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0 傷亡,亂七八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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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這回,牛燦和另一名老師都奇怪的看著他。 另一邊,寧慕梓正要過馬路,卻被身后的人叫住,的確是在叫他的名字。 “站住,寧慕梓!”賀洲其一路找著這家伙,在這兒才找到,氣喘如牛的賀洲其已經(jīng)累的像是跑了幾千米。 “學(xué)……會長?”寧慕梓驚訝的看著賀洲其,這確定是會長,會長怎么在這兒,還遇到他。 賀洲其平復(fù)了一下氣息,才對上寧慕梓的視線,“你不會是,不想來林南了吧?” 寧慕梓看著他,暗嘆被他猜到了自己的心思,面色有些不悅。雖然,他直接離那個林強越遠越好,但是真要換道館其實也不是不可。 “會長在學(xué)校都戴眼鏡的,現(xiàn)在怎么都不戴眼鏡?”問了個毫無相關(guān)的問題,但這的確是他很疑惑的地方。 拉住寧慕梓的胳膊,整個人都靠上去,他跑的很累,“我在外面都帶的隱形眼鏡,我快熱死了,我們?nèi)フ壹依滹嫷曜鴷?。”話沒說完,卻已經(jīng)拉著他走,目標(biāo)就是對面的商業(yè)街。 點了兩杯冷飲,賀洲其才埋怨:“你來林南已經(jīng)一個月了,才發(fā)現(xiàn)站你身后的是我啊?!?/br> 看著玻璃杯的清涼果汁,寧慕梓只是淡淡道:“你不戴眼鏡的時候認不出,一點不像,而你也很少說話,聲音都認不出來?!?/br> 差點被這話噎死,賀洲其真心想無語淚千行,“我也有說話的,你怎么就沒有聽到?” 寧慕梓心思復(fù)雜,那段時間他根本除了盯著教練,根本不想關(guān)注其他,又怎么會注意他呢。他只是,不想跟任何陌生人有交集。 “你要注意點那個教練。”賀洲其別扭的說道。 淡淡的掃了一眼賀洲其,寧慕梓把冷飲都掃蕩光,就要走人。 賀洲其沒想到這么快就走,把錢塞給收銀的,趕緊跟上,無奈:“等等我啊混蛋?!?/br> 聽到賀洲其的話,寧慕梓還真的停了下來。這話簡直跟鄭林濤的一模一樣的語氣。 寧慕梓等他跟上,而后一手抓到他,拉著跑。 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那是一條小路,周圍也不知為何,那些花草都沒修剪,長的實在茂盛,幾乎都把這條被踩出來的小路給淹沒了。 賀洲其沒有想到有這么一天,被心上人主動擁抱,即使是非常單純的擁抱。 “一點會長的威嚴(yán)都沒有?!睂幠借鲪瀽灥脑谫R洲其的肩窩處說道。 賀洲其穿的短襯衫,寧慕梓炙熱的鼻息噴灑在肩窩處,癢的讓他想發(fā)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貪戀那一點虛假的柔情,賀洲其回抱住他。對方卻擁著他的手越來越用力。 不對勁! “你為什么要跟那些人一樣?為什么要跟他們一樣,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寧慕梓知道,自從知道程駿看著自己的眼神的時候,他就開始討厭那愛慕的眼神,楊燕旋那樣看著他,之后的劉毅也是這樣看著他,就連那個林強,看著他的眼神,都讓他厭惡,他厭惡極了這眼神! 難道不覺得,那樣的愛會不會很廉價?他一點都不相信,他們會愛上他。 而現(xiàn)在,跟他沒什么交情的會長也是這樣看著他,他有什么好,讓他們喜歡他,簡直太可笑了。 他愛的不愛他,他不愛的,卻一個個的糾纏他,有些更是自私的過分。 “你都知道了?”賀洲其咽了口口水,帶著點小心翼翼,緊緊的擁住他。 “不知道,不知道,我恨不得全都不知道?!睙o視就好了,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做的。 “你,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會更難受。” “你難受?我覺得我可以死去了。會長,為何,為何我死不了?”每每都能被程駿的作為給氣的頭昏腦漲,他說他愛我,他竟然說愛我,卻又如此卑鄙的傷的我體無完膚。 “……不,你聽我說,我不知道你經(jīng)歷了什么,你那么壓抑自己,我,會幫你的,我也可以像鄭林濤那樣,以朋友的身份?!?/br> “你這是在安慰我?”寧慕梓推開他,滿臉諷刺,發(fā)紅的眼眶蓄著淚光,這是賀洲其第一次見到寧慕梓如此模樣。 他不需要憐憫,可是那句話,像極了學(xué)長。自己還是惡劣呢,明明學(xué)長都不喜歡他,把會長當(dāng)成學(xué)長,更是不應(yīng)該。 “對,因為你可憐極了,就像是一直被大雨淋濕的雛鳥,那么可憐。我可憐你。”正確的說是心疼你,可他何嘗不是跟寧慕梓愛慕鄭林濤一樣呢。一樣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寧慕梓又怎么會看到自己注視他的專注目光,寧慕梓的眼里只有鄭林濤,都是鄭林濤。 “就口頭上的安慰?”寧慕梓轉(zhuǎn)身,他還是回家吧,這外面太讓人靜不下心,煩躁不已。 