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8 大仇得報(bào),萬事休矣?!就杲Y(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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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珂揚(yáng)死了,天琊從未覺得真實(shí),再也不會有人知道他那惡心痛苦的過去。 朝鵠也死了,那個曾經(jīng)救過他的女人。 因?yàn)槭軅麌?yán)重,狐家三姐妹再度出現(xiàn),進(jìn)行再一次的千魂殤的封印。重新脫胎換骨的天琊躺在床上,兩眼無神的睜大眼睛。 “為什么他變成了這模樣?”凌照擔(dān)心的問三姐妹。 “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他的身體是沒問題的,至于他的執(zhí)念,可能是……”狐笑不好說實(shí)話。 “他的執(zhí)念的確是消失了,可是,新的執(zhí)念又出現(xiàn)了?!焙恼f道。 “真是復(fù)雜的人類,額,他早已經(jīng)不是人類了?!焙鼣M吐吐舌頭。 凌照不知道天琊新的執(zhí)念,他只是想他看到他,再也沒人可以威脅到他們了。 狐媚欲言又止,她想告訴凌照,天琊可能已經(jīng)神志不清,雖說大仇得報(bào),卻未必能以后過得輕松。 最后三姐妹離開的時候,沒有留下任何話,也沒有交代任何事,他只是在長牙的劍鞘上看到兩顆石頭,那是天琊的那枚玉扳指,已經(jīng)碎成兩塊。 難道說,他與天琊的愛情就如這扳指一樣破碎嗎? 可是,天琊從未喜歡過他,只是他一頭熱的追逐天琊。 一個月后,天琊終于從活死人的狀態(tài)里出來,只是,天琊給他的感覺變了。 天琊的眼神,看人時,以前是陰郁冷漠的,現(xiàn)在卻是飄忽不定的??床怀鎏扃鹪谙胧裁矗瓦B情緒,都毫無波動。 仿佛看不到他,看不到他這個人,哪怕他觸碰他的身體,都視而不見。 “天琊,醒了?要不要喝點(diǎn)粥?”他扶住天琊的身子,想讓天琊靠自己近點(diǎn),對方推開他,粥碗差點(diǎn)打翻。 “……”天琊不說話,眼神盯著那粥,他趕緊說道“我不會放任何多余的東西。你放心?!?/br> 天琊接過碗,剛喝了一口,就被燙著了,張嘴哈氣,有點(diǎn)無辜的不敢再次下口。 自天琊醒來后,這種日子已經(jīng)持續(xù)了又一個月。 天琊對他很是防備,卻又不離開他身邊,偶爾會發(fā)現(xiàn)對方輕飄飄的看著他的目光。 他清楚的知道天琊這樣是為何,因?yàn)樘扃鹣肟此遣皇窍胂笾械哪前阍诤匏?/br> 然而這樣溫水煮青蛙的方式,似乎是沒有作用的,他打算采取一些辦法,讓天琊知道,他絕不會放開他。至于仇恨,天琊想要看的,他不吝嗇入戲一下。 “不好喝?還是太燙?”他關(guān)心的問。毫無疑問,天琊不會理他。一如既往地冷漠。 “……天琊,別不理我。我哪兒做的不好的話,你可以說出來,我改。”他說著就要哭出來,變成了那個仿佛什么也不懂的凌照。 天琊依舊不理睬他,他無奈,只好先作罷。 第二天,他忙完小鋪面的事情回到不算精致的家里。 他們選了一個偏遠(yuǎn)的小地方隱居,沒人知道他們是誰,他租了一個鋪面賣藥材,因?yàn)獒t(yī)館不缺人,他也沒法去當(dāng)學(xué)徒,做其他的工,他又不放心天琊。 