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年脆弱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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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章 到了吃飯的時間,一群孩子們便一擁而上,哪怕老師在一旁監(jiān)督,都起不到任何維護秩序的作用,他們就似那嗷嗷待哺的雛鳥。 現(xiàn)在的孩子個個都是家長眼中的寶,手心里的rou,被嬌慣的嬌氣又任性。老師們哪里敢對這些孩子們怒聲怒氣的責罵呢,只得苦口婆心的做著絲毫無用的勸導。 然而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如此,這樣的也不過是其中的幾個罷了,可也夠讓所有的老師頭疼不已。 多數(shù)的孩子還是很聽話的,他們乖巧的排隊,領到了自己的那份食物還會對著廚師阿姨說一聲謝謝,乖巧可愛極了。 在這不算長的隊伍最后面,是一個瘦小的小男孩,看模樣不過八九歲,沉默的等待著前面的孩子領完飯食,輪到自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接過。 找了個角落便慢吞吞的吃起來,他的食量似乎很小,只是吃了幾口便再也吃不下了。 “哼,壞孩子,老師說,不準吃剩,你還有那么多沒吃完,就是壞孩子?!弊罱牧硪粡堊雷拥男∨⒅钢娘埻胝f道。 小男孩看著碗里的飯和菜,他也想吃,可是吃不下去。 小男孩被小女孩說的臉色通紅,身子也瑟縮著,想要努力把自己縮小藏起來。因為周圍的孩子們,都在看他,都在議論著他,甚至跟著謾罵起來。 他想說自己真的吃不下,他想叫廚師阿姨給他盛飯盛少一點,可是……他無法正確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直到被收養(yǎng),還是那樣。 他是個孤兒,是養(yǎng)父從福利院領養(yǎng)的,現(xiàn)在正上三年級的他卻還是那樣膽小而又木訥。 養(yǎng)父總是會拿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他不懂那眼神里的冰冷,他只是知道,他害怕他的養(yǎng)父,非常懼怕。甚至放學了都不敢回家,他不想接觸任何人,學校的人也是,回家路上的行人也是。 在他的記憶里,一切都是灰白,他不愿去想,不愿去問,他為什么被收養(yǎng),為什么親生父母拋棄了他,為什么那些孩子都看不起他而討厭他,他覺得自己的嘴巴,耳朵,眼睛,都聽不見,看不見,也說不出。 他是不是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受這種罪呢? 唯一記得的就是養(yǎng)父冰冷的面孔,那個名義上的哥哥的嘲諷笑容。還有,還有什么? 對,還有教師辦公室里的一個男人,還有門縫外的邪笑的男該。 從那天起,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第一章 下課鈴聲一到,同學們便拿起書包沖出教室,只余下下午值日的學生和班長,高二(三)班的班長叫做李木木,一般她都會在最后才走,今日下午值日的是楊非和趙琴琴。 教室的衛(wèi)生打掃完畢,趙琴琴去倒垃圾,只剩下黑板沒有擦,楊非拿著板擦站在凳子上擦黑板。 李木木見他那瘦小的身形,好意的說道:“我來擦吧,你去把桌椅擺整齊?!?/br> 楊非個子矮,甚至都沒有李木木高,李木木身高快一米七,而楊非不過一米六多點。 李木木長得清秀,五官并不出挑,勝在膚色偏白而健康,加上一頭短碎發(fā),和得體的打扮,以及那模特般的身材,也算是鶴立雞群引人矚目。 她的學習非常好,人緣也好極了,幾乎就是所有同學中神級般的存在。但她并沒有那么出色到人人都喜歡她,就好比此時的楊非。 楊非并不是懼怕她,而是他并不習慣李木木的這種親近。 這所學校他才來沒多久,對環(huán)境都不熟悉,存著極強的戒備心和恐懼。能夠看起來正常的在學校里學習,已經(jīng)是他能夠做到的極限了,他隨時都想找個第躲起來,不見任何人。 李木木有點看不下去,她擦完黑板后,便來到了楊非的身后,楊非正認真的把課桌挪整齊,與其他的課桌齊成一條筆直的線。哪知道身后有李木木站著,一轉(zhuǎn)身就被嚇了一跳,差點撞上桌角! 這家伙,見我跟見了鬼一樣,我有那么可怕嗎? 李木木心底嘀咕。 李木木見楊非見鬼似的書包都沒拿就跑出了教室,對方步伐極快而慌亂。 她知道楊非家住哪里,所以帶上了他的書包追了出去,卻不想,迎面來了一名老師叫住了她。 “李同學,請等一下?!边@是何源何老師,帶著眼鏡,嘴角噙著一抹文雅的微笑。 原來是交代一下后天要模擬考的事情。 “我本想明天再說的,但是我突然有點事明天不來學校,我以為你早回家了,沒想到還能遇到。明天就拜托你了?!焙卧凑f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她記得,何源老師似乎認識楊非。 她一直記得在楊非轉(zhuǎn)學來的時候,何源老師見到了躲在校長身后的楊非而震驚的眼神。 