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新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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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在與楚裴年離婚后,沈驍?shù)纳顫u漸變了模樣,這些改變充斥著他生活的點點滴滴,一天天的被放大,一天天的被沈驍注意到,甚至無法忽略。 楚裴年真的是個很體貼的家伙,往日里,沈驍每天只要忙于工作就可以,其他所有事,楚裴年都會幫他處理。 即使沈驍沒有與楚裴年住在一起,沈驍每天穿的衣服,也都是楚裴年在前一天給他準備好并派人送到他家里去,當然沈驍?shù)哪切┡K衣也都會有專人去處理,清洗也罷,丟棄也罷,從來不需要沈驍自己關(guān)注,就連他家里的清潔,都是楚裴年派人去做,一應(yīng)的周全。 沈驍每日的三餐,楚裴年也都會做給他,并在他每日的飯點準時送到,即使那些飯菜沈驍不一定每頓都吃,但他著實是吃過不少,畢竟是送到嘴邊的,且那味道……完全合乎他的喜好。 這幾年下來,楚裴年了解沈驍所有的喜好。 或者說但凡是沈驍喜歡的,楚裴年都會去關(guān)注,他會因為沈驍愛吃某個菜,特地找來大廚去學習那烹飪的手法,他也會主動去關(guān)注潮流穿搭,讓沈驍每日的裝扮都不落俗套、彰顯身份,他甚至關(guān)注沈驍喜歡什么樣的綠植、什么樣的室內(nèi)設(shè)計,幫他調(diào)整家裝。 可以說,結(jié)婚三年來,楚裴年真的是極力地在做一個好老婆,他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一心只想遠離他、從來不給他好臉色的老公,卻是半分抱怨也沒有。 他真的愛得太卑微,他真的是付出了他的全部,包括他的生命。 曾經(jīng)他以為,他的體貼、他的溫柔,會換來那人的至少幾句夸贊、幾句褒獎,會換來那人的不再冰冷、不再漠然,可到頭來,一切……不過一場空。 離婚前的沈驍無憂無慮,從來不用為生活的瑣碎而煩惱,也從來不必關(guān)注某天是不是要變天、某日的晚宴該如何穿搭,畢竟所有的事,都有楚裴年為他考慮著。 可如今,沈驍與楚裴年離婚了,楚裴年不再關(guān)注沈驍,不再干涉他生活中的任何事、任何人。 所以,沈驍?shù)姆块g亂了、衣服臟了、家里的綠植死了,這天的早餐依舊是不合胃口、午餐又忘記吃了。 沈驍找來了家政,要他們給自己收拾房間,衣服送去干洗,還得特意繞道過去,綠植養(yǎng)起來太麻煩,干脆盡數(shù)扔了。 今天的馬桶依舊是沒有被清理干凈,浴缸的角落里甚至掉了幾根不知是誰的頭發(fā),那件名牌外套不適合干洗,已經(jīng)再也無法穿了,家里沒了綠植,看起來死氣沉沉的,好似生活都沒了激情。 鄭熙不知道沈驍因為什么而心情煩悶,只會湊在他身邊撒嬌,甚至偶爾說幾句楚裴年的壞話。 沈驍聽著鄭熙的聒噪,第一次開口發(fā)了脾氣,要他閉上那張臭嘴。 鄭熙開始可憐兮兮的哭鼻子,卻換來沈驍煩躁地踹門離去,獨留鄭熙一人在那里不知所措。 這是第一次,沈驍與鄭熙這般發(fā)火,也是第一次,沈驍丟下鄭熙獨自離開,卻分明……不是最后一次。 鄭熙有些傻眼,他以為或許是他的方式錯了,便在幾小時后,與沈驍打電話說軟話,各種道歉,各種重提舊日的情分。 畢竟,對鄭熙來說,如今能夠稍稍觸動沈驍?shù)模挥凶约号c他過去的那些個情分,鄭熙不知道他那所謂的過去的那張感情牌,還能打多久,但他卻是自信地認為,他一直都是沈驍無法割舍的存在,畢竟他惦記了自己這么久不是嗎? 