他買了一只兔子回來,雪白的兔子送入天琊懷里,天琊坐在樹下午睡,愜意的打呼。 天琊有時候會化作原型,所以他很怕有人知道而傷害天琊,總是注意著不讓別人知道家里有一只狐妖,只是知道他有一個瘋瘋癲癲的哥哥。 有時候,他會發(fā)現(xiàn)天琊獨(dú)自一人坐在井邊,看著水里倒映的人。 這次,天琊又去了井邊,天琊指著里頭怒罵:“你是瘋子!你看你,像個要死去的老人一樣,骨瘦如柴的讓人犯惡心?!?/br> 天琊是瘦了,這也是他很著急的事情,盡管他讓天琊多吃點(diǎn),可是天琊不知為何,吃不下多少飯菜。 “天琊,你別這樣折磨自己。求你,我求你。”他用力抱住天琊,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又長高了,而天琊卻消瘦了。 “放開,我要?dú)⒘诉@個人!”天琊嘶啞著嗓子指著井水里的人影。 “他是那么惡心,是那么卑劣,他應(yīng)該死去!”天琊的力氣挺大,他差點(diǎn)就被掙開!他急忙安撫,“沒有,沒有,是我該死,你要?dú)⒕蜌⑽野??!?/br> “不,我不殺你!”天琊靠在他懷里,“或者你殺了我吧,這樣的話,我就不會留戀這世界了。” 他注視著天琊的雙眼,天琊不再掙扎,站在他眼前,不知何時,天琊把一把匕首放在他手里舉起來,他看著天琊揚(yáng)起頭,握著他的手舉起來靠近天琊白皙的脖子。 “你不是想看我痛苦嗎?你看,你這次終于讓我心如刀絞,你說我為什么不恨你,那是因?yàn)槲覑勰惆?,從小時候就是啊……”凌照真的哭了,眼淚不停的滴落,“大叔……嗚嗚嗚,你怎么能那么狠心,我其實(shí)沒有錯,可為什么我要承受不屬于我的痛苦?因?yàn)槲沂橇铓У膬鹤?,所以你無法放任我不管,因?yàn)槲沂晴鎿P(yáng)的兒子,所以利用我,我已經(jīng)全部都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你滿意了嗎?” 他的心早已經(jīng)被天琊傷的千瘡百孔,他只是去忽略了疼痛,因?yàn)樗释氖翘扃饘λ幸稽c(diǎn)點(diǎn)的在乎,不管是否真假。 這么久以來,他早已經(jīng)認(rèn)清,沒有天琊,他將不再是凌照。 聽到大叔這兩個字,天琊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幼年的凌照的模樣浮入腦海,那個總是喜歡粘著他,他怎么欺負(fù)都不吸取教訓(xùn)的孩童,從孩童到少年,一聲大叔,天琊被這樣呼喚了不知道多少次。 “住嘴,不準(zhǔn)哭!”天琊出聲阻止他的抽泣?!盀槭裁茨氵€是那樣呢?還是一如既往地對我?” 凌照擦干眼淚,抱住了天琊,悶悶的說道:“一如既往地的對你好?你其實(shí)知道的,你只是不敢相信,我知道你其實(shí)在害怕,不用怕,這回?fù)Q我來守護(hù)你。” 天琊眨了眨眼,淚水劃過臉頰,身子在細(xì)微顫抖,天琊抬起頭顱,“可是我并不相信自己能放下過去的一切。” 他被天琊推開了,天琊離去的背影讓他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流著眼淚,卻勾起了嘴角。 又過了一段時間,他已經(jīng)無法限制天琊的行動,天琊開始酗酒。爛醉街頭的天琊,由他抱回去。 夜色極好,他在小巷子里找到了天琊,天琊衣衫凌亂,隱約有胭脂味,他是不會給天琊酒錢的,但是天琊總能買到酒喝,天琊學(xué)會了用美色誘惑別人,他都不知道打跑了多少想染指天琊的登徒子。 