那是她從未從何老師眼里看到過的,她善于觀察,所以她看的清清楚楚。 “放心吧老師。何老師再見?!崩钅灸緫?。 說完,趕忙離開,給楊非送書包。 她不知道為什么,楊非那么離群,她想,也許他的性格就是如此。被整個班級的同學孤立,甚至被霸凌,這些事情,時常發(fā)生在楊非的身上。 這種事,很可怕啊,楊非你為什么不反抗?你要默默的忍受?如果,可以的話,我?guī)湍?,真的,我愿意啊?/br> 然而家里當心理醫(yī)生的爸爸告訴她,楊非離群并不是性格原因。 在半路的時候,看到了楊非,此時他正與一個男人拉扯著,準確的說,是男人在拉扯楊非。 楊非拼命的搖頭,也不說話,手胡亂的掙扎,卻被男人抓得死緊而掙脫不得,楊非瘦弱的不堪一擊,就這樣被拖拽著拉進了小轎車。 李木木被這一幕震驚的反應不過來,手中的背帶被她捏的死緊。 那個男人! 回過神來,那輛車早已不知所蹤。 這是李木木有生以來感到最憤怒的一次! 第二天在學校看到他,看著他遲到,走進教室,被老師罰站,李木木沉著臉埋頭做筆記。 中午吃午飯的時候,她過去搭話:“楊非,你的作業(yè)本?!?/br> 對方聽到她的話,立即戰(zhàn)戰(zhàn)業(yè)業(yè)的抬頭,慌亂的找書包,才發(fā)現(xiàn),他連書包都沒有帶回去,自己的作業(yè)當然是沒有做,他不由得臉色慘白:“對,對不起……”聲音小的如同蒼蠅。 她就知道他肯定無法交作業(yè),各組長都一個不落的把同學的作業(yè)本收齊了,只有楊非的沒有。 “中午來找我?!彼慌滤粊?,因為楊非真的很膽小。 這樣的男生,該是她最看不起的那種,某些無聊的愚蠢之人會罵他娘炮,白斬雞,基佬等不堪入耳不雅觀的綽號,而她不會,因為她發(fā)現(xiàn),這個男生,有時候意外的可愛,當然,更讓人可恨的就是,他的防備心理太重,根本讓人無法靠近。 到了中午,李木木吃過了午飯,帶了一些小甜點,在學生會辦公室等他,這個時間,學生會辦公室是不會有人來的,就算是開會,今天也沒什么會議開。 沒有等多久,楊非就來了,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進來,見到了李木木,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腦袋,看著自己的鞋尖兒。 把小甜點塞到楊非懷里,后者有點抗拒的躲閃了些距離,李木木不甚在意,說道:“我就知道你沒有吃午飯?!?/br> 楊非聽了沒什么反應,而李木木則是走向前兩步,把他拉到了會議桌旁,把作業(yè)本和筆推到他面前;“今天的作業(yè)是必須交的。就午休把作業(yè)補了?!?/br> 拿起筆,正打算寫,李木木又說道:“先吃東西吧,看你都沒吃午飯,肯定餓了?!?/br> 她知道他都是等學生都走了才去飯?zhí)玫?,學校有兩個飯?zhí)茫鞠抡n后帶著他一起去,可是楊非一下課就跑沒了影,只好一個人去吃。 等到學生吃完了,估計飯菜也沒有多少了,估計是不想她等久了,干脆不吃飯就來了。 李木木無奈的看著小口小口的吃小蛋糕的男生,吃東西竟然這么秀氣,安安靜靜的,臉色有點蒼白,而楊非本就長的白凈,瘦小,就像是病了很久很久的病美人。 說楊非長得不錯那不是假的,眼睛比較大,是雙眼皮,睫毛也很長,又長的濃密,眉毛濃黑,眉尾有些微上挑,鼻梁挺直,鼻頭倒是小巧了點,嘴唇色澤紅潤,有些微的厚,倒是很適合接吻吶,看起來有點像是SD娃娃。劉海不長,可一低頭幾乎遮住了那雙眼睛。 李木木看的有點出神,盯著吃完了小甜點在補作業(yè)的楊非,腦子里竟然想著,想要吻他。 她竟然這么少女心,對象還是個像個小白兔一樣的男生! 搖搖頭,把這個過于震驚的想法甩掉??戳丝磿r間發(fā)現(xiàn)午休時間結束要上課了,而楊非的作業(yè)卻只寫了一半。 最后還是李木木上課偷偷摸摸的模仿楊非的字跡幫他把作業(yè)補完。 她想,也就只有楊非,能夠讓她給他補作業(yè)了。 第二章 她的座位在楊非的后面,楊非的同桌是蒙涵,蒙涵話多,性格也大大咧咧,經(jīng)常嘰嘰喳喳個不停,真想把板擦塞他嘴里讓他閉嘴。 然而楊非卻不甚在意,只要蒙涵不靠近他不碰觸他,蒙涵怎么吵鬧都不會吵到他的。 李木木知道楊非是懼怕蒙涵的,她不知道為什么,就如同不知道何源老師見到楊非為何震驚。 楊非低著頭,李木木從后面無法看到他的表情,可也知道定是白著一張臉忍受著,蒙涵一個勁的說著關于某某美女的八卦,甚至抓著楊非的肩膀激動的亂晃,沒有發(fā)覺楊非極力忍耐想要逃離的身體。 蒙涵定是又喜歡上了某個女孩,滿心滿眼的都是那女孩的影子。 見楊非低著腦袋一副不愿理他的模樣,他不高興了,停下了滔滔不絕的話語,蒙涵湊到楊非眼前:“你干嘛一直低著頭?聽我講話很無聊?” 楊非猛然搖頭,怯弱的眼睛都不敢瞅任何地方只是盯著課桌上的書本。 對方覺得沒有一點意思,嘁了一聲,不理會楊非了。 放學后,李木木提早離開了教室,跟在了楊非的身后。 不知道為什么,也許只是單純的想看著楊非回到家,也許是不放心那個人的出現(xiàn)傷害了楊非。 今天,那個男人沒有來。 楊非不知道李木木跟在身后,獨自靜默的走回家。 楊非的家離學校不遠,騎個自行車十幾分鐘左右就到了。而楊非并沒有騎自行車,也不會去坐公交車,就那樣走回去。 李木木見著楊非到家了,才離開,覺得自己跟個變態(tài)一樣,真是有點搞笑。 