果然,鄭熙提起舊日情分后,沈驍就原諒了他,鄭熙再一次成了沈驍?shù)男念^寶,或者說是沈驍自以為的心頭寶。 這里還要補充一句,鄭熙自導(dǎo)自演的被楚裴年安排小混混針對的事件,在鄭熙故作大肚的懇求下,沈驍沒有去找那幾個小混混查明實情。 這天,距離沈驍與鄭熙結(jié)婚的日子還有10天。也就是楚裴年被鄭熙整出小混混那一出之后的第三天。 這天一大早,韓林就告訴楚裴年,說今晚有丁氏地產(chǎn)老總的獨女丁曉萌的生日宴,特別邀請他出席。 說起來,這個丁氏地產(chǎn)如今與沈驍家的地產(chǎn)公司不分伯仲,在業(yè)界都是不容忽略的存在,或者說丁氏與楚家財團也有很多業(yè)務(wù)上的往來,是楚家財團重要的合作伙伴。 而丁總的那個獨女丁曉萌,一向備受寵愛,這一點楚裴年很是清楚。 想到今后楚家財團是要完全托付給沈驍?shù)?,不好讓楚家財團因為自己的不賞臉被人詬病,進而影響今后沈驍?shù)陌l(fā)展,所以楚裴年當即就應(yīng)下了這個所謂的生日宴。 “不如你去幫我租用一個臨時男友吧,要帥一些的,或者干脆找個不起眼的十八線影星也可以,我不想一個人去,也不想讓鄭熙以為我對沈驍還有念想。”楚裴年淡淡地吩咐,他這么做,真的只是想要一個清凈,他不想再被鄭熙浪費生命了。 韓林一愣,卻是很快明白了楚裴年的意思,當即便應(yīng)下了。 這天,楚裴年照例去了那個琴舍學習鋼琴,在學習結(jié)束后,他就在樓下見到了韓林為他找來的臨時男友尹正哲。 這個尹正哲倒是當真陽光又帥氣,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最重要的是,這人笑起來很好看,那種溫度……有些像記憶中那個他的溫度。 真好! 楚裴年自是滿意,甚至開口夸贊了韓林一句:“沒想到你倒是個有眼光的?!?/br> 韓林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卻是介紹道:“這位叫尹正哲,今年剛20歲,也是個Alpha,他如今還只是個劇組的小龍?zhí)祝矸荼尘耙哺蓛??!?/br> 楚裴年點頭,笑著看向尹正哲:“所以,該了解的你都了解了吧!也該是知道接下去要做什么吧!” 尹正哲頓了頓,卻是連忙笑著點頭,“知道的!我都知道!” 這家伙面對自己的毀容臉,倒是半分異色也沒有,當真是不錯,楚裴年這般想著,又贊了韓林一句,“我倒是著實有個好秘書??!” 韓林輕咳一聲,“楚總見笑了,我不過是照吩咐做事?!?/br> 楚裴年點頭,不再說話。 很快,一行人去了楚裴年家里,楚裴年換上了晚宴要穿的衣服,也戴了面具,遮住了自己那毀掉的半張臉,畢竟他的這半張臉如今越來越可怖了,不好在那種宴會上讓大家都看到,以免壞了大家的興致。 戴上面具后的楚裴年,只有那半張完好的臉能被看到,再配合他得體的穿搭,倒著實是個大美人一樣的家伙,看得尹正哲眼中有一瞬間的驚艷流轉(zhuǎn),他覺得他還從沒有見過這么好看又有氣質(zhì)的Omega。 韓林看到了尹正哲的眼神,卻是勾唇一笑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楚總的男友了,所以在外面的時候,你可以與楚總怎么親密怎么來,剛才那種眼神就很不錯?!?/br> 尹正哲咽了咽口水,怎么親密怎么來?那這么說的話……!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又看了看楚裴年那半張讓他驚艷的臉,連連點頭。 楚裴年看著尹正哲這一系列的反應(yīng),倒是覺得這家伙性格率真、毫不作偽,登時就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 尹正哲見狀一愣,下一刻卻是提步上前,伸手拉住了楚裴年的手,握在了手心,一瞬間的,尹正哲心跳加速。 “小哲,不用緊張,現(xiàn)在起咱們就是戀人了!”楚裴年面上依舊掛著淡笑,那笑宛若春日里的暖風,溫柔的不像話,要命的迷人。 尹正哲甚至覺得他怕是觸碰到了這世上最美好的東西,愣了愣后,他連忙笑著點頭道:“好!” 尹正哲甚至不由得期待,接下去的時光……走慢點。 很快,一行人就朝著今晚生日宴的舉辦地而去。 另一邊的沈驍自是也被邀請參加丁曉萌的生日宴。 這還是與楚裴年離婚后,沈驍要參加的第一個重要的聚會,他半點不會怠慢,可問題是……他不知道該穿什么樣的衣服去合適,往日里都是楚裴年負責他的穿搭,他從來不用考慮這些的,再者說,楚裴年給的搭配,一定是最合適的。 可現(xiàn)下,沒了楚裴年為沈驍提供合適的衣服了,所以他的眉頭便皺了起來,雖說都是西裝,可那西裝有不同顏色與設(shè)計裁剪上的差異,更有不同顏色及花式的領(lǐng)帶,對上丁家千金的生日宴,以他目前的身份來說……! “……” 沈驍有些無語,他甚至第一次深切地認識到楚裴年往日替他做的事,其實也并不都是小事。 但沈驍早已沒有半點立場去問楚裴年自己該穿什么,再者說他也拉不下那個臉,結(jié)果正惆悵間,鄭熙打來了電話,說他已經(jīng)到了他的公寓門口。 是啊,這次的晚宴,自己叫了鄭熙的,他如今是自己的未婚妻,怎么也是該與自己一起去參加活動的。但一想到鄭熙有時候那些個上不了臺面的言行,沈驍又皺了皺眉,這樣的未婚妻帶出去,他還真是擔心鄭熙會壞事。 這種擔心,在從前沈驍帶著楚裴年出去時,從來不會有,甚至偶爾沈驍自己表現(xiàn)不得宜時,楚裴年還會在一旁救場。 這便是差距,沒有對比,真的就沒有傷害。 從前的沈驍從來沒有考慮過這許多細節(jié),但如今真正與鄭熙在一起了,他才意識到為什么原先自家老爸非要讓自己娶了楚裴年,曾經(jīng)的他只以為是楚裴年身后的楚家財團,可如今看起來……并非如此。 “沈驍!你怎么還沒換衣服?時間都快到了吧!”鄭熙一進門就開口。 沈驍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鄭熙的著裝,第一反應(yīng)是……有些沒品,并不是將價值不菲的東西堆砌在一起就真的是最好,最貴的不代表最合適,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這個鄭熙,似乎只能看到最貴的,他真的是只在意物品的價值,卻半點不考慮審美,或者說他是有審美的,只是那審美太過粗俗、太過物質(zhì)。 “你怎么穿著這樣就來了?”沈驍還是皺眉問。 鄭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著裝,“有哪里不好嗎?” 沈驍伸手揉了揉眉心,“算了,我?guī)阒匦氯ヌ暨x吧,正好我也沒有合適的衣服去參加那生日宴?!?/br> 幾番折騰下來,沈驍還是找來一個造型師,為他們重新選了穿搭,倒還算是過得去,可沈驍總覺得,沒有楚裴年給的好,他甚至忍不住猜想,如果是楚裴年,會讓自己穿什么衣服。 沈驍自己都沒意識到,如今的他,越來越多地將楚裴年與鄭熙做比較了,而每一次做比之后,那個好的……都不是鄭熙。 沈驍知道,今晚的生日宴楚裴年也會到場,不知怎么,對于能再見到楚裴年,竟讓他隱隱的有一種期待,他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但他一想到那個會場里會有楚裴年的身影,他腳下的油門就被踩深了幾分,他甚至沒有聽進去身側(cè)的鄭熙對他說了什么。 第一次,他愛的鄭熙分明就在身側(cè),卻成了不被他關(guān)注的存在。 當然,這個第一次……也分明不會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