天琊的容貌在這個小地方,都是同樣驚為天人的,俊美的男子,并不缺少追求者。 “喝,再來一壺,老板娘……”天琊并不安分,他抱著天琊,輕輕松松的回到家,給天琊擦臉洗手。 酒味濃烈的讓人作嘔,他只好去把早已經(jīng)煮好的醒酒茶喂給天琊,隨后脫去天琊的衣裳,他心猿意馬起來,天琊不肯讓他碰,自從醒來后,吃穿都一個人解決,不肯讓他在旁邊。 天琊的身子,白皙漂亮,他伸手虛畫著天琊的身體輪廓,雙腿間,微微鼓起的小家伙,他伸手去碰觸,天琊醉成一攤爛泥,可是很快就捉住了他欲圖謀不軌的手。 猛然他被翻倒在塌上,天琊俊美的臉貼著他的額頭,呼吸吐吶,自有一股酒味。 “不準(zhǔn),碰我?!碧扃鸬纳碜訜o力,他這段時間酗酒太厲害,使得身子有些虛弱。 他順勢抱緊天琊,親吻天琊,他主導(dǎo)著天琊的感官,很快天琊癱軟在他身上,再一個翻轉(zhuǎn),天琊已經(jīng)躺在他身下。 “天琊,我愛你,放開心扉接納我吧,放下過去,求求你,愛我……”他深深的看著天琊的眸子。 明滅的燭光,旖旎的氣氛,他止不住心跳。 天琊并未抗拒他,他吸允著天琊的鎖骨,恨不得把天琊吞下去。 再過不久,他們這兒迎來了一位客人。 第三十七章 被猛然推下床,他的屁股摔的不輕,只是天琊冷漠的看著他,他就更是臉紅了,因?yàn)槌嗦愕奶扃鹚窃趺匆部床粔虻摹?/br> 可能是太過于禁欲,鼻子熱熱的,有什么東西流了下來。 “你該去煮點(diǎn)綠豆湯喝喝?!碧扃鹱约禾咨弦律眩缓寐榱锏臐L了。 真是,太不可愛了,竟然叫他去火。他需要的是天琊的身體,與天琊耳鬢廝磨,而不是去喝什么湯。 他也開始喝酒,喝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自己的酒量驚人,于是,他和天琊開始了拼酒的生活。 由于修習(xí)血域訣的關(guān)系,他竟然從未醉過。 他看著天琊站在一家酒鋪門前,神色自若,天琊沒有銀錢,天琊依舊拿了兩壇子酒。 老板走過去,那是一個長相硬挺的男人,不像是個普通的市井男人。男人看著天琊,一臉笑容,潔白的牙齒很晃眼。那男人伸手搭在天琊的肩上,天琊想甩開卻并不成功。 他走了上去,把酒錢塞給那男人。 “我?guī)退跺X?!闭f著他牽著天琊離開。 他的確是牽著天琊的手,那雙手以前滿是繭子,自從因?yàn)榍Щ隁懙年P(guān)系而蛻化后,繭子都消失了,天琊的手白皙無暇。被天琊甩開了,他也不惱,只是說道,“我們找個地方喝一場如何?” 不醉,不歸。 但是他卻醉了,是心醉了,還是酒醉了呢?同樣喝的爛醉的天琊推了推他,他聽到天琊的怪笑,隨即,他被天琊抱上床,擺放好身體四肢。因?yàn)樘鞖庋谉?,并未蓋被褥。 天琊離開了房間,他的手里還提著酒壺,坐在走廊邊上,抬頭看著紅燈籠,天空中掛著一輪彎月,陪襯著繁星點(diǎn)點(diǎn)。 凌照禁閉的雙眼睜開,并未有一絲醉意,他是假意醉倒的。 坐起身來,他捂住眼,眼淚落下。 很久很久,他出現(xiàn)在天琊身邊,天琊已經(jīng)躺倒在走廊的地板上,他靜靜的看著,仿佛要這樣子看到地老天荒。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都分不清自己是在作態(tài)還是真的喝醉了。他抱著天琊拼命的哭,拼命的懊悔,語無倫次的述說他的感情。 天琊無動于衷,只有他痛哭流涕之時,才會幽幽的看著他,那雙眸子,散發(fā)出的冷意直達(dá)心底。 