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對方微涼的嘴唇撞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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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這樣熱烈的親吻著,常彥茗忽然又被激起了曾經(jīng)的回憶。 這其實(shí)不是他和常驊的第一個吻。 第一個……第一個…… 明明想的是兩個人的第一個吻,但頭腦卻不受控制的想到更早的時候。 最早是他高中狀元三年后,十八歲的他稱得上年輕有為,少年英才。 媒人幾乎要將他家的門檻踏破。 但他都沒應(yīng)下。 他早知道自己有個不太雅致的嗜好——龍陽之癖。 而且是根本接受不了女人那種的。 所以娶親干嘛?娶回來守活寡么?可別作孽了。 至于傳宗接代什么的,他不是有常驊那個兒子了么。 瞧他多雞賊,早就把退路找好了,就算他父母活過來,也阻擋不了他追尋愛情的腳步。 然后他就去尋找愛情了。 畢竟這嗜好,雖然容易遭人詬病,但同好之人也是有的,而且他早晚位高權(quán)重,只稍稍透出點(diǎn)兒風(fēng)去,就會有大把美男子任他挑選。 他挑挑揀揀到了十九,終于選了一個最帥的,然后和人家花前月下,打算拉拉小手。 他還找了個好地方,一片玉竹林。 都說寧可食無rou,不可居無竹……雖然對此常彥茗表示呸,竹筍炒rou才是最香的,但他選出來的美男子是個文雅人,兩人在颯颯的竹林里表一表衷腸,才是最好的。 可誰知道他在竹林里極盡風(fēng)雅的吟詩作對,好不容易將美男子勾的對著他伸出手。 他還沒碰到。 一個手指頭都沒碰到。 常驊就陰惻惻的出現(xiàn)了。 哪怕現(xiàn)在深陷情欲之中,常彥茗想到當(dāng)時的情景,都尷尬的腳指頭能把鞋底摳破。 當(dāng)然,當(dāng)時他也很尷尬。 有種單身老父親背著兒子給他找后媽的感覺。 盡管他已經(jīng)努力挑選了。 不然至于一年么? 他確認(rèn)對方不介意他有兒子,而且答應(yīng)會對常驊視若己出。 但常驊不想要后媽。 而且才十二歲的小東西,不知道怎么那么有心眼——難怪后來能給攝政王查出那么多東西來。 常驊沒明著說自己不想要后媽,而是找到了美男子的黑料:眼前這個為了攀上他,拋棄了糟糠妻。 別的美男子的話,有的腳臭。 有的狐臭。 有的有些怪異的性癖。 有的已經(jīng)要偷偷娶親…… 反正就他媽沒一個合格的。 一年,他就絕望了,二十歲的年輕人,八十歲的心臟。 這痛苦,誰能懂! 那時候他生活中唯一的樂趣就是炫耀兒子了。 可誰知道很快他連這個樂趣都失去了。 因?yàn)樗麅鹤油砩献鰤舻臅r候,一直叫他名字,還會在他睡著的時候,用手指輕輕的描摹他的唇線…… 常彥茗又不傻,怎么可能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他就說不對! 明明他現(xiàn)在有錢有勢,有的是上好的銀絲碳,為什么常驊還總叫冷,往他的被窩里鉆。 至于夏天時候……夏天怪他,明明他已經(jīng)用得起冰了,但抱著冰冰涼的常驊,實(shí)在是太爽了。 反正吧,就是他發(fā)現(xiàn)了常驊的心思。 他又不是禽獸,常驊才多大啊……雖然這么大歲數(shù)的很多男子都娶親了,但他從父母留下的一本醫(yī)書里看到過,太年輕就失了元精的話,對男子身體不好,不利于養(yǎng)生。 所以他才等到十八……而常驊那時候才十三,尤其他從小身體就不太好,毛都沒張齊呢。 咳,不對,是常驊是他的養(yǎng)子??! 嘖,好吧好吧,他承認(rèn),就算讀了那么多的圣賢書,甚至高中狀元——但那是因?yàn)樗苊们逯骺脊俚男乃迹救似鋵?shí)挺道德淪喪的。 畢竟窮。 窮人出身的人,又遭逢亂世,也許可能有人如高山流水一般性情純善,但他要是那樣的話,帶著常驊是活不下去的。 所以他其實(shí)不太在乎養(yǎng)子不養(yǎng)子的身份。 但是! 他不行,他不可?。。?! 常驊雖然美貌驚人,到了出門就擲果盈車、萬人空巷的程度,可他真的不行。 他開始的時候是裝作不知道的。 畢竟年少的時候,誰沒迷戀過幾個渣呢。 