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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到叢暮的公寓時已經(jīng)快天亮了,連旗醉的暈兒咣當(dāng),從浴室里草草洗了澡,撲到叢暮的床上睡死過去。 叢暮剛洗完澡,拿著浴巾去廚房接了杯水,還沒來得及喝,大門突然被人砰砰砸響。 他打開門,景云臻頂著寒冬的夜露站在門口,后面跟著剛才在連旗家門口見到的那個英俊男人。 景云臻繃著臉將叢暮打量半晌,拉著他的手自動自發(fā)進(jìn)了家門,直奔臥室而去。 連旗呈“大”字型趴在主臥的床上睡得人事不知。 “趕緊把人弄走,”景云臻對身后的男人說,“你自己看好了啊,什么事也沒發(fā)生。” 男人挑眉,并不答話,只對著叢暮笑笑:“謝謝你照看他?!?/br> 他年紀(jì)大概比景云臻大一些,是很有成熟男人韻味的那種長相,目光深邃,笑起來眼角有迷人的笑紋。 “等等,”叢暮把人叫住,挑了一下眉,略微打量的目光,饒有趣味地問:“連旗說你是他的債主,他欠你錢?” 男人把連旗打橫抱起來,連旗個子高又有肌rou,體重并不輕,但他看上去毫不費力,還能騰出一只手替連旗把線衫拽下來蓋住露出來的腰。 “他把我未婚夫弄死了,”男人溫和地說,“所以他得頂上?!?/br> . . “還看?!”景云臻怒吼,“你眼睛都快粘他身上撕不下來了!” “哎,那個男的什么來頭?身材蠻不錯?!眳材郝掏痰牟林^發(fā)問。 “身材不錯?明明我身材比他更好!”景云臻氣壞了,一掀上衣,露出明晃晃八塊腹肌,“你摸!你來摸!” “色情狂,”叢暮罵他,“人家長得也很帥啊,就是那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那是老!我才是成熟!”景云臻氣急敗壞,“你還敢說別的男人帥?!今天的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他在客廳里端著叢暮的杯子一邊喝水一邊獅子一樣亂轉(zhuǎn),“你怎么想的?怎么隨便就把連旗帶到家里來了?我的警告是耳旁風(fēng)是吧?” 叢暮坐在沙發(fā)上,毛巾搭在肩上,無奈道:“不是你讓他來找我的嗎?” “我讓他幫你把叢飛看住了,沒讓他進(jìn)你家門!” 叢暮火氣也上來了:“他自己家不能回,又喝成那個樣,我不把他弄回家里來還能把他扔街上?他好歹也是你手底下的人,我把他扔外面能給你長臉?” “你真那么心軟的話心疼他不如心疼心疼我!”景云臻說,“我說了,連旗不是普通的打手,他背后的關(guān)系很復(fù)雜。剛才那個男人你也見了,今天我要是不帶著他進(jìn)你的門,你讓連旗在你家里睡一晚,明天我都不曉得要去哪里找你的尸首!” “行了別廢話了,我以后也沒機(jī)會見他了,”叢暮拿著毛巾站起來,懶得再看景云臻一眼,“沒別的事兒你也趕緊滾蛋吧?!?/br> 他繞過男人往主臥走,兵荒馬亂的一個晚上,實在是讓他困得不行。 “等等,”景云臻突然在他身后說,他看了一眼客房微微敞開的房門,“你跟祁卓分房睡?” 家里兩間臥室都有大床,客臥里散落著祁卓的一些私人物品。 叢暮腳步一頓,嗤笑一聲:“管你什么事兒?” . . 祁卓落地的那天叢暮去接機(jī),祁卓帶著一副茶褐色的墨鏡,藍(lán)色西裝大衣,手上隨意拎了個半新不舊的袋子,矮身坐進(jìn)車?yán)铮骸八湍愕摹!?/br> 叢暮打開一看:“嚯,你真把這綠寶石弄回來了?” “嗯,答應(yīng)了送你的?!?/br> “這也太貴重了,還是你家里傳下來的寶貝,我不能要。” “說是留給我太太的嘛,不給你給誰?!?/br> 兩人聊了幾句島上的事兒,據(jù)祁卓說,祁重格雖然是個能力平庸的人,但是他身邊能臣良將非常多,而且這些人幾代人間一直追隨祁家,十分忠心,“事情不是太好辦,”祁卓說,“不過是人就有弱點,籌備一下,也不是做不到?!?/br> 叢暮問:“一定要這么做嗎?我不太理解你們做生意,但是如果不是存在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沒有必要非得樹敵吧?” 祁家是非常舊派的大家族,面上隱藏得非常低調(diào),但是雄踞一方,勢力難以估量。而且到現(xiàn)在仍然延續(xù)舊時的世襲和一夫多妻制,祁家的上一代家主人丁單薄,僅有祁卓的母親和小舅舅兩個孩子。但是祁重格卻兒子頗多,他耳根子又軟,禁不住身邊幾房太太的攛掇,今天想立這個明天想立那個,想來想去又不愿把自己的資產(chǎn)分出去,只好打上侄子的主意??墒且彩且驗樗麅鹤佣?,叢暮擔(dān)心,萬一祁卓得到了他想要的,未來會有無盡的麻煩等著他。 “如果我今天不下手,明天被吞掉的就是我。叢暮,做生意不能心軟?!?/br> 這已經(jīng)是第三個人說他心軟。 “不說這些,”祁卓握住他的手,“這些很沒意思,你不需要考慮。你最近感覺怎么樣,有沒有找到合適的心理醫(yī)生?” 叢暮發(fā)動了車子,“我在找,但是你知道,”他抿了一下唇,“我這種情況,這么多年了,我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我感覺很安全……突然讓我去改變,”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可能沒有那么勇敢?!?/br> 祁卓沉默了一會兒,“我明白。這種事急不得,再難的時候我們也都過來了,你現(xiàn)在……你覺得自己開始有些不穩(wěn)定的情緒,但這并不一定是壞事?!?/br> 叢暮笑道:“好嘛,你又知道了?!?/br> “久病成醫(yī)啊,”祁卓說,“這樣,你能不能空出幾天假期,我們出去度假?整天待在水泥城里工作,本來好好的心情也要變壞。” 叢暮看看工作表,同意了。 于是他倆帶著兩只貓開開心心在大溪地玩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