天琊扭曲的心,扭曲的執(zhí)念,究竟有多深。他會不知道嗎?他知道的,可是,這樣惺惺作態(tài)的自己能夠讓天琊有報(bào)復(fù)到的快意嗎? 仿佛看穿了他的一切,天琊對他比以前更加冷漠。 甚至枉顧他的感覺,與他人茍且。 那是一個男人,西街的一家酒鋪的年輕老板——向南。 天琊時常醉倒在向南的酒鋪里,他清楚得很,向南被天琊蠱惑了。 他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糾纏在一起,他總是覺得自己頭頂已經(jīng)帶上無數(shù)的綠帽。 就好比自己的妻子明目張膽的在外偷男人,即使他們倆都是男人,可是他當(dāng)天琊就像是對待妻子一般。 今天,向南又關(guān)了店鋪,他知道天琊在里面,他背靠木門,心中仿佛被撕裂了,很疼很疼。無法言喻的痛苦讓他哽咽出聲,呼吸都在疼痛,他緩慢的無聲抽泣,眼淚默默的滑落。 他甚至想象的到天琊泛紅的身子,動情的模樣,可此時此刻,他的天琊卻在別人身下動情呻吟。 此時是白天,人來人往,無人關(guān)注他在此處做什么,冷漠的路人充當(dāng)著無趣的背景,他現(xiàn)在不過是一介凡人,無人關(guān)注,默默無聞的活著,平凡的消耗著剩余的生命。 有人走了過來,那人帶著斗笠,他卻一眼看出來人。 “好久不見,凌照?!眮砣瞬⒉辉谝馑泽@的神色,說道,“你應(yīng)該想得到我為何出現(xiàn)在此處吧?!?/br> 是的,他早已經(jīng)不是那個傻得無可救藥的凌照了。 向南,在他們出現(xiàn)在這個鎮(zhèn)上后才出現(xiàn)的人,盤下這家酒鋪的人,為何時間如此巧妙,為何天琊明知道這向南可疑,卻仍舊與向南有所牽扯。 身為一國之君,只身出現(xiàn)在此處,實(shí)在令人匪夷所思,仿佛是知道他想的什么,對方摘了斗笠,露出與天琊有兩三分相似的臉,“不用擔(dān)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可以與我作對?!?/br> 包括他凌照,是嗎? “你想帶走他?”凌照冷下臉,迅速褪去之前的失神而脆弱的模樣。 “不,你想多了,他并不會輕易原諒我?!蹦腥讼胪崎_門,他卻輕易的自己打開,這扇門,向南是故意不加上門杠的。 秋胡的目的,他現(xiàn)在想不明白。 找到天琊時,天琊躺在竹木椅子上,衣衫盡褪,向南跨坐于天琊身上,向南身穿短衫,下身光溜溜,而天琊臉色緋紅,雙眼迷茫的不知目光落在何處,天琊的下身被向南用力的吞入,攆磨。 “……用力……啊,滾開別,別這樣弄嗯……”天琊無力的說著,他的雙手想抓住向南那折磨他的雙手卻徒勞無功。 兩顆可憐的紅豆被向南用拇指無情的碾壓,又被殘忍的左右上下的拉扯,逼得天琊泄露出低低的呻吟和微弱的無用反抗。 他想沖上去,卻被秋胡阻止了,“你如果不想他死在情事上就不要貿(mào)然上去?!?/br> “你什么意思?”他的人被別人壓在身下,他怎么會不生氣難過,畢竟前幾次他并未親眼看到,他不敢去捉j(luò)ian,可是這次,他看著自己的人被別的男人疼愛,他忍不了。 看不到,與看得到,是兩種情況,然而實(shí)質(zhì)是一樣的,他不過是想自我欺騙一下。 向南發(fā)出高昂的聲音,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痛苦,可是他看得到向南挺翹的男根噴出一股濃稠的白液,灑落在天琊的肚腹上。