見他要走,賀洲其上去抱住他,寧慕梓可以清晰的從后背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為他跳動的心跳。 “你想我怎么安慰你,只要你愿意讓我安慰你。”不要露出那種悲傷的神色,不要露出那種冷漠。 “我開玩笑的。走了?!睂幠借鞑幌肴魏稳藢λJ真,而想那個對他認真的人卻早已拒絕。 “真是個任性的人?!辟R洲其把人扳過身來,對著那張總是吐出冷漠言語的嘴吻了上去。 賀洲其纏的緊,寧慕梓瞪大雙眼,顯然被這情況嚇呆了,這讓他想起那次,程駿對他的索吻和猥褻! 口中刺痛,舌頭火辣辣的疼,賀洲其盯著寧慕梓無奈又悲哀。 “用你的身體安慰我好了!”說著不容分說的拉著賀洲其去找旅館。 處于商業(yè)街,并不缺旅館這類地方,很快就找到了一家,也不管是否正規(guī)與干凈,開了個房間,拉著賀洲其把他推入定的房間。 被如此強硬的推搡,賀洲其有點不滿,但是看著寧慕梓的神色,暗暗頭疼。 千思百轉(zhuǎn),最終賀洲其還是妥協(xié)。 報復(fù)一般的把賀洲其推到在床上,對方極其配合,讓他更是煩悶,暴躁。他不想遷怒任何人,他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甚至連親吻都沒有,賀洲其望著上方的人,他以為寧慕梓會做下去,然而他卻沒有。 翻身,把寧慕梓壓下,吻住那死命逃開的視線,他要讓他清楚,這樣躲藏是沒有用的,不是把別人傷的更深,就是自己傷的更深。你該面對,不能逃避,不然,我會恨你。 吻落下,寧慕梓只是僵硬著身體,任由身上的人親吻他。 這樣的感覺,讓他記起永遠想忘掉的記憶,被□□,被揉捏,滑膩的舌頭,汗味,酒味混雜,惡心的想要吐! 寧慕梓用力的推開賀洲其,一腳踹下了床,寧慕梓臉上平靜,臉色轉(zhuǎn)換之快,令人稱贊。 賀洲其被踹一腳,疼的冷汗都冒出來,真是一點都不留情。 “你走,不要讓我見到你。”他就是任性,想要用賀洲其來報復(fù)人。 他已經(jīng)破罐破摔了,他才會說:那就用你的身體才安慰我。 而賀洲其竟然肯答應(yīng)。 這世界上的人都瘋了么? 褲兜里的手機響起了熟悉的旋律,隨著旋律的結(jié)束,寧慕梓已經(jīng)把手機置在耳邊。 【寧同學(xué),林濤他!他……他死了……】 “你說什么,你們不是好好的去了山村里么?你給我說清楚!”寧慕梓對著手機吼道。 【因為這幾天一直下大雨,發(fā)生了山體滑坡……】 手機掉落在床上,寧慕梓簡直不敢相信。 【喂,寧同學(xué),寧……】 “怎么可能……”賀洲其他也聽到了,翻看自己的手機,一些軟件推送的爆炸消息,其中一條:貴州XXX因連續(xù)幾天大雨發(fā)生山體滑坡死傷嚴(yán)重。 配著幾幅圖,都是山體滑坡之后的慘狀。 消息是早上7點時候的,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時…… 賀洲其點開詳細內(nèi)容,說的是死亡人數(shù)初步估計是23人,傷亡40人,失蹤一人。 唯獨沒有鄭林濤,同行的有幾名教師和20來學(xué)生,學(xué)生五人受傷,兩名教師輕傷,之所以撿回命是鄭林濤把他們都轟出屋子避難,因為其他地方有老人去幫老人而命喪黃泉。 那一帶的小村子都發(fā)生不同程度的山體滑坡,也是跟近年來砍伐樹木過多才造成的,基本上那些房屋都建山腰上,小村子都是四面環(huán)山。 賀洲其看完這簡短的新聞,急忙去攔住往外沖的寧慕梓。 然而寧慕梓身行敏捷,竟是讓他躲了開! 你冷靜點,說不定是假消息呢,寧慕梓! 第十七章 寧慕梓家里,放在床上的手機不停的響,卻沒人去理會;浴室里,寧慕梓全身□□,任由冷水沖刷著。仰著頭,閉著雙眼。 沖了一會兒,他蹲下身體,整個人都被嘩啦啦的水流包圍。良久,才起身。 手機顯示著幾十個未接來電,拿起來回撥。 對方很快接通。 【寧慕梓,你在哪兒?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回家了也不告訴我,我擔(dān)心你?!?/br> 【你不要做傻事!】 見寧慕梓沒有回一句話,賀洲其不禁更緊張。 【你聽我說,他會沒事的,他一直都是個幸運的家伙?!?/br> “我沒事?!睂幠借髡f道,一手拿著毛巾擦頭發(fā),“沒事的話,我掛了。拜拜?!?/br> 兀自掐斷了通話,手機被隨意的丟在床上,用毛巾把整個腦袋包住,再胡亂的揉了幾下,不再滴水后才把毛巾隨意的扔在床上。去衣柜翻了一身家居服穿上,而后走出了臥室。 第二天他沒有去,直至第三天才出現(xiàn)在道館。 賀洲其見到寧慕梓,寧慕梓很平靜,幾乎跟平常沒什么兩樣,賀洲其還是覺得寧慕梓有些怪異,想問卻不知道怎么問,猶猶豫豫的始終沒有問出口。 教練來了之后,開始日常的訓(xùn)練。 中午休息的時候,他坐在休息室里玩著手機。見到了賀洲其,看了一眼,算是打招呼。 賀洲其坐到他身旁,沒有急著開口說話,只是看著把玩手機的寧慕梓。 他喜歡這人好久,默默的喜歡著,暗戀的滋味,即甜又苦。他一直以為,寧慕梓是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他不敢貿(mào)然的去告白,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寧慕梓看著鄭林濤的目光太過奇怪。 