他也是十來歲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學(xué)堂的夫子,因?yàn)榉蜃訙厝嵘屏肌匚臓栄?、溫香艷玉、溫情脈脈…… 但他父母一過世,夫子立刻撕下了人皮翻了臉,不但把他趕出了學(xué)堂,還看他無親人可依仗,以他欠了束修為借口,想要霸占他家的藏書。 好在本地父母官是個剛正不阿的,不然他還真不知道怎么辦。 所以常彥茗覺得,等慢慢的常驊發(fā)現(xiàn)了他的真面目也就好了。 對的,在此之前,為了維持“父親”的面子,給常驊做個好榜樣,他都努力表現(xiàn)自己美好的一面,從不讓對方知道自己是怎樣和人勾心斗角的。 從那以后他就放飛自我了,什么吵架罵人扯頭發(fā)往對手養(yǎng)了狗刻意溜到對手家門口去拉屎……怎么無恥怎么來。 不過很可惜,這個計策沒有奏效。 常驊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可怖,越來越滲人,而且在十五歲那年,直接將自己的情愫展示在他的面前。 少年人的感情純真而炙熱,發(fā)誓會愛他,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不看二色,唯他是從…… 他當(dāng)時心跳也和陷在差不多。 但他將常驊?zhàn)B大,常驊身上就沒有他沒看過的地方。 雖然小孩子一開始身上,幾乎連一塊好的皮rou都沒有,但這么多年過去,歲月從不敗美人,還會用時光給美人增色,所以常驊那一身皮子宛若上好的瓷器,白的幾乎能發(fā)光,美的好似最嬌艷的山茶花…… 就是似乎虧損了,真的毛都沒長齊??! 所以他不行,他不可?。?/br> 所以只能拒絕! 他當(dāng)時努力的和常驊商量,希望能把這份變質(zhì)的感情,轉(zhuǎn)化回原本的父子情。 可常驊非常無情,“我從來就沒把你當(dāng)做過父親?!?/br> 老實(shí)說,就算常彥茗一向不太那個,但他當(dāng)時也覺得自己是被傷害了的。 他這輩子用過真心的人不多,父親母親和常驊。 于是他難得白了臉色,有些支支吾吾的開口,“可……可是……你以前……” 常驊打斷了他的話,“以前叫你父親,不過是想哄你開心,讓你多看看我?!?/br> 常彥茗無話可說。 他一向覺得自己算得上薄情了,沒想到養(yǎng)出來的孩子,除了學(xué)識之外,在這方面也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可他真的對常驊是付出過感情的,哪怕一向信奉著你既無情我便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此刻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死死的盯著常驊,表面看著在生氣,可心里其實(shí)挺害怕的。 怕這個白眼狼轉(zhuǎn)身就走。 他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兒子,要是走了,自己以后無后,怎么面對九泉之下的父母。 可常驊沒走,他還撲過來了。 其實(shí)那時候常驊身高就和他差不多了,雖然身體還有些單薄,但……他自己的其實(shí)也不不咋地,所以就被撲到了床鋪上,腦袋還磕在了床頭,發(fā)出“砰”的一聲。 他當(dāng)時疼的眼冒金星,正想怒斥這個妄圖弒父的逆子,就感覺對方微涼的嘴唇撞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然后他就二次受傷了。 就那一下,后來他嘴腫了好幾天。 哦,不是被咬的,就單純撞得,都給他撞出血了……他相信常驊也不好受,但對方還一個勁的親他,所以那個吻充滿了血腥味,還因?yàn)槌r懙捏w溫低,感覺好似帶著冰碴子。 而且那時候常驊的吻技也太差了,他越疼的叫,常驊就親的越來勁。 最后他忍無可忍的將人推開,只稍微罵了了他幾句,結(jié)果對方就變得一臉蒼白,接著轉(zhuǎn)身就走…… 后來常驊就和他徹底決裂,單獨(dú)立府了。 他也曾經(jīng)想過找常驊和好,和他解釋解釋,兩個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常驊態(tài)度非常堅(jiān)決,要么接受他,要么沒商量。 