回到了家里,楊非輕手輕腳的回了自己的臥室,小心翼翼的,探聽隔壁的主臥室那個人是否在家;看來是不在家了,正要輕輕的磕上房門,卻在那時候僵住了身體。 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人的氣息,混雜著煙酒味兒,不濃,淡淡的味道。 楊非身體僵硬,緩緩的轉(zhuǎn)過身,果然看到悄無聲息倚在門口的男人。 男人身穿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臉上的表情冰冷無情,嘴里叼著一根香煙,楊非看著那冒著白煙的煙頭,緩緩的咽了一口水,他懼怕起來。 不敢看男人的表情,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雙手緊緊握拳極力保持著不尖叫的沖動。 他是楊非的養(yǎng)父,劉軍,劉軍已經(jīng)四十多歲,然而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皺紋,干練精明的形象更是增添了成熟穩(wěn)重的氣質(zhì)。 那雙眼,極冷,那雙唇很薄,香煙的白煙舞動著,不一會兒便消散于空氣中,而楊非的呼吸就極似這白煙,隨時會消失。 今天,劉軍沒有說什么,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楊非便走了。 把自己縮在床腳,楊非的意識開始模糊。 陰冷潮濕的地方,這里是地下室,放置著各種雜物,偶爾有蟑螂爬過,楊非也不怕,就那么靜靜的的坐在角落。 這里是他的名義上的哥哥的小倉庫,他的哥哥劉凱新喜歡把那些舊的東西堆在這里。 所以哥哥也把他扔在了這里。 這是他十五歲的時候。 為什么會被扔在這里呢? 那時劉凱新扔下他時,說“爛貨,爸爸用過的東西我才不要看到,惡心死了!” 雜物堆里有一面鏡子,鏡子裂開了幾條縫隙,楊非不小心瞥了一眼鏡子里的人。 鏡子里的人穿著單薄的襯衫,并且?guī)滋幎计屏丝谧?,脖子處青紫的痕跡斑駁,就連臉上,都有著干固了的和沒有干固的乳白東西。 渾身都疼痛非常,可是他不知道是為什么。 想要想起來,卻如何也想不起來。 等到他被冷的昏過去,醒來時,已經(jīng)待在了醫(yī)院的病床上正在輸液。 cao場上學生們熱情洋溢的在上體育課,隔壁班的在打籃球,他們班卻是在學太極拳。 按著老師教的動作,楊非做的有模有樣。受到了體育老師的夸獎卻慘白著臉色,傻傻的站著不再動彈。 他總覺得,老師怕他肩膀像是故意的,力氣那么大,就像是一掌要把他拍死。 到了休息時間,李木木把礦泉水瓶貼在楊非的臉龐,冰涼的觸感嚇得楊非跳了起來:“不要,不要……” 這突然顫抖而驚恐的聲音立即引來同學們的側(cè)目,本就對楊非那娘們兒樣不滿的一些同學頓時七嘴八舌罵道:“楊非,你別不識好歹,班長給你帶水你還嫌棄?!?/br> “就是啊,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好意思讓女生討好你么?” ……不是的。 楊非想辯解,卻發(fā)現(xiàn)無法說出口,他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好。 蒙涵一把摟過幾乎站立不了要倒下去的楊非,掃視著周圍的同學:“你們這是羨慕嫉妒恨,唧唧歪歪的也跟個娘們兒似的,羞不羞?” 見蒙涵替楊非說話,同學們不滿的走開,他們可不敢惹蒙涵。 李木木看了看蒙涵,神色如常,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恨不得把蒙涵揍成豬頭。 下午,課間時間,李木木被何源叫了出去。 辦公室里只有她和何源,其他的老師都已經(jīng)去上課,教務主任也巡查去了。 何源老師把花名冊翻到了屬于楊非的學生檔案的那一頁,親切的問李木木:“木木同學,楊非同學剛轉(zhuǎn)來沒多久,他的近況我不是很清楚,你幫我多照顧他一點,你是班長也比較方便?!?/br> “我知道。何老師,您以前認識楊非同學?”李木木問。 笑容僵了一下,何源老師掩飾的輕咳了幾聲:“咳,沒有,只是覺得面熟,很像是以前的一個學生?!?/br> 只是說了一些楊非半個學期了才轉(zhuǎn)學過來,多照顧一下他的話,何源沒有說其他的任何事情,李木木回到教室,心里充滿了疑問。 這節(jié)課是數(shù)學課,同學們多數(shù)聽的稀里糊涂,更別說楊非那并不聰明的腦袋更是聽的一團漿糊。 講臺上的數(shù)學老師叫了好幾聲李木木同學,李木木也沒有聽見,在同桌拿筆戳她胳膊才發(fā)現(xiàn)老師正在講臺上不悅的看著她。 “李木木同學,難道你現(xiàn)在也要不上課認真聽講了?還是已經(jīng)理解了這道題?”數(shù)學老師拿著粉筆敲著黑板上的一道公式說道。 “對不起老師?!闭J真的道歉,暫時拋開了關于楊非的事情,認真的聽課。 數(shù)學老師在黑板上刷刷刷的寫出幾道題,分別叫一些同學上來解題,而李木木也在其中。 教室里寂靜無聲,卻也能聽到不好好學習的學生在竊竊私語著放學去哪里玩,也有膽大的女同學在偷偷的拿著手機玩或者掩耳盜鈴般的在看,認真聽課的只有十幾人,忙著解題,忙著做筆記。 而楊非,茫然的看著老師,他聽不懂;而他身旁的蒙涵只是雄心豹子膽的在睡覺,就連被老師發(fā)現(xiàn)了也沒有絲毫的窘迫與悔改。 這就是楊非這些日子來的日常,平靜,而又茫然。 