直至下午,寧慕梓在洗手間遇到了教練。 林強就站在他身后,看著他洗手。這時候沒有人,林強的目光太過于炙熱,寧慕梓不可能不察覺。只是,他仿佛永遠都是一副表情,冷淡至極。這樣的場景多熟悉,曾經(jīng),程駿也是這樣站在他身后看著他。 鏡子里另一個剛硬的臉上清晰可見那道疤痕,寧慕梓雙手并在一起,捧了水撲在臉上,心跳不禁跳的快了些。 林強,呵呵…… 寧慕梓心里念了下這個名字,臉上因為水的滋潤,肌膚更是白皙,只聽寧慕梓用冷清的語氣說到:“教練,總覺得我們似乎在哪兒見過。” 林強聞言,心虛,“額……可能吧?!彪y道他記得?!可是,那時候他明明都神志不清。要是真的記得,因為他自己的事情,把他給強了…… 根本不敢再想下去,林強臉色古怪,卻還是看我寧慕梓,到一邊擰水龍頭,尷尬的裝作洗手。他不知道,寧慕梓余光一直看著他。 “是么?”洗手完畢,雙手隨意的甩甩,不去在意這樣的行為多不雅觀,水珠自然甩到了林強的臉上。寧慕梓擺著張撲克臉,“……對不起,水弄你身上了?!?/br> 道歉的話依舊是冷淡的,而他的神色同樣冰冷。 林強簡直被他的話給嚇呆了,干嘛跟他道歉,其實真正該道歉的是他林強。想到這兒,林強心里也不好受,他想起劉毅的話:似乎,那次給寧慕梓造成了傷害,明明都沒吃虧,卻把自己整那么慘,還真是奇特的人。 劉毅的話怎么聽都是嘲諷的語氣,林強始終不愿相信,他本身一直都是一號,也就那次被人算計才暫時當(dāng)零號,卻沒有想到,就那次,他就記住了這個人。還是說,因為□□而喜歡上一個人?這簡直荒謬。 不得不說,他不喜歡那么弱的男人,何況是弱雞少年呢。 “教練在想什么?”寧慕梓木著臉靠近林強,目光冷冽,而林強看著寧慕梓的眼睛,楞楞的,寧慕梓的雙眼,有點像丹鳳眼,卻并不是標(biāo)準(zhǔn)的單丹鳳眼,可如此,還是有一種傲然冷冽之感,望進去,如同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吞了吞口水,林強難得的感到壓力,明明他才是強勢的那一個。論各方面,都是林強勝,可此時,林強不自覺把自己的氣勢給壓低了一節(jié)。 更沒有料到,寧慕梓靠在他身上,那雙潮濕的雙手撫摸著他的臉龐,神色莫名。 “你……”林強驚呆了,見寧慕梓這么主動,立即忘了,寧慕梓怎么可能會做出這么奇怪的行為。剛想擁住寧慕梓,對方卻冷聲道:“別碰我。” 林強不敢動作,這樣的林強,給人一種異常滑稽的模樣。 “我說笑的。教練。我走了,明天見?!睂幠借麟x開林強,轉(zhuǎn)身離開了洗手間。 收拾好之后,出了寧南道館,毫無意外,賀洲其等在那兒。寧慕梓看了他一眼,無話。賀洲其跟在身后,臉上掛著笑,只是走到了一半,他說到:“你家里的那把老吉他,我想去看看?!?/br> “隨意。”就算是拒絕了,這人還是會找其他借口跟著他。 “那太好了?!辟R洲其很高興,到家后,阿姨也在,趕緊問好,“阿姨好,打擾了。” 難得這么早在家的張美玲,擺弄著擺在陽臺的小盆栽,知道是寧慕梓帶朋友回家玩,擺擺手說了句隨意就不再管他們。 只是,她看著寧慕梓帶著賀洲其上樓,神情晦暗不明。她實在是,不敢去阻止,明明她不愿意接受兒子是gay的事實,卻又無奈的,選擇了退讓。 手中水壺里的水已經(jīng)用完,那些小盆栽生機勃勃的,看的張美玲都不禁笑了笑。 慕梓啊,你也要好好的,只要好好的,mama什么都依你。 賀洲其是第二次來寧慕梓的家,離上次來已經(jīng)過去了好久了,還是和鄭林濤一起來的。 寧慕梓帶著他到自己的臥室,自己去廚房里拿了些水果,mama買的梨和香蕉。 那把吉他還掛在那兒,沒有動過的痕跡,是有些年代的樂器了。 賀洲其始終不敢相信,寧慕梓會彈吉他,因為寧慕梓從未說過,更別說露一手。他之所以知道,還是鄭林濤告訴他的,鄭林濤,你明明那么懂他,可是你不愛他。而我,卻可悲的只能通過你來了解他??晌矣肋h都代替不了你,得到他的砝碼也是少的可憐。 “真是沒一點變化呢?!辟R洲其感嘆。寧慕梓不說話,只是,啃著梨拿著本看。 賀洲其人其實很隨意,也不客氣,直接仰躺在床上,側(cè)臉看著不理他的寧慕梓。 賀洲其來他家里,什么目的,絕不是他口頭說的那樣,而寧慕梓也懶得猜。 他的目的,其實,顯而易見。 比起別人,賀洲其更讓他信任。 發(fā)現(xiàn)這一點,賀洲其心情著實好,不禁看著寧慕梓的臉發(fā)呆,為何會喜歡這人,也許,就是喜歡這個人吧,所有的部分,他都喜歡。 整個人被抱住,寧慕梓身子一顫,沒有推開,只是神情著實看不出什么,永遠的面癱臉。 “你這是想亂來?”寧慕梓偏頭看他,賀洲其笑著,嗅著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汗味,伸出舌頭舔了舔懷中人的脖頸。隨即整個人被掀翻在床,寧慕梓依舊冰塊臉。 “呵呵呵……”賀洲其只是笑,并不回答,拉著寧慕梓的手,一根根的□□著,極為□□。 剛想冷言冷語的諷刺賀洲其的愚蠢,門外傳來張美玲的聲音:“慕梓,我出門一趟,估計晚些回來,你自己帶賀同學(xué)去外面吃飯吧,我先走了?!?/br> 寧慕梓不做聲,張美玲知自己兒子,因此拿好東西出門。 賀洲其笑的詭異:“這樣可以做些隱秘的事兒哦?!?/br> 寧慕梓推開他,賀洲其卻拉住他的手,一扯,沒防備的寧慕梓倒在賀洲其身上,隨即一個翻轉(zhuǎn),寧慕梓躺在下面。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兩人滾作一團,擁吻在一起,難舍難分。 