他再也忍不住上前一腳把向南踹開,天琊的那跟突然被拋棄,噴灑出白濁后焉了,天琊因?yàn)閺?qiáng)烈的高潮而癱軟著。 “主人,屬下知罪。”向南好不害臊的爬起身走過來,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凌照一掌打出內(nèi)傷! 猛的一口血噴灑在秋胡臉上,向南與秋胡驚訝的瞪大眼。 “所有敢碰我的人的家伙最后都要死。”凌照收回手掌,向南倒了下去。 失去一個暗衛(wèi)而已,秋胡并不心疼。 秋胡很快恢復(fù)成平常臉色,只是面不改色的走向被吃干抹凈的天琊。 “我早已知曉你們會選擇什么樣的地方,所以知道確切位置時,派遣了他過來,并且向我匯報(bào)。”秋胡說道,“向南,天琊可能不記得了,天琊小時候,向南就經(jīng)常陪天琊玩耍,然而天琊定然不記得,畢竟那時候天琊只記得千諭?!?/br> “那又如何?”天琊只是為了酒錢委身于向南的,畢竟他不讓天琊酗酒。 秋胡噗嗤笑出聲,“如何?你問我?”秋胡感到可笑,“你為什么要欺騙自己?你明知道天琊已經(jīng)記起來了一切,怎么會不記得向南,雖說向南一向存在感不高,但是總是跟在千諭身后,天琊不可能不記得。他是為了什么要如此行事?” “你可以閉嘴了,我并不想聽你的廢話,你來此處,又想干什么?”他心中再次被無形的利劍穿過,疼痛無比。 “我說了并不是來帶走他的,你不信任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br> “那你為何出現(xiàn)?!” “你真是可憐,我只是來看看他,并不是想要做什么。你看,你還是那樣無用?!?/br> “閉嘴!你有什么資格來說?這是我和天琊的事情,你哪兒涼快待哪兒去!” “你急什么,你是惱羞成怒了吧,你不肯承認(rèn),你害怕失去他,你害怕很多東西??蓱z的你,只要天琊能施舍一點(diǎn)點(diǎn)的愛你就會滿足,然而他并不是個乖孩子,他并不想給予你任何東西,他只是想看著你備受折磨?!?/br> “……你說這些有何意義?”他陰鶩的雙眼盯著滔滔不絕的秋胡,眼神猶如利刃,如果可以,他想把秋胡也送入地獄! “于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但是,天琊有?!鼻锖f完,原本安靜的天琊卻笑出聲。 “呵呵呵……我想看到的就是你掙扎的模樣。痛苦,絕望,將緊緊的糾纏著你?!碧扃鸬哪?biāo)床磺辶耍矍耙黄:?/br> 他陷入了黑暗,那里沒有光亮,他站在中央,不知所措。 突然,右邊出現(xiàn)白光,他跑過去,那是?! 小時候的自己,一筆一劃的認(rèn)真寫畫。桌上,一張潔白的宣紙上,并不好看的兩個字,那是天琊的名字。 突然間,畫面消失了,他還是處在一片黑暗中。 又有一處發(fā)出亮光,他不知疲憊的奔跑過去! 篝火燃燒的噼噗做響,他靠在石頭上,半睜著眼看著天琊。 那些出現(xiàn)的,是他的記憶,他跑來跑去,企圖知道一些線索,但是他越來越乏力,他在哪兒?為什么會這樣? 難道他被困在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天琊!你在哪里?我,好害怕,我會聽話的,我不會再做任何惹你討厭的事了……”他蹲下來,痛哭流涕。 好久好久,他困倦的趴在黑暗中。 天琊,救救我…… 第三十八章 秋胡坐在床邊,身旁還有一位大夫模樣的老頭,天琊冷漠的站在幾步之外。 “放心吧,凌公子只是最近酗酒的厲害,有些傷了脾胃,他本身底子好,修養(yǎng)一些時日注意點(diǎn)就沒問題?!