第三章 放學的鈴聲響徹寧南高校的每一處角落,教學樓那兒掛著的數(shù)字大鐘準時的指向了六點鐘。 吵鬧的教室因為放學時間到了而更加沸騰,如同餓極了的狩獵者,蜂擁而去狩獵。 教室就如同囚牢,一旦打開了牢門就阻止不了他們?nèi)で笞杂伞?/br> 校門口,一輛相當sao包的轎車停在一旁,倚在車門口的就是上次的那個男人。 本來低著頭走路的楊非卻被人攔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楊非沒有注意周圍,習慣性的躲避著,避免碰到別人。 “我的好弟弟,怎么還是這樣喜歡低著頭走路呢?被撞到了就不好咯?!鄙戏絺鱽淼哪幸魺o疑就是劉凱新。 “……哥……”楊非后退幾步,瞄了劉凱新一眼便迅速的低下腦袋,仿佛看了對方就會長針眼似的。 瞧著楊非這模樣,劉凱新嗤笑:“呵呵,我接你回家?!?/br> 楊非聽了搖搖頭,又是后退了幾步,周圍的學生們本就對這么個疑似富二代的劉凱新很是好奇,認得楊非這個全校皆知為娘娘腔基佬的人,都認為有好戲看。 劉凱新見楊非不情愿,冷笑道:“要我綁你上車?” 眼見楊非拔腿就要跑,劉凱新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楊非的后衣領,像拎著只張牙舞爪的貓,而貓因為被拎住后頸而奈何不得,反抗不了也就不反抗了,只能縮起手腳。 劉凱新長得好,眉目似極了他父親劉軍,然而性格卻比劉軍暴虐而陰晴不定的多了。 高大的身型在楊非面前非常有優(yōu)勢,楊非已然被嚇傻了,他知道,他又要受罪了,他從來就沒有逃開成功過。 在劉凱新正要把楊非像是扔垃圾一樣給扔進副駕駛座的時候,李木木擋住了劉凱新的車門! “你想干什么?”李木木很不放心。 “干什么?你管得著?”劉凱新好笑的推開李木木,把楊非扔副駕駛座上。 而李木木則是拉開車門,霸占了后座。劉凱新突然笑容滿面的撫了撫楊非的臉,并不管李木木沒臉皮似得亂鉆進別人的轎車里,開車回家。 坐在后面的李木木臉色鐵青,他,他,他竟然用那種惡心的眼神和手去摸楊非! 簡直!氣炸了啊啊啊啊?。。?! 李木木惡意的在心里誹謗了劉凱新一萬遍,才開始思考。楊非的哥哥,怎么那么讓人不舒服。 開車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而楊非的家卻錯過了。楊非望著窗外,小心翼翼的不去看在開車的劉凱新,木訥的抱著自己的書包,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李木木卻疑惑:“喂,為什么不停下來?” 車子轉(zhuǎn)了個彎,去的是另一處的住宅區(qū),劉凱新瞄了一眼后視鏡里的李木木,笑的意味不明。 面對楊非的哥哥,李木木從剛開始就沒有什么好臉色?,F(xiàn)在,他似乎陷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看著不言不語的楊非,李木木認定了劉凱新不是個好人,而楊非定然是受害者。這是一眼就瞧得出來的不是么? 以保護者的姿態(tài)和語氣,警告劉凱新:“他是你弟弟,你要是敢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我不會就此罷休了的。” “你憑什么來教訓我?我是他哥,而你是誰?”劉凱新絲毫不受威脅,反而質(zhì)問對方;李木木想說她是楊非的同學,還未出口便被劉凱新?lián)屃嗽挘骸安贿^是連朋友都算不上的同學罷了。真是不自量力。” 被噎的無話可說,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哪里像是朋友,盡管楊非從來不拒絕過她,甚至什么都依著她,自己一廂情愿的想要跟楊非拉近關系;每天送他回家,中午帶他去吃飯,楊非也從來沒有口頭上拒絕過。 其實,他們,應該是朋友的,因為,沒有人可以那么關心他。 因為她對楊非有著一種難以言語的情愫…… 車子停在了小區(qū)里的小停車場,下車的時候,楊非不大愿意,稍微掙扎了幾下卻拗不過力大無窮的劉凱新。李木木見了只想一拳揍死這家伙,上前去拉楊非,劉凱新順手把楊非推到李木木身邊,李木木趕忙扶住站不穩(wěn)的楊非,怕他摔倒了。 劉凱新住的地方在五樓,兩室一廳,客廳收拾的整整齊齊。打量著屋子,李木木有些局促的拉著楊非,劉凱新讓他倆坐沙發(fā)上,去拿了些飲料給他們。 李木木沒有喝,反而是楊非極其中意果味飲料,怯怯的伸手接過了劉凱新遞來的杯子。 也許是因為有別人在,也許是楊非的確懂得些什么,雖然他不知道哥哥為何這么好心給他果汁飲料,他大著膽子喝了幾口,然后偷偷的瞧劉凱新的臉色,對方察覺,暗地里對著楊非露出一抹惡意的笑容,其中的惡意,讓他畏懼,不禁瑟縮著往沙發(fā)里靠了些。 楊非躲開李木木擔憂詢問的目光,雙手握著杯子,指節(jié)分明,隱約可見青色的血管,他在不安,任誰都看得出來。 此時待了也有十來分鐘了,劉凱新開口趕人:“李小姐,需要我送你回去么?” 李木木幾乎咬牙切齒了,可是又奈何不得。 最終,還是離開了。 她的家離劉凱新住的地方和學校較遠些,劉凱新被要求送她回去。 坐在車內(nèi)副駕位置,李木木望著窗外。 “不要去招惹楊非?!眲P新從下樓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現(xiàn)在車行駛到半路了,才冒出這么一句。 “我是他同班同學,還是他的班長,作為班長,我應當多關照一下轉(zhuǎn)學來沒多久的楊非,這合情合理,怎么叫招惹了?”實在是令人火大,上次的事情,她還沒有算呢! 這話說的,劉凱新悶笑,差點打錯方向盤。李木木見了,惱怒:“笑什么笑!”李木木并不怕劉凱新,哪怕是自己只是個在別人看來沒什么武力值的女孩子,李木木由開始的惱怒轉(zhuǎn)而冷笑:“我看是誰招惹了誰還不知道呢!” 猛然剎車!輪胎嚴重摩擦地面發(fā)出凄厲的聲音,劉凱新發(fā)覺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他臉色陰沉,握緊了方向盤,又松開,輕吸一口氣后,才緩緩的轉(zhuǎn)過臉看著李木木。 “怎么,我說對了?”李木木被劉凱新強硬的拉下車,扔在馬路旁。 這里是一條不寬的馬路,路過的基本都是貨車,他是繞了些遠路的,開車到李木木家,起碼要半個鐘。李木木這是故意指的遠路,只是為了說清楚。 “好極了?!眲P新突然臉色一變,靠近李木木,臉上帶著微笑,而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被壓迫的姿勢,李木木沒有劉凱新那么高,被推著靠在車門上,對方那張臉離得她極近,可以看到這惡心的家伙臉上的毛孔。 “不要多管閑事,不然我讓你后悔遇見我那可愛的弟弟,你不知道,我那弟弟有多么誘人……也許你猜到了?!蓖{之語從劉凱新嘴里說出來,語調(diào)低沉,讓聽的人絕對相信了這樣的威脅。然而,李木木瞪大著雙眼震驚了一瞬,隨即她抬腿一頂,成功的讓劉凱新痛的彎下腰來。 “呵,楊非的哥哥是吧,我不管你威脅什么呢,只要你敢傷害楊非!”李木木臉色一冷,“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世上。” 李木木的那一記‘頂天立地’的力氣有多大,看劉凱新痛的直不起腰來就知道了,對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聽了她的警告,也不發(fā)一語,沉默著,只是那雙眼睛冰冷的盯著李木木,不知道正在算計著什么。 被鎖了的客廳的門傳來聲響,楊非知道,劉凱新回來了。 鮮榨的柳橙汁,被無情的倒在了楊非的身上。 劉凱新笑的極似狐貍,勾著嘴角,把縮在沙發(fā)后面的楊非提溜出來,惡意的說道:“浪費了弟弟最喜歡喝的果汁呢,怎么辦啊,你頭發(fā)濕了,連衣服也濕了?!?/br> 楊非張了張嘴,沒說出什么,躲著劉凱新的手,不想被他碰到。臉上帶著驚懼,逃無可逃的楊非想往外跑,卻被劉凱新一把抱住! 他感到絕望,即使,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乘受這樣的對待,每次,他感到無盡的絕望。 靠在楊非身后,劉凱新輕聲說道:“哥哥幫你把衣服脫下來吧,衣服臟了,該拿去洗了?!?/br> 奮力的掙扎卻無濟于事,反而累的夠嗆,楊非放棄一般的垂下雙手,胸口強烈的起伏著。 濕滑的觸感從耳廓傳來,楊非又要掙扎卻被劉凱新?lián)ё⊙?,腦袋被他另一只手強硬的固定住,動彈不得。 頭發(fā)上滴落幾滴果汁,伸出舌頭舔了舔,又往楊非的脖子嗅了嗅,“有父親的氣味,看,這可惡的痕跡這么礙眼?!?/br> 一個用力,劉凱新已經(jīng)把楊非推倒在沙發(fā)上,伸手就去扒楊非的衣服,露出了那還沒有完全消弭的紅痕,那是他那敬愛的父親留在楊非身上的。 “為什么你可以得到父親的一切,而我卻無能為力?!”他恨極了劉軍,然而也敬愛著劉軍,那樣出色的男人,就是劉凱新心目中的神。可是,神沒有絲毫憐憫過他,卻對這個真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弟弟傾盡了目光。 第四章 今天的傍晚有些冷,涼風習習,楊非抱著雙臂,企圖抵御這傍晚的涼風。夕陽已經(jīng)落下,天邊卻還是余有血紅的顏色,楊非的身影在這光影之下,竟有些凄然的味道。 他本是一直不停的跑出來的,胸腔里因為跑得急使得氧氣不足而疼痛。白色的襯衫濕黏的貼在肌膚上,他神色慌張無比,看起來像是風中抖動的脆弱落葉。 他跑出來了,真的! 一瞬的喜悅讓楊非不禁笑開了,卻猛烈的咳嗽起來! 這里不知道是哪兒,他來劉凱新的住處從來記不得路,每次都是劉凱新強硬的帶他來,他每次努力的記住車子行駛的路線,然而他只是記得,中途路過了一個小公園,他不知道那個小公園叫什么。那些建筑幾乎一模一樣,他總是傻傻的分不清楚。而那個公園,他記得,種著大片的桂花樹。他喜歡桂花樹,在內(nèi)心處的記憶里,似乎也有關于桂花樹的記憶。 不再難受些的時候他四周張望,傍晚只有急色匆匆的人,現(xiàn)在過了下班高峰期卻還是多人,楊非開始不自在,他不知道往哪里去,這里他不熟悉,不熟悉的陌生的地方。 剛剛的喜悅一下子被恐懼占據(jù),楊非慌亂而無助。在他貧瘠而又孤僻的世界里,陌生的領域會讓他恐懼,讓他崩潰! 他都快記不起剛剛是如何跑出來的了,他很怕劉凱新發(fā)現(xiàn)了追出來。 如同往常一樣,劉凱新喜歡弄他,讓他哭泣,讓他無助,即便他抗拒著,也會在劉凱新的暴虐下而放棄抵抗,變成乖順服從的貓兒。 怕疼,劉凱新就給他無盡的疼痛,和無助。劉凱新無情到極致,他見不得楊非身上的痕跡,那是父親的,父親從來不這樣對待過他。 