只是,寧慕梓的技巧太過生澀,而賀洲其勉勉強強。用力最多的自然是賀洲其,看寧慕梓的嘴唇便可知賀洲其的‘努力’了。 “這回,就算你半路喊停,我也不會放過你。”賀洲其捧著他的臉,認真的宣告。 “呵呵,你想要我mama知道?”寧慕梓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如此神色,更顯無情。 堵住那張嘴,賀洲其才不會去管,就算是不來他家里,他也要想方設(shè)法的把他辦了。 好不容易克服惡心感,寧慕梓被順利的脫光了衣服,白花花的一片,賀洲其下腹一熱,他硬了。 “為何那些人會喜歡這樣?”就連他自己,明明心里反感,身體卻敏感的因為愛撫而激動起來。 “因為喜歡你,所以想要你,難道你不想么?”賀洲其用了些力,挑逗的啃咬身下人的喉結(jié),后者只是偏開頭,并不回答。 寧慕梓看著窗簾,任由賀洲其動作,胸口,直至下腹,都是賀洲其的口水,命根子被人掌握,寧慕梓才轉(zhuǎn)回目光,他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滿眼諷刺,而賀洲其自然沒有看見,因為賀洲其正樂不可支的幫他咬。 第十八章 冷汗滴落在胸口,賀洲其疼的身體都在顫抖,而寧慕梓喘息著,一手擋住了眼睛。 這是一場并不愉悅的□□,而賀洲其卻執(zhí)意要做下去。寧慕梓只得說道:“你走吧,根本沒有必要這樣下去。” “不,我說了,必須做,不然我不會放過你。”賀洲其艱難的動了動,撕裂的疼痛讓他慘白著臉,寧慕梓張了張口沒反駁。 太過干澀的地方,根本就進不去,賀洲其強硬的把那玩意兒塞進去,不止是弄傷了他自己,寧慕梓忍著疼痛和反感,乖乖的躺著,讓賀洲其自己弄。 唾液充當(dāng)潤滑,賀洲其盡量的放松后面,終于,全部都進去,頂?shù)乃y受。 太緊,寧慕梓真心想一把推他下床。可是看著賀洲其痛苦的搖晃著身體,那里被他進進出出,他就想起了那次,迷迷糊糊之中,被綁住手腳,身上的強壯男人壓著他兇猛的起伏,搖擺臀部。 有點后悔跟賀洲其上床了,寧慕梓按住賀洲其:“我們換個位置?!闭f完,翻轉(zhuǎn)了一下,他在上,賀洲其在下。 這樣一動作,賀洲其身子猛顫,緊緊的抱住寧慕梓,口中□□不斷,汗水淋漓。 緩慢的動作,寧慕梓壓著身下的人,喘息著,和賀洲其嘴里模糊的說著:“快……快一點……啊……哈!” 寧慕梓不再顧及,反正都這樣了,停下來又能怎么樣呢?反感又能怎么樣了。這么想要他,他就給他! 最終,寧慕梓高chao之時,抽出了xing器,白液噴灑在賀洲其腿間,整個人趴在賀洲其身上,而和其正緊繃著身體,jing液噴灑出來。 沒過一會兒,寧慕梓睡著,兩人身體都黏膩的很不舒服,賀洲其只好艱難的起來,身后疼的他站不直,卻還是忍著疼痛去浴室清洗,自己檢查了一下,好在撕裂不嚴(yán)重,不然非得去醫(yī)院不可,但他還是不敢去醫(yī)院的。 他知道,就算發(fā)生了關(guān)系,他們之間還是那樣,只不過,沒發(fā)生關(guān)系和發(fā)生關(guān)系,終究是不一樣的,不是么。 拿了套寧慕梓的衣服穿上,他才把睡著的寧慕梓帶去于是清洗,對方睡的很沉,那么大的動作都沒有醒來。 收拾妥當(dāng)之后,看就看著睡著的寧慕梓。 手機響了,他一看:程駿。 程駿,那個幼兒園的老師。 賀洲其看了看寧慕梓,又看著還在響的手機,最后,他手指一劃,“喂?” 這邊程駿下決心打了電話過去,卻沒想到,接電話的是別人。 “你是?……寧慕梓在么?”程駿坐在沙發(fā)上,雙眼陰冷的盯著茶幾上的宣傳單,那是一家跆拳道招生簡章。 【不好意思,他累的睡著了?!繉Ψ降恼Z氣冷淡有禮。 累的睡著了…… 誰來告訴他這是什么意思? 程駿沒有立即結(jié)束通話,只是沉默了六七秒,而后他用著淡淡的口吻說道:“你是誰?是在寧慕梓家里么?” “是的,先生,請問有事么?我可以代您傳話給他。”賀洲其忍著笑,伸手撫了撫寧慕梓額發(fā),睡著的寧慕梓,真乖巧。 “沒事,那么,再見?!背舔E說完掛了電話,手機摔在地上,臉上的表情卻由剛剛的陰冷轉(zhuǎn)為笑意,只是,那笑,讓人心生懼意。 “爸爸。”程汶出現(xiàn)在身后,手里還拿著一架飛機模型,看著他。 “怎么了?”程駿見是程汶,問他,后者搖搖頭,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程駿去撿手機。 手機屏竟然被摔出了裂痕,放在茶幾上,過去揉揉程汶的腦袋。 “爸爸,我可以去找寧大哥玩么?”程汶問,沒有了平時的嬉鬧神情,有點不高興。 寧慕梓好久沒來了。 “可以,可是你知道他家在哪兒么?還有哦,寧哥哥肯定會來的,所以,你和jiejie一定要乖,要聽話知道不?不能整天都調(diào)皮?!背舔E把摔壞了的手機再度拿起來查看,還能開機。 程汶終于露出笑容,“好,可是,寧大哥肯來么?” 程駿垂下眼簾,看著手機里偷偷拍的寧慕梓的照片。一張張的查看,“一定會的。” 因為,他不會不講信用。 過了幾天,程駿站在小區(qū)門口,那里有個轉(zhuǎn)角,之后過去一點是小花園,而此時,程駿站在這里,腳下已經(jīng)碾碎了一堆的煙蒂,顯然他等在這里已經(jīng)很久了。 他想起那天聽到那個老師說的,寧慕梓似乎跟一個男人交往。那個男人,無疑是那個教練,林強。 