后來他想著讓常驊暫時冷靜冷靜比較好,時間能沖淡一切——你看,常驊破壞了他那么多次姻緣,他不也沒怎么樣么。 但時間就真的沖淡了一切,包括他們原本相依為命的情感。 最初常驊是用帶著希冀的目光看著自己,可后來就越來越冷,冷的好像冰刃一般。 他不太敢看,只能躲著。 只是每次他牙齦出血,或者不小心咬到舌頭腮幫子,他都會想到當(dāng)初那個吻…… 就,男人雖然不應(yīng)該介意這個,但那真的就是他初吻啊,結(jié)果卻他媽是帶著血腥味的。 而且那也是他唯一一個吻。 后來雖然他心里也總是萌動著想找個伴什么的,可經(jīng)過當(dāng)年的事情,說他成熟了也好,說他滄桑了也罷,最可能是他沒什么真心可以給人,所以總覺得感覺不對。 哪怕有那么一兩個想著要么將就將就,但總能發(fā)現(xiàn)那些人有著別的黑料。 所以他至今還單身。 都他媽離譜。 而且別以為他不知道,那些黑料有很多都是常驊故意派人泄露給他的。 畢竟他雖然賺錢厲害,但是搞情報真的不太行。 這他媽就……就…… 還沒等常彥茗想到就他媽怎么樣,先感覺自己的下顎兩根修長如玉,也冰冷如玉的手指給鉗住了。 接著他聽到常驊命令他,“專心點(diǎn)?!?/br> 常彥茗:…… 就他媽離譜?。?! 他忍著被常驊帶動的,愈來愈強(qiáng)烈的情欲,冷笑開口,“那你找個專心的去!” 說著他就要推人。 他推! 他推不動。 他用力推! 就是推不動。 常彥茗就很生氣,氣的臉都紅了。 他的乖兒子當(dāng)年明明是軟軟糯糯冰冰涼涼的一小團(tuán),這才幾年而已就變成了這么大一只…… 而且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手掌抵在常驊的胸膛上,能感覺到褻衣下有一層結(jié)實(shí)的肌rou。 手感挺好的。 于是他忍不住摸了摸。 真的是無意識的,還有點(diǎn)驚奇,只不過分開三年,那個單薄的孩子,居然有了肌rou。 這他媽不是在說他沒把人養(yǎng)好么! 只要離開他立刻就身體健康萬事如意,連他媽肌rou都有了! 常彥茗正在心里不忿的時候,忽然聽到常驊發(fā)出一聲喑啞悶哼,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雖然是常驊先動的嘴,可他這樣的動作,也不亞于是在調(diào)戲?qū)Ψ搅恕?/br> 然后他就見對方忽然對他露出一個笑容來。 常彥茗都看呆了。 就算他不行,可大多數(shù)人類的審美都是共通的,他也只是蕓蕓眾生中的一員而已,當(dāng)然也覺得常驊是極美的。 尤其是,他真的許久許久許久沒有見到過常驊的笑容了。 真是覺得格外動人。 還覺得心頭升起一股麻酥酥的,難以言喻的感覺。 而這時他又聽到常驊開口,“這個夢可真好。” 常彥茗心頭一震,聽出了這句話隱藏著的意思。 所以即便決裂,常驊還是會夢到自己的么? 所以其實(shí)常驊并不恨自己……不然怎么會將這個吻當(dāng)做美夢呢? 這一刻,他心中的酥癢化成了酸脹,只想著為何要造化弄人。 但不等他想清楚,常驊就又低下頭來,一邊溫柔繾眷的吻在他的唇角,一邊低聲好似央求的開口,“專心點(diǎn)兒,別想別的,” 蜻蜓點(diǎn)水般的吻了兩下,又加了一句,“至少在我的夢里,別想別的?!?/br> 常彥茗只覺得自己心中的酸又變成了痛。 這種奇異的感覺,讓他幾乎想要不顧一切的回應(yīng)常驊,尤其還在體內(nèi)藥物的驅(qū)使之下。 可即便他yuhuo中燒,可……可是…… 常彥茗用力一咬自己舌頭,在疼痛中又掙扎出一份清明來,“常驊,你放開我!” 他見對方半挺起身,眸中目光驟然銳利,心下一驚連忙慫噠噠的開口,“多夢對身子不好,你好好睡覺,別總夢到亂七八糟的東西?!?/br> 他說完這句話,感覺到常驊胸膛的起伏變大,他下意識覺得不妙,于是瞅準(zhǔn)了時機(jī),想從剛剛被常驊撕破的那個洞里鉆出去。 然后他成功了。 他的腳觸在了地上。 他想著跑出去,這次他不挑了,怎么也得先找個帥的給自己泄泄火,他就要熬不住了。 可下一瞬他的手腕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接著聽到了常驊陰森的聲音,“父親這是,要到哪去?”