崩洗蠓蛘f完,就起身去寫藥方。 秋胡看了看毫無反應(yīng)的天琊,“怎么,你不擔(dān)心?” 這話惹的天琊冷嗖嗖瞪他一眼,秋胡無奈了,“你也鬧夠了吧。雖然我不得不承認(rèn),但是凌照的確是對你好的,如果你真的不想跟他在一起了,你就離開吧,我相信你有那個能力的?!?/br> 天琊看了一眼昏迷的凌照,冷哼一聲,他離開了。 他把凌照當(dāng)做報(bào)復(fù)的對象,因?yàn)殓鎿P(yáng)就這么死了他不甘心,凌照是珂揚(yáng)的兒子,所以他要傷害凌照,就像是珂揚(yáng)曾經(jīng)對待他那樣。 可是他最終放棄了,因?yàn)闆]有人能夠全心全意的對他,只有凌照,凌照會照顧他,保護(hù)他,雖然凌照并不強(qiáng)大,不,也許已經(jīng)強(qiáng)大到他撼動不了他的地步了,是凌照把珂揚(yáng)打傷的,他不得不相信,凌照比他強(qiáng)大的事實(shí)。 可一想起凌照是珂揚(yáng)的兒子,他就咬牙切齒,可凌照又是凌毀的兒子,他無法殺死師姐的孩子,兩者糾結(jié),他生不如死,他想趕走凌照,卻總是不成功,反而越趕凌照越靠的他近,把他逼入死角,逼入絕境。 既然逃不掉,他只能接受了,卻總是不敢讓凌照進(jìn)入內(nèi)心。 隨意吧,越糾結(jié),他越痛苦,他學(xué)會了不去在意,學(xué)會了順其自然。 又一年過去,這一年也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天琊不再背著那把長牙,他把長牙埋葬了。 他的生活平靜了下來,可是他依舊是不與人有過多交往。 那家酒鋪換了人,是一位老奶奶。 “小丫唉,又來買酒了啊,來來來,我女兒新釀的果酒,要不要試一試?”老奶奶和藹熱情,他本是厭煩這種性格的人,卻不知道為何,他并不反感這位老奶奶。 老奶奶總是叫不對他的名字,小丫?他是男人啊。 可能是他長得太俊美的緣故,老奶奶把他錯認(rèn)為女人了。 老奶奶送了他一壺果酒,聞起來很香甜。 天熱的很,他躲在大樹下打呼,不需要思考,不需要做任何事情,長久以來的逃亡生活讓他緊繃著身心,現(xiàn)在,他終于不再過那種日子了。 滿足了嘛?也許吧。 漸漸的,進(jìn)入沉睡。 凌照靜悄悄的出現(xiàn),輕輕的把人抱起來。 微風(fēng)吹拂,天琊的頭發(fā)掃過凌照的手,他笑了。 因?yàn)?,他知道,天琊不再對他抱有仇恨?/br> 十月六日,天琊坐在院子里看書,凌照去了一趟醫(yī)館后,又去了酒樓,他剛從酒樓回來。他曾經(jīng)說過,他想當(dāng)毒醫(yī),雖然沒有實(shí)現(xiàn),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名郎中了,他擁有了自己的醫(yī)館。 為了生計(jì),他還與人合伙開了一家酒樓。 合伙人就是那位酒鋪老奶奶的女兒,殷紅。殷紅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女人,丈夫去世,有個七歲女兒和6歲的兒子。殷紅是一個好女人,也有經(jīng)商頭腦,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 他想起殷紅剛才還問他呢。 “小照啊,今天怎么這么高興?”殷紅長了張大餅?zāi)?,雖然并不是很漂亮的女人,但是勝在臉很白皙,所謂一白遮百丑,這詞用來形容她簡直是再適合不過。 