香煙盒里最后一根香煙,已經(jīng)沒了一半,程駿煩躁的把煙盒往一旁的垃圾桶一扔,嘴里叼著半根香煙,望著小區(qū)里。 此時,林強和寧慕梓并肩走來,并沒有看到躲起來的程駿。 “不來個離別吻么?”林強溫柔的看著矮他很多的寧慕梓,寧慕梓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這個男人。 周圍沒人,他伸手扭住林強的下巴,眼神冰涼:“沒興趣。” “不要這么絕情,明明你都答應(yīng)了我們正在交往?!绷謴婋y堪的說道,前天,寧慕梓拉著他,對他說我們交往吧,你喜歡我對不對? 他自然會同意,甚至是喜不自禁的抱著他親吻。 “交往是一回事,難道你要強迫我?”寧慕梓勾著嘴角冷笑。那張臉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現(xiàn)在卻有表情,著實讓人驚艷。冷笑的模樣,反而增添了一絲邪氣。 似乎,跟以前的寧慕梓有點不一樣。 “沒有……”聽他這么說,林強慌亂了,他知道寧慕梓不喜歡被強迫,可以說是非常厭惡。自己幽怨的想要跟他親密一點,對方總是拒絕。他也不敢強來,他不敢??傆蟹N內(nèi)疚感覺,讓他不敢有任何讓寧慕梓反感的行為。 寧慕梓冷淡的說道:“那么,回見?!?/br> 林強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寧慕梓直接回家去。 程駿把煙蒂扔腳下,一腳碾碎,他是生氣了,他知道,自己在嫉妒,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女友劈腿那樣,恨不得上去把那個勾引女友的賤男人打的滿地找牙。 寧慕梓還過小區(qū)門口的保安亭呢,程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身后,隨即被對方拉著往那次跟劉毅爭吵的那個地方。 “程駿?有事?”寧慕梓見到是程駿,不禁驚了一下,趕緊甩開對方拉著他的手退開了幾步距離,腳邊正是一棵樹,冒出地面來的樹根差點把他絆倒。 又是防備的姿態(tài)。程駿維持著溫柔的笑臉,靠近他,“那天在你家的是誰?” 那天?哪天? “你在跟那個有疤痕的男人在交往?”第二個問題。 “你管得著?”寧慕梓諷刺的笑著,看著程駿那張溫柔的臉,即使表情看起來那么溫柔,他卻看到,程駿的眼里,仿佛燃燒著熊熊大火。 他憑什么生氣,他憑什么?又是憑什么來質(zhì)問他? “今晚來我家好么,程汶程蘭都想找你玩呢?!背舔E掩去眼里的神色,語氣充滿了祈求。 “……恩?!睂幠借餍睦飸嵟?,然而表情卻還是那樣笑著,諷刺的笑著?!澳敲矗憧梢宰吡??!?/br> “寧慕梓!”程駿上前抓住他的雙肩,“你不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你讓那個男人離開?!?/br> “為什么不?教練人多好啊,長得高大,這還不算最重要的;他能夠放下自尊,愿意當(dāng)我的狗,什么都聽我的,這么聽話的狗,我為什么要讓他離開呢?!睂幠借鞣路鸩焕斫獬舔E為何這么問。 程駿心口一痛,呼吸都有些凌亂,一只狗,那男人愿意當(dāng)一只狗。程駿看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他的確是做錯了一些事情,可是,他明明喜歡這人。 猛然被推了一下,寧慕梓驚訝的看著程駿,后背靠在樹干,而程駿一手撐在他上頭,程駿的笑臉消失殆盡,換上的是一副冷酷的面具,不,也許,這就是他本來面目,那副儒雅的模樣不過是偽裝罷了。 “我根本不想傷害你,我可以發(fā)誓,我那么喜歡你,甚至可以說是愛你。我知道,我說再多,你也只會把我推得遠遠的?!背舔E的神色變得痛苦,撫著寧慕梓的臉頰,對方反感的躲開,他沒有放棄,撫上那透著紅潤的嘴唇,輕輕的撫弄,“別逃離我,我只是愛你……難道,被我愛上,你就真覺得那么惡心?” “是的?!睂幠借骺吹剿@樣的神色,當(dāng)真快意,踐踏他才能讓他痛苦。“你也知道你多惡心?你的一切都令我惡心,你的手,你的胸口,你的這張?zhí)搨蔚哪?,都那么惡心?!?/br> 強烈的顫抖著,程駿呼吸急促,愣愣的看著寧慕梓,雙唇都在打顫,他說他真的那么惡心虛偽。那張嘴,吐出的字眼就是一把把鋒利的刀子,一刀刀的割在他身上,扎在他心口。 “不,不是的?!背舔E緊緊的抱住寧慕梓,腦子里是寧慕梓背對著他離開的畫面,他每夜每夜的做惡夢,都夢到寧慕梓提著行李箱,背對著他離開的畫面。 “你看,你一點也不考慮我的感受,你看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得意的想,抱著我,我掙開不得,離不開呢?”寧慕梓抱著程駿的脖子,輕聲的在他耳邊說道。 “不是,真的不是!”程駿想解釋,可說出來的只有不是的,不是的。 一個本是溫柔的男人,此時卻滿臉的絕望與痛苦,寧慕梓笑著,明明他不想笑的,可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開始帶上面具。 在程駿看來,寧慕梓此時的表情,是嘲諷,是厭惡與得意。 他帶給寧慕梓的痛苦,寧慕梓全部都要還給他。 第十九章 暑假就快結(jié)束,馬上就要迎來開學(xué)。而寧慕梓也要升大二了。 這天無聊,他把目光投向了那把吉他。 