他是在妒忌,他不明白,父親為何這么喜歡楊非。 伸手掐著那紅痕,像是想要抹去,而手勁大的使紅痕加深了些許。如此是要抹去還是想要留??? 他也想父親這樣對待他…… 一一仔細的舔過楊非露在外的肌膚,劉凱新想像著,這是父親,自己正在膜拜父親的完美的身體。然而身下的人并不是父親,再怎么自欺欺人,劉凱新還是分的清清楚楚。 所以他更加惱怒,他記恨楊非,把所有的情緒都發(fā)泄在楊非身上。 劉軍不理會他這個親生兒子,哪怕是一剎那的目光都懶得給予,從小都未曾關心過,劉軍依舊是劉凱新心目中的神。盲目崇拜,從而產(chǎn)生了扭曲的感情。 他已經(jīng)分不清楚,對楊非是妒恨還是什么。 楊非討厭被這樣對待,他不懂,為什么他們都喜歡這樣對待他。 雙手被鉗制,下面的校服褲子被退至膝蓋,劉凱新猛然握住那脆弱的一根,手勁極大,楊非疼的眼淚冒出來,嘴里嗚咽著,不似話語也不似哭泣。 “父親也這么對你吧,看你多爽,喜歡嗎?喜歡哥哥這樣對你么?”劉凱新吻去楊非眼角的眼淚,手上擼動著,手里的小家伙脆弱而無助,帶著粉色,因劉凱新太大力的關系萎縮著不肯站起來,劉凱新也知弄疼了它,便放輕了力道緩緩的有技巧的套,弄。 “你看你的這yin蕩的下面,這么快就勃起了,你也是這樣在父親身下這樣勃起的吧,真是太討厭了。這么骯臟的你,這么yin蕩的你真是太可恨了,哥哥幫你把它割掉好不好?”劉凱新隨手把茶幾上的水果盤里的水果刀拿來,在楊非恐懼的眼神下,伸向了他下面。 半勃起的東西貼上了冰涼的刀刃,激的楊非恐懼的往后退,可他被壓制著,無法逃離,他太弱小了。 “算了,割了的話,父親想玩的時候沒有怎么辦?”劉凱新邪笑著扔了水果刀去親吻楊非的下面。 楊非被恐懼占據(jù)了整個心身,無法動彈,無法反抗,頹然的任由劉凱新壓在沙發(fā)上。 記憶里,他都是不反抗的,因為,不反抗就不會太疼痛。 溫柔的口腔包裹著他的那根稚嫩,那種感覺他無法去細細體會,他只是知道接下來會是痛苦的開始。 然而,劉凱新見楊非雙頰通紅,不由自主的親了親楊非嘴角,是一個安撫似的一個輕吻。 加快了手中的速度,稚嫩的東西終于完全站起來。楊非身體很敏感,被劉凱新這樣弄,身體誠實的想要更多。 這具身體,已經(jīng)承受不住太多的快樂,楊非只覺得就要被逼瘋;而劉凱新揉捏著他胸前一邊的rou粒,力道之大,仿佛要把這小小的rou粒給擰下來。 強烈的刺痛幾欲讓人疼的流下眼淚,而楊非的確是哭了,下面被掌握著,強烈的痛與快感并存,壓的他喘不過氣,想大哭,喉嚨里喊不出來任何聲音,明明不是啞巴,卻說不出任何語言,只有略微破碎的不似呻吟的微小聲音。 吻痕,掐痕,甚至是指甲劃過的刮痕。劉凱新沒有絲毫憐惜的玩弄著身下人的身體。 對,他要留下痕跡,他要父親看看,他碰了楊非,父親一定會被惹怒的,怒了多好,就會來看他,才會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楊非并不懂劉凱新的心思,他幾乎溺斃在身體上那覺得陌生卻又無比熟悉快感中。最終,高潮來臨,楊非泄在了劉凱新手里。 愣愣的看著手中的乳白,劉凱新突然笑的猙獰,啊,楊非的東西,這么yin蕩的東西啊。一股腦的全部抹在了楊非的胸口和臉上。 楊非失神著沒有任何反應,劉凱新便覺得無趣,起身去洗了手。 聽著水流聲,楊非終于有了反應,轉(zhuǎn)動著腦袋往傳來聲音的方向看去。劉凱新似乎不喜歡手上沾染了乳白的東西,用清水洗了多遍也覺得不夠,他覺得太臟了,他認為這一切都太臟了。 劉凱新是個偏執(zhí)的人,惡劣、偏執(zhí)、冰冷、暴虐。 許是越洗越覺得洗的不干凈,劉凱新幾乎自虐般的拼命擦洗,洗的發(fā)紅,仍然覺得不夠。他覺得自己快被這惡心感逼瘋了! 清水,消毒,消毒液在哪兒?! 在廚房里一通亂翻,也沒有找到,這使得他更加急躁了。 楊非來到了客廳的門口,劉凱新回來的時候是帶著一臉陰沉回來的,門都沒有關好,楊非輕易的打開了門,他看了一眼在廚房流理臺暴躁的人,輕微的把門磕上。 小公園里沒有多少人,卻有一對青年在吵鬧,他們吵的太大聲了,周圍的人卻沒有絲毫好奇的樣子,路過的路過,傍晚不回家還在玩鬧的小孩依舊自己玩自己的,仿佛在吵架的那兩人是空氣。 “分手吧!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差勁的男人,我們已經(jīng)完了!”女生狠狠的一巴掌打在男生的臉上,臉被這力道打偏,而戴著的眼鏡摔在地上,鏡片上立即出現(xiàn)兩道裂痕。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沒有……”還沒說完又是一巴掌,一邊一個對稱的很。 慌亂的跑到了這個怎么也不會忘記的小公園,人很少,有他喜愛的桂花樹,可是,為什么有人在吵架? 那是一對年輕男女,女人長長的波浪卷很漂亮,男人很英俊,臉上卻有紅紅的五指印,破壞了那張英俊臉龐的美感。 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眼前的兩人在吵架,他聽到爸爸在怒吼,聽到mama在哭泣著謾罵。 爸爸受不住mama的謾罵甩了她一巴掌,mama氣瘋了:“離婚!不然我就去死!” “有本事你去??!”爸爸也是氣惱了,指著門口。 爸爸……mama…… 男生實在受不了女生的無理取鬧,拾起眼鏡帶上,卻看到了幾步距離遠的少年。 