凌照進(jìn)貨回來,臉上的笑意從未消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撿著金子了。 “嗯,的確高興。”因?yàn)榻裉焓鞘铝柊?。是他愛上天琊的第一天啊?/br> 回到已經(jīng)翻新過的家里,他興沖沖的去找天琊。 走到了天琊眼前,他蹲著身子,抬頭看天琊。 “天琊,還記得我以前在每年的這個月的這一天,與你說過,我想請求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或者聽我說說話嗎?”他看到天琊眨了眨眼,并不理他,他無奈的笑了笑,伸手捉住天琊的一只手,放在嘴邊親吻。 “……記得?!碧扃鹁痈吲R下的看著他。 “這樣啊,還以為你不記得呢?!彼ё√扃穑扃鸩⒉婚W躲,“今天,你主動好不好?” “拒絕,我不想抱你?!碧扃鹜崎_他,臉色無異樣,但是撇開的臉已經(jīng)出賣了他。 他不禁失笑,“那,你陪我喝酒吧。交杯酒?!彼麄儚奈闯捎H,他們甚至都沒明確說過在一起,一直都是他在死纏爛打。 天琊又想說拒絕,他立即吻上去,讓天琊把拒絕兩字吞入腹中。 兩只酒杯,互相糾纏。 天琊喝完了交杯酒立即走人,但是他一下子就把天琊捉回來了。 “天琊,別著急離開,我不會傷害你,你知道的?!碧扃鸨粔涸谏硐?,他附在天琊的耳朵旁,“來,讓我抱你?!?/br> 床事并不是第一次,但是有一點(diǎn)他得讓天琊習(xí)慣,作為主動方的樂趣。 天琊已經(jīng)習(xí)慣了被壓在身下,被動的接受他的給予,從未在上方進(jìn)入他的身體里。他今天把主動權(quán)讓出去,“天琊,你如何對待這具身體,都可以,我就是你的奴仆,一個為你神魂顛倒的男人?!?/br> “很久以前的這一天,是我把你放在心上的第一天,以后我也永遠(yuǎn)把你放在這兒?!彼钢约旱男乜冢扃饟卧谒戏?,神色莫名。 天琊擺弄著他的腿,卻遲遲不愿進(jìn)入,他只好夾住天琊細(xì)瘦的腰用力往自己方向靠,因?yàn)樗耐蝗挥昧Γ扃鸷翢o防備的被這力道帶著往前撲,下面擠入一個緊致的地方,兩人同時呼聲,這一下子好用力,進(jìn)入的好深。 “動一動吧,天琊,不用擔(dān)心,讓自己舒服就好?!碧扃鹇犃怂脑挘_始緩慢的抽cha,但是太慢了,天琊的身子甚至還在發(fā)抖,大汗淋漓,根本沒法用力。 他嘆氣,他可憐的天琊,雖然依舊能夠做,卻已經(jīng)無法主動了么?難道后遺癥還在? 天琊加快了一點(diǎn)速度,但是似乎耗費(fèi)很多體力,趴在他身上喘息。明明天琊體力是很好的,能夠一拳打碎一塊大石頭,能夠舉起石桌,卻沒有力氣做這種事情? 他想的有點(diǎn)復(fù)雜,其實(shí),天琊無法承受這快感,動一下,強(qiáng)烈的愉悅讓他忍不住哆嗦腿軟,整個人沒力氣。 也難怪那么容易就被愛撫給制服,該說是天生的還是因?yàn)楹筇煸斐傻哪兀?/br> 也許,兩者都有? 他聽到了天琊微弱的求饒聲,“……好難受,沒力氣,臭小鬼……呃嗚……你別夾著我,好難受……臭小鬼!” 聽到后面三個字,他驚訝的瞪大眼,他的天琊,愿意罵他臭小鬼了!這真是,太讓人高興了! “呵呵,你也就做這事才會求饒?!彼Ьo天琊,天琊用力的撞擊他,但是速度極慢,沒多久,天琊再也不想動了,汗如雨下的倒在他身上。 他還包裹著并沒有she精的天琊,他卻因?yàn)榭吹侥樕p紅的天琊迷茫的神情而激動的she了。 