斷斷續(xù)續(xù)的音調(diào),響了好久,好久沒有碰這把吉他,這讓他想起了小時候。 “爸爸,再彈一首吧。”小小的寧慕梓期待的看著英俊溫柔的爸爸。 男人的笑容溫柔至極,他伸手揉著小寧慕梓的頭發(fā),“還是以前的那首曲子?你還真是聽不膩呢?!?/br> “因為,那是爸爸送我的曲子,我最喜歡爸爸了?!毙幠借餍Φ臓N爛。 “哦呀,難道慕梓不喜歡mama?”不遠處小寧慕梓的mama走來。 “不是不是,我也最喜歡mama?!毙∧借髭s緊表忠心。 “好了,回去吃飯吧,你倆還是那么貪玩,是不是不想吃飯了?!睆埫懒嵴f要把他倆最愛吃的菜全部都吃光。 “不要,爸爸下次再彈吉他給我聽?!?/br> “當(dāng)然?!?/br> 小慕梓牽著兩人的手回家,笑容純真。 可是,有次,爸爸的吉他被摔爛在客廳里。而爸爸和mama在他們臥室里吵架。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真的只是同事?!?/br> “我不信,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還打電話給我,威脅我跟你離婚?!?/br> “她怎么可能做這種事?!你胡亂懷疑人也要講究證據(jù)!” “好好好,證據(jù)?!?/br> 砰的一聲,是什么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也把門外想出聲的小慕梓嚇的快哭出來。 小花園里,夕陽斜下,小慕梓坐在秋千上,爸爸抱著一把貝斯樂器,“怎么了?不是要我彈吉他給你聽么?雖然吉他被我弄壞了,還有一把貝斯呢……這么沉默,嗯?” 搖搖頭,小慕梓說說道:“爸爸,我長大了當(dāng)歌手好不好?” “好啊,慕梓代替爸爸,不,要帶著爸爸的那份夢想,努力的當(dāng)一名歌手哦。爸爸相信你?!?/br> “嗯!可是爸爸,你的吉他壞了。”苦惱的低著頭,擺動著秋千。 “因為這個傷心?” “那是爸爸很喜歡的一把吉他?!?/br> “那慕梓買一把送給爸爸,好不好?” 小慕梓心想,自己哪有那么多錢,但是他自己去把兩個小豬存錢罐拿出來,一堆的硬幣,他喜歡收集硬幣,所以小豬非常重。倒出來,數(shù)了數(shù)只有兩百多個一元硬幣,加上平時的零花錢也就四百多快。他去賣樂器的店里看過,問了銷售員jiejie,那把和爸爸壞了的那把吉他的價格,他根本買不起。 等他終于買到的時候,那把吉他原來降價了,湊錢夠了就買了下來,卻不知道,這一切爸爸都曉得,他不知道是爸爸讓銷售員說那把吉他降價的,其實價格還是那個價格,只不過是爸爸先付了一半的錢。 可是呢,最后,他還是看著爸爸離他們而去。 開學(xué)后幾乎忙的飛起來,而寧慕梓推退了協(xié)會,加了一個動漫社,時不時的被拉去當(dāng)苦力,這段時間的鍛煉,寧慕梓不再是瘦弱的如同白斬雞,每天堅持著鍛煉一小時。賀洲其都說他變得更帥了,他自然是有些小得意。 他也是要當(dāng)學(xué)長的了,所以被賀洲其拉去干活,新生接待。 擺著一張撲克臉,沒人敢過來打招呼,寧慕梓樂的輕松。 林強跟寧慕梓已經(jīng)分手,與程駿也不再有多的聯(lián)系,仿佛以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熙熙攘攘的校園因為上課鈴響起而沉寂下來。剛開學(xué)就逃課的寧慕梓漫步在校道上,來到籃球場,仿佛看到了學(xué)長打籃球的模樣,帥氣的三步扣籃。 “寧慕梓?”有人叫住了他。 “不想去上課?”來人帶著淡淡笑意,卻又透露出一些狡黠。 “劉毅?!睂幠借鹘谐鰜砣说拿帧K趺丛谶@里。 “嗯……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么在這里,嗯……”劉毅抿著唇,似乎努力的組織著語言,“我新來的老師哦?!?/br> 怎么可能?寧慕梓不信,劉毅怎么可能當(dāng)老師。 “騙你的?!眲⒁愎?,“我只是來這里玩的。有朋友在這學(xué)校當(dāng)老師” 見寧慕梓要走,劉毅趕緊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林強怎么樣了?” 果然,寧慕梓停下了腳步。 劉毅勾起唇角,笑的像狡猾的狐貍,他跟上去說道:“請你喝咖啡,可否賞臉?” 點了兩杯拿鐵,劉毅看著寧慕梓,笑容滿面,他知道,寧慕梓是故意的。 他在報復(fù)。 真是個不可小覷的sao年。 劉毅先開了口,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張照片,“自殺,到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 那是張照片,清晰可見,病床上的人是誰。戴著呼吸機,臉上那道疤痕,寧慕梓不可能忘記。 “這不關(guān)我的事?!笨Х葋砹?,待到服務(wù)員走開,寧慕梓冷酷的盯著劉毅,“你想讓我知道的,我已經(jīng)知道了。再見?!?/br> “是你讓他自殺的。”劉毅往后一靠,頗有些嘲諷的意味。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睂幠借鞅鞠胱?,這下只得繼續(xù)坐著。 “呵呵,林哥跟我說過,他說你要他去死,就會原諒他?!