少年紅著雙眼看著他,滿眼的淚水。 “爸爸……”少年的聲音傷心極了,雙手放置身側(cè)卻揪緊了衣擺,努力的想要不哭。 “何清!我恨你,你竟然連孩子都有了!還說沒欺騙過我!你個王八蛋!”女生梨花帶雨的控訴,見對方?jīng)]一點要解釋的意思,憤恨的一腳踩在男生的腳上,便淚奔而去。 被稱作何清的男生嘆了口氣,把歪了點的眼鏡扶正。 他都才那么點大,哪來的那么大的兒子,真是太無理取鬧了。 看了眼那個莫名其妙叫他爸爸的少年,是個蛇精病吧?于是打算不理會,回家去。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了沒走幾步,他發(fā)現(xiàn),他的衣擺被人拉住了,是那個少年。 第五章 給少年換上衣服,何清無奈的再把人拉過來,奈何對方有點抗拒他的靠近,給少年穿上內(nèi)褲。 剛帶回來的時候,對方不肯放手,要不是冷著臉趕他去浴室清洗,也不至于現(xiàn)在又開始怕他了。 “乖,這么大了要自己穿衣服,知道不?”何清極盡耐心的哄。他也不想去哄一個這么大一個孩子,可是這少年,可能腦子有問題,不得已,只能當成小孩子來哄。 楊非點點頭,乖乖的自己把褲子穿上,有點大,褲腳都踩地上了。 何清神色清冷,他實在想不出,這少年身上怎么會有那種痕跡,明顯被侵犯過的痕跡。 等到自己也去洗了個澡,何清帶著楊非去客廳,順便弄了點東西吃。 楊非看著食物,很餓,放學就被哥哥拉走了,他到現(xiàn)在都沒吃什么。 “吃吧?!敝皇呛唵蔚囊煌朊?,因為何清的父親還沒回來,一般也不會回這里來,所以他都是自己吃飽全家不餓。 也不知道,那男人今天來這邊不。 楊非看著何清,小心翼翼。 最終還是抵不住饑餓,而拿起筷子開始吃。 “你叫什么?”何清問他,這個少年還真是,非常秀氣的男孩子。 “楊非?!眲e人問你名字,一定要認真回答,他一直努力的記著老師說過的這句話。 “幾歲了?”見他吃完了,給他盛杯水。 “十七歲?!眴柺裁创鹗裁?,非常乖巧。 “等會兒我送你回家吧,你家在哪兒?”何清想送他回去,然后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了,被女友鬧了一通分手,又照顧一個男孩子,著實有點累。 這回楊非并不回答,沉默的喝著水,低著頭。 “……楊非?”何清喚道,楊非看了他一眼繼續(xù)低下頭盯著手中的水杯。 何清這是遇上無賴了吧,可是一想,他算是知道為何了。他身上的那些痕跡,估計是很不想回家吧?可是到底是誰猥褻一個男孩子? “那就在我家休息一晚吧。”帶著他去客房,但是楊非好像不愿意。 直到兩人都躺在了一張床上,何清簡直想撞墻。這楊非怎么這么黏他?剛開始叫他爸爸,真把他當爸爸了不成? 然而看到楊非睡著的模樣,心里還真有點異樣的感覺。算了,睡覺。 可是這么早就睡覺,現(xiàn)在才8點多…… 翻過身想背對著楊非,卻沒想到,對方抱住了他,那細胳膊細腿的,擱在身上,還真不習慣。 楊非意外的睡的非常熟,何清把他手腳從身上弄下來都沒有被弄醒。 翻身面對著楊非,可以清晰的看到楊非那張漂亮的臉,哎,一個男孩子長這樣,真是禍害,等你長大了肯定是個禍害,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禍害人了。 忍不住去伸手捏捏那張臉,手感真好。 就這么不知不覺的看著楊非看了好久,等到想睡覺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竟然看著楊非看了兩個多小時! 睡覺,睡覺。 第二天,楊非才說,自己所在的學校是寧南高中。 何清囧了,這么說是學弟。 高二(三班),不就是自己父親負責的班級么? 寧南高中就在寧南大學隔壁,相隔很近,可以說,只隔了一條竹林小道。 把楊非送到了班級門口,卻見到何清的父親,只是,此時何清正幫著楊非整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fā),動作親昵非常。 那明明是很平常的動作,但是看在別人眼里,有點曖昧過頭了。只是因為,何清的眼神,太過奇怪。何清見父親這么看著他,眼神疑惑,他并不覺得有什么。 “我走了?!闭f完就轉(zhuǎn)身走,他不喜歡自己的父親。見到了連個招呼都不打。 而何源卻是驚訝,楊非怎么跟自己兒子扯上關系的?! 看到楊非,那張懵懂的臉,何源的神色可以說很難看。 內(nèi)心很久不曾悸動的地方疼痛不已,明明都忘記了,楊非,怎么可能呢,不可能是那個孩子,也許只是同名罷了。 何源斂去不自然的表情,溫和的對著還在門口的楊非說道:“快上課了,進去吧?!?/br> 第六章 課間,楊非坐在座位上發(fā)呆,課桌上一本小本子,那是一本作業(yè)本,但是一個字都沒寫。 李木木翻著書頁,目光卻注視著楊非。心中嘆氣,這楊非是怎么了,比以前更呆滯了,好傻。 不得不提醒一下,再這么發(fā)呆下去,等會兒不用上課了。 下午的體育課,楊非在體育老師說了解散之后,他靜靜的坐在cao場邊,看著球場上青春洋溢的同學們,他有點期待加入,卻又害怕。 漸漸的,他沉入自我世界。 他在打籃球,瘦弱的身體卻極有力量的跳躍著,籃球在他右手之下歡樂的擊打著地面,他運球沖破重重防衛(wèi),躍起,扣籃! 籃球砸在籃板上后落入籃網(wǎng)!他聽到了圍觀群眾的熱烈歡呼聲! 然而,楊非羞得臉紅的想要把自己藏起來時,隨即他聽到了女生的尖叫,“小心……!” 