兩人位置對換,他捉住天琊的兩只手摁住,他的后面用力的絞緊,天琊依舊只能被迫的承受快感,他前后挺動,坐在天琊身上,把天琊的那根緊緊的吞入體內(nèi)。 第二天早上,天琊的雙眼是腫的,嘴唇也是鮮紅欲滴,他擦去天琊眼角的臟物,親了親天琊的額頭,天琊側(cè)躺著熟睡了,可眼角卻掛著淚痕。 難道,天琊一直都在哭?在夢里也哭了? 心又疼了,明明天琊已經(jīng)放下了過去,可為何還會這樣傷心? 他看著天琊的睡顏很久,太陽已經(jīng)升起,他看著天琊醒過來睜開雙眼,天琊的眼淚又冒出來,看著他。 “別擔(dān)心。一切已經(jīng)過去,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我會照顧你,天琊,相信我?!彼f完,天琊慢慢的點(diǎn)點(diǎn)頭。 他與天琊會在一起一輩子,誰也無法把他們分開,誰敢,他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原本以為他要永遠(yuǎn)追隨天琊的腳步,可是最后,他發(fā)現(xiàn),他不需要跟著誰的腳步走,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獨(dú)當(dāng)一面的男人,即使還無法做到像天琊那樣,但是他一直在前進(jìn),一直在進(jìn)步。 菱紗閣,秋胡,涼抄,還有他父親,還有什么勞什子的靈族,與他通通無關(guān)! 后來天琊說道,他的父親珂揚(yáng),天琊并不能打敗,天琊說,他并不是很強(qiáng),珂揚(yáng)是故意的,故意死在他的手里。 他,無言以對。 天琊養(yǎng)了一群鴿子,天天不厭其煩的給鴿子喂食,他偶爾喂一次,天琊會生氣,因?yàn)轼澴邮撬粋€人的。他哭笑不得,有時候他發(fā)現(xiàn)卸下防備的天琊更加有活力,更加美好。 他只想天琊舒舒服服的過日子,其他的,他可以搞定,天琊是他的全部,他要好好的保護(hù),讓天琊快樂。 “都說了不要隨便喂鴿子,鴿子們都胖死了,還怎么當(dāng)信鴿。”天琊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飼料,神色不悅。 “怕什么,最肥的那只拿去燉湯好了?!彼敌?。 天琊聽了轉(zhuǎn)身就走,他趕緊追上去,“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是說你胖,你一點(diǎn)兒也不胖?!北ё√扃鸩蝗鍪?,天琊的確是胖了,以前非常的瘦,現(xiàn)在身上有rou了,摸起來手感還不錯,嘿嘿。 “啊——疼!放手放手。”天琊用力擰他的手,誰叫他不知死活的吃天琊的豆腐。 鴿房與家里的距離不遠(yuǎn),需要走過一條小道,小道兩旁種滿了楓樹,已經(jīng)變紅的楓葉落了一地。 天琊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頭,他的天琊,終于屬于他了,完完整整的屬于他。 他停下了腳步,天琊發(fā)覺了,也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背景是大片的楓葉紅,天琊俊美的臉龐,修長的身影,這模樣就像是一幅畫,仿佛天琊從畫里出來看著他,他看得癡了,看得醉了。 天琊,我們回家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