眲⒁阋膊辉耄粋€小小的寧慕梓,竟然能夠讓林強把命都愿意搭進去。林強在沒演GV的時候,是個軍人,因為出任務(wù)受過一次傷而辭職。沒為國捐軀,卻為了寧慕梓的原諒而丟掉自己的性命,這是多么的愚蠢。 寧慕梓內(nèi)心驚訝,臉上沒什么別的表情,語氣依舊冷漠:“這么愚蠢,怪的了誰?” “哈哈哈,當(dāng)真是無情呢?!逼麄円粋€個的都好這口。薄情寡義。 然而,寧慕梓當(dāng)真是薄情寡義么?誰也不知道。 “不過,你其實是在說你自己吧?”劉毅得意,拿著勺攪拌這咖啡,放點糖好了。 “……可笑。”寧慕梓換了個坐姿,這家伙,罪魁禍?zhǔn)?。還有臉來他面前蹦噠。 攪拌的差不多,抿了一口,味道不錯,慢悠悠的開口:“難道不是?你自己何嘗不是愚蠢之人,輕易的相信,懦弱的不堪一擊,被人算計,那是你不夠聰明,你能怪誰?你只能怪你自己。” “嘩啦”一聲,寧慕梓的那杯拿鐵被他給潑在了劉毅的臉上??Х冗€比較燙,只是沒有全部潑在臉上,而是下巴和脖子處。 劉毅猛的站起來,扯過寧慕梓拉往洗手間,此時門口非常巧合的,程駿進來,看到了寧慕梓被劉毅強硬的拉著! 洗手間,兩人在對峙,寧慕梓被劉毅推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絲毫不慌亂,只有被惹怒的劉毅,揪著寧慕梓的衣領(lǐng),指節(jié)泛白。 第二十章 “寧慕梓,你究竟有什么能耐,能夠吸引那么多花花蝶蝶?”劉毅喜歡這人,剛開始他是并不喜歡的,因為他知道,寧慕梓是gay,他其實不喜歡gay,可是他又不得不跟gay接觸,他身邊多數(shù)朋友都是gay,而他的工作就是攝影師,專門拍gv。 劉毅的下巴紅了一片,雖然沒燙傷,但是也夠難受,揪著對方衣領(lǐng),劉毅看著寧慕梓那無動于衷的神色,幾乎暴怒,他只好諷刺的笑道:“怎么,你這是承認了自己的愚蠢和懦弱?所以,你其實是生氣了才潑我咖啡的吧?!?/br> 寧慕梓聽了,神色不變,瞅著劉毅,面無表情。 “這張臉,長的真好,也難怪會吸引那群男人?!闭f著,劉毅松開了寧慕梓的衣領(lǐng),改成雙手捧著寧慕梓的臉,嘖嘖兩聲。 不為所動,寧慕梓心想:該走了。這人,他敢說,以后有的是機會整死他,只要他還敢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稍微走神了會兒,寧慕梓擰著眉盯著劉毅,對方的怒火似乎更大了。 突如其來的噬咬,讓寧慕梓猝不及防! 洗手臺的高度不高,他被推到洗手臺處,臀部靠在洗手臺上,而劉毅正扣著他的腦袋,唇上的疼痛,以及口腔里肆意翻攪的舌頭,都讓他一陣惡心,正要抬手一巴掌拍死這家伙,威壓他的劉毅被人扯開! 隨后,響起一陣拳打腳踢的撞擊聲以及悶哼聲。 打劉毅的男人,是程駿。 “膽子不小,敢打我!”劉毅見是程駿,心中更是憋屈。雖然他不知道寧慕梓跟程駿發(fā)生過什么,但是他知道,程駿,一個表里不一的男人,同樣愛上寧慕梓的老男人! 去他媽的萬人迷,寧慕梓你憑什么能夠吸引這么多人喜歡你! 而他自己,竟然也…… “你敢碰他,我就敢弄死你?!背舔E的臉色不大好,卻還是帶著笑容,仿佛那囂張之語不是他說出來的一樣。 “呵呵,你一個當(dāng)幼師的老男人有什么本事?不要笑掉我的牙了?!眲⒁闳嗳啾淮虻淖钐鄣哪槻?,照了照墻面的鏡子,已經(jīng)青了一片。 程駿,你特么的得罪我了。 一旁看戲的寧慕梓打算走人,反正,劉毅被揍了,他很愉快。 “喂!我們的事兒還沒完呢!”劉毅見寧慕梓走人,趕緊出聲。 “他又是誰?”程駿指著劉毅質(zhì)問。 寧慕梓沒回頭也沒回答任何人的問題,冷漠的只留了一個背影給他們。就好像在嘲笑著他們,嘲笑他們的可笑和自以為是。 出了咖啡廳,寧慕梓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心頭煩躁,他討厭人群,本就有輕微的抑郁癥,雖然沒影響日常生活,他還是極度厭惡人多的地方。 身后跟著的兩個男人,模樣可笑極了,一個臉上青青紫紫,一個小心翼翼,看起來別扭的很。 他當(dāng)然知道,跟著他的兩個人是誰。有種遭遇了變態(tài)跟蹤的既視感。 胡亂逛著也不知道逛到哪兒去了,寧慕梓沒有留意,有點心神恍惚,他覺得累。 身旁走人走過,有的說說笑笑,有的神色匆匆,他覺得他的世界都是模糊的,越來越看不清。哪怕是有小孩調(diào)皮的跑過去撞到了他的手臂,被推的往路邊一踉蹌。 刺耳的剎車聲以及人群里的尖叫,讓他的耳朵受不住!就在那一剎那,有人拉住了他!隨即又是響起了一片罵聲:“搞什么!過馬路不會看紅綠燈啊,想死別選這兒了,我可不想賠錢!媽了個雞!” “……”寧慕梓扯了扯嘴角,沒反駁,而那個因為他闖紅燈而差點撞到他的摩托車車主罵罵咧咧的開走了。 他沒想死啊,只是,不小心闖紅燈了而已。 “你沒事吧?”拉了他一把的男人,程駿,擔(dān)心的問道。 原來拉住他的是程駿啊。 “你希望我有事?”寧慕梓勾起唇角,笑的惡意。 “你是故意的?!你想尋死?!”劉毅瞪著眼睛看他,那模樣很可笑。 沉默的沒回答,他推開抱著他的程駿,這時候綠燈亮了,過馬路。 這個誤會真美好。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然走到了小公園,腦袋放空狀態(tài)的寧慕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這兒的。 