頭被狠狠地砸了一下,幾乎暈厥過去! 李木木急忙走過來,即使她注意著楊非,但是她自己也不可能眼睛長楊非身上,總有顧不到的時候。她看了一眼那群打籃球的同學,警告意味十足。 楊非可能被砸的狠了,頭暈腦脹,眼前黑蒙蒙一片。 直到被送到校醫(yī)室,楊非還沒回過神來。 蒙涵坐在一邊,雙手交叉,環(huán)著手臂,老大不高興。李木木讓尹校醫(yī)給楊非查看了后,親自去倒了一杯溫水給他。 對方猶豫了一下接過。 “沒事,就是他天生這么體弱,被這么一砸,不懵圈才是奇怪?!币at(yī)是個快四十的女人,帶著一副金邊眼鏡,她的形象似乎從未改變過,永遠是白大褂,黑色裹臀裙,白襯衫,以及7厘米的高跟鞋。她是個美麗的女人。 “尹阿姨,謝謝。”李木木代楊非道謝,她也是覺得楊非過于瘦弱單薄,卻沒想差成這樣。 “沒事,要是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其他不適,那就要去醫(yī)院做個詳細檢查了。”尹校醫(yī)說著走了出去,留下了屋里的三人。 一直不說話的蒙涵冷哼一聲,伸手去戳楊非的臉頰,可能在發(fā)呆,對方并未躲開。 蒙涵體溫高,熱乎乎的手指上,指甲干凈整潔,碰到楊非的臉頰,第一個感受是涼涼的,然后是皮膚真細膩。 李木木阻止了蒙涵幼稚的行為,“你快去上課吧,這里我看著他。”身為班長,她對同學可是有些嚴厲的。 對方不聽,雖然不再去戳別人臉頰,卻也是分毫不動。他可不一定聽李木木的,哪怕是她拿班長這個頭銜壓他。 下午放學的時候,李木木并沒有把楊非送回家,只是因為。有人來接他,她知道那個人。 何清揉揉楊非毛茸茸的腦袋,一臉笑意。心中有些難受,也不知道是為何,他一天都在擔心楊非。性格那么沉默會不會受到欺負?上課聽得懂老師講的課么?他老是這樣想,仿佛楊非就是天生讓人擔心的。 回到家,他讓楊非先去看電視,他自己把回來時去菜市場買的魚rou和雞蛋分別弄好,難得的他想弄一餐像樣的飯菜。 楊非安靜的看著電視,電視里是無聊的新聞頻道,他其實不敢隨意碰這兒的東西,何清對他好,他不想惹人討厭。 等到何清做好飯菜已經(jīng)是半個多鐘后了,他去客廳時,才發(fā)現(xiàn),楊非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睡著。 把人叫醒,楊非都是一臉迷糊,看到何清一下子清醒過來,想要掙扎,卻被何清握住了手腕。 “去洗手,吃飯了。”何清笑容依舊,只是放開楊非的時候,免不得心里有點不舒服。這男孩,反應這么大干什么?見楊非飛一般的用逃的速度奔向廚房,何清不得不跟上去,他怕這人弄翻東西,果然,砧板上的盤子被他碰掉了。 “你沒事吧?”何清看他蹲在地上,看到何清連忙站起來,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模樣,雙手背在身后。 把地上的碎片清理干凈,何清看著楊非,不住嘆氣?!笆窒戳藳]?”對方點頭,何清看他還是把手背在身后,于是又問,“拿給我看看?” 對方搖頭。何清仔細的看著他,從上往下,絲毫不漏。地磚上滴著幾滴奇怪的血紅。 “乖,給我看看。”何清有點不耐煩了,表情冷硬了些,楊非一副要哭的表情,終于伸出手,讓他看。 何清有些心疼,這手明顯沒干過什么活兒,估計家務都不會干。 拿著棉簽給傷口清理,然后貼上創(chuàng)可貼。傷的又是右手掌,這下子,不方便了。 楊非沉默的坐在何清身邊,何清挨的極近,他很不自在。這會讓他想到他的養(yǎng)父,劉軍也會靠他這么近。 呆呆的吞下何清喂到嘴邊的魚rou,他心里還是有些惶恐,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何清喂人吃飯還是第一次,雖然楊非不一定非得讓人喂,這副乖巧的模樣倒是挺可愛。忍不住笑了,何清看著這個小了自己兩歲的少年。 看到何清笑,楊非不明所以,只是對方的笑容并不像哥哥的那樣,也不像養(yǎng)父那種僵硬的笑容,看起來讓人覺得暖暖的。 記憶里,似乎有個孩子也會這么對著他笑,心里會甜蜜,會開心,是誰呢?可他記不起來了。 何清一邊喂,他自己也一邊吃,楊非吃的慢,等他吃飽了,楊非的碗里還有一半。見他又發(fā)呆了,趕緊用勺子舀了一勺雞蛋湯湊到他嘴邊,碰了碰他那紅潤的沾染油膩的嘴唇。 何清竟然覺得性感的很,想湊上去嘗嘗,滋味兒一定很好。 開玩笑,就算是饑渴了也不應該對著個男孩子發(fā)情,哪怕是剛被女友甩了沒多久,也不可能饑不擇食! 反應過來的楊非張開嘴,喝完了湯。 收回手,何清沒在動作,心里厭棄起自己來。卻不曾想,楊非盡然主動的轉(zhuǎn)過頭,竟然親了他一下! 轟隆! 何清的腦袋都要爆炸了! 見何清竟然扭曲著臉,楊非被嚇傻了!他以為何清是要他親他,因為養(yǎng)父每次想要他主動的時候,就會擺臉色。他會親一下養(yǎng)父那冷硬的唇,即使他不喜歡這樣,但是這樣做的話,養(yǎng)父就會高興,就不會過分的對他。 何清擺臉色?不過是擰著眉唾棄自己被一個男的給誘惑了,當真是冤枉。當然何清不知道自己被誤會了,而楊非低著頭,默默地把自己縮小再縮小。 低著頭不敢看何清的楊非自然看不到何清如何咬牙切齒,他竟然不反感!還在想對方的唇好軟! 一定是什么地方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