找了個草地坐下,閑的蛋疼菊緊的那兩人也跟著坐下來,什么時候,他們成了跟屁蟲? “跟著我做什么?我跟你們不熟?!睂幠借魃罡袩o奈,還讓不讓人好好玩耍了。 “寧慕梓,這小公園又不是你家的,我在這兒坐著,你管不著。”劉毅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不要做傻事。”程駿想想剛剛的場景就害怕,他真怕寧慕梓有輕生的念頭,何況他還知道寧慕梓有著抑郁癥。再說,自己那么逼迫他,痛苦的想自殺也是有可能的。 寧慕梓看看這兩人,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呵,真奇怪,你們這是怎么了?我作甚么干你屁事?說的我好像無理取鬧一樣?!?/br> “你!”劉毅捏緊拳頭,他簡直驚的無以言表,寧慕梓竟然如此不把他自己當(dāng)回事兒。 “我怎么了?你是不是很好奇?你們一見面就能知道對方是誰,別說你們沒去調(diào)查過,想不想知道都發(fā)生了什么?”寧慕梓的表情變換,玩笑的語氣,輕松的說出讓兩人緊張又好奇的話。 隨之而來的,便是無窮的疼痛,心如刀絞。 有什么比這更傷人? 看著那兩人痛苦而又想知道的模樣,寧慕梓露出嘲諷的嘴臉:“很想知道,對不?我親口說給你們聽,如何?” “該怎么說呢?容我想想啊?!闭f著有模有樣的捏捏自己的下巴,一副老神在在。 “以前呢,有個溫和的男人,他是個老師呢,其實笑起來的時候很像我爸呢,因為我爸也是個溫柔的男人啊,可是啊,我跟他不熟,后來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是遇上,那個男人啊,有時生氣的時候好嚇人,有一次就被嚇到了呢,明明是那么溫潤的樣子,卻有那么可怕的時候?!睂幠借髂菚r候甚至以為是他爸爸,他爸爸雖然平時很溫柔平和,但是嚴(yán)肅臉的時候,特別可怕。他都以為,程駿是他爸爸。這怎么可能呢? “之后呢,那個男人似乎瘋掉了,在一次偶然遇見的那次,那個男人在洗手間,看著我,眼神色瞇瞇的,就跟那些有啤酒肚,油光滿面地中海發(fā)型的中年男人一樣……”寧慕梓說的那個人是誰,兩人都清楚,而寧慕梓卻當(dāng)笑料一般的講出來,神色之間滿滿的嘲笑。 程駿沒想到,在寧慕梓的心里,是這樣的形象。整個人都微微顫抖,他害怕在寧慕梓的嘴里聽到更加不堪的話語??墒撬胫?,他想知道在寧慕梓的心里,到底有沒有他,隱約知道,殘忍的真相很快就能知道。緊緊的抓著手下的草皮,可憐的草地被生生的給摳出一小塊,露出那褐色的土壤。 “我都快記不清了,那個惡心的男人,強迫我,惡心的眼神,惡心的舌頭,還有惡心的手指,你們不知道,那男人興奮極了,就像看到了rou一樣,雖然我不是rou了,總之呢,托他福,我狠狠的病了,哎,學(xué)習(xí)都落下了,真是憂傷啊?!眹@息一聲,寧慕梓看著程駿,“對吧程老師?!?/br> “……”劉毅目瞪口呆,他看這程駿,看起來不錯的樣子,雖然知道這人表里不一,卻沒想到,能夠做出這樣的惡心事情??墒?,他又好得到哪里去,不過是半斤八兩罷了。 “怎么,傻了?不相信?那也沒辦法。”說著,他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 “出個門散散心去游玩,哎,也遇到個極品。”剛開始,他以為劉毅跟他是沒什么交集的,頂多就是劉真真的哥哥,他和學(xué)長就只是認得劉真真?!拔乙彩巧蛋?,真怪不得那該死的家伙呢,誰叫我那么好騙呢,活該啊不是,被個強壯的猛漢給壓在身下,還有閃光燈和攝像機來玩情趣,真是……太小兒科,我真遺憾,他們咋不來個群p呢?”說完,寧慕梓笑著,看著劉毅那張臉變的慘白。 “你,你……”劉毅根本沒想到,他可以這么輕松的說出來,明明,他看得到他那次都沉默的一個人流眼淚,明明該是他來背負這份罪惡。 “我還很奇怪呢,為什么能堅持那么久,被注射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了呢,恩……說也奇怪,之后竟然沒有副作用,我的身體還真行,你說是不是?”寧慕梓依舊躺著,目光看著藍天白云,這時候的天氣還真是好呢。 “寧慕梓!我知道,你恨我?!眲⒁愕谝淮胃械胶蠡冢髅魉麃韺幠借鞯膶W(xué)校不過是想來看看他,他并不是想諷刺他,也不是來傷害他的。 “恨你?為什么恨你?我認識你么?啊,只能怪我自己呢,你都說要怪自己太弱了嘛,的確是呢。這真是個悲傷的事情。” “不是……”劉毅發(fā)現(xiàn)他說什么都好像是在狡辯,他真的沒錯么?Gay的圈子那么亂,他想當(dāng)然的認為,寧慕梓也可以接受那樣的事情。 男人都是靠下面思考的不是么? “好了,我說完了,你們的好奇心滿足了沒?”寧慕梓坐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并不在意程駿和劉毅幾乎心痛到窒息的神色,兩人此刻想的是自己對對方的憎惡和對自己的厭惡懊悔。 無言以對。 寧慕梓就那么輕松的離開,仿佛剛剛說的的確是笑料,是別人的遭遇,而非他自己。 劉毅看著他離開,沒有跟上去,他覺得他根本沒資格。 而程駿,一手捂臉,心